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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戰賽 日 243 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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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置辦衣服,白柳難得來商店一次,還有很多東西要買,逛完已經快下午四點了。

但幾個大男人體力都相當不錯,到現在精神頭都很足,大包小包地拿著,一點不覺得累地逛完了全程,然後這些東西被木柯叫車送回了白柳家裡。

“還有什麼要買的嗎?”木柯側頭看向白柳,“手機,日用品,衣服,鞋子都買了,手錶配飾之類的需要嗎?”

“不用。”白柳平靜拒絕,“表我有了,配飾妨礙行動和工作。”

木柯看一眼黑桃:“那他呢?需要給他做一下美容護理之類的嗎?”

唐二打一聽到美容護理就後頸發麻,不動聲色地向後退了兩步,被木柯眼疾手快地發現了,冷酷地拉住了想要逃跑的唐二打:“你也是,等下也要去做的。”

唐二打和黑桃這兩個常年在遊戲裡摸爬滾打的人在木柯眼裡都是很糙的,不擅長打理自己,需要外界強製來打理的。

黑桃都還好,這人生理代謝很詭異,身上冷得像冰塊,雖然從來沒有打理過自己,但莫名就很乾淨,就像是身體有種奇特的自潔功能。

但唐二打就不太行了,這人雖然現在精神面貌已經不邋遢,可以把自己打理得很整潔了,但這種整潔有種板正感,距離木柯要求的【可以為隊伍吸引流量的外貌】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白柳和牧四誠也沒有去做過。”唐二打在抗拒之下口不擇言地拉了其他隊員下水,他神色凝肅地指出,“他們也應該去試試!”

木柯的視線掃過牧四誠和白柳,迅速地下了判斷:“他們不用。”

唐二打愕然:“為什麼?!”

“因為他們已經把自己打理得很好了。”木柯簡單地回答。

白柳雖然常年是西裝褲白襯衫,但這人的面貌是從來沒有出過錯的,出現在小電視上面都會隨時注意自己的儀表形態,連根頭髮絲的位置都是恰到好處的。

牧四誠更不用說了,這人極端臭美,衣櫃裡的衣服說不定比他的還多,每次出來玩就沒有穿過重複的衣服和鞋子,身上運動沐浴露的味道一聞就很高級。

倒是從來沒經曆過人類花花世界的黑桃疑惑地詢問:“美容護理是什麼?”

白柳簡明扼要地回答:“一種人類打理自己外貌,讓自己變得對異性或者同性更有吸引力的手段,有時候也是為了愉悅自己,我個人覺得以你現在的外貌和身體,是沒必要……”

理解之後的黑桃的眼神飛快地凝直了:“我要去。”

“……”白柳,“那就去吧。”

時隔三月,他們又來到了這個地方。

唐二打幾乎是被牧四誠和木柯兩個人聯手綁進去,摁在沙發上做好的,他一坐下,被理髮師剪頭髮的布一抖一蓋,就像是被封印了一般,表情和後背都僵住了,一動不動地坐在位置上,任人魚肉。

於此形成對比的,黑桃就沒有這麼老實了,理髮師一不注意他就會扯開蓋在自己身上的“鬥篷”,還轉頭問白柳:“這是什麼?”

理髮師給他乾洗,在頭上倒了洗髮水,洗出了泡沫,他也要問:“這是什麼?”

理髮師拿吹風機出來,吹黑桃的頭髮,他也要手欠地去捏一下出風口:“它在攻擊我嗎?”

