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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審判 259 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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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預備女巫揀選倉庫。

白柳他們隱藏在人群中,牧四誠警覺地左右觀望,然後小聲地貼在白柳耳邊說:“但我還是不知道佳儀那三條訊息說的啥意思,你給我解釋一下唄。”

“不用解釋。”白柳目光沉靜地看著人群中緩慢地將手探入裙子邊緣,明顯是在拿武器的十幾個女性,微微挑了一下眉,微笑道,“你馬上就明白什麼意思了。”

他們所在的集裝箱裡果然有女巫混進來了,難怪有那個支線任務。

木柯瞬間警惕了起來,他環視周圍一圈,很輕聲地說:“是有女巫,對嗎?”

“對。”白柳語氣平和,臉上卻隱隱帶著笑意,“看來這個預備女巫分揀儀式,不會如教廷那些人的預想順利進行下去了。”

幾乎是在白柳話音落下的一瞬間,他前面大概三米處的一個女生抬手就從自己的右腿的腿環撫過,哪裡似乎藏著一柄手/槍,她右耳上戴了一個非常小的紅色耳釘,她死死地盯著大螢幕上全寶拉的錄像,呼吸急促,胸膛不停地起伏著。

她正在屏息等待著,儘管她已經無比地憤怒,但她依舊在屏息等待著——等待著一個進攻的命令。

她右耳上的紅色耳釘閃爍了一下——這似乎是某種進攻的信號,她毫不猶豫地抬起手臂,從自己長裙的腿環內側抽出了□□,然後抬頭對準了看台上。

這個女生的目光含著一種說不出的恨意和果決,她抬手對準那個正在播放著全寶拉教學視頻的投影儀就是一槍,幾乎是在嘶啞地怒吼:“你們怎麼敢還播放寶拉的審判案錄像!”

“你們根本不配多看她一眼!”

扳機扣下,子彈射出,投影儀瞬間爆出火花,全寶拉的在大螢幕上的投影一瞬間消失,整個倉庫短暫地寂靜了一瞬,然後所有人都開始抱頭蹲下,驚叫起來。

白柳迅速地拉著還沒反應過來的牧四誠蹲下了,他非常敬職敬責地抱起了頭,假裝一個普通的平民。

唐二打和木柯也迅速跟著蹲下了。

人群中的那十幾個女巫迅速地行動起來,她們拔出了槍,開始對準兩邊的教廷保安掃射。

權振東在看台上驚慌失措地躲在教廷護衛者後面,大喊:“快換對女巫特製的七星鰻骨彈!”

“抓住這些邪惡的女巫!”

教廷護衛者瞬間換了武器,他們目光凶狠地斜跨上了一根條帶,換上了一柄快速射的槍,將裝滿子彈的條帶上膛,對準了這些女巫。

子彈瞬間噴發而出,這些教廷的護衛者開槍根本不對準女巫,而是直接上膛,全場無差別掃射——這代表他們也會擊中那些無辜的預備女巫。

不過他們也不在乎,隻要能殺死女巫,死幾個預備女巫算什麼。

但進攻的女巫們在乎。

為首的,開第一槍打中投影儀的那個女巫臉色瞬間一沉,她抬手,做了一個抓握的手勢,沉聲道:“巫術——魚鱗尾。”

她的雙腿瞬間伸長,變成了一條長長的,巨大無比的蛇尾將整個場內的所有預備女巫都圍了起來,射擊過來的骨彈全部穿進了她的蛇尾裡,鑲嵌了進去,血液從蛇尾裡噴湧而出,她伏趴在蛇尾上的上半身一顫,痛得悶哼了一聲。

“利亞!”

旁邊有個女巫不可思議地看著利亞受傷的蛇尾:“為什麼這子彈能打穿你的蛇尾!”

“這不重要了。”利亞臉色蒼白地抬頭,她目光依舊冷靜又淩冽,“讓預備女巫們先走,我們斷後!”

