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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世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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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驛站,你知道為什麼今天我要帶你進神殿嗎?”白六愉悅地輕笑了一聲,“隻有具有【神】級別**的人才能踏入這裡。”

“方點和你都是這樣,除了你們的**不惡,幾乎已經具備取代我成為下一代邪神的資格了。”

白六恍若遺憾地歎息一聲,他抬手,一道水紋牆在他們和垂著頭的方點之間隔開:

“可惜你們不願意變成邪神。”

“那我就隻好向你們收取參與邪神遊戲的代價。”

陸驛站緩慢地抬頭,他意識到了什麼。

白六微笑著繼續說了下去:“陸驛站,如果你某條世界線贏了,那條世界線就會以你贏了之後的樣子繼續運行下去。”

“——那也就是說,如果那個時候方點愛上了某個人,和他走到了結婚這一步。”

陸驛站的眼睛慢慢地睜大,有眼淚順著他的眼角滑落。

白六說:“那她就會繼續和這個人幸福地活下去。”

“她不會記得你,你隻是個贏了遊戲的無關人士。”

“輸了遊戲,你會目睹她因為心愛之人的靈魂毀滅在自己面前而痛苦的樣子,你會因為她的痛苦而痛苦。”

白六轉過頭笑著看向陸驛站:“而如果你贏了遊戲,你就會失去她,目睹她和其他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陸驛站嘶啞地開口:“……這就是你要我支付的【痛苦】代價,是嗎?”

“你一開始就設計好了這一切,要我和方點兩個人支付這個代價。”

白六垂眸笑著說:“是的。”

“某種意義上我是向每位審判者都收取了【痛苦】,但隻有你和方點的靈魂在【痛苦】中被淬鍊出了神性,你們兩個人給予我的痛苦是最有價值的。”

“其實在某種意義上。”白六側過頭來看向陸驛站,他臉上的笑意很淺,“我很好奇你會怎麼選。”

“你是會繼續努力地拚儘一切地贏下去,還是乾脆選擇輸掉遊戲,占有你愛的人。”

“從此以後,你輸掉遊戲真的是因為贏不了,還是在你靈魂深處有那麼一絲一毫想輸的卑劣念頭呢?”

陸驛站沒有說話。

等到下一條世界線開始的時候,陸驛站恍惚了好幾天,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岑不明從一個異端手下給扯回來,受傷進了病房。

岑不明皺眉抱胸看著坐在病房上的陸驛站:“你在乾什麼?”

陸驛站才恍然想起,哦,岑不明這條世界線被他一登陸就爭取了過來。

陸驛站對岑不明使用了【世界線記憶重疊】,直接讓岑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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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從第一世界線到現在發生一切事情,他有了第一世界線和前幾條世界線的記憶了,這是陸驛站知道最快爭取岑不明的辦法。

除了在神殿發生的事情。

陸驛站沉默地低著頭。

岑不明眉頭一揚:“和方點有關?”

陸驛站的手指蜷縮了一下。

岑不明不耐煩:“不要逼我用異端來刑訊你讓你交代,老實點快點說,我還忙著拯救世界,陸隊長。”

陸驛站深知岑不明這傢夥的性格,他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岑不明臉色陰沉地點評白六的行為:“賤/人。”

陸驛站頗有同感地點點頭。

“你點個屁的頭。”岑不明眼神冷厲地一掃陸驛站,“你還懷疑起了自己是不是真的卑劣地不想贏,你有贏的能力嗎?”

被精準插刀的陸驛站:“……”

“也不是懷疑自己吧。”陸驛站撓撓頭,他垂下眼簾,聲音很低,“那個時候聽到了方點和那個人要結婚,看到那個人因為方點的愛被燒成灰燼……”

“其實有一瞬間,雖然很可笑,但是我真的有點嫉妒那堆灰燼。”

“因為我連化成灰燼的資格都沒有,我不能……靠近她。”

審判者隻剩下他一個了。

“所以有時候其實也想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受到那一瞬情緒的影響。”陸驛站抱歉地笑了笑,“畢竟我這種廢物要贏白六已經很難了,一瞬的情緒動搖就足夠我輸了。”

岑不明也沉默了下來,然後突然冷聲道:“我請假一天陪你去找這個世界線的方點。”

陸驛站瞳孔地震:“什麼?!”

“情緒選擇這種東西。”岑不明冷冷地掃陸驛站一眼,“見到了不就明白了嗎?”

第二天。

就算陸驛站千般的不願意,岑不明還是把他拖出來了。

“這個世界線的方隊還在讀高中,高三了,有男朋友。”岑不明語氣平淡地介紹自己打聽來的八卦,“方隊追的人家,男朋友是校草,出了名的高嶺之花,她一見鐘情之後追了兩個月,對方沒答應,然後就放棄了。”

“高三不是應該好好學習嗎!談什麼戀愛!”陸驛站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接了話,“是長得有多帥能讓她追兩個月。”

“而且她不是放棄了嗎,為什麼最後還是成了她男朋友!”

岑不明斜眼掃陸驛站一眼:“因為對方開始倒追了。”

“對方似乎清醒了,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了方隊,放下一切架子瘋狂倒追了四個月,二模前方點鬆口說如果對方成績能在二模和她差不多,就可以試試,對方就開始瘋狂學習。”

“成績出來,他隻比方隊這個第一名低十分,所以方點同意了。”

陸驛站:“……”

可惡!為什麼突然清醒了!

