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梟還不知道自己站不起來的事,他之前大權在握,那麼意氣風發,是天之驕子,忽然要一輩子坐輪椅,恐怕會受到很大的打擊。
不過,再怎麼樣也比她強。
薑伊萊沉默著端來溫水和毛巾,準備為他擦汗。
下一秒,她眼睛驀然睜大,手中的盆咣噹一下掉在地上。
床上,傅南梟咬著牙,手顫巍巍地離開床面,慢慢抬起,但很快,他用完了力氣,手不受控製地往下砸去!
薑伊萊下意識地衝過去,緊緊握住他脫力的手。
“你成功了!傅南梟,你的手可以抬起來了!”
她很激動,杏眼水潤潤的,裡面全是驚喜的笑意。
燈光從上而下,透過薑伊萊散下的髮絲灑下來,她的紅唇高高揚起,不加修飾的開心幾乎晃花了傅南梟的眼睛。
他是有知覺的,手上能夠很清晰地感受到細膩溫熱的觸感。
但奇怪的,這次他的心底並沒有升起那股,需要極力壓抑才能控製的排斥和暴躁感。
抬起了手,傅南梟心情也不錯,但他的眉眼冷峻,面上依舊是那副冷漠瘮人的模樣。
薑伊萊和他冷冽的眸光對上,飛走的理智瞬間迴歸。
她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握著傅南梟的手!
薑伊萊心臟急跳,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她連忙將他的手放進被子中。
手忙腳亂的收拾了滿地的水,她又準備好水和毛巾,給傅南梟擦汗。
這次傅南梟隻是閉著眼,倒是沒反對。
臨睡前,薑伊萊猶豫了很久,還是低聲道:“恭喜你,之後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黑暗中,傅南梟緩緩睜開眼睛,如深潭一般的眼眸中情緒莫測。
時間過的很快。
按照醫生的指導,薑伊萊每天都會早晚給傅南梟按摩兩次,她力氣小,每次一套按摩下來都渾身是汗。
而傅南梟的上半身也慢慢恢複了知覺,能夠坐上輪椅
連醫生都說他恢複的速度很快,簡直是個奇蹟。
但隻有薑伊萊知道,這種奇蹟這很大一部分歸功於傅南梟非人的意誌和努力。
早上給傅南梟按摩完,薑伊萊拿著包出了門。
從嫁進傅家,她便很少出去,這次是為了見一個學長。
咖啡廳門上掛的風鈴響起清脆的聲音。
薑伊萊一進去,就看到梁嘉運坐在靠窗的位置,正低頭翻著資料。
梁嘉運的眉目清雋,身形瘦削,脫掉羽絨服後露出裡面的白色襯衫和灰色馬甲,身上自帶一股書卷氣,看起來溫文爾雅。
咖啡廳不少女生都往他的身上瞄。
薑伊萊快步走過去,不禁揚起笑:“學長,好久不見!”