被蛇尾圈起來的唐二打看著這情況,手裡的槍已經出來了,他忍不住一直往回望,牧四誠的猴爪子也一直蠢蠢欲動地在抓撓地面,眼神時不時嫖白柳一眼————看得出來很想出手幫人。

白柳堪稱冷酷地阻止了他:“不行,沒有戰術師的命令,我們不能輕易行動。”

唐二打咬牙忍住了,牧四誠草了一聲,但還是老實了。

——白柳說的沒錯,在聯賽場裡,沒有劉佳儀的命令,他們絕對不能輕易行動,打斷戰術師的佈局。

預備女巫們在驚慌之下,在利亞蛇尾的保護下被迅速地疏散了,整個過程不到三十秒,一看所有人都是熟門熟路了。

利亞的蛇尾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她終於撐不住形態,變回了人形,翻轉著打了一個滾,藏到了旁邊的一個角落裡,她後背緊靠著牆壁,從自己後腰抽出來一瓶酒精消毒液咬開,對準自己變回正常雙腿的上密密麻麻的傷口一倒。

她痛得一個激靈,但臉色慘白地咬牙忍住了疼痛的叫聲,胸膛劇烈起伏著,然後一抬頭——

——和特意藏在這個地方還沒移動的白柳四人大眼對了小眼。

利亞:“……”

白柳:“……”

子彈從利亞臉龐邊的牆壁擦過,她猛地回過神來,側身一個迴轉,剛剛纔消過毒的,傷痕累累的雙腿又變回了蛇尾,盤曲堆疊地擋在白柳他們的面前,她幾乎是用一種凶狠的語氣在威脅被她保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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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四個人:“快走!”

“走什麼?”權振東得意洋洋地走下來,他看著利亞的遍體鱗傷的蛇尾,不由得狀似遺憾地嘖嘖了兩聲,“看著傷勢,利亞,你還能走嗎?或者說爬?”

“你原本可是個聖女巡邏隊裡的成員,擁有神賜予的名字,但你看看現在的你?”

“多麼狼狽,多麼肮臟,你為什麼這麼想不開要和寶拉一起叛逃呢?你那個的時候分明還不是個女巫。”

“不是嗎?”利亞的眼睛因為情緒的起伏,變成了豎瞳,她聲音嘶啞,就像是蛇在遊動:“我覺得我一直是。”

權振東的語氣冷了下去:“把她抓起來,送上審判庭。”

左右兩邊的護衛隊成員把槍上膛,抵在了利亞的脖頸上,還嬉皮笑臉吹了聲口哨:“蛇女,跟我們走吧。”

利亞下頜被槍挑得微微上抬,她喘息了兩聲,然後冷靜地說:“我可以跟你們走。”

“但你放了我身後的四個預備女巫。”

權振東彷彿聽到了什麼極其好笑的事情,他哈哈大笑起來:“你居然還以為,你有和拿到七星鰻骨彈的我們談條件的資格?”

“我們不現在就活颳了你的蛇皮,已經是對你的仁慈了。”

唐二打深藍色的眼睛一沉,他右手緩慢地握上了槍,牧四誠的猴爪也開始轉動骨節活動,獠牙都齜出來了,木柯則是抿唇看向了白柳,神色緊繃——

——而白柳不為所動,他依舊是平靜地等在哪裡。

在護衛隊的手即將觸碰到利亞的那一刻,白柳腰部的接收器震了一下,四個人同時低頭,看到了來自於劉佳儀的訊息——

——【救援已到】。

一輛轟鳴聲巨大的摩托車直接撞開了倉庫的捲簾門,開車的人斜踩著地上,將整輛車轉動著飛旋著開了進來,直接撞飛了利亞前面的護衛隊成員,然後伸出鞋跟在地上刹車。

在鞋跟擦出了巨大的火花後,這輛車在利亞的蛇尾前面纖毫不差地停住了。

牧四誠看得驚呆了,他小聲地靠了一聲:“玩車高手啊!”

車上的女人走了下來,她穿著一身緊身的黑色皮革質衣服,上身是短外套,隨意地取下了自己的頭盔,露出裡面熱意潮濕的黑色半長短髮,她隨意甩了甩頭髮,轉頭將頭盔丟到一旁,然後一個轉身,就居高臨下,眼神厭惡地將擦得滾燙的鞋跟踩在了被摩托車撞飛在地上,正在捂著骨折的腿慘叫的權振東脖子上。

權振東又是被燙得一叫,這女人卻極其輕蔑地踩在他的脖子上碾了兩下:“你剛剛說要活剝了誰的蛇皮?”