理髮師面目呆滯地看著被黑桃用兩指輕輕捏了一下,就癟了的不鏽鋼吹風機筒口:“……”

旁邊的木柯迅速上前,他拉住這個理髮師,滿臉抱歉地指了指自己的頭:“……不好意思,他力氣比較大,這裡,你知道的,有點問題,我們第一次帶他出來。”

“他造成的所有的賠償都算我頭上就OK,請繼續給他打理吧。”

理髮師恍恍惚惚地點頭,轉頭去換了一個質量更好的吹風機,離開的路上還踉蹌了一下,一看就被嚇得不輕。

等到理髮師做好心理建設再回來,他給黑桃吹頭髮的手都有點抖,眼看黑桃還要繼續搞事,一直坐在旁邊低頭隨意翻閱報紙的白柳終於動了,他右手還在翻報紙,頭也不抬地將左手探入了黑桃的鬥篷下面,握住黑桃的手背用大拇指摩挲了一下。

“快點剪完我們回家。”白柳語氣平靜地說。

黑桃在一瞬之間就停止了所有動作,他嗯了一聲,不再動了,木柯抬手很自然地給白柳倒了一杯水,放到了白柳的身邊小玻璃桌旁,白柳輕聲說了句謝謝。

站在後面的理髮師楞了一下,他小心地看了這個一直低著頭在旁邊安靜看著報紙的青年,有種見到這群人真正主導者的感覺。

他之前一直以為這群人裡面打頭的是木家那位少爺,或許是因為這個年輕人太低調了,進門之後隻是簡單禮貌地點頭和他打了個招呼,就坐在了旁邊看報紙,也不吩咐,也不囑咐誰。

但這人一開口,那種上位者的感覺就很強烈地出來了,他會不自覺地帶一種下命令的控製語氣。

木少那麼自然地給白柳倒水,這完全是一種晚輩對長輩的恭敬態度了。

木少長輩那個級別的大人物……乾他們這行的,最要緊的就是知道誰的來頭,誰的人脈,要是有這麼一號年輕的大人物,他在這裡乾了這麼久,不可能從來沒聽過也沒見過啊。

這人到底是誰?

白柳態度自若地拿起木柯給他倒的水,準備喝,他的視線和在偷偷觀察他的理髮師對了一下,然後笑了一下:“怎麼了嗎?”

“沒有沒有!”理髮師瘋狂搖頭,他一邊給黑桃吹頭,一邊越發謹慎地和白柳搭話,“您是第一次過來?之前沒見過您。”

察覺到白柳的態度比較平易近人,理髮師有了繼續搭訕的勇氣。

“之前來過一次。”白柳說,他微笑著點了一下坐在另一邊的唐二打,“是給那邊的同事打理。”

理髮師順著白柳的點看過去,看到了唐二打,頓時驚了一下:“您就是上次帶他過來的那位?”

上次唐二打過來的時候是在他們這個店裡造成了一陣小轟動的,主要是唐二打的外貌和氣質太出色了,就算是在他們這種專門對接明星工作室的店裡都少見的優異,當天給他修眉的那個小基佬興奮地和他們雞叫了好多天,說等這人一進娛樂圈,他就迅速地跑過去打call。

但是等了三月,他都沒有等到唐二打進娛樂圈,整個小基佬都打焉了,給大明星做髮型都沒有精神頭了。

理髮師一邊給黑桃吹頭,一邊心不在焉地打量著白柳帶過來的所有人。

木柯,大少爺,外貌在圈裡也是出了名的好,但這人不可能進娛樂圈的,但除此之外的三個男人,都很有進娛樂圈的潛質啊。

旁邊那位深藍色眼睛的型男就不說了,他乾這行這麼久,少有見到身材和外貌都這麼有感覺的男人,像槍一樣有種很正的煞氣,他一個直男看了都覺得帥得他腿軟。

那邊那個戴著耳機,年輕的一點的男生,應該是個大學生吧?一看就是運動款的,穿著和打扮都很有味道,身高樣貌就不說了,五官很出色,一點硬傷沒有,氣質特別獨特,笑起來有點痞帥又有點邪氣,有種很奇怪的,和他外表不符合的危險感,完全是18到32歲這個年齡段的女性的取向狙擊。

再說他正在吹頭髮這個……

這個好像就沒啥可說的了。

理髮師看了一眼鏡子裡的黑桃,不由覺得有點遺憾——身材看著相當一流,但品味不太行,這頭髮像是幾個月沒理了,全蓋下來把頭髮遮住了,估計臉應該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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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不會搞這麼一個髮型擋臉。

