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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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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阿父你在哪裡?”

不遠處,胡人正在追捕他們父女倆,女青不敢大聲說話。

但剛纔慌亂逃跑中,她阿父一不小心被地上的老樹根絆倒,滾進了密林裡不見了蹤跡。

她實在是擔心自家阿父的安危,便拽著一旁的樹藤子慢慢朝山坡下滑了過去。

正小心翼翼,背上用來裝藥材的揹簍忽然被人給提了起來。

緊接著,她整個人都懸在了半空中。

身後更是傳來胡人的大笑。

他先是衝身後喊了幾句胡話,隨後又改口說起了帶著濃重口音的漢話。

“真是個細皮嫩肉的小娘們,你跑什麼,兄弟們早就填飽肚子,不會吃了你。”

聽了這話,女青不禁渾身顫抖起來。

胡人多為遊牧,遇上災年沒東西吃,這些性情殘暴的畜生就會到附近的鎮上燒殺搶奪。

小時候女青就曾在外祖所居住的鎮上親眼見到被胡人吃剩的人骨,每每想起都令人膽寒。

身後的胡人似乎對她這個反應還挺滿意。

“知道怕就好,待會你最好乖一點,兄弟幾個還要輪流來,別一下就被玩死了。”

女青抖得如同篩糠,害怕到幾乎失聲。

她嘗試過反抗,但是她的力量太弱小了,一下就被那個高大的胡人丟到地上覆了上去,衣服也被胡人從肩頭撕裂。

她害怕極了,隱約知道胡人要對她做什麼。

因為她馬上就要成親了,和阿母一起繡嫁衣的時候,阿母就對她說過洞房花燭夜的事。

可如今看來,她也不會等到那一天了。

她不會向胡人求饒,因為她知道胡人絕不會放過她。

胡人是他們漢人世世代代的仇人,她的幾個舅父都因殺胡而死,她寧死也不會向這群畜牲屈服。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穿著鎧甲的人卻突然出現,一刀砍殺了她身上的胡人。

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她就被那個穿著鎧甲的男人給提了起來。

“將軍,這裡有個美人。”

女青臉上的淚痕還沒乾,原本以為穿著鎧甲的肯定是她們夏國的將士,但一聽這人的口音就知道他不是,他應當是鄰國魏軍的人。

這拔臨山乃夏魏邊境,魏軍的人會出現在這裡倒也不稀奇。

而此時這個士兵看她的眼神,和剛纔那個胡人並沒有什麼兩樣。

她不想被欺辱:“軍爺,求你放了我,我是夏國人,與阿父上山采藥時碰到了胡人。軍爺放了我,我們全家都對您感激不儘。”

她話纔剛說完,整個人就被一股大力扯了過去,嗤啦一聲,甚至半邊衣袖都不翼而飛。

“哈哈,果真是個美人,沒想到夏國一個區區采藥女都嫩得能掐出水來。今天不僅追到了胡人,還撿了個美人,本將軍今天真是走運!來呀,把這個小美人給我綁了帶下山。”

女青聽了,淚如雨下。

她苦苦哀求,對方一開始無動於衷,後來被她哭得煩了乾脆又撕下了她的另外一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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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

“給我閉嘴!再吵就把你扒光了再趕路。”

女青的一雙胳膊已經暴露在外了,她知道再哭下去也沒用,隻好把眼淚都含在了眼眶中。

“我不哭了,但是將軍,我阿父從這裡摔下去了,能請將軍幫我找到阿父嗎?待找到阿父後,我便與將軍一同回到魏國。”

“你阿父,”那魏國的將軍嗤笑一聲,“你阿父與我何乾?幫不幫你找你都要跟我回魏國,終身為奴為婢!”

