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劉軍肯定會獅子大開口,提出非常苛刻的條件,你要有心理準備。”
“就你,切,不是我看不起你……”
謝文宣不等女兒說完,一把拉住她就出了門。
“爸,你拉我乾嗎?”謝安然一直在問父親,可謝文宣沉著臉一言不發。
他們三人一直走到馬路邊,打到車後,謝文宣這才說話,“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韓小東是個混混,萬一你激怒他,他那麼高那麼壯,做出什麼衝動的舉動怎麼辦?”
“就他,能做出什麼衝動的事?爸,你別看他長得高高壯壯的,實際上就是個懦夫,除了打燕妮,他還敢打誰啊!你說是吧?燕妮!”
“嗯!”燕妮低低的回了一句。
他們在談論自己的丈夫,雖然自己也很不齒這個人,但是聽到表姐把韓小東說的這麼不堪,她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至少,他昨天打了金盛,隻因為金盛汙衊了自己一句,他就像瘋了一樣,把金盛打的滿臉都是血。
謝文宣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他扭頭看了燕妮一眼,然後很鄭重的對謝安然說:“韓小東之前做的事都是你們
謝安然張了張嘴,她很想反駁父親,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認,父親說的確實有道理。
不管韓小東之前有多不堪,至少在剛纔,他表現的確實很成熟。
不過混混就是混混,還說什麼劉軍會獅子大開口,開玩笑,籌建山城證券那可是省市兩級領導都非常重視的事情,一個開舞廳的有幾個膽子敢和政府唱反調。
就在表姐和大姨夫說話的功夫,燕妮一直低著頭。
雖然她恨韓小東,但是聽到她一向敬重的大姨夫說了韓小東幾句好話,她還是有些欣慰的。
畢竟,韓小東還是她法律上的丈夫,是她當年親手挑選的男人。
心思單純的燕妮在和韓小東領證時,曾天真的幻想過,你們現在不認可我的丈夫,早晚有一天,他會成為讓你們,讓我都驕傲的男人,到那時候,我會帶他衣錦還鄉,為燕家光耀門楣。
隻可惜,這個幻想看來是沒有實現的那一天了。
她和母親杜秋月一樣,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這也是為什麼杜秋月一聽說她嫁給不求上進的韓小東之後就和她斷絕母女關係的原因,也同樣是她至今沒下定決心和韓小東離婚的原因。
畢竟在這個年代,離婚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
燕妮把頭扭向窗外,望著黑乎乎的夜空歎了口氣。
******
第二天上午,韓小東穿著新買的羽絨服牛仔褲,頂著嚴寒,坐上有兩條“大辮”的無軌電車,開始了他的市場調研。
前世,他做市場調研都是走訪即將上市或已上市的企業,而現在的市場調研可真是下到市場裡了。
他去了賣餐具的地方,看看現在火鍋都有哪些種類,又去了大棚子,記錄一下肉類青菜調料的價格,最後坐公交車,幾乎把山城轉了遍,瞭解一下目前山城幾家比較有名的火鍋店。
就在韓小東忙活的時候,市商業局的會議室裡,謝安然陪著龔主任見到了紅玫瑰舞廳的老闆劉軍。
劉軍今年四十來歲,穿了一件黑色貂皮,手裡拿著一個很誇張的大哥大,一咧嘴,一支閃著光的金牙便露了出來,一股江湖氣撲面而來。
畢竟在這個年代,離婚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
燕妮把頭扭向窗外,望著黑乎乎的夜空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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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韓小東穿著新買的羽絨服牛仔褲,頂著嚴寒,坐上有兩條“大辮”的無軌電車,開始了他的市場調研。
前世,他做市場調研都是走訪即將上市或已上市的企業,而現在的市場調研可真是下到市場裡了。
他去了賣餐具的地方,看看現在火鍋都有哪些種類,又去了大棚子,記錄一下肉類青菜調料的價格,最後坐公交車,幾乎把山城轉了遍,瞭解一下目前山城幾家比較有名的火鍋店。
就在韓小東忙活的時候,市商業局的會議室裡,謝安然陪著龔主任見到了紅玫瑰舞廳的老闆劉軍。
劉軍今年四十來歲,穿了一件黑色貂皮,手裡拿著一個很誇張的大哥大,一咧嘴,一支閃著光的金牙便露了出來,一股江湖氣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