不過其他條件都很頂級了,肩寬腰腹尺寸上下身比例都難出其二,甚至比旁邊那位深藍眼的帥哥還好,臉不行應該也能推出去。

想到這一步,理髮師已經初步判斷白柳應該是一個非常低調的娛樂圈大佬了——頂級的美女和帥哥在全世界都是稀缺資源,除了娛樂圈,他很難想到其他行業能隨便搞到這麼一批頂尖的帥哥。

而且不是說木家準備進軍娛樂圈試水了嗎?說不定白柳這個大佬就是他們的合作對象。

理髮師態度越發恭敬地詢問:“您旗下的藝人可真好看,等推出了我們一定去支援。”

白柳回答:“我不是傳媒公司的。”

理髮師一頓:“那我冒昧地能問一句,您是做什麼的呢?”

白柳微笑:“隻是一個下崗職工罷了。”

“???”理髮師滿頭問號。

這是什麼大佬最新開玩笑的方式嗎?!

“那……這幾位和您是什麼關係?”理髮師知道自己問這個問題越線了,但剛剛白柳那個問題把他的好奇心吊到了最高,他沒忍住快嘴問了出來,“這位和您又是什麼關係?”

白柳看了一眼黑桃,他托著下頜,笑回:“其他人是我朋友,他是我男朋友。”

理髮師:“……”

那您挑了這位做男朋友,屬實是有點沒有眼光了。

正想著,理髮師一剪刀下去,剪去了黑桃額前的碎髮,他用刷子清掃去黑桃掉在黑桃眼前的碎髮,然後看清了黑桃掩飾在頭髮下的面容。

理髮師倒抽了一口冷氣,他有一瞬間腦子是空白的,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撤回剛剛那個想法。

什麼級別的樣貌能讓人倒抽一口冷氣——娛樂圈對人的顏值有一套稱呼標準,小美女,小帥哥,大美女,大帥哥,十年難得一遇,百年難得一遇,千年難得一遇等等。

無論這些明星的顏值被粉絲吹得多天花亂墜,到了造型師這裡,也就分四類——一般,普通好看有硬傷,特別好看有少數硬傷,沒有硬傷無敵好看。

什麼千年難得一遇,上天垂憐,神仙下凡的美貌,工作室都是聽聽就行,不會當真的。

這是理髮師活了這麼一輩子,第二次有種看到了超越這四類標準,頂級臉的感覺——第一個是現在全國最紅的男星,兆木弛,被譽為萬年難得一遇的臉。

他真的像是看到了神垂憐之下,傾儘全部心血所捏造的一個完美雕塑。

理髮師忍住自己內心想要瘋狂喊自己同事過來圍觀的**,儘職儘責地用刷子清掃黑桃眼皮上的碎髮,都不敢用太大力,生怕破壞了這張臉的美感。

但很快,隨著理髮師不斷地修剪,整個工作室的人漸漸停止了運轉,都圍在了黑桃旁邊,在詢問了白柳不允許拍攝黑桃之後,所有人就像是看一眼少一眼般,眼巴巴地看著黑桃在鏡中慢慢顯露出來的臉,在一旁小聲討論:

“……媽呀,居然真有這種臉。”

“我上次看到真人被衝擊傻還是兆木弛,他在鏡頭裡那麼好看了,居然是個不上鏡的。”

“你覺得他和兆木弛比起來,誰更好看?”

“……不好說,不是一個類型的,兆木弛是那種我看了之後會瘋狂尖叫想要和他來點什麼的臉,欲氣很重,但這人的臉……說實話我多看兩眼都覺得不太好意思。”

“兆木弛是不是今天要過來做造型?哇靠,兩大神顏就要相遇了!”

“……你剛剛是不是摸魚去了?老闆說了,兆木弛工作室那邊打電話說下午臨時有事,取消了,不過來了。”

“請進請進!”遠遠的,一道殷勤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沒有沒有!我們今天下午很空閒!您來我們完全可以接待!”