梁嘉運抬起頭,清俊的臉上也露出笑:“好久不見。”
等她坐下,梁嘉運指了指她面前的咖啡:“天太冷了,我把你愛喝的冰美式改成了熱美式,還是一樣的加奶不加糖,現在溫度差不多能喝了。”
薑伊萊抿了一口,濃鬱的咖啡香帶著熱意湧入體內,她舒適地眯了眯眼。
“學長真是一如既往的貼心。”
梁嘉運笑了笑,將手中的檔案遞過去:“這是你要的股權轉讓合同和委托書。”
薑伊萊仔細看了一遍。
梁嘉運家世淵博,自己也經營著一家律師事務所,這種小案子如果不是兩人有交情,他是不會接的。
他準備的東西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
薑伊萊看了一遍,在委托書上簽下了名字:“沒什麼問題,之後就麻煩學長去和薑氏接洽了。”
梁嘉運點點頭,想了想才斟酌著開口:“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麼要賣掉薑氏的股權嗎?據我所知,前不久傅氏注資,薑氏的股價一路走高,你爸爸趁勢開了不少項目,目前看來發展勢頭很猛,你現在賣掉似乎不太劃算。”
薑伊萊聽到那句爸爸心裡很是膈應,就忍不住皺眉。
梁嘉運誤會,連忙解釋:“我隻是站在朋友的角度提醒你一下,沒有阻攔你的意思。”
“學長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
薑伊萊歎了口氣,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薑父就不是個做生意的料,這次薑氏出事,薑父把她買給傅家拿到注資。
可傅南梟已經醒了,他們兩個的夫妻關係還不知道能維持多久,到時候傅氏撤資,薑父總不能再賣第二個女兒給傅家。
所以現在就斷絕和薑家在金錢上的牽扯,是最好的選擇。
知道她嫁給傅南梟的人很少,薑伊萊也無意多說。
她想了想,乾脆直白開口:“我個人不看好薑氏的發展,加上我和家裡關係很不好,這次注資的時候,他們趁機稀釋了我的股權,與其讓他們趕我出局,不如趁此機會賺一筆。”
“而且,我已經通過了法考,畢業之後想和別人合作開一家律師事務所,正是用錢的時候。”
做律師久了,什麼父慈子孝的稀奇事都見得到,梁嘉運對此也沒多驚訝。
隻是挑起眉梢,開玩笑道:“小師妹,你這是要和學長我搶生意啊!”
薑伊萊抿唇一笑:“我哪能搶得贏學長,隻不過是不想在別人手下混飯吃罷了。等我的事務所辦下來,還要拜托學長給我介紹業務呢。”
“放心,有學長一口肉,就有你一口湯。”
和梁嘉運談完,薑伊萊的心情很不錯。
她打車回了傅家。
一進門,薑伊萊就感受到了詭異的氣氛。
醫生和傭人都站在在客廳,卻沒人發出一點聲音,空氣中瀰漫著緊張恐懼的氣息。
見薑伊萊回來,管家劉叔如釋重負,但看著她的神情中又帶著些同情。
“太太,先生在書房,讓你一回來就趕緊過去。”
薑伊萊眼皮子劇烈一跳,心中升騰起濃濃的不安。
發生什麼了?!
梁嘉運誤會,連忙解釋:“我隻是站在朋友的角度提醒你一下,沒有阻攔你的意思。”
“學長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
薑伊萊歎了口氣,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薑父就不是個做生意的料,這次薑氏出事,薑父把她買給傅家拿到注資。
可傅南梟已經醒了,他們兩個的夫妻關係還不知道能維持多久,到時候傅氏撤資,薑父總不能再賣第二個女兒給傅家。
所以現在就斷絕和薑家在金錢上的牽扯,是最好的選擇。
知道她嫁給傅南梟的人很少,薑伊萊也無意多說。
她想了想,乾脆直白開口:“我個人不看好薑氏的發展,加上我和家裡關係很不好,這次注資的時候,他們趁機稀釋了我的股權,與其讓他們趕我出局,不如趁此機會賺一筆。”
“而且,我已經通過了法考,畢業之後想和別人合作開一家律師事務所,正是用錢的時候。”
做律師久了,什麼父慈子孝的稀奇事都見得到,梁嘉運對此也沒多驚訝。
隻是挑起眉梢,開玩笑道:“小師妹,你這是要和學長我搶生意啊!”
薑伊萊抿唇一笑:“我哪能搶得贏學長,隻不過是不想在別人手下混飯吃罷了。等我的事務所辦下來,還要拜托學長給我介紹業務呢。”
“放心,有學長一口肉,就有你一口湯。”
和梁嘉運談完,薑伊萊的心情很不錯。
她打車回了傅家。
一進門,薑伊萊就感受到了詭異的氣氛。
醫生和傭人都站在在客廳,卻沒人發出一點聲音,空氣中瀰漫著緊張恐懼的氣息。
見薑伊萊回來,管家劉叔如釋重負,但看著她的神情中又帶著些同情。
“太太,先生在書房,讓你一回來就趕緊過去。”
薑伊萊眼皮子劇烈一跳,心中升騰起濃濃的不安。
發生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