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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審判 日 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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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中。

次日,當天光微亮,第一縷陽光照到浮在半空之中的島嶼上,最高的塔樓上聖潔的女神像的時候,安睡在教皇宮的修女和汙染區的女巫同時睜開了雙眼。

她們輕巧地從自己安睡的床褥上跳了下來,穿上衣服一邊側過頭梳理自己的頭髮,一邊不徐不疾地朝著正在被叩響的房間門走。

紅衣主教推開了菲比的門,慈愛地說:“你該出門去審判庭參加女巫審判了,我的孩子。”

“今天的女巫審判要開始了。”站在門外的幼真接過劉佳儀的髮圈給她綁頭髮,語氣沉重,“但今天我們要準備偷襲教皇宮,試圖突圍一次天梯,看看能不能上去,分不出人手去審判庭那邊救人。”

劉佳儀微微仰起頭,她甜甜地笑了一下:“這種時候,那些被放在城中的男人不就有用了嗎?”

“如果不想女巫贏得戰爭之後對他們反向審判,這個時候表表忠心,主動去救人不是他們應該做的嗎?”

幼真綁頭髮的動作一頓。

菲比戴上修女的帽子,她轉過頭來,雙手合十,做一個祈禱的手勢,表情純真又聖潔:“我已經做好為那些該下地獄的傢夥祈禱的準備了,主教大人。”

紅衣主教以為菲比說的是女巫,不由得憐憫地點頭:“善良的孩子。你做得是對的。”

菲比垂下眼簾從主教旁走過的時候,輕快地說了一句:“願主保佑你下地獄,主教大人。”

主教沒有聽清,疑惑地反問:“你剛剛說什麼了?”

“沒什麼。”菲比甜甜地笑了一下,她雙手背在身後,眨了眨眼,“我在祈禱您的未來。”

與此同時,西部安全區倉庫。

白柳的通訊器震動了一下,他拿出來,看到了上面劉佳儀剛剛發過來的訊息:

【分兩部隊突圍。】

【白柳開牧四誠面板和木柯去教皇宮,你們技能隱晦,適合潛行,在教皇宮內部尋覓天梯,天梯據說有機關,隻有教皇能開啟,在教皇身上尋找打開天梯的鑰匙,配合女巫打開天梯,等到天空之城。】

【牧四誠和唐二打帶領其餘人進攻審判庭,隻救人和抓人,不要戀戰,避開和可能會身處教廷方的國王公會的人正面衝突,救完人之後來教皇宮和女巫們配合突圍。】

【讓唐二打注意修女和劉集的兩方高傷配合。】

“菲比。”齊一舫惴惴不安地跟在修女的身後,“我們真的要拆散走嗎?對手可是那個白柳,他手段很極端的,說不定會犧牲自己手裡的選手來和我們對換,如果白柳打對換戰術,我們這邊皇後在島上,少一個玩家,很吃虧的,還是不要……”

菲比淡淡地用餘光掃他一眼:“什麼時候普通隊員可以質疑戰術師的選擇了?”

齊一舫尷尬地閉上了嘴。

“這場他們的戰術師不會是白柳的。”菲比將視線移回去,語氣尋常地丟下炸彈,“如你所說,白柳是個手段極端的傢夥,但目前我們知道的訊息,無論是突圍審判庭還是邊線的女巫對戰都是穩紮穩打的戰術,並不激進,以保全自家隊員,減少傷亡為主。”

“這戰術可不是那個瘋狂的白柳的風格。”

“這更像是小女巫的手筆。”

齊一舫一怔:“你是說……”

“我懷疑對方和我們一樣進行了戰術師更換,因為在這個地圖,明顯是小女巫的主場,那個唯利是圖的白柳又是個男人,在這個地圖裡占不到一點便宜。”菲比語氣淡淡,“他多半會和紅桃一樣,將自己手裡的戰術師權限轉移。”

“而如果是小女巫擔任戰術師的話……”

菲比的眼睛亮了起來,她語氣愉悅:“我一直在觀察和注視著她的成長,沒人比我更瞭解她會用的戰術了。”