討論的聲音頓時一停,然後聚集過來看黑桃的人迅速散開。

“老闆的聲音,快快快!不要摸魚被看到了!”

“誰來了啊?老闆這麼狗腿?”

木柯皺眉看向旁邊的負責人:“我下午聯絡你們包了場,說了隻負責我們的。”

旁邊的負責人一個頭兩個大,冷汗直流,在心裡一邊咒罵老闆掉鏈子,一邊支支吾吾地解釋:“這個,這個嗎,我馬上聯絡一下老闆!我讓老闆把新來的客人給挪一下日期,先給您做!”

說完,這負責人轉身就跑。

隔了一會兒,這負責人誠惶誠恐的聲音也傳了過來:“您來了?!怎麼也不提前通知我們一聲!”

“有人在做?沒事沒事,我們會協商好的,您的時間寶貴,當然一切優先為您服務!請進請進!”

聽到這裡,木柯的臉色已經徹底沉了下去,他要發火了,牧四誠也不悅地看了過去,開口準備罵人。

下一秒,工作室的玻璃門被推開,一隻修長筆直的,穿著綁腿騎馬靴腳踏了進來,有人笑著推開了門,然後抱胸倚在門邊,似笑非笑地環視全場這麼一掃:“這看起來,不像是協商好的樣子啊,老闆。”

老闆點頭哈腰:“馬上協商好,兆先生!”

木柯和牧四誠看到這人的一瞬間都靜了一下,就連唐二打和劉佳儀都停頓了片刻。

來人一頭挑染了紅色的半長髮,頭髮順滑又蓬鬆,紮了個很鬆的寬辮子耷在右肩頭,眼尾狹長,鼻頭挺翹,左眼末尾處接近眼瞼的地方有一顆淚痣,他笑的時候會把這淚痣帶得勾起來,有種非常惑人的欲氣撲面而來。

這的確是個樣貌相當亮眼的人,亮眼到人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得這個豔光四射的男人應該是個明星。

但這並不是木柯和牧四誠盯著他看著不放的原因。

他們盯著兆木弛不放的原因,是因為這人上身穿了一件綢緞式的V領白襯衣,下身穿了一件高腰的西裝褲,西裝褲邊緣上用粉筆寫的白柳兩個字的F文都沒擦乾淨。

這個兆木弛穿了白柳之前試過的衣服。

白柳之前試過的衣服都還放在店裡改,準備等弄完這邊再過去拿,但現在這件正在改的衣服被兆木弛穿在了身上,來到了白柳面前——他搶了白柳的衣服。

木柯冷著臉站起來,他立馬打電話給了那個訂製的衣服店,語氣冷厲地質問:“為什麼白柳的衣服被其他人穿走了?!”

對方沉默了很久:“非常抱歉。”

“我不需要道歉。”木柯語氣越發冰冷,“我需要你將這件衣服從小偷的身上取下來還給我。”

“他不是小偷。”對方的語氣也硬了起來,“兆是更適合這件衣服的人,是衣服選擇了他。”

木柯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然後平靜了下來:“你可以為衣服選擇更適合的人,我也會為你目前租的店鋪選擇更合適的租戶。”

對方察覺到了木柯的怒氣,迅速地服軟了:“我很抱歉,我會為白柳先生選一件更合適他的衣服,但我是以為兆是你們的朋友,纔會把這件衣服給他的。”

“朋友?”木柯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對方也語氣迷惑:“因為他給白柳先生也買了很多衣服,你們等下就能取了。”

“我等下過來再說。”木柯說完,不等對方繼續道歉,掛斷了電話,他一轉身,看到兆木弛站在門口笑意盈盈地望著他,微微張開手:“罵完人了?”

