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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肢是在哪發現的？”
陸璟淮皺眉，似乎有不好預感。
“就事發小區的垃圾桶。”
伍星嵐起身揮手讓小警察出去，又給他們倒杯水，接著道：“受你啟發，我覺得她有可能把屍塊扔埴圾桶，就帶一隊人把小區垃圾集中站給翻個底朝天，那味道……刺激，最後收穫無名氏小雞-雞一個。”
“方局在嗎？”
陸璟淮轉動輪椅向門外去。
江甯和伍星嵐面面相覷，對視兩秒反應過來立馬跟上。
陸璟淮和方局在辦公室談了一個多小時，方局出來後臉色嚴肅緊急調配警員開會。
警局會議室內，江甯挨著陸璟淮坐下，按理說江甯是編外人員，不能才加這種會議，托陸璟淮的福，以他助理身份坐在這裡。
伍星嵐打開放映燈片，上面是凶手和事發現場圖片，最後是她撿到的睾-丸。
“凶手，姓名董珍，女，27歲未婚，獨居……”
伍星嵐的報告和那天醫院說的差不多，看著圖片上凶手的照片，江甯總覺得在哪見過，莫名有些眼熟，仔細回憶半天未果，隻得放棄。
“這是昨天在垃圾站發現的，經過法醫檢驗和上一個被害者不匹配，而且這塊殘肢時間也不符，這是新的。”
伍星嵐說完坐下。
“她不是凶手。”
陸璟淮語出驚人，目光如落在白板上董珍的照片。
周圍一片嘩然，議論紛紛。
“我有個結論需要認證，我要見她才能給你們證據。”
方局衝他點點頭，表示同意。
“同誌們，現在有可能是兩個被害者，凶手也不止一個，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犯罪情節惡劣，上面限時結案，我現在宣佈，兩起案件併案調查，伍星嵐為隊長，陸璟淮協助，散會。”
會議結束已經是中午，伍星嵐破天荒大方一次要請江甯陸璟淮吃飯以示謝意。
食堂。
當江甯和陸璟淮看她拿出飯卡蹭蹭蹭刷了三份六塊錢的飯菜時，江甯意識到，讓伍星嵐請客是一件多麼錯誤的事情。
好嘛，全素。
許是這段時間被賀女士養叼了胃，這飯菜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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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璟淮倒是吃得香，伍星嵐假惺惺問江甯：“小甯，你怎麼不吃啊，我跟你說這青菜營養價值高，維生素百分百，對身體好。”
“……瞧你那摳嗖的樣。”
江甯話一落，陸璟淮開口了：“伍星嵐，你出去玩的時候開警車是不是不太方便，我有輛車閒著在周博然那裡，你開著玩吧。”
他挑起一根青菜，緩慢放入口中，細嚼慢嚥。
伍星嵐兩眼放光，大手一揮叫道：“師傅，給我刷三個獅子頭。”
最終，以一輛寶馬換江甯和陸璟淮一人一個獅子頭，還有一個被她自己吃了。
江甯氣結，指著敗家子陸璟淮，“你……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夾起人生中遇見最貴的肉丸子，咬一口，都是面，江甯含淚吞下。
“伍星嵐你告訴我，這獅子頭多少錢？”
“六塊。”
伍星嵐興奮拿著手機發訊息給周博然。
江甯要投訴，六塊錢為什麼沒有肉，接著伍星嵐漫不經心又道：“三個。”
江甯：“……”
六塊錢三個，很棒，真香。
吃完這頓糟心的飯回到警局，伍星嵐帶他們去審訊室隔間。
透過單面玻璃看到董珍低頭坐著，一頭長髮應是許久沒有打理，完全蓋住她的臉，有種絕望的安靜。
伍星嵐帶一個小警員走進審訊室坐在董珍對面。
“董珍，兩天了，你有沒有想起來什麼。”
伍星嵐手指輕敲桌面，這是審訊慣用技巧，通過敲擊桌面的節奏和力度，巧妙給嫌疑人施展壓力，打破心理防線。
“董珍，你可要想清楚，這是人命關天的事，你不說話不代表可以糊弄過去，我們早晚會查出來的，這隻是時間問題，現在不止一條人命。”
伍星嵐從檔案袋裡拿出一張照片，是那個殘肢。