“她的戰術一向是以保護和穩定為主,那麼在這種情況下,為了最大限度的減少隊員傷害和維持隊員配合,她多半會將更加老練的隊員拆分,分別帶新手隊員,比如白柳帶木柯,玫瑰獵人帶牧四誠,然後將主要任務壓在白柳身上,比如進攻教皇宮尋找上天梯的鑰匙,將進攻任務壓在獵人身上,比如從審判庭裡救下今天待審判的女巫。”

“小女巫拆分了,我們自然也要拆分,不然他們跑雙線任務我們跑單線,任務進度會比她們慢上一倍。”

“現在的問題就是怎麼拆分。”

菲比轉過身,她望向跟在自己身後的齊一舫和劉集,眼神微眯地巡視了一遍。

就像是她瞭解小女巫,能猜到對方給的拆分配對一樣,小女巫是那麼聰明的人,自然也瞭解她,會猜得到她會用的配對。

但菲比不是那種會因為被對手猜中就更換自己戰術的戰術師。

她相信自己的選擇,就算被猜中又如何,她一樣可以贏。

“劉集和我一起去審判庭,齊一舫留在教皇宮,和提坦的技能配合偷教皇的權杖。”菲比冷靜地下了命令,她目光晦暗不明地看向對面修女廳旁邊的天梯,“不出意外,我們今天就要分個勝負了。”

與此同時,東部汙染區邊線。

駐守原地的利亞看著不遠處不斷靠近的白色小點,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她掏出望遠鏡看向遠方,呼吸屏住了。

她看到審判庭的教廷軍推著一大缸一大缸的鰻魚往這邊走來,同時推過來的還有許多鰻魚骨製造的□□,為首那個人是主教,他舉著個大喇叭對著女巫汙染區這邊喊著:

“各位女巫們,聽著,我們已經研製出大量針對你們的秘密武器!如果不想被亂箭射死的話!現在就乖乖走出來投降吧!”

“現在仁慈的主給你們一條嶄新的道路。”

主教指向旁邊那些被推過來的雄鰻魚:“這些都是被無法消化的教眾們供奉上繳而來的雄鰻魚,我們已經聽聞了,你們手裡有個擁有奇特巫術的孩子,一個小女巫,她的巫術製造出的毒藥沼澤連鰻魚骨都可以溶解。”

“如果你們願意交出小女巫,讓她使用巫術消化掉這些雄鰻魚,那教廷就可以放你們全體女巫一條生路。”

見女巫區那邊沒有反應,主教不悅地將原本就細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拔高了音量:“隻需要交出她一個女巫,你們就可以被教廷寬恕,擁有重新進入安全區的權利。”

“你們留著她,隻能助益於你們的好戰之心,但她可隻有一個人,又怎麼能時時刻刻保護你們每一個人呢?在鰻魚骨箭被髮明之後,你們的抗爭終有一天會失敗的。”

“不光如此,你們霸占著她不僅起不到拯救你們自身的作用,反而霸占著這個奇特的小女巫一天,這些雄鰻魚就少一天被溶解,就會有大量鰻魚被產出,會有更多人受到這些鰻魚的危害!會有更多的女人因為吞食鰻魚被腐蝕心智變成女巫!”

“你們不是號稱要拯救所有女巫嗎?但你們這樣自私的行為分明是在逼迫她們成為女巫,你們是在與全人類為敵!”

利亞咬牙舉起箭矢射了過去——這就是不會同意的信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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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被密集的骨盾包裹著,這箭矢射在了他面前的骨盾上面,近在咫尺的威脅讓他的臉色情不自禁地陰沉了下去。

“那看來,你們不接受仁慈的教廷的寬恕了。”

“果然是死不悔改的肮臟女巫。”

主教抬手,語氣陰狠:“放箭!”

成千上萬的箭矢被射出,對準女巫區而去。

利亞目光沉沉地將雙腳變為蛇尾,將整個片區都圍了起來,深吸一口氣——大戰在即,她已經做好死亡的準備了。

女巫準則第五條——如果自由的最終需要犧牲來換取,那麼犧牲也象征著一種自由。

——一種死亡後靈魂的自由,一種未來的自由。

當第一支利箭穿進利亞的蛇尾,濺出鮮血的時候,她疼痛到表情猙獰地抬起頭來,看向了那座漂浮在天空之上的島,呼吸急促,聲音嘶啞地下令:

“進攻——!!”