木柯:“……”

這種自來熟的感覺真是非常讓人討厭,但不得不說,剛剛那個裁縫的判斷有一定是對的,這件花花公子風格的衣服穿在這個浪蕩子的身上,的確非常合適。

白柳不喜歡暴露的衣服,所以他穿的時候會把襯衣釦子全部扣起來,但這人直接把襯衣釦子解到了皮帶下面,結實的腰身和腹肌都露了出來,他還配了騎馬靴,那種貴族式的欲氣和騷氣都翻了倍,簡直讓人看一眼都會覺得眼睛不乾淨的程度。

兆木弛就像是沒察覺到全場對他的敵意,他徑直朝著白柳走了過去,隨手轉了一個轉椅,坐在了白柳對面,慵懶地翹著二郎腿,眼含笑意地望著白柳伸出了手:

“你好,白柳先生,或者你更喜歡我叫你流浪馬戲團團長。”

幾乎是一瞬之間,所有人都緊繃了起來,唐二打迅速站起來到了白柳的身後,牧四誠也目光晦暗不明地盯著他,木柯直接讓其他人出去了。

“放輕鬆。”兆木弛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他笑起來,“我不是對你們懷有惡意的人,相反,我今年在黑桃身上還花了不少積分。”

白柳抬眸:“你是今年投資黑桃最高那個賭徒?”

兆木弛打了個響指,他懶懶地撐著下頜,望著黑桃,眼神迷離地低笑起來:“沒錯,我很喜歡他。”

王舜給白柳科普過關於黑桃的一些事情,比如連續兩年來投資他最多的第一賭徒和第二賭徒。

賭徒一般都是沒有明面數據的,但王舜有自己的分析辦法,結合一定傳聞,可以得出大致結論——據傳去年的黑桃的第一賭徒是紅桃,第二賭徒的名字叫【鞭下徒】,【鞭下徒】也是個很神秘的人,據說是賭徒公會裡的,和查爾斯有一定交易關係,他唯一為人所知的,就是和紅桃一樣——這人追過黑桃。

今年,紅桃沒有那麼追加黑桃,這個【鞭下徒】就成了黑桃排名第一的賭徒。

這人的追和紅桃那種還有點底線的追不同,他的追非常直接。

兆木弛用那種帶著鉤子一樣的餘光掃了一眼坐在哪裡的黑桃,他嘖嘖兩聲,彷彿非常滿意現在黑桃的造型般般笑起來,然後又斜眼掃了一眼旁邊的白柳,輕笑一聲:“沒想到你居然喜歡這種類型,早說嘛,我也能扮成這樣。”

然後緊接著,這人語氣輕描淡寫地問白柳:“你和黑桃做過了嗎?”

牧四誠氣得直接開口罵:“關你屁事!”

兆木弛往沙發上一躺,彷彿非常遺憾地攤手:“那黑桃的一血就沒有了,嘖,我垂涎很久了。”

“現在黑桃是你的所有物了是嗎?他是你男朋友?”兆木弛撐著沙發坐起來,他的眼神在白柳和黑桃之前饒有趣味地遊離了兩遍,“我感覺他很聽你的話。”

白柳察覺出了兆木弛眼中的某種意味,他平靜反問:“你想做什麼?”

“這樣吧。”兆木弛身體前傾,他和白柳靠得很近,眼神裡有一種隱晦的窺探和暗示,“你讓黑桃和我做一次,我把所有積分都投在你身上,怎麼樣?”

牧四誠目瞪口呆地草了一聲,不可思議地指了指黑桃,又指了指白柳:“他們是男朋友關係啊!你在說什麼!”

“黑桃不可能和你上床的好嗎!他的床上隻會有……”

說到這裡,唐二打神色冷凝地捂住了氣得快要蹦起來的牧四誠的嘴:“請回吧。”

兆木弛雙手合十,交疊在自己的身前,他眼神掃向白柳,打量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勾起嘴角:“你也很好看。”

“黑桃的床上可以有你,我不介意和你一起做。”

“如果是和你。”兆木弛無所謂地笑了笑,“那我上下都可以,看你喜歡哪種體位,和你做了之後我可以追加等倍積分,你值這個價錢。”

牧四誠:“……”

唐二打:“……”

木柯:“……”

