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心說到後頭,肩膀都哆嗦了起來。
德嬪面如死灰。
她是糊塗了,的確糊塗了。
竟然四處打聽這樣的事情。
立不立太子,立誰不立誰,她都沒有資格打探。
何況皇上隻是親近了四阿哥一回,四阿哥非嫡非長,要叫皇上知道她覬覦太子之位……
她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念及這裡,德嬪也無心追究陳文心的態度惡劣,擺擺手就讓她退下了。
陳文心正有些後悔自己剛纔的態度,要是德嬪心懷不滿打擊報複她怎麼辦?
見德嬪擺手,她忙不迭跳起來行了禮就往外奔。
趁著德嬪沒反應過來,她要多快就得跑多快。
誰知道德嬪會不會突然反應過來,然後賞她個一丈紅?
白露跟在她後面,面有鬱色。
主子走到哪,就把她帶到哪,對她極其信任。
要說德嬪收買她身邊的宮人,首當其衝的懷疑對象,就是白露。
“白露,我在乾清宮習字的事情,你和誰說過?”
白露是天天跟在她身邊的,她去乾清宮,有時是隻帶白露一人,有時是帶白露白霜兩人。
開筆那日,她是
白露是個聰明人,眼見皇上這樣誠心待她,不會蠢到背叛自己去迎合德嬪。
陳文心對這一點還是有自信的,所以她現在懷疑的就是……
白霜。
“奴婢沒和旁人說過。”
白露咬唇,想著出賣主子的可千萬不要是白霜。
白霜在陳文心心目中是有前科的,在儲秀宮時偷懶怠慢的前科。要不是看她梳頭化妝的手藝不錯,陳文心早把她趕出去了。
白霜給她的印象就是,見識短淺,愛偷奸耍滑,絕不是個勤勤懇懇的人。
用宮裡對奴才的標準來衡量她的話,她連最基本的踏實肯乾都做不到。
白露看出了她的心思,小心地措詞道:“主子,其實到了永和宮以後,白霜已經改正了許多。”
“你為什麼總是這樣維護她?”
陳文心十分不解。
從她第一天侍寢就看出來了,白露不僅不踩她,還處處幫扶她。
白露苦笑道:“奴婢十二歲小選進宮以前,家裡還有小我三歲的一個妹妹。家中貧寒,隻得一個哥哥照顧父母。奴婢和妹妹約好,再三年後小選,她就進宮來和奴婢作伴。”
“可是三年又三年過去了,奴婢都快要到出宮的年紀了,妹妹還沒進來。”
“可能是她沒選上呢?”
白露說著說著幾乎落淚,陳文心想著,安慰她道。
“她要是選不上,總會給奴婢遞句話。可是奴婢進宮第二年起,家裡就半句訊息都沒了……”
陳文心聽懂了。
宮女每年都有一次分批見到孃家人的機會,不過是隔著宮門。到底也能瞧瞧自己的親人,說說近況。
白露的家人從第二年起就沒再來見她,隻能說明。
她那一家人因為某種原因,已經遇難了。
“奴婢是到了儲秀宮才和白霜分到一處的,她那雁兒的名字,還是嬤嬤按著我原先鵑兒的名字改的。奴婢十八,她隻得十五,正好和奴婢妹妹一般大……”
失去親人音訊的白露,把白霜當成了自己的妹妹一樣對待,處處維護她。
“若我查出來,白霜就是內鬼,你當如何?”
白露咬牙道:“奴婢拿她當親生妹子一樣,教導她忠心於主子。她若果真這麼不知好歹背叛主子,奴婢第一個不放過她。”
陳文心點點頭不再多話,二人沉默著回到西配殿。
“可是三年又三年過去了,奴婢都快要到出宮的年紀了,妹妹還沒進來。”
“可能是她沒選上呢?”
白露說著說著幾乎落淚,陳文心想著,安慰她道。
“她要是選不上,總會給奴婢遞句話。可是奴婢進宮第二年起,家裡就半句訊息都沒了……”
陳文心聽懂了。
宮女每年都有一次分批見到孃家人的機會,不過是隔著宮門。到底也能瞧瞧自己的親人,說說近況。
白露的家人從第二年起就沒再來見她,隻能說明。
她那一家人因為某種原因,已經遇難了。
“奴婢是到了儲秀宮才和白霜分到一處的,她那雁兒的名字,還是嬤嬤按著我原先鵑兒的名字改的。奴婢十八,她隻得十五,正好和奴婢妹妹一般大……”
失去親人音訊的白露,把白霜當成了自己的妹妹一樣對待,處處維護她。
“若我查出來,白霜就是內鬼,你當如何?”
白露咬牙道:“奴婢拿她當親生妹子一樣,教導她忠心於主子。她若果真這麼不知好歹背叛主子,奴婢第一個不放過她。”
陳文心點點頭不再多話,二人沉默著回到西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