教皇宮。

白柳和木柯根據劉佳儀給的地圖,利用木柯的暗影潛行技能,很快從教皇宮的後門繞了進去,他們打暈了兩個神父,將對方拖到陰影處,扒下了對方的衣服換上,一路在暗影當中潛行到了教皇宮的正廳旁邊。

隱藏在暗影當中的木柯一掃正廳前面,眉頭就緊皺了一下:“怎麼這麼多守衛。”

“不光是守衛,你看那邊。”白柳輕點一下木柯的肩膀,指了一下正廳旁邊,“有很多紅衣主教在誦讀,還有個唱詩班。”

“應該是正廳裡的教皇出了什麼事情,受到了驚嚇,纔會有這麼多人過來看守。”

白柳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但昨天我們根本沒來過教皇宮,也沒對教皇做過什麼,應該是紅桃他們做的。”

“這大大增加了我們潛行的難度。”木柯神色凝重,“我們不清楚這些守衛是什麼級別的怪物,能不能殺,身上有什麼buff,除此之外,就算我們能殺,這麼多守衛也要花掉我們不少時間,最後,我們是來偷鑰匙的,這麼大的動靜鑰匙驚嚇到了裡面的教皇,讓他拿著鑰匙給跑了,我們就白跑一趟了。”

“不光如此。”白柳補充說道,“最壞的結果是教皇直接拿著鑰匙跑上了島,還把天梯給反鎖了,這樣我們登不上去,同時進攻而來的女巫會被重重的守衛圍困在這裡。”

“從佳儀的描述來看,女巫們是經不起這麼大的傷亡的。”

木柯點頭,擔憂道:“所以我們的行動一定不能出岔子。”

“這麼嚴密的守衛,教皇又很明顯是個貪生怕死的人,這種人一向很謹慎……要怎麼做纔不會打草驚蛇被看到,還能成功混進正廳呢?”

同樣的問題也困擾著正在正廳側門焦灼遊蕩的齊一舫。

他明明拿到的身份是教廷的神父,但在求見的時候卻同樣被教皇拒之門外了——女巫進攻的訊息傳到了教皇宮內,讓教皇猶如驚弓之鳥,誰都不接見了。

這也讓齊一舫這個接到了要小心完成的偷盜任務的人明白了為什麼菲比會匪夷所思地把提坦這個大塊頭留給他。

這是讓他談不攏就直接用提坦硬攻破門啊!

……真是菲比這個喜歡強來的傢夥用的戰術。

齊一舫想到這裡不禁苦笑起來,但強來的話,不僅變數會增多,而且被教廷禁錮住的皇後一定會受到影響,不到最後一步,他也不想強來。

但不強來,他要怎麼樣才能見到這個宛如驚弓之鳥的教皇呢?

齊一舫頭疼不已。

說真的,他覺得教皇在這種情況下,是不會接見任何人的。

木柯也有相同的看法,他眉頭緊蹙:“正廳沒有可以潛行進去的缺口,我們隻能強攻進去。”

“……看起來似乎是這樣。”白柳望著正廳的大門,眼眸微眯,“但強攻性價比實在偏低了一點。”

“不如換種方式賭一下。”

木柯一怔:“賭一下?”

“正常情況而言,教皇的確是不會開門接見任何人的。”白柳語氣平靜地分析,“但有個特例,根據佳儀給我們的情報,這個教皇對當初販賣島給自己的那個人十分推崇,雖然我不清楚這個人是誰,但目前為止我接觸到的所有遊戲背後都有白六操作的影子。”

“不如大膽假設,如果這個人販賣天空之城給教皇的人是白六,在這種進攻的情況下,這個當初靠著島嶼發家的,又驚慌無比的教皇是是一定會接見白六這個幫他實現過願望的神的。”

“而我看起來和白六一模一樣。”

白柳語氣淺淡地說:“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我出面要見教皇的話,教皇應該會開正門迎接我。”

“但如果販賣島給教皇的人不是白六呢?”木柯眉頭蹙緊,“就像是之前的遊戲一樣,白六找了媒介接觸對方,這也是有可能的。”

“那到時候再強攻也不遲。”白柳說著,他整理了一下手套,調整了一下表情,高舉雙手直接走了出去。

“?!誰!”

守衛們紛紛調轉□□對準做投降姿勢的白柳,語氣凶狠地逼問:“你是誰?!”