白柳也微笑起來:“聽起來很讓人心動。”

兆木弛眼神變得開始有攻擊性,他的眼神非常露骨地掃過白柳的全身,然後停在了白柳拿著報紙的修長手指上,眯了一下:“你遊戲裡的裝束比較讓我心動,我喜歡你戴手套拿鞭子殺人的樣子。”

“但還是不行。”白柳禮貌地婉拒了,“我有自己的投資人了。”

“這樣嗎?”兆木弛狀似悵然地歎息一聲,然後將一張卡遞給白柳,“這是我的聯絡方式,你什麼時候改變主意了隨時找我。”

白柳轉頭看向木柯:“讓他們進來吧,我們這邊要完了,把場子留給這位兆先生。”

木柯掃了一眼笑眯眯的兆木弛,點頭去叫人了。

在白柳他們處理完之後,準備走人的時候,兆木弛看著站在旁邊的黑桃,突然站起來,轉了個身,然後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我這樣穿,好看嗎?”

黑桃面無表情地盯著他,沒說話,站在旁邊的白柳淡淡掃兆木弛一眼,也沒說話。

兆木弛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不會得到回答,自顧自又滿意地坐下了,一邊解開自己的辮子,一邊說出自己的造型要求:

“把頭髮全部染黑,剪短,剪成中長髮的樣式,能紮個小辮子的那種……”

“指甲修到這個長度,比較適合戴皮革手套。”

“你們覺得我穿白襯衫和西褲怎麼樣?合適嗎?會好看嗎?”

“不穿皮靴了,皮鞋吧,就那種工作黨每天上班穿的那種,配白襪子。”

牧四誠聽得額角青筋直爆,但是礙於白柳沒有對這個人掀翻臉,他一直忍到走出來才爆發,仰天長草了一聲,然後怒髮衝冠地對著白柳說:“他在學你!”

木柯臉色也黑得能滴水了:“東施效顰。”

白柳倒是心態平和:“去拿衣服吧。”

牧四誠在去的路上越想越氣,走到半路狠狠砸了一拳黑桃的胸:“都他媽怪你!給白柳招一堆大麻煩!剛剛那人問你好不好看你怎麼不罵回去!說他賊幾把難看!”

黑桃蹙眉,他奇怪地看了牧四誠一眼:“他是在問我嗎?我不認識他。”

牧四誠:“……”

草!更幾把氣了!

等到了衣服店子,所有店員都一直在道歉,並且許諾以後白柳在這邊訂製衣服終生免費,但木柯依舊沒有鬆口,旁邊那個裁縫助理猶豫了很久,才上前說:“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們真的以為兆先生是您的朋友,他非常清楚您的三圍,還按照您的三圍給您買了衣服,開了個小玩笑。”

“他給我買了衣服?”白柳挑眉,“什麼衣服?”

裁縫助理又猶豫了一會兒,說:“您過來吧,都在這邊,在簾子後面。”

白柳他們走到了簾子面前,木柯試圖勸阻:“這人一看就不安好心,他買的衣服不用看了……”

“打開吧。”白柳淡淡地說。

牧四誠還在罵罵咧咧地和黑桃說話:“那就算你不認識,他和你說話,問你好不好看你也該狠狠地罵回去啊!”

“他不是在和我說話。”黑桃突然打斷了牧四誠,他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前面白柳的背影,“剛剛那個人,問他這樣穿好不好看的時候,不是在問我,他是在問白柳。”

牧四誠一下卡了殼,他疑惑地“啊?”了一聲。

簾子打開了,背後是一套拿著教鞭,穿著收胸黑色綁帶的女式西服,自帶長手套和棕色絲襪,看起來非常性感。

裁縫助理遞給白柳一封預告函:“這是兆先生和這套衣服一起送給你的。”

白柳接過,預告函上面的字體非常飛揚,看起來和兆木弛本人一樣輕佻浪蕩——

——【這個三圍,你穿女裝會比男裝好看,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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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風格的衣服穿在這個浪蕩子的身上,的確非常合適。