“不如我先活颳了你這個色批。”

“幼真!”利亞長出一口氣,她虛脫地變回了原來的樣子,語氣欣喜,“你們怎麼來了?”

整個場子迅速就被幼真帶來的女巫控住了,所有的教廷護衛隊的人都被擊斃,隻剩下幼真腳下的權振東。

“區裡來了厲害的角色,就騰出手來支援你們了。”幼真擦一下自己頭上的汗,望著利亞腿上的傷皺眉,“怎麼回事?你也受傷了,今天怎麼這麼多女巫受傷?”

“教廷好像研製出了針對我們的武器。”利亞冷漠地揚了揚下巴,“我們的權神父應該知道一些內幕。”

幼真比了一個OK的手勢,她笑得有些邪氣地點了下頭:“懂了,我把他帶回去,和他好好聊聊。”

“那這四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幼真有些好奇地望著利亞背後的四個“女人”,隨即眼前一亮,她啊哈地拍了一下手掌,略微興奮地搓了搓手,意味深長地說,“她們是這批被我們救下來的預備女巫裡想要加入女巫區的人,是嗎?!”

利亞看著幼真無比閃亮的期待眼神,一時之間,張了張口,居然說不出來話。

她們的確救下來了很多批預備女巫,但每批被她們救下來的預備女巫裡願意加入她們的寥寥無幾,每批能有一個就不錯了——主要是那種混亂的情況下,教廷會為了殺她們無差別攻擊,她們為了保護大部分的預備女巫,會讓她們直接逃跑,的確也沒有太多詢問對方是否願意加入的機會。

因為她們也畢竟差點連累她們被殺,再追上去問對方,好像也有點不太合適。

但這次居然有四個留下來的……

利亞完全可以理解幼真的期待,因為就連她也不由自主地期待起來。

她佯裝鎮定地轉身,竭力拿出自己最溫和友善的一面,並且不由得開始懊悔在這裡的人為什麼是她不是寶拉——如果是寶拉,一定可以說服這些人加入女巫區。

“你們……”利亞的話剛矜持地說到一半,幼真就迫不及待地衝到了她的前面,眼睛裡全是燦爛的,高興的光:“你們是不是因為喜歡女巫,嚮往女巫才留下來的呀!”

“我們歡迎你們的加入啊!”

幼真開心到不行地說,她甚至想去握唐二打手,但卻害怕對方對討厭女巫,而停在了半空,隻是用那樣亮晶晶的眼神望著他們:“是嗎?”

——她眼中的光是那麼燦烈,就好像他們一點頭,就可以變成一顆火星點燃她眼裡的光,變成煙火爆發,讓她原地歡呼雀躍起來。

唐二打面對那樣的眼神,他張了張口,幾乎有些無措,他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他是個男人。

牧四誠也沉默了。

“有人告訴我,要對你們誠實,不能對你們撒謊。”白柳平靜地取下了自己的假髮,“雖然我很想直接說我想加入你們,但在這之前,我必須要告訴你們——”

“——我們是男人。”

牧四誠也慢慢地取下了假髮,接著是唐二打,然後是木柯,他們就像是在默哀一般,沉默地,一言不發地取下了自己身上不合適的女性裝束——就好像他們此刻不希望取下一樣。

幼真眼中的光就那麼慢慢地熄滅了,然後又變了出來——從燦爛的光變成淚光。

她不可思議地搖頭後退,似乎是有些無法接受現實般地,恍惚地笑了一下,指著他們所有人:“你們,全都是男人?”

“怎麼可能?”

“一個……”幼真倔強地用手指比出了個一,她眼中含淚質問他們,“一個女孩子都沒有嗎?”

“你們當中一個因為嚮往女巫,而留下來的女孩子都沒有嗎?”

利亞無聲地拍了拍幼真的肩膀,以示安慰。

幼真仰頭忍住自己的眼淚,她深吸一口氣,又將頭低了回來,又變成了那副極有攻擊力的樣子,她突然抽出槍,用槍指著白柳的頭,冰冷地質問他:“OK,你是男人,那我們進入女巫對男人的例行審問環節,一個友善的建議,不要對女巫撒謊,除非你有兩條命——”

“——第一個問題,你有做過任何傷害女巫的事情嗎?”