“這是在你樓下垃圾桶發現的，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董珍反應遲緩微微抬頭，看到圖片後驚恐睜大眼睛，情緒激烈，手被拷住，她不斷掙紮，手腕很快通紅。
“啊——”
伍星嵐沒想到她會這個反應，趁熱打鐵，站起身走到她旁邊：“你認識是不是？這個男人是誰？他叫什麼名字？和你什麼關係？”
“啊！”
董珍搖頭尖叫，完全不理會伍星嵐的問題。
陸璟淮靠近話筒，伍星嵐帶了耳麥，這邊說的她都能聽見。
“穩住她情緒，我需要做個測試。”
伍星嵐把照片收起來，深呼一口氣：“你看，桌子上什麼都沒有，不用怕，沒事的……”
董珍慢慢安靜下來，兩眼無神，渾身顫抖。
陸璟淮：“用燈在她眼前晃一下，看她瞳孔反應。”
伍星嵐拿出手機打開燈在董珍眼前來回晃，發現她睜著眼，在強光的刺激下，竟然沒一點反應，眼球一動不動，似乎看不見燈光。
陸璟淮知道問不出什麼：“回來吧，不用問了。”
“這女人瘋了一樣，真是硬骨頭太難啃。”
伍星嵐剛出審訊室就罵罵咧咧，走到陸璟淮面前才消停下來，問：“陸哥，她怎麼了？”
“我猜測的沒錯，是創傷後應激障礙，她不是凶手，很有可能她也是受害者，凶手行凶過程中用硬物敲擊過她的頭部，不止一次，人的大腦是很神奇的。
這個病例最早出現在美國，創傷後應激障礙其中一個病理分有意識和無意識兩種，有意識迴避表現為儘可能不去想有關的人或者事，避免會引起回憶的地方。”
房間的人不由自主把視線都放在陸璟淮身上，此刻的他好似會發光，吸引人嚮往，這是她江甯的男人。
“無意識迴避應該就是董珍這種，選擇性道忘與創傷性-事件有關的一切，也可表現把自己處於一種非常忙碌的狀態，比如，工作，學習，做家務……”
陸璟淮轉動輪椅，靠近玻璃，看向董珍：“她也讓自己一直處於忙碌狀態，她在做飯，歹徒進房間的時候，她應該在做飯。下意識，她遺忘了一切，把自己關在廚房不斷重複沒發生凶案之前的場景，切能切的東西，扔該扔的垃圾。
凶手把她擊倒後，以為她死了，沒來之前我以為她忘得很乾淨，通過剛纔的審訊，我發現，她記得一些，甚至記得凶手的臉，但她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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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董珍搖頭尖叫，完全不理會伍星嵐的問題。
陸璟淮靠近話筒，伍星嵐帶了耳麥，這邊說的她都能聽見。
“穩住她情緒，我需要做個測試。”
伍星嵐把照片收起來，深呼一口氣：“你看，桌子上什麼都沒有，不用怕，沒事的……”
董珍慢慢安靜下來，兩眼無神，渾身顫抖。
陸璟淮：“用燈在她眼前晃一下，看她瞳孔反應。”
伍星嵐拿出手機打開燈在董珍眼前來回晃，發現她睜著眼，在強光的刺激下，竟然沒一點反應，眼球一動不動，似乎看不見燈光。
陸璟淮知道問不出什麼：“回來吧，不用問了。”
“這女人瘋了一樣，真是硬骨頭太難啃。”
伍星嵐剛出審訊室就罵罵咧咧，走到陸璟淮面前才消停下來，問：“陸哥，她怎麼了？”
“我猜測的沒錯，是創傷後應激障礙，她不是凶手，很有可能她也是受害者，凶手行凶過程中用硬物敲擊過她的頭部，不止一次，人的大腦是很神奇的。
這個病例最早出現在美國，創傷後應激障礙其中一個病理分有意識和無意識兩種，有意識迴避表現為儘可能不去想有關的人或者事，避免會引起回憶的地方。”
房間的人不由自主把視線都放在陸璟淮身上，此刻的他好似會發光，吸引人嚮往，這是她江甯的男人。
“無意識迴避應該就是董珍這種，選擇性道忘與創傷性-事件有關的一切，也可表現把自己處於一種非常忙碌的狀態，比如，工作，學習，做家務……”
陸璟淮轉動輪椅，靠近玻璃，看向董珍：“她也讓自己一直處於忙碌狀態，她在做飯，歹徒進房間的時候，她應該在做飯。下意識，她遺忘了一切，把自己關在廚房不斷重複沒發生凶案之前的場景，切能切的東西，扔該扔的垃圾。
凶手把她擊倒後，以為她死了，沒來之前我以為她忘得很乾淨，通過剛纔的審訊，我發現，她記得一些，甚至記得凶手的臉，但她說不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