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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前賽 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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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馬戲團會議室。

王舜點開面板,一邊展示各方面的資料,一邊條理清晰地解釋接下來的流程:

“我們現在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季前賽也進入尾聲,我們接下來的對戰選手都是高位圈的戰隊,雖然戰鬥力不如狂熱羔羊,但大家也不要掉以輕心。”

正說著,白柳推門走了進來,他徑直走向最前面的椅子轉開坐下,抬手示意王舜繼續往下說。

王舜向白柳點頭示意後,繼續解說了:“我和白會長,唐隊長都有商議過,覺得你們訓練磨合的程度差不多了,接下來你們的聯賽重點就是團賽了。”

白柳轉過身子,靠在椅背上伸手屈指在正在打瞌睡的牧四誠前面的桌面上敲了一下:“大家知道團賽的重點是什麼嗎?”

牧四誠正撐著腦袋一耷一耷地昏睡,他出遊戲的時候受了傷,又耗費了很多精力,現在十足疲憊,現在被白柳cue了才搖著腦袋清醒過來,迷迷瞪瞪地看向白柳:“……合作意識?”

“不。”王舜擔憂地看向牧四誠,“是精力,牧神。”

“接下來你們不光要打一場單人賽,一場雙人賽,還有一場團賽,而且和遊戲池裡的訓練以及之前小打小鬨的季前賽不同,基本都是和今天這場雙人賽不相上下的強度。”

“和可以被藥劑恢複的精神值和體力都不同,你們的意識在這種高強度的對戰裡維持著一種非常緊繃的狀態,這是非常消耗精力的,這也會讓你們感到疲倦,狀態下滑得很厲害。”

王舜憂慮地看向白柳:“會長,連打兩場強隊,牧神他們這些新人的精力不一定能跟上,出戰順序要仔細商量了。”

“我回來主要也是想和你們商量這件事。”白柳雙手交叉在身前,“劉佳儀是團賽選手裡最重要的一個,她需要保持狀態,而且她的技能不適合單人賽和雙人賽,所以她隻出團賽。”

“木柯,你在狀態好的時候可以出一場單人賽,牧四誠和我搭雙人賽。”

白柳抬眸看向所有人:“單人賽的固定選手一般是我和唐隊長,雙人賽的固定搭配是我和牧四誠,各位有什麼意見嗎?”

唐二打率先點頭:“我都可以,沒有什麼意見。”

“我有意見。”牧四誠立馬就跟著反對了。

“單人賽的固定選手你有你,雙人賽的固定搭配裡也是你,你還是團賽的戰術師??”牧四誠眉頭擰得能打結,“不是,白柳,連打兩場你都說我們這些新人的精力會跟不上,你自己也是新人,連打三場,你的精力就能跟得上嗎?”

他剛剛就打那麼一場,被那個楊誌和孔旭陽用了技能之後,牧四誠腦瓜子現在都還是嗡嗡的,一下場眼皮子就往下掉,隻想睡覺,不用想以後那些更加離譜的技能對玩家的意識傷害有多深了。

白柳強撐三場,那人得累成什麼樣啊。

牧四誠的話說到這裡,唐二打怔鬆了一下。

他當時沒覺得這個安排有什麼不對的,因為在其他世界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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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六也是常年連打三場,但現在一想,現在的白柳還是個第一年上聯賽賽場的純新人,和強隊打,連打三場的確有點離譜了。

換他來都不一定能保持狀態撐三場。

劉佳儀提出了建議:“我對我的分配沒有異議,但白柳你的分配有很大的問題,單人賽我不說了,論技能看的確是木柯,你,唐二打三個人擁有攻擊性技能的打輪轉合適,但雙人賽你和牧四誠做固定搭配沒必要。”

木柯思索:“雙人賽的搭配可以固定我或者牧四誠,其他隊員輪換,這樣可以嗎?”

“但牧四誠的配合度不足以支撐其他隊員輪換。”白柳語調平淡地分析,“雙人賽裡唯一能固定的隊員是我,我可以和所有人配合。”

“但唐二打和木柯會在單人賽裡輪換,所以選定牧四誠做我的雙人搭檔是最合適的。”

劉佳儀的嘴唇抿起來,她無法反駁。

其實所有人心裡都清楚白柳提出的這個方案是最好的,但同時,這個方案對白柳本人的消耗也是最大的。

“如果各位沒有其他意見。”白柳站起來,淡淡地宣佈了決議,“那戰術排布先就這樣定下,大家今天都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所有人心裡明明有異議,但看著白柳眼下的青黑和臉上的疲態,又把異議給嚥了回去。

