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個月的努力,曉曉終於找到了一家很小的公司願意錄用她。
面試時,那公司的負責人問她,為什麼她一個Z大的畢業生,放著大公司不去,而是來她們這個小公司。
她不知如何回答,隻說了句,“小公司能鍛鍊能力。”
曉曉目標的薪金很低,估摸著對方公司的負責人可能也就是看中的這一點,想省點錢而已。
面試結束後,那負責人讓她下週一帶著身份證,來公司報到。
雖然工資低,但曉曉還是很開心,她不怕工資低,反正她也花不了什麼錢,隻要能把房租付上,能養活自己就行。
事情總是在讓你看見一絲希望的時候,又給你重重一擊。
週一曉曉興沖沖地去報到時,負責人為難地告訴她,公司決定不予錄用她,請她另謀出路。
曉曉“哦”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拿著身份證轉身離開了公司,就好像潛意識裡就知道事情會這樣一樣。
她沒有再像上一次一樣憤怒,雖然明明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她一點也不憤怒。她不再想找陸邵陽問個清楚,她知道即便問了,他也不會給她答案。
她隻是很累,覺得頭很疼,渾身都疼,走路時,她甚至能感受到每一個關節的酸脹疼痛。
好容易強撐著回了家,曉曉一進屋就癱倒在客廳的沙發上。
好難受。
不僅心裡難受,就連身體都難受得想吐。
此刻她隻想睡覺,好好睡一覺,這樣第二天她還有面對困難的勇氣。
半個月都沒有再響起的手機突兀地響起,她重新撐起一口氣,爬起來去接電話。
又是一個機器播出的電話號碼,雖然與上一次童輝打來的號碼不同,但曉曉知道,這種機器播出的電話,號碼是隨機變化的,也許童輝是不想讓人知道電話是他打來的。
曉曉接過電話,一口氣地往下說,“童輝,你不要擔心我…雖然這次我找工作還是失敗了,但是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你相信我,我會…我會等你…再難我都等你…”
電話突然收線,留下錯愕的曉曉拿著電話不知所措。
他為什麼掛了電話?
曉曉沒有精力再多想,她實在太不舒服了,是急火攻心嗎?為什麼她方纔還覺得冷,此時卻覺得周身滾燙無比,她想起身喝口水,但眩暈著爬都爬不起來。
時間似乎是過了十分鐘,似乎是過了一個小時,也似乎是過了一整天。
迷糊眩暈之中,她聽見了家門開鎖的聲音。
是誰?
曉曉感覺汗毛都立起來,是誰拿著這屋子的鑰匙?又或者說,難道……是有強盜想要破門劫財?
她顧不得身體的不適,驚恐萬分地往臥室跑,她想著,回到臥室她就能把門反鎖,然後儘快報警。
可是沒跑幾步就被一隻有力的手撈了回來。
陸邵陽!
曉曉來不及思考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就被他死死地鎖在懷裡。
身上輕薄的T恤被扯得露出了鎖骨,他的手滾燙地順著她T恤的下襬往上摸索,他力道大得驚人,帶著憤恨和某種厭惡,直直地把她推到臥室的門上。
也許是臥室的門太冷,也許是他紅了眼的怒太過可怕,曉
“童輝……”曉曉明知道童輝不在這裡,但還是下意識地、支離破碎地喚著童輝的名字,“童輝,救我……”
陸邵陽將她銬在懷裡,貼著她耳邊低低地吼著,“我要了你,你看他還願不願意跟你在一起。”
他一身的煙味,嗆得曉曉喘不上氣。
同樣是男人,童輝的身上是清新的檸檬洗衣液的味道,但陸邵陽身上確實濃重的菸草味,天知道他的煙癮有多大!
曉曉動了動嘴唇,剛想要說些什麼,陸邵陽就封住了她的唇。
他要阻止她說話,因為他連想都不用想地知道,從她的口中,會叫出誰的名字。
她緊緊閉著嘴,拚命地躲閃,他也沒含糊,騰出一隻手,扣住她的頭,直接狠狠地吻她的嘴唇。
她的嘴唇很軟很燙,他吻得凶狠蠻橫,似乎每一個動作都要把她逼上絕境。
曉曉哪裡經受得了這些,這種窒息感讓她眼前逐漸發黑。方纔的不舒服,加上此刻的窒息,讓她的眩暈越來越嚴重。
曉曉手上掙紮力氣越來越小,她知道,他已經沒有理智了,因為……他滾燙的手已經開始撕扯她內衣的釦環。
她的手橫亙在兩人中間,雖然沒有力氣,但也實在礙事,他索性鉗住她的手腕,往上一推。
……她哭了。
他感覺就像喝醉的人不管不顧地耍酒瘋,正耍在興頭上,一盆冷水從頭灌到腳,他被冷水一激,瞬間就清醒。
懷抱裡的她,臉色不正常的潮紅,他手掌撫上的皮膚也有略微的潮濕,她的聲音斷續破碎,眼神沒有焦點,“求求你……不要這樣……”
她,是不是病了?