陸驛站被岑不明拉到了一個學校附近山坡上,從那個山坡下俯瞰下去,能看到高中內的操場。

岑不明抱胸冷淡地介紹:“我打聽了他們的課表,下一節課是體育課,你應該能在這裡看到方隊。”

果然,上課鈴一響,陸驛站的背部就緊繃了。

他看到了方點,綁著高馬尾,穿著合身的白T和運動短褲,穿著高出運動鞋一截的白色襪子,手裡拿著一個排球,笑得陽光又燦爛。

陸驛站看得一動不動,眼神一絲一毫都不錯開。

——是笑著的方點。

方點走在台階上,有人似乎在操場上叫她的名字,她回過頭,馬尾在空中盪出一個輕快的弧度,她似乎看到了誰,臉上的笑變大了,把手中的排球交給了身邊的人,嘴裡似乎在迴應那個人。

她奔跑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從高高的台階上跳了下去,笑起來張開了自己的雙手。

陸驛站下意識地,幾乎和站在台階下那個人幾乎同時張開了懷抱,上前走了一步。

方點落入了另一個人的懷裡。

她笑得開心又甜蜜,擁抱著那個隻有一個背影的男生,然後被高高舉起,轉了一圈。

陸驛站慢慢地放下了自己張開的雙手,他怔怔地望著方點。

岑不明平靜地發問:“是什麼感覺?嫉妒痛苦到讓你想輸掉遊戲?”

“是嫉妒的。”陸驛站聲音很平和,他笑了起來,眼眶有有微弱的光在晃動,“但是她很幸福。”

“比起嫉妒帶來的痛苦,看到她幸福給我帶來的幸福感更強。”

陸驛站轉過了頭:“回去吧。”

他的目光又變得堅毅起來:“——就算隻剩我一個人,也要繼續下去。”

“師兄。”陸驛站正往前走,聽到身後岑不明突兀地喊了這麼一聲,聲音很淺,“你不會一個人的,我會陪你到最後一個世界線。”

“在那之前,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向白六認輸的。”

陸驛站笑著回頭:“那就先在這裡謝謝你了,獵人朋友。”

岑不明看陸驛站臉上的淚痕一會兒,嗤笑一聲:“預言家動不動就哭,那的確得靠獵人了。”

“不要嘲笑我啊……”陸驛站無奈地擦了一下臉,小聲嘟囔了一句,“誰遇到這種情況都得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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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口說如果對方成績能在二模和她差不多,就可以試試,對方就開始瘋狂學習。”

“成績出來,他隻比方隊這個第一名低十分,所以方點同意了。”

陸驛站:“……”

可惡!為什麼突然清醒了!

陸驛站被岑不明拉到了一個學校附近山坡上,從那個山坡下俯瞰下去,能看到高中內的操場。

岑不明抱胸冷淡地介紹:“我打聽了他們的課表,下一節課是體育課,你應該能在這裡看到方隊。”

果然,上課鈴一響,陸驛站的背部就緊繃了。

他看到了方點,綁著高馬尾,穿著合身的白T和運動短褲,穿著高出運動鞋一截的白色襪子,手裡拿著一個排球,笑得陽光又燦爛。

陸驛站看得一動不動,眼神一絲一毫都不錯開。

——是笑著的方點。

方點走在台階上,有人似乎在操場上叫她的名字,她回過頭,馬尾在空中盪出一個輕快的弧度,她似乎看到了誰,臉上的笑變大了,把手中的排球交給了身邊的人,嘴裡似乎在迴應那個人。

她奔跑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從高高的台階上跳了下去,笑起來張開了自己的雙手。

陸驛站下意識地,幾乎和站在台階下那個人幾乎同時張開了懷抱,上前走了一步。

方點落入了另一個人的懷裡。

她笑得開心又甜蜜,擁抱著那個隻有一個背影的男生,然後被高高舉起,轉了一圈。

陸驛站慢慢地放下了自己張開的雙手,他怔怔地望著方點。

岑不明平靜地發問:“是什麼感覺?嫉妒痛苦到讓你想輸掉遊戲?”

“是嫉妒的。”陸驛站聲音很平和,他笑了起來,眼眶有有微弱的光在晃動,“但是她很幸福。”

“比起嫉妒帶來的痛苦,看到她幸福給我帶來的幸福感更強。”

陸驛站轉過了頭:“回去吧。”

他的目光又變得堅毅起來:“——就算隻剩我一個人,也要繼續下去。”

“師兄。”陸驛站正往前走,聽到身後岑不明突兀地喊了這麼一聲,聲音很淺,“你不會一個人的,我會陪你到最後一個世界線。”

“在那之前,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向白六認輸的。”

陸驛站笑著回頭:“那就先在這裡謝謝你了,獵人朋友。”

岑不明看陸驛站臉上的淚痕一會兒,嗤笑一聲:“預言家動不動就哭,那的確得靠獵人了。”

“不要嘲笑我啊……”陸驛站無奈地擦了一下臉,小聲嘟囔了一句,“誰遇到這種情況都得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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