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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大禮儀之爭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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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殿內,龍椅上的朱厚看著殿下群臣,沉吟不語。

其實皇帝平時處理政務的地方,一般是乾清宮的正殿,而奉天殿則是舉行重大典禮或重要決議的地方,不過朱厚纔剛剛即位,百廢待興,索性召集群臣於奉天殿舉行一次大朝議。

望著朝堂上大部分鬍鬚都白了的老臣,朱厚心中膩歪不已,除卻楊廷和、蔣冕、毛紀等正直賢能之臣,不知裡面充斥著多少屍位素餐之輩!

而且這些老臣無疑是程朱理學,宗法禮製最堅定的支援者,最令人頭疼的那一批老頑固,同時也是大禮儀之爭中堅定的“護禮派”。

是時候為這朝堂注入新鮮活力了,大禮儀之爭就是個不錯的機會,朱厚暗自想道,不斷撥弄冕冠前的玉珠。

楊廷和本就因新帝年紀尚幼,卻崇尚修道而一肚子火,看著朱厚一副不學無術的樣子,心裡的怒火愈發升騰。

於是他不再猶豫,一臉鐵青的上前道:“陛下正值誌學之年,應篤誌於學,帝王大節莫先於講學,講學莫要於經筵。老臣建議重開經筵與日講,經筵常設,日講不輟,陛下方能進學修德,仰慕聖人之言。”

楊廷和你個老東西過分了啊!

朱厚聽完後在心裡破口大罵,這是要他朱某人上皇家中學,過上便宜孫子萬曆皇帝的悲慘生活啊。

每日一小講,每月一大講,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這樣自己還爭個屁的權利啊。

隻要答應了楊廷和,自己就遠離了權力中心,除了定期的大朝議外,平時連群臣都見不到,自己隻能乖乖做個好學生。

而且最噁心得是自己能不答應嗎?這是大明常設的帝王和儲君教育製度,目的就是增進君主的品學,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帝王大節莫先於講學,講學莫要於經筵”,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自己能反駁嗎。

你反對?為什麼反對?憑什麼反對?不想進學修德嗎?你想成為第二個正德皇帝嗎?那這政務你就不要處理了,我們幫你處理好,你回後宮替皇室開枝散葉去吧!

這是陽謀啊,由不得你不答應,楊廷和這老東西。

“臣等附議。”

“臣等附議。”

還未等朱厚作出反應,滿朝大臣皆不約而同的跪地附議。

驚懼,朱厚第一次清晰直面地感受到了這位四朝元老楊大牛的政治手腕,以及其身後的恐怖能量。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讓自己不得不同意的陽謀,怪不得為熜哥一生所忌啊,現在的朱厚也不由遍體生寒。

“準”,朱厚隻得無奈回答道。

大不了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朕不信你們還能架著自己去文華殿讀書,想到這兒朱厚原本沉重的心也漸漸活絡了起來。

眼看氣氛逐漸沉重,身體每況愈下的袁宗皋走了出來,高聲說道:“臣請裁抑宦官,收回其參政和掌兵之權。”

“太祖曾親製鐵牌嚴令:內臣不得乾預政事,預者斬!”大學士梁儲也趁機出列上奏道。

與奸佞閹豎劉瑾、錢寧等鬥了十餘載的楊廷和深知其害,也趁機添一把火,出列開口道:“如英宗之王振,憲宗之汪直,先帝之劉瑾,此等奸佞閹豎,曲意媚上,恃寵而驕,擅權專政,巧取豪奪,殘害忠良,禍國殃民,天下百姓深受其害,臣亦所請。”

“臣等附議!”

“臣等附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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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廷和開口之後,熟悉的一幕又再次浮現,朱厚原本悠哉悠哉地在看戲,現在卻是越看越心驚。

“臣彈劾八虎之魏彬,張永,丘聚等人蠱惑先帝,霍亂朝綱!”禦史蕭淮也抓住時機上奏道。

“臣彈劾穀大用……”

此時殿內文武大臣皆群情激昂,爭先恐後地上奏道。

其實也不能怪他們,正德年間劉瑾專權之時,犯下的罪行簡直罄竹難書,不少大臣或本人,或親友都深受其害。現在群臣望著魏彬等宦官都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

到了該清算的時候了,一個個文臣都恨不得自己長了兩張嘴,爭先彈劾道。

而魏彬、張永、穀大用等人則戰戰兢兢,肝膽俱裂,惶恐不安地跪地拜道:“奴纔有罪!”

他們不願,也不敢辯駁,生死全掌握在朱厚一念之間。

朱厚此時很頭疼,所謂“八虎”並非都是喪儘天良之輩,如前面提到的魏彬,還有計除劉瑾的張永,以及迎立自己的穀大用等都是立有功勞的,不能同劉瑾一概而論。

但文官集團可不會這麼想,統統冠以“八虎”之名,想要一棒子全部打死。這也導致宦官也不得不報團以求自保,徹底坐實了頭上的帽子,從而造成了正德年間文臣與宦官兩大集團間的矛盾空前激化,互相傾軋,黨同伐異,弄的朝堂是一片烏煙瘴氣。

“恢複太祖親製鐵牌,置於宮門,內臣乾政者,斬!”