白柳不喜歡暴露的衣服,所以他穿的時候會把襯衣釦子全部扣起來,但這人直接把襯衣釦子解到了皮帶下面,結實的腰身和腹肌都露了出來,他還配了騎馬靴,那種貴族式的欲氣和騷氣都翻了倍,簡直讓人看一眼都會覺得眼睛不乾淨的程度。

兆木弛就像是沒察覺到全場對他的敵意,他徑直朝著白柳走了過去,隨手轉了一個轉椅,坐在了白柳對面,慵懶地翹著二郎腿,眼含笑意地望著白柳伸出了手:

“你好,白柳先生,或者你更喜歡我叫你流浪馬戲團團長。”

幾乎是一瞬之間,所有人都緊繃了起來,唐二打迅速站起來到了白柳的身後,牧四誠也目光晦暗不明地盯著他,木柯直接讓其他人出去了。

“放輕鬆。”兆木弛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他笑起來,“我不是對你們懷有惡意的人,相反,我今年在黑桃身上還花了不少積分。”

白柳抬眸:“你是今年投資黑桃最高那個賭徒?”

兆木弛打了個響指,他懶懶地撐著下頜,望著黑桃,眼神迷離地低笑起來:“沒錯,我很喜歡他。”

王舜給白柳科普過關於黑桃的一些事情,比如連續兩年來投資他最多的第一賭徒和第二賭徒。

賭徒一般都是沒有明面數據的,但王舜有自己的分析辦法,結合一定傳聞,可以得出大致結論——據傳去年的黑桃的第一賭徒是紅桃,第二賭徒的名字叫【鞭下徒】,【鞭下徒】也是個很神秘的人,據說是賭徒公會裡的,和查爾斯有一定交易關係,他唯一為人所知的,就是和紅桃一樣——這人追過黑桃。

今年,紅桃沒有那麼追加黑桃,這個【鞭下徒】就成了黑桃排名第一的賭徒。

這人的追和紅桃那種還有點底線的追不同,他的追非常直接。

兆木弛用那種帶著鉤子一樣的餘光掃了一眼坐在哪裡的黑桃,他嘖嘖兩聲,彷彿非常滿意現在黑桃的造型般般笑起來,然後又斜眼掃了一眼旁邊的白柳,輕笑一聲:“沒想到你居然喜歡這種類型,早說嘛,我也能扮成這樣。”

然後緊接著,這人語氣輕描淡寫地問白柳:“你和黑桃做過了嗎?”

牧四誠氣得直接開口罵:“關你屁事!”

兆木弛往沙發上一躺,彷彿非常遺憾地攤手:“那黑桃的一血就沒有了,嘖,我垂涎很久了。”

“現在黑桃是你的所有物了是嗎?他是你男朋友?”兆木弛撐著沙發坐起來,他的眼神在白柳和黑桃之前饒有趣味地遊離了兩遍,“我感覺他很聽你的話。”

白柳察覺出了兆木弛眼中的某種意味,他平靜反問:“你想做什麼?”

“這樣吧。”兆木弛身體前傾,他和白柳靠得很近,眼神裡有一種隱晦的窺探和暗示,“你讓黑桃和我做一次,我把所有積分都投在你身上,怎麼樣?”

牧四誠目瞪口呆地草了一聲,不可思議地指了指黑桃,又指了指白柳:“他們是男朋友關係啊!你在說什麼!”