白柳不徐不疾地解釋:“我是教皇的客人。”

“教皇大人的客人?”守衛的語氣將信將疑,他將□□對準白柳的脖頸旁的大動脈,逼近挑起白柳的下巴,“教皇大人今日沒有約過客人。”

“或許你告訴教皇大人,他手上天空之島的鑰匙是否需要修繕,他就記起來了。”白柳波瀾不驚地抬眸。

——如果白六是賣島的人,那教皇手裡那個可以卡死女巫的鑰匙多半也是那個無聊的神用自己的力量隨手做的。

他不覺得教皇那種平庸又愚蠢的凡人能擁有製作天空之城鑰匙的能力。

守衛遲疑了一下,還是轉頭讓旁邊的人幫他傳信了。

“我不接受任何人的覲見!”教皇一見進來的守衛,這個處在驚慌之中的男人就暴躁地大喊大叫起來,“誰讓你開門進來的!要是把那些神出鬼沒的女巫放進來了怎麼辦!”

進來的守衛被教皇一吼,就驚懼地伏趴跪在了地上,顫抖地彙報:“是,是這樣的,教皇大人,有個自稱是您客人的人前來了。”

“我今天沒有約任何人!把他抓起來嚴刑處死!他一定是女巫派來的!”教皇歇斯底裡地將手邊精美的瓷杯摔打在了守衛的面前,“現在滾出去!讓我一個人安全地待著!”

杯子飛濺的碎末嚇得跪伏在地的守衛一個激靈,他趕忙跪著後退,瘋狂點頭:“好的教皇大人!”

“我這就將這位號稱曾經賣島給您,可以修繕天空之城鑰匙的女巫間諜酷刑處死!”

教皇叫喚的滑稽動作一頓,暴怒的表情瞬間凝固在了臉上,他猛地扶著座位站了起來:“你說是誰?!”

守衛迷茫地縮了一下肩膀:“一個,一個號稱曾經賣島給您的男人。”

教皇深呼吸了兩下,他顫顫巍巍地從座椅上走了下來,但又想到了什麼,又走了回去,來回焦灼地踱步,胸膛因為情緒劇烈地起伏著,他恍惚地自言自語:“那位怎麼會親自來?!”

“……不,也不一定,那位的想法……隻要有趣的事情都會摻一腳,現在女巫和我們在大戰,這在那位的眼裡說不定也是很有趣的事情……”

“說不定,說不定真的會來幫我!”

“你和我描述一下。”教皇攙著神座扶手,警惕地詢問,“那位客人……長什麼樣子。”

“他看起來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神父裝裡穿著白上衣,戴著黑手套。”守衛小心地描述,“看起來來曆不凡,被我們拿□□對準,也很冷靜。”

教皇閉了閉眼睛,快步向下走,幾乎是從神座上滾了下來:“還不快請他進來!”

守衛連忙點頭:“好的好的!我馬上請那位尊貴的客人進來!”

教皇宮原本緊閉的正廳大門層層打開,富麗堂皇的內部裝潢展示在了白柳的面前,巨大的琉璃玻璃上的彩畫在他的臉上折射出了層層斑斕的光暈,讓他很輕微地眨了一下眼。

剛剛還拿□□對準白柳的守衛恭敬地對他彎成了九十度,伸手為白柳引路:“剛剛沒有認出您來,冒犯了您,還請您寬恕我的罪行。”

“教皇大人說,無論何時何地,如果您要來,教皇宮的正門隨時為您敞開,您請進。”

白柳微微頷首跟在守衛向前走,同時用餘光掃了一眼等在旁邊的木柯。

在旁邊一直屏息等著的木柯長出一口氣,他收起手中的匕首,重新回到暗影裡,隨著白柳的步伐緊密地跟在了他身後,瞬間潛行進入了教皇宮。

守在偏廳的齊一舫耳朵一動,他聽到了正廳傳來迎接人的動靜,被守衛攔在偏門這裡的他就要抓住機會衝進去,被守衛再次擋回去了。

“教皇大人正在接見尊貴的客人。”守衛的語氣明顯帶上了警告,“請神父大人不要擅闖正廳。”

齊一舫咬牙,他的臉色也沉了下去,手不動聲色地探入神父衣袍內,握住了他的武器——一柄風向標。

他和提坦的暗號是,如果教皇宮這裡起了不同尋常的暴風雨,提坦就衝海邊進攻,直接錘爆教皇宮正廳。

本來他想用一種和風細雨的方式來解決這一切的,看來那位教皇還是擔待不起,隻能用【暴風雨】來解決了嗎?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讓那個怕死到緊閉教皇宮正廳大門的教皇打開門,用如此高的規格接待的客人到底是誰?