女青心如死灰,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不如一刀砍死她。

她又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撕心裂肺地大喊著‘阿父’‘阿父’

魏國將軍對此感到很不滿。

可偏偏這個時候林子裡傳出了動靜,而且聽這聲音似乎來人還不少。

他趕緊捂住女青的嘴巴把她按在了地上,生怕她的聲音引來一群胡人。

女青什麼也顧不上了,來的是胡人也好,夏人也罷,反正她今天是凶多吉少,死在誰手上都是死。

她奮力掙紮著想要逃脫,魏國將軍惱她,狠狠一腳踹在了她的小腹上。

女青從未被人這樣毆打過,腹部幾近痙攣,那樣痛,卻幾乎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她也聽到叢林中有人行走的聲音了,可在靠近他們這個位置的時候那動靜卻又戛然而止。

她失望至極,卻能感受到身邊的魏國將軍大大鬆了一口氣。

就在那魏國將軍扯著她站起來的時候,一支羽箭忽然擦著她的臉頰飛了過去,直直插.入了魏國將軍的咽喉。

魏國將軍目眥欲裂,隻張著嘴吐血,卻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

緊接著,更多的羽箭破空而來,她身後的其他魏國士兵也紛紛倒下。

但射箭的人在什麼地方,她卻絲毫沒有看見。

直到有人大喊了一聲‘胡人’,那些挽著弓的人才從密林中現身並朝某個方向追了過去。

女青下意識地看向了他們奔走的方向。

忽地在下面的山穀中看見了自己的阿父,被胡人挾持著的阿父。

“阿父,阿父!”女青大聲呼喊著,“我在這裡阿父。”

隻可惜胡人很快就帶著她阿父隱入了山林中。

她剛想下去追,就被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給拉住了。

“不想死的話就別下去!”男人身上穿著薄甲,女青下意識就朝他腰間看了過去。

她認識他腰牌上的‘夏’字,他是夏軍的人!

女青喜極而泣,立刻就在男人面前跪了下來:“我是夏人,我也是夏人,我阿父被胡人擄走了,求軍爺救我阿父。”

男人垂眸看了女青一眼,粗聲道:“那你阿父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且等著吧,說不定就把他給救回來了。”

女青又如何不知胡人的殘暴,頓時癱軟了下來。

男人見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一把就把她提溜了起來。

“沒想到深山還能碰到個女人,這麼細皮嫩肉的,跟我走吧。”

說她是細皮嫩肉……細皮嫩肉,還能做什麼?女青已然麻木,她現在就隻盼著阿父能夠平安歸來。

很快,他就被男人帶到了一處平地。

但男人什麼也沒對她做,而是緊張地盯著平地中間的另外兩個男人。

那兩個男人身上並未穿著鎧甲,但也不似她一介布衣。

其中一個黑裳男人靠坐在粗大的樹乾下,額上汗珠密閉,雙眼緊閉。

另外一個男人則像是醫者,正在替黑裳男人把脈。

待把完脈後,他便要取腰間水囊。

見此情形,女青身邊的男人開了口:“怎麼樣符延,殿下的餘毒又發作了嗎?這該死的羌人,比胡人狡詐多了,竟然還會下毒!”

符延點頭:“隻得再飲鹿血酒,把毒發出來了。”

說話間,符延這才發現石祿身邊還站著個雙臂裸露、淚痕滿面的妙齡女子。

“哪裡弄來的?”

“魏軍手下救來的,想必他也是從胡人手中搶來的。你給殿下飲鹿血酒正好,有個女人也好幫殿下紓解一番。”

那石祿說著,一把就將女青給推了出去。

他生得高大威猛,力大無窮,這麼一推,女青踉蹌著直接就倒進了黑裳男人的懷裡。

幾乎是剛撲到男人身上的那一刻,女青的手腕就狠狠被那個男人給握住了。

赫連覺睜開了眼,一雙眸子似鷹隼般銳利地鎖住了女青的臉。

在看到女青如小鹿般可憐又無助的眼神時,他眯了眯眼,冷峻的面龐上汗如雨下。

他對女人沒太大的興趣,但若可以協助解毒……拇指指腹在她細嫩的腕子上摩挲著,也不是不可。

他找符延要來鹿血酒大口飲下,又問懷中細細顫抖的女子。

“夏人?”

女青剛纔聽見人叫他殿下了,夏國的殿下就那麼幾位,會時常出現在西玉關軍鎮重地的也就隻有那麼一位,當朝的平王殿下。

這位平王殿下女青早有耳聞,聽說他一刀就能把人劈成兩半,誰吵到他了他就拔了誰的舌頭,誰多看他一眼,他不高興了就會挖了誰的雙眼。

她現在不敢說話,也不敢看他,隻能流著淚點頭。

可是想到生死未卜的阿父,她還是鼓起勇氣拔高了聲音說.