“黑桃不可能和你上床的好嗎!他的床上隻會有……”

說到這裡,唐二打神色冷凝地捂住了氣得快要蹦起來的牧四誠的嘴:“請回吧。”

兆木弛雙手合十,交疊在自己的身前,他眼神掃向白柳,打量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勾起嘴角:“你也很好看。”

“黑桃的床上可以有你,我不介意和你一起做。”

“如果是和你。”兆木弛無所謂地笑了笑,“那我上下都可以,看你喜歡哪種體位,和你做了之後我可以追加等倍積分,你值這個價錢。”

牧四誠:“……”

唐二打:“……”

木柯:“……”

白柳也微笑起來:“聽起來很讓人心動。”

兆木弛眼神變得開始有攻擊性,他的眼神非常露骨地掃過白柳的全身,然後停在了白柳拿著報紙的修長手指上,眯了一下:“你遊戲裡的裝束比較讓我心動,我喜歡你戴手套拿鞭子殺人的樣子。”

“但還是不行。”白柳禮貌地婉拒了,“我有自己的投資人了。”

“這樣嗎?”兆木弛狀似悵然地歎息一聲,然後將一張卡遞給白柳,“這是我的聯絡方式,你什麼時候改變主意了隨時找我。”

白柳轉頭看向木柯:“讓他們進來吧,我們這邊要完了,把場子留給這位兆先生。”

木柯掃了一眼笑眯眯的兆木弛,點頭去叫人了。

在白柳他們處理完之後,準備走人的時候,兆木弛看著站在旁邊的黑桃,突然站起來,轉了個身,然後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我這樣穿,好看嗎?”

黑桃面無表情地盯著他,沒說話,站在旁邊的白柳淡淡掃兆木弛一眼,也沒說話。

兆木弛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不會得到回答,自顧自又滿意地坐下了,一邊解開自己的辮子,一邊說出自己的造型要求:

“把頭髮全部染黑,剪短,剪成中長髮的樣式,能紮個小辮子的那種……”

“指甲修到這個長度,比較適合戴皮革手套。”

“你們覺得我穿白襯衫和西褲怎麼樣?合適嗎?會好看嗎?”

“不穿皮靴了,皮鞋吧,就那種工作黨每天上班穿的那種,配白襪子。”

牧四誠聽得額角青筋直爆,但是礙於白柳沒有對這個人掀翻臉,他一直忍到走出來才爆發,仰天長草了一聲,然後怒髮衝冠地對著白柳說:“他在學你!”

木柯臉色也黑得能滴水了:“東施效顰。”

白柳倒是心態平和:“去拿衣服吧。”

牧四誠在去的路上越想越氣,走到半路狠狠砸了一拳黑桃的胸:“都他媽怪你!給白柳招一堆大麻煩!剛剛那人問你好不好看你怎麼不罵回去!說他賊幾把難看!”

黑桃蹙眉,他奇怪地看了牧四誠一眼:“他是在問我嗎?我不認識他。”

牧四誠:“……”

草!更幾把氣了!

等到了衣服店子,所有店員都一直在道歉,並且許諾以後白柳在這邊訂製衣服終生免費,但木柯依舊沒有鬆口,旁邊那個裁縫助理猶豫了很久,才上前說:“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們真的以為兆先生是您的朋友,他非常清楚您的三圍,還按照您的三圍給您買了衣服,開了個小玩笑。”

“他給我買了衣服?”白柳挑眉,“什麼衣服?”

裁縫助理又猶豫了一會兒,說:“您過來吧,都在這邊,在簾子後面。”

白柳他們走到了簾子面前,木柯試圖勸阻:“這人一看就不安好心,他買的衣服不用看了……”

“打開吧。”白柳淡淡地說。

牧四誠還在罵罵咧咧地和黑桃說話:“那就算你不認識,他和你說話,問你好不好看你也該狠狠地罵回去啊!”

“他不是在和我說話。”黑桃突然打斷了牧四誠,他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前面白柳的背影,“剛剛那個人,問他這樣穿好不好看的時候,不是在問我,他是在問白柳。”

牧四誠一下卡了殼,他疑惑地“啊?”了一聲。

簾子打開了,背後是一套拿著教鞭,穿著收胸黑色綁帶的女式西服,自帶長手套和棕色絲襪,看起來非常性感。

裁縫助理遞給白柳一封預告函:“這是兆先生和這套衣服一起送給你的。”

白柳接過,預告函上面的字體非常飛揚,看起來和兆木弛本人一樣輕佻浪蕩——

——【這個三圍,你穿女裝會比男裝好看,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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