齊一舫視線移動看向教皇宮正廳,他陷入了沉思。

教皇宮正廳內。

見被守衛迎入內的白柳,在看到白柳正臉的一瞬,教皇激動地,顫顫巍巍地從神座上走了下來,他停在離白柳兩米的地方,姿態非常恭順卑微地往下了身軀,揚起右手行了一個脫帽禮。

“居然真的是您!”教皇抬起頭來,他眼眶裡都有淚水了,跟在白柳身後一步一頓地將他帶上了神座,站在神座下放的台階上,教皇無比謙卑地彎腰說,“請您坐在神座上,整個教皇宮除了這裡,已經再沒有配得上您的位置了。”

“這不是你的位置嗎?”白柳垂眸,語氣裡沒什麼情緒地反問,“你讓給我了,你坐什麼地方?”

“神明之前,凡人無位。”教皇仰起頭來,他緊緊攥著自己手裡的帽子,望著白柳的眼中是一種虔誠又癲狂的信仰,“這還是您教給我的,您忘了嗎?”

“我們這些信徒在您的面前,是不配入座的!”

白柳不客氣地坐下了,他單手手肘靠在扶手上,撐著臉,眼眸半闔,語氣平和地詢問:“你見過我的正臉?”

“一次偶然,有幸得見。”在見到白柳的正臉之後,教皇絲毫不懷疑白柳,他回憶著,“我向您許願的時候,您沒有刻意遮掩自己的容顏。”

白柳可有可無地一點頭,語氣淺淡地問:“你天空之城的鑰匙呢?”

“哦!”教皇不疑有他,畢恭畢敬地將自己手上視若生命的權杖雙手獻上,有些忐忑地詢問,“這鑰匙我用了幾十年了,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需要修繕嗎?”

白柳垂下眼簾,看向被放在他手心的這根權杖。

木質的浮雕權杖上爬滿深海的不明生物的巨大觸手,觸感凹凸不平,觸手環繞而上,攀到頂端,頂端懸浮著一顆發出銀藍色光亮的渾濁寶石。

寶石溫潤的光暈凝成一束倒映在白柳漆黑無波的眼瞳裡,就像是一道從夜幕當中被撕出來的宇宙裂隙。

——是白柳曾無數次見過的,白六從裡面踏出的銀藍色裂隙。

見白柳隻是不言不語地打量著權杖,教皇緊張地雙手握在一起,吞嚥口水,再次詢問:“是,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需要您親自動手修繕嗎?”

“不對的地方嗎?”白柳似有所悟的聲音輕聲響起,他隨意地靠在對他來說有些大的神座上,雙腿交疊,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教皇,姿態和眼神都顯得那麼漫不經心,語氣的末尾甚至帶出了些笑意,“這個權杖的確是有改修繕的地方。”

教皇被白柳那眼神看得極其不安,他聲音發顫地詢問:“是,是什麼地方呢?”

白柳轉了一下權杖,握住,側過頭微笑著回答教皇:“就是這個權杖的主人值得修繕一下,換個更好的了。”

“木柯,殺了他。”

隨著這聲帶著笑意的命令落下,隱藏在暗影當中的刺客猛地躍起,目光淩厲又冷酷,手中握住匕首對準瞳孔猛地睜大的教皇側頸狠狠刺下!

教皇險之又險地躲過,驚慌失措地大叫出聲,手忙腳亂地朝前爬動:“來,來人,救命啊!!”

與此同時,齊一舫握住了風向標,他看向前面的守衛,再次鄭重地詢問了一次:“我是真的不能進去是嗎?”

守衛傲慢地抬起下巴:“說了多少遍了,你隻是一個神父而已。”

“神父沒有允許,是沒有資格踏入教皇宮的。”

“誒,那就沒有辦法了,雖然我不喜歡在遊戲裡殺npc,也不喜歡【暴風雨】。”齊一舫無奈地歎一口氣,眼神一凝,他從神父外袍裡拿出劇烈轉動的風向標,“但有時候,隻有暴風雨才能洗刷一切肮臟的東西。”

“這是我戰術師的命令,我必須要進教皇宮,就拜托你為這命令而死吧!”