白柳平靜地舉起雙手:“沒有。”

幼真繼續冷冷地質問:“你有觀看過任何一場審判女巫的過程,而沒有發出聲音嗎?”

白柳說:“沒有。”

幼真問:“你覺得女巫的存在是罪惡,是錯誤,鰻魚之所以隻有女巫能消化,是因為我們生而有罪,神在懲治我們,而我們必須贖罪嗎?”

“從不。”白柳語氣平緩,“第一個為我哭泣,給我治療的孩子,就是女巫。”

“她是這個世界上我最寶貴的朋友之一,她是我願意將自己的生命,勝利和信任交付的人。”

“如果她是在神的設定裡是罪惡,是錯誤,是要為自己出生一直贖罪的那個人——”

白柳直視著幼真:“那麼我會為了她,殺死神。”

幼真定定地看著白柳半晌,她放下了槍,然後轉身,她抬手狠狠地擦了一下眼睛,然後哽咽地辱罵:“滾吧,臭男人們,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

白柳望著幼真離開的背影,放下了自己一直舉起來的雙手,他遠遠地看著幼真走到一半氣到連踢了幾下倉庫門,一邊哭一邊崩潰地罵:

“氣死我了!救下來的居然全是狗男人!”

“一個,一個女孩子都不留給我!”

“嗚嗚嗚!你教廷的!為什麼!”

利亞拍著幼真的肩膀,無聲地寬慰,幼真將頭埋進利亞的肩膀,隱忍地哭泣著,然後相協著走遠了。

“……誒,感覺我是個男的,好像是件錯事。”牧四誠發自內心地感歎了一句,他心裡有些難受。

唐二打表情凝重地坐在一邊,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

“下一步佳儀讓我們做什麼?”牧四誠坐在了倉庫地上,他他有些愁苦地抬起頭看向白柳,“快點讓我做點啥吧!不然感覺好對不起她們!”

唐二打再次嚴肅地點了點頭。

“你剛纔為什麼不讓我們出手啊?”牧四誠想了想,他問白柳,“那個叫利亞的女巫傷得好厲害!”

白柳斜眼掃了牧四誠一眼:“因為對方不需要。”

“在權振東要碰到利亞的時候,利亞背後的手做了手勢,她應該還有巫術能用。”

白柳收回視線,語氣淡淡:“她們自己完全能夠處理的事情,你特意去幫,隻是添麻煩打斷她們的進攻節奏而已。”

牧四誠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這,這樣嗎?”

“那我們做其他事,是不是也會打亂她們做事的節奏啊?有我們能做的事情嗎?”

“當然有。”白柳望著幼真離去的背影,“佳儀給了命令,讓我們輔助她們劫庭。”

“劫庭?”牧四誠一愣,“什麼劫庭?”

木柯解釋:“這裡的審判庭每天都要審判很多女巫案件,她們應該就是要去劫這些審判案。”

“但是這些審判案應該很多吧?”唐二打略微疑惑地詢問,“我們怎麼確定劫庭時間和地點?”

白柳的視線偏移,他看向被利亞拖走的權振東留在原地的神父衣服,眼睛眯了一下,走了過去,將手伸進去尋覓了片刻,用兩指夾出了一柄紙函。

幾乎是同時,白柳腰上的接收器震動了一下:

【神父服,劫庭時間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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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嗎?”

——她眼中的光是那麼燦烈,就好像他們一點頭,就可以變成一顆火星點燃她眼裡的光,變成煙火爆發,讓她原地歡呼雀躍起來。

唐二打面對那樣的眼神,他張了張口,幾乎有些無措,他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他是個男人。

牧四誠也沉默了。

“有人告訴我,要對你們誠實,不能對你們撒謊。”白柳平靜地取下了自己的假髮,“雖然我很想直接說我想加入你們,但在這之前,我必須要告訴你們——”

“——我們是男人。”

牧四誠也慢慢地取下了假髮,接著是唐二打,然後是木柯,他們就像是在默哀一般,沉默地,一言不發地取下了自己身上不合適的女性裝束——就好像他們此刻不希望取下一樣。

幼真眼中的光就那麼慢慢地熄滅了,然後又變了出來——從燦爛的光變成淚光。

她不可思議地搖頭後退,似乎是有些無法接受現實般地,恍惚地笑了一下,指著他們所有人:“你們,全都是男人?”