“小女確是夏國人,小女什麼都願意做,但求能將我阿父平安救回。”

她阿父?赫連覺看了眼一旁的石祿。

石祿立刻解釋:“她阿父被胡人給擄走了。”

又是胡人,赫連覺眉頭微皺:“那就去把胡人剁了,你親自去,把她阿父帶回來,要活的。”

“領命!”石祿轉身,扯著符延一起離開了這片平地。

走的時候石祿聽見符延歎了口氣,便道:“你歎什麼氣,能伺候我們平王殿下是那女子的福分。”

符延道:“我歎的是你一會兒又要糊著滿臉血肉回來。”

…………他們的聲音越來越遠,很快女青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她隻能聽到身下男人愈顯急促的呼吸聲。

以及相觸到的、他那燙得不正常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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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青已然麻木,她現在就隻盼著阿父能夠平安歸來。

很快,他就被男人帶到了一處平地。

但男人什麼也沒對她做,而是緊張地盯著平地中間的另外兩個男人。

那兩個男人身上並未穿著鎧甲,但也不似她一介布衣。

其中一個黑裳男人靠坐在粗大的樹乾下,額上汗珠密閉,雙眼緊閉。

另外一個男人則像是醫者,正在替黑裳男人把脈。

待把完脈後,他便要取腰間水囊。

見此情形,女青身邊的男人開了口:“怎麼樣符延,殿下的餘毒又發作了嗎?這該死的羌人,比胡人狡詐多了,竟然還會下毒!”

符延點頭:“隻得再飲鹿血酒,把毒發出來了。”

說話間,符延這才發現石祿身邊還站著個雙臂裸露、淚痕滿面的妙齡女子。

“哪裡弄來的?”

“魏軍手下救來的,想必他也是從胡人手中搶來的。你給殿下飲鹿血酒正好,有個女人也好幫殿下紓解一番。”

那石祿說著,一把就將女青給推了出去。

他生得高大威猛,力大無窮,這麼一推,女青踉蹌著直接就倒進了黑裳男人的懷裡。

幾乎是剛撲到男人身上的那一刻,女青的手腕就狠狠被那個男人給握住了。

赫連覺睜開了眼,一雙眸子似鷹隼般銳利地鎖住了女青的臉。

在看到女青如小鹿般可憐又無助的眼神時,他眯了眯眼,冷峻的面龐上汗如雨下。

他對女人沒太大的興趣,但若可以協助解毒……拇指指腹在她細嫩的腕子上摩挲著,也不是不可。

他找符延要來鹿血酒大口飲下,又問懷中細細顫抖的女子。

“夏人?”

女青剛纔聽見人叫他殿下了,夏國的殿下就那麼幾位,會時常出現在西玉關軍鎮重地的也就隻有那麼一位,當朝的平王殿下。

這位平王殿下女青早有耳聞,聽說他一刀就能把人劈成兩半,誰吵到他了他就拔了誰的舌頭,誰多看他一眼,他不高興了就會挖了誰的雙眼。

她現在不敢說話,也不敢看他,隻能流著淚點頭。

可是想到生死未卜的阿父,她還是鼓起勇氣拔高了聲音說.

“小女確是夏國人,小女什麼都願意做,但求能將我阿父平安救回。”

她阿父?赫連覺看了眼一旁的石祿。

石祿立刻解釋:“她阿父被胡人給擄走了。”

又是胡人,赫連覺眉頭微皺:“那就去把胡人剁了,你親自去,把她阿父帶回來,要活的。”

“領命!”石祿轉身,扯著符延一起離開了這片平地。

走的時候石祿聽見符延歎了口氣,便道:“你歎什麼氣,能伺候我們平王殿下是那女子的福分。”

符延道:“我歎的是你一會兒又要糊著滿臉血肉回來。”

…………他們的聲音越來越遠,很快女青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她隻能聽到身下男人愈顯急促的呼吸聲。

以及相觸到的、他那燙得不正常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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