【係統提示:玩家齊一舫使用技能,召喚為期兩小時的區域性特大暴風雨。】

風雨忽至,巨大的暴雨和狂風就像是一個充滿破壞慾的玩家,肆無忌憚地衝撞進了教皇宮,開始破壞一切,剛剛還耀武揚威的守衛瞬間就驚恐地被吹了起來,他死死抓緊教皇宮的柱子才穩住自己的身體,懼怕地大叫起來:“這是什麼!”

遠處傳來巨人快步奔走咆哮的聲音,大地都因此而震動起來——這是提坦在趕來了。

齊一舫整個人都被淋濕了,他手上懸浮著轉動到像個電風扇的風向標,髮尾和臉上都是水珠,他望向遠方,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雨水,歎氣一聲,回答守衛npc的問題,語氣裡帶著細微的笑意:

“這是暴風雨啊,你沒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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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怎麼會親自來?!”

“……不,也不一定,那位的想法……隻要有趣的事情都會摻一腳,現在女巫和我們在大戰,這在那位的眼裡說不定也是很有趣的事情……”

“說不定,說不定真的會來幫我!”

“你和我描述一下。”教皇攙著神座扶手,警惕地詢問,“那位客人……長什麼樣子。”

“他看起來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神父裝裡穿著白上衣,戴著黑手套。”守衛小心地描述,“看起來來曆不凡,被我們拿□□對準,也很冷靜。”

教皇閉了閉眼睛,快步向下走,幾乎是從神座上滾了下來:“還不快請他進來!”

守衛連忙點頭:“好的好的!我馬上請那位尊貴的客人進來!”

教皇宮原本緊閉的正廳大門層層打開,富麗堂皇的內部裝潢展示在了白柳的面前,巨大的琉璃玻璃上的彩畫在他的臉上折射出了層層斑斕的光暈,讓他很輕微地眨了一下眼。

剛剛還拿□□對準白柳的守衛恭敬地對他彎成了九十度,伸手為白柳引路:“剛剛沒有認出您來,冒犯了您,還請您寬恕我的罪行。”

“教皇大人說,無論何時何地,如果您要來,教皇宮的正門隨時為您敞開,您請進。”

白柳微微頷首跟在守衛向前走,同時用餘光掃了一眼等在旁邊的木柯。

在旁邊一直屏息等著的木柯長出一口氣,他收起手中的匕首,重新回到暗影裡,隨著白柳的步伐緊密地跟在了他身後,瞬間潛行進入了教皇宮。

守在偏廳的齊一舫耳朵一動,他聽到了正廳傳來迎接人的動靜,被守衛攔在偏門這裡的他就要抓住機會衝進去,被守衛再次擋回去了。

“教皇大人正在接見尊貴的客人。”守衛的語氣明顯帶上了警告,“請神父大人不要擅闖正廳。”

齊一舫咬牙,他的臉色也沉了下去,手不動聲色地探入神父衣袍內,握住了他的武器——一柄風向標。

他和提坦的暗號是,如果教皇宮這裡起了不同尋常的暴風雨,提坦就衝海邊進攻,直接錘爆教皇宮正廳。

本來他想用一種和風細雨的方式來解決這一切的,看來那位教皇還是擔待不起,隻能用【暴風雨】來解決了嗎?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讓那個怕死到緊閉教皇宮正廳大門的教皇打開門,用如此高的規格接待的客人到底是誰?

齊一舫視線移動看向教皇宮正廳,他陷入了沉思。

教皇宮正廳內。

見被守衛迎入內的白柳,在看到白柳正臉的一瞬,教皇激動地,顫顫巍巍地從神座上走了下來,他停在離白柳兩米的地方,姿態非常恭順卑微地往下了身軀,揚起右手行了一個脫帽禮。

“居然真的是您!”教皇抬起頭來,他眼眶裡都有淚水了,跟在白柳身後一步一頓地將他帶上了神座,站在神座下放的台階上,教皇無比謙卑地彎腰說,“請您坐在神座上,整個教皇宮除了這裡,已經再沒有配得上您的位置了。”

“這不是你的位置嗎?”白柳垂眸,語氣裡沒什麼情緒地反問,“你讓給我了,你坐什麼地方?”