……今天最累的人是白柳,他的確需要好好休息了。

王舜沒忍住瞄了一眼白柳。

其實之前白柳就定下這個出場排布了,當時王舜極力反對,結果被白柳三言兩語地輕易說服了,最後王舜不得不無奈反駁說其他隊員不會同意的。

白柳隻是微笑,說他們會同意的。

當時的王舜覺得不太可能,這些隊員還是很擔心白柳的,不可能放任他這樣耗費自己,結果事到如此,白柳反倒藉著隊員擔心他,把這件事輕描淡寫地給定下了。

王舜一邊整理手上的書面資料一邊歎氣。

又是這樣,表面打著和他們商量的旗號,還是那個自己把一切都決定好了的白會長。

也不知道誰才能讓這位過於自我的戰術師改變自己的主意。

白柳一行人登出遊戲時,夜晚已經在現實世界裡降臨了。

這次比賽杜三鸚沒有登錄遊戲進去看,因為他給忘了,當看到白柳回家的時候才猛地回想起來。

杜三鸚對著白柳瘋狂地一百八十度鞠躬,惶恐不已:“對不起白柳先生!我真的忘了!”

“沒關係。”白柳進門隨手脫下領帶掛在衣架上,向屋內走去,他微笑看向杜三鸚,“我們贏了,今天你吃了什麼?”

在白柳口中,贏這件事情就那麼簡單地被提過了,似乎贏對於他而言,是一件和一日三餐一樣輕巧並且理所當然的小事。

杜三鸚也自然而然地被白柳給帶跑了,他開始努力回憶自己吃了什麼:“早上吃了牛肉麪,中午吃了燒鵝盒飯。”

“晚上還沒吃嗎?”白柳躺在沙發上,從西裝褲裡抽出了手機,懶散地後仰看向杜三鸚,“我請你吃火鍋,怎麼樣?”

因為白柳脫掉了領帶,從杜三鸚的角度看過去,他能看到白柳藏在襯衫第一顆釦子下的喉結輕微地上下滑動了一下,鎖骨和脊背鬆散地外展,肩頸垂落貼合沙發,眼睛半闔。

白柳這姿勢看得杜三鸚怔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杜三鸚覺得今天的白柳先生很放鬆,好像心情不錯。

是因為贏了比賽嗎?

但以前白柳先生贏了比賽,好像也不這樣……

白柳斜著抬頭看向杜三鸚,搖了搖手中的手機:“吃嗎?你願意吃我就叫其他人一起了?”

杜三鸚受寵若驚:“不,不破費吧?”

“不破費。”白柳笑笑,“那我叫人了?”

不到一秒鐘,杜三鸚就聽到白柳電話打了過去:“陸驛站你下班了嗎?”

杜三鸚隱約聽到對面似乎說了什麼抱怨加班的話,白柳笑了一下。

“老陸,我贏了遊戲裡和狂熱羔羊的比賽了。”白柳垂下眼簾,閒話家常般隨口提起,“今天慶祝一下,去你家打火鍋嗎?”

杜三鸚聽得一愣——他被王舜科普過,知道遊戲內的事情講給普通人聽是無效的。

為什麼白柳先生會突然和一個普通人說起遊戲裡的事情?

白柳伸手搭在了沙發靠背上,屈指一下一下地規律地敲著,杜三鸚情不自禁地跟著數——七下。

七下之後,杜三鸚聽到白柳的電話裡傳來迷茫的聲音:“白柳,你剛剛說什麼?”

白柳又笑了一下,那笑容極淺,就像是浮在他面上的一層雲,風吹一下就散了。

“沒什麼。”白柳說,“隻是想起,我好久沒有去找點姐吃飯了。”

對面陸驛站也靜默片刻,也笑了一下:“對啊,前年你生日過後,也不知道經曆了什麼事情,你好像突然長大了一樣,死活不願意上我家來吃飯了,以前好歹你還願意買兩斤打折的橘子來蹭飯。”

陸驛站說起,難掩唏噓:“以前年年方點和我都給你慶生的,後來你也不願意過生日了。”

“說起來你今年生日也要到了吧?”

白柳可有可無地嗯了一聲。

陸驛站的聲音帶了點調侃的笑意:“怎麼,你人到25是返老還童還是懷舊了,終於捨得上你點姐家來吃飯,願意讓我們給你慶生了?”

“不過現在慶祝還有點早,今天就先簡單地打一頓火鍋吃吃吧。”陸驛站念唸叨叨的,“我還沒下班,你自己先去買菜,點姐在家,你有我們家鑰匙,自己買好自己想吃的,回屋讓你點姐給你做,菜錢我後面轉給你……”

“誒算了,你點姐不會下廚,你們兩先把菜處理好,還是等我回來弄……”

“陸驛站。”白柳突兀地開口打斷陸驛站的話,“如果有一天,有一個我和你都很想贏的遊戲,你還會故意輸給我嗎?”

陸驛站那邊靜了很久,然後很輕很輕,恍若氣音般地笑了一聲:“不會。”

“我會拚儘一切贏你的,白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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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三鸚,“我請你吃火鍋,怎麼樣?”

因為白柳脫掉了領帶,從杜三鸚的角度