陸邵陽將手覆在她的額頭,很燙,嘴唇有乾裂的痕跡。
她應該是發燒了。
陸家從商幾十年,陸邵陽從小就被教育要喜怒不形於色,所以他很少笑,也很少怒,像此刻這種近乎瘋狂的舉動,也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而他的怒和衝動,都來源於那通電話。
此刻冷靜下來,看她的T恤被他扯得露出大面積的皮膚,上面佈滿了紅色的痕跡,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愈加斑駁,她的呼吸很重,好像缺氧一般。
陸邵陽皺眉,將她橫抱進懷裡,然後踹開臥室的門。
哎,這可真是個小女孩的臥室,陸邵陽的眉皺成一個深刻的“川”字,鵝黃色的窗簾,鵝黃色的毯子,還有鵝黃色帶有很多像鴨子又像雞崽子圖案的被子。
每天晚上睡在一群鴨子和雞崽子之間,也不嫌看著鬨騰,陸邵陽一邊嫌棄,一邊輕輕把她放在“雞崽子”裡,扯過鵝黃色的毛毯,將她捲起來。
她已經渾渾沉沉地睡過去,臉上仍舊是淚痕。
該怎麼照顧一個發著燒、昏睡過去的人?
陸邵陽想起來自家的家庭醫生鄭院長,想著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怎麼辦吧。
手機剛撥出去幾個數字,他便頓住:算了,我憑什麼照顧一個嘴裡念著其他男人的女人!
他把手機扔回口袋裡,恨恨地走出她的臥室,來到陽台,準備抽顆煙。
火柴劃開,他點燃香菸,然後搖滅火柴準備找個垃圾桶扔進去。
這該死的女人,哪哪都是小零食,連個垃圾桶都沒有!陸邵陽尋向廚房,廚房裡總該有垃圾桶吧。
幸好,廚房還是有垃圾桶的,他靠在窗台上抽完煙,撚滅菸頭,恨恨然地拿起廚房裡的電水壺,不情不願地接了壺水燒開。
熱水倒在玻璃杯裡,真燙手,這個女人的家裡連個帶把手的杯子都沒有。
他何時做過這種事情,家裡有傭人把水晾得不冷不熱才端來,公司裡,有秘書事無钜細替他處理得妥妥噹噹,等這些零零碎碎的小事情由自己做時,才發現連端杯熱水都是技術活。
曉曉是被煙味嗆醒的。
所有的味道裡,她最討厭的就是煙味,偏偏她又對煙味十分敏感,無論多淡她都能聞得見。
她乾乾地咳了幾聲,強撐著坐起來,想緩一會就去廚房倒杯水。
可是……床頭櫃上就有一杯水,她試探地伸過手,輕輕碰一下,是溫熱的。
隔了幾秒,因為發燒而滯訥的她纔回過神,陸邵陽剛剛來了!
她不是做夢,不是恍惚,她手腕上的淤青就是證據!
曉曉顧不得喝水,也顧不得頭痛,她翻身下床,走出臥室。
客廳裡煙味更重,陸邵陽靠在窗邊,依舊在那抽菸,見她出來了,倒是沒露出驚訝的神情。
“醒了?”他熄滅還沒抽兩口的煙,回過頭問她。
“你為什麼在這裡?”曉曉不明白,為什麼他能這樣順利地進入她的家。
“喝水了嗎?”他沒有理會她的問。
“你想做什麼?”曉曉站在臥室門口,長髮蓬鬆淩亂,寬大的T恤垂下來,“猶抱琵琶”一般擋住短褲,隻露出兩條白皙纖細的腿。
這一幕陸邵陽看在眼裡,突然他覺得渴的人不止曉曉一個。
“我問你喝水了嗎?”
“我為什麼要喝你倒的水?”