“神明之前,凡人無位。”教皇仰起頭來,他緊緊攥著自己手裡的帽子,望著白柳的眼中是一種虔誠又癲狂的信仰,“這還是您教給我的,您忘了嗎?”

“我們這些信徒在您的面前,是不配入座的!”

白柳不客氣地坐下了,他單手手肘靠在扶手上,撐著臉,眼眸半闔,語氣平和地詢問:“你見過我的正臉?”

“一次偶然,有幸得見。”在見到白柳的正臉之後,教皇絲毫不懷疑白柳,他回憶著,“我向您許願的時候,您沒有刻意遮掩自己的容顏。”

白柳可有可無地一點頭,語氣淺淡地問:“你天空之城的鑰匙呢?”

“哦!”教皇不疑有他,畢恭畢敬地將自己手上視若生命的權杖雙手獻上,有些忐忑地詢問,“這鑰匙我用了幾十年了,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需要修繕嗎?”

白柳垂下眼簾,看向被放在他手心的這根權杖。

木質的浮雕權杖上爬滿深海的不明生物的巨大觸手,觸感凹凸不平,觸手環繞而上,攀到頂端,頂端懸浮著一顆發出銀藍色光亮的渾濁寶石。

寶石溫潤的光暈凝成一束倒映在白柳漆黑無波的眼瞳裡,就像是一道從夜幕當中被撕出來的宇宙裂隙。

——是白柳曾無數次見過的,白六從裡面踏出的銀藍色裂隙。

見白柳隻是不言不語地打量著權杖,教皇緊張地雙手握在一起,吞嚥口水,再次詢問:“是,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需要您親自動手修繕嗎?”

“不對的地方嗎?”白柳似有所悟的聲音輕聲響起,他隨意地靠在對他來說有些大的神座上,雙腿交疊,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教皇,姿態和眼神都顯得那麼漫不經心,語氣的末尾甚至帶出了些笑意,“這個權杖的確是有改修繕的地方。”

教皇被白柳那眼神看得極其不安,他聲音發顫地詢問:“是,是什麼地方呢?”

白柳轉了一下權杖,握住,側過頭微笑著回答教皇:“就是這個權杖的主人值得修繕一下,換個更好的了。”

“木柯,殺了他。”

隨著這聲帶著笑意的命令落下,隱藏在暗影當中的刺客猛地躍起,目光淩厲又冷酷,手中握住匕首對準瞳孔猛地睜大的教皇側頸狠狠刺下!

教皇險之又險地躲過,驚慌失措地大叫出聲,手忙腳亂地朝前爬動:“來,來人,救命啊!!”

與此同時,齊一舫握住了風向標,他看向前面的守衛,再次鄭重地詢問了一次:“我是真的不能進去是嗎?”

守衛傲慢地抬起下巴:“說了多少遍了,你隻是一個神父而已。”

“神父沒有允許,是沒有資格踏入教皇宮的。”

“誒,那就沒有辦法了,雖然我不喜歡在遊戲裡殺npc,也不喜歡【暴風雨】。”齊一舫無奈地歎一口氣,眼神一凝,他從神父外袍裡拿出劇烈轉動的風向標,“但有時候,隻有暴風雨才能洗刷一切肮臟的東西。”

“這是我戰術師的命令,我必須要進教皇宮,就拜托你為這命令而死吧!”

【係統提示:玩家齊一舫使用技能,召喚為期兩小時的區域性特大暴風雨。】

風雨忽至,巨大的暴雨和狂風就像是一個充滿破壞慾的玩家,肆無忌憚地衝撞進了教皇宮,開始破壞一切,剛剛還耀武揚威的守衛瞬間就驚恐地被吹了起來,他死死抓緊教皇宮的柱子才穩住自己的身體,懼怕地大叫起來:“這是什麼!”

遠處傳來巨人快步奔走咆哮的聲音,大地都因此而震動起來——這是提坦在趕來了。

齊一舫整個人都被淋濕了,他手上懸浮著轉動到像個電風扇的風向標,髮尾和臉上都是水珠,他望向遠方,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雨水,歎氣一聲,回答守衛npc的問題,語氣裡帶著細微的笑意:

“這是暴風雨啊,你沒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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