“怎麼可能?”

“一個……”幼真倔強地用手指比出了個一,她眼中含淚質問他們,“一個女孩子都沒有嗎?”

“你們當中一個因為嚮往女巫,而留下來的女孩子都沒有嗎?”

利亞無聲地拍了拍幼真的肩膀,以示安慰。

幼真仰頭忍住自己的眼淚,她深吸一口氣,又將頭低了回來,又變成了那副極有攻擊力的樣子,她突然抽出槍,用槍指著白柳的頭,冰冷地質問他:“OK,你是男人,那我們進入女巫對男人的例行審問環節,一個友善的建議,不要對女巫撒謊,除非你有兩條命——”

“——第一個問題,你有做過任何傷害女巫的事情嗎?”

白柳平靜地舉起雙手:“沒有。”

幼真繼續冷冷地質問:“你有觀看過任何一場審判女巫的過程,而沒有發出聲音嗎?”

白柳說:“沒有。”

幼真問:“你覺得女巫的存在是罪惡,是錯誤,鰻魚之所以隻有女巫能消化,是因為我們生而有罪,神在懲治我們,而我們必須贖罪嗎?”

“從不。”白柳語氣平緩,“第一個為我哭泣,給我治療的孩子,就是女巫。”

“她是這個世界上我最寶貴的朋友之一,她是我願意將自己的生命,勝利和信任交付的人。”

“如果她是在神的設定裡是罪惡,是錯誤,是要為自己出生一直贖罪的那個人——”

白柳直視著幼真:“那麼我會為了她,殺死神。”

幼真定定地看著白柳半晌,她放下了槍,然後轉身,她抬手狠狠地擦了一下眼睛,然後哽咽地辱罵:“滾吧,臭男人們,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

白柳望著幼真離開的背影,放下了自己一直舉起來的雙手,他遠遠地看著幼真走到一半氣到連踢了幾下倉庫門,一邊哭一邊崩潰地罵:

“氣死我了!救下來的居然全是狗男人!”

“一個,一個女孩子都不留給我!”

“嗚嗚嗚!你教廷的!為什麼!”

利亞拍著幼真的肩膀,無聲地寬慰,幼真將頭埋進利亞的肩膀,隱忍地哭泣著,然後相協著走遠了。

“……誒,感覺我是個男的,好像是件錯事。”牧四誠發自內心地感歎了一句,他心裡有些難受。

唐二打表情凝重地坐在一邊,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

“下一步佳儀讓我們做什麼?”牧四誠坐在了倉庫地上,他他有些愁苦地抬起頭看向白柳,“快點讓我做點啥吧!不然感覺好對不起她們!”

唐二打再次嚴肅地點了點頭。

“你剛纔為什麼不讓我們出手啊?”牧四誠想了想,他問白柳,“那個叫利亞的女巫傷得好厲害!”

白柳斜眼掃了牧四誠一眼:“因為對方不需要。”

“在權振東要碰到利亞的時候,利亞背後的手做了手勢,她應該還有巫術能用。”

白柳收回視線,語氣淡淡:“她們自己完全能夠處理的事情,你特意去幫,隻是添麻煩打斷她們的進攻節奏而已。”

牧四誠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這,這樣嗎?”

“那我們做其他事,是不是也會打亂她們做事的節奏啊?有我們能做的事情嗎?”

“當然有。”白柳望著幼真離去的背影,“佳儀給了命令,讓我們輔助她們劫庭。”

“劫庭?”牧四誠一愣,“什麼劫庭?”

木柯解釋:“這裡的審判庭每天都要審判很多女巫案件,她們應該就是要去劫這些審判案。”

“但是這些審判案應該很多吧?”唐二打略微疑惑地詢問,“我們怎麼確定劫庭時間和地點?”

白柳的視線偏移,他看向被利亞拖走的權振東留在原地的神父衣服,眼睛眯了一下,走了過去,將手伸進去尋覓了片刻,用兩指夾出了一柄紙函。

幾乎是同時,白柳腰上的接收器震動了一下:

【神父服,劫庭時間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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