三句話,對,她隻說了三句話,就把他抽了幾根菸才靜下來的火氣重新點燃。
陸邵陽站直身,順手從椅背上拿起西裝外套,走向她。
他沒有表情,從他的眼睛看不出喜怒,曉曉下意識地往後退,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她是真的有些怕他。
他停在她一米遠的距離,看著她畏懼的眼神,然後牽起嘴角露出嘲諷意味的笑,“知道童輝為什麼去美國嗎?”
“是你騙他……”
“是他自己選的,合同上白紙黑字寫著十年的競業禁止協議,博翔花錢培養他,他就必須在博翔服役十年,所以我調走他,沒有任何問題。”
陸邵陽慢條斯理地將外套穿在身上,然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接著說,“你可以不聽話,可以和童輝聯絡,隻是童輝在美國的處境……”
“你要做什麼!”曉曉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合同是他自己簽的,離開你是他自己選的,我要做什麼,那你要看我想做什麼。”
他上前兩步,親昵卻居高臨下地揉揉她的發,捏捏她的臉,“身體難受就回去睡一覺,病好了才能繼續找工作,吃飽了才能跟我抗爭,你說是嗎?”
他轉身走向玄關,曉曉一動不動定定地看著他穿上鞋,然後——他回過身。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若是你聰明的話,就最好不要想著逃。”
幸好,廚房還是有垃圾桶的,他靠在窗台上抽完煙,撚滅菸頭,恨恨然地拿起廚房裡的電水壺,不情不願地接了壺水燒開。
熱水倒在玻璃杯裡,真燙手,這個女人的家裡連個帶把手的杯子都沒有。
他何時做過這種事情,家裡有傭人把水晾得不冷不熱才端來,公司裡,有秘書事無钜細替他處理得妥妥噹噹,等這些零零碎碎的小事情由自己做時,才發現連端杯熱水都是技術活。
曉曉是被煙味嗆醒的。
所有的味道裡,她最討厭的就是煙味,偏偏她又對煙味十分敏感,無論多淡她都能聞得見。
她乾乾地咳了幾聲,強撐著坐起來,想緩一會就去廚房倒杯水。
可是……床頭櫃上就有一杯水,她試探地伸過手,輕輕碰一下,是溫熱的。
隔了幾秒,因為發燒而滯訥的她纔回過神,陸邵陽剛剛來了!
她不是做夢,不是恍惚,她手腕上的淤青就是證據!
曉曉顧不得喝水,也顧不得頭痛,她翻身下床,走出臥室。
客廳裡煙味更重,陸邵陽靠在窗邊,依舊在那抽菸,見她出來了,倒是沒露出驚訝的神情。
“醒了?”他熄滅還沒抽兩口的煙,回過頭問她。
“你為什麼在這裡?”曉曉不明白,為什麼他能這樣順利地進入她的家。
“喝水了嗎?”他沒有理會她的問。
“你想做什麼?”曉曉站在臥室門口,長髮蓬鬆淩亂,寬大的T恤垂下來,“猶抱琵琶”一般擋住短褲,隻露出兩條白皙纖細的腿。
這一幕陸邵陽看在眼裡,突然他覺得渴的人不止曉曉一個。
“我問你喝水了嗎?”
“我為什麼要喝你倒的水?”
三句話,對,她隻說了三句話,就把他抽了幾根菸才靜下來的火氣重新點燃。
陸邵陽站直身,順手從椅背上拿起西裝外套,走向她。
他沒有表情,從他的眼睛看不出喜怒,曉曉下意識地往後退,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她是真的有些怕他。
他停在她一米遠的距離,看著她畏懼的眼神,然後牽起嘴角露出嘲諷意味的笑,“知道童輝為什麼去美國嗎?”
“是你騙他……”
“是他自己選的,合同上白紙黑字寫著十年的競業禁止協議,博翔花錢培養他,他就必須在博翔服役十年,所以我調走他,沒有任何問題。”
陸邵陽慢條斯理地將外套穿在身上,然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接著說,“你可以不聽話,可以和童輝聯絡,隻是童輝在美國的處境……”
“你要做什麼!”曉曉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合同是他自己簽的,離開你是他自己選的,我要做什麼,那你要看我想做什麼。”
他上前兩步,親昵卻居高臨下地揉揉她的發,捏捏她的臉,“身體難受就回去睡一覺,病好了才能繼續找工作,吃飽了才能跟我抗爭,你說是嗎?”
他轉身走向玄關,曉曉一動不動定定地看著他穿上鞋,然後——他回過身。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若是你聰明的話,就最好不要想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