“罷免各鎮守太監、守備太監,督察院糾察百司,辨明冤枉,提督各道!”

略作思索後,朱厚下詔道。

不過他並未提及魏彬等人,自己現在還需要依靠他們製衡文臣,避免手中無人可用,現在還不是徹底除去他們的時候。

“陛下聖明!”群臣聽後,也明白朱厚的想法,並未乘勝追擊。

能夠站穩在這朝堂之上的重臣無疑都是心思縝密,目光長遠之輩。

剷除魏彬等人不必急於一時,今日不成那便明日,反正禦史乾的就是“噴子”的工作。指不定哪天陛下被煩的厭惡了,順手就除去了這些人。

但此時魏彬等人心中卻是對朱厚感激萬分,自從先帝驟崩,劉瑾、錢寧被誅,他們這些宦官失去了主心骨,整日惶惶不可終日,唯恐遭到清算。陛下的這番旨意一出,雖然削去了他們的大部分權柄,但未提及八虎之禍,自己等人暫時得以保全。

“臣有感於陛下即位之初,百廢待興,特作《政務八策》供陛下參考。”袁宗皋見朱厚同意了自己的第一條建議後,隨即上奏了此次的關鍵內容,說完之後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好像泄了一般,勉強站穩。

這是臨終之前在發揮餘熱,給自己鋪清道路啊!從老人首倡裁抑宦官,朱厚心裡隱隱便有不安,現在終於明瞭老人的用意。

朱厚看在眼裡,痛在心裡。

他知道這位奉獻一生輔助便宜老爹,接著又輔佐自己的老人時日無多了,曆史上他也在熜哥即位後僅四個多月便病逝了。

“先生公忠體國,調和鼎鼐,燮理陰陽,為朕肱骨,擢為戶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參預機務。”朱厚說完,以懇求的目光望向楊廷和。

他知道自己能夠給予這位風燭殘年的老人,最好的禮物就是大明文臣的最高追求—入閣拜相。

但此時內閣大臣已有楊廷和、梁儲、蔣冕、毛紀四人,且都以楊廷和為首,如若沒有楊廷和的首肯,自己的詔命不過是一紙空談,現在朝政大權都掌握在楊廷和手中。

楊廷和看出了新帝眼中的懇求,摸著美髯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前任戶部尚書楊潭因病致仕,戶部尚書一職至今空缺,對於袁仲德他還是有好感的,高風亮節,一心為國,是吾輩中人。

眼看袁宗皋時日無多,楊大牛也不願阻礙當今陛下儘儘弟子的孝道,避免徹底激怒這位帝王,不妨順水推舟,賣他一個人情。

但楊廷和的心中卻是難以平靜,與臉上的風淡雲輕截然相反。

為帝王所忌,曆朝曆代可都沒有好下場啊!

“陛下,自先帝以來,多有因諫言而獲罪下獄者,其職多有空缺,臣請補行殿試,選拔賢才。”新任吏部尚書喬宇上奏道。

“準。”朱厚可是知道,正是這次殿試補錄,七次落榜的張璁才中了進士,正式步入政壇,他也想見見這位落魄舉人的模樣。

而且殿試之後,選拔的賢纔可都是“天子門生”,雖然不一定會多忠於自己這個“光桿皇帝”,但至少有這一層情面在,以後提拔任用也方便許多,少了些許顧忌。

“陛下,臣有本奏。”毛澄見群臣皆寂,理了理儀容,平複了一下思緒,上前奏道。

朱厚知道,好戲來了,語氣平淡地說道:“卿有何要事,但說無妨。”

“臣等考漢成帝立定陶王為皇太子,立楚孝王孫劉景為定陶王……今陛下入承大統,宜如定陶王故事,以益王第二子崇仁王朱厚炫繼興王後,襲興王主祀事。又考宋濮安懿王……陛下宜稱孝宗為皇考,改稱興獻王為‘皇叔父興獻大王’,妃為‘皇叔母興獻王妃’。凡祭告興獻王及上箋於妃,俱自稱‘侄皇帝’某,則正統、私親,恩禮兼儘,可以為萬世法。”

毛澄語氣堅定地說道,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即將得罪這位新帝,但此乃宗法禮製,自己身為禮部尚書責無旁貸,不得不如此。

等毛澄唸完奏摺,朱厚聽得都快打瞌睡了。引經據典,而且篇幅巨長,聽起來相當累,大概意思就是毛澄引用西漢定陶王和宋朝濮安懿王的先例,想讓自己改個便宜父母,認孝宗夫婦為親生父母。

朱厚是肯定不能同意的,他必須得維持自己孝子的人設,並且要一手炮製出大禮儀之爭,於是勃然大怒道:“荒謬!父母可更易如是耶!”

說完,朱厚將奏摺摔到地上,憤然離去,不給毛澄和群臣再進言的機會。

此時大禮儀之爭比曆史上的時間提前了數日,自己的便宜老媽還在趕來的路上,張璁還在溫州皮革廠,哦不,羅峰學院聚徒講學。因此現在自己唯有不予理睬,使用一個拖字訣。

殿中群臣面面相覷,楊廷和等內閣大臣沉默不語,他們知曉當今陛下對於孝禮親情十分重視,因而明白此事絕非易事,但未料到陛下的反應會如此劇烈。

“憲清,擇日再議,不必急於一時。”

“正是此理,憲清不必擔憂,事關宗法禮製,吾等皆支援你。”

楊廷和向毛澄寬慰道,此乃宗法禮製,一眾文臣空前團結,也紛紛出言相助道。

“憲清明白,如今隻有等待時機。”毛澄苦笑著迴應道。

隨著群臣散去,大禮儀之爭的序幕也草草收場,隻是眾大臣未料想到的是,這場朝堂爭鬥的持續時間和慘烈程度遠超眾人的心理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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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楊廷和的首肯,自己的詔命不過是一紙空談,現在朝政大權都掌握在楊廷和手中。

楊廷和看出了新帝眼中的懇求,摸著美髯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前任戶部尚書楊潭因病致仕,戶部尚書一職至今空缺,對於袁仲德他還是有好感的,高風亮節,一心為國,是吾輩中人。

眼看袁宗皋時日無多,楊大牛也不願阻礙當今陛下儘儘弟子的孝道,避免徹底激怒這位帝王,不妨順水推舟,賣他一個人情。

但楊廷和的心中卻是難以平靜,與臉上的風淡雲輕截然相反。

為帝王所忌,曆朝曆代可都沒有好下場啊!

“陛下,自先帝以來,多有因諫言而獲罪下獄者,其職多有空缺,臣請補行殿試,選拔賢才。”新任吏部尚書喬宇上奏道。

“準。”朱厚可是知道,正是這次殿試補錄,七次落榜的張璁才中了進士,正式步入政壇,他也想見見這位落魄舉人的模樣。

而且殿試之後,選拔的賢纔可都是“天子門生”,雖然不一定會多忠於自己這個“光桿皇帝”,但至少有這一層情面在,以後提拔任用也方便許多,少了些許顧忌。

“陛下,臣有本奏。”毛澄見群臣皆寂,理了理儀容,平複了一下思緒,上前奏道。

朱厚知道,好戲來了,語氣平淡地說道:“卿有何要事,但說無妨。”

“臣等考漢成帝立定陶王為皇太子,立楚孝王孫劉景為定陶王……今陛下入承大統,宜如定陶王故事,以益王第二子崇仁王朱厚炫繼興王後,襲興王主祀事。又考宋濮安懿王……陛下宜稱孝宗為皇考,改稱興獻王為‘皇叔父興獻大王’,妃為‘皇叔母興獻王妃’。凡祭告興獻王及上箋於妃,俱自稱‘侄皇帝’某,則正統、私親,恩禮兼儘,可以為萬世法。”

毛澄語氣堅定地說道,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即將得罪這位新帝,但此乃宗法禮製,自己身為禮部尚書責無旁貸,不得不如此。

等毛澄唸完奏摺,朱厚聽得都快打瞌睡了。引經據典,而且篇幅巨長,聽起來相當累,大概意思就是毛澄引用西漢定陶王和宋朝濮安懿王的先例,想讓自己改個便宜父母,認孝宗夫婦為親生父母。

朱厚是肯定不能同意的,他必須得維持自己孝子的人設,並且要一手炮製出大禮儀之爭,於是勃然大怒道:“荒謬!父母可更易如是耶!”

說完,朱厚將奏摺摔到地上,憤然離去,不給毛澄和群臣再進言的機會。

此時大禮儀之爭比曆史上的時間提前了數日,自己的便宜老媽還在趕來的路上,張璁還在溫州皮革廠,哦不,羅峰學院聚徒講學。因此現在自己唯有不予理睬,使用一個拖字訣。

殿中群臣面面相覷,楊廷和等內閣大臣沉默不語,他們知曉當今陛下對於孝禮親情十分重視,因而明白此事絕非易事,但未料到陛下的反應會如此劇烈。

“憲清,擇日再議,不必急於一時。”

“正是此理,憲清不必擔憂,事關宗法禮製,吾等皆支援你。”

楊廷和向毛澄寬慰道,此乃宗法禮製,一眾文臣空前團結,也紛紛出言相助道。

“憲清明白,如今隻有等待時機。”毛澄苦笑著迴應道。

隨著群臣散去,大禮儀之爭的序幕也草草收場,隻是眾大臣未料想到的是,這場朝堂爭鬥的持續時間和慘烈程度遠超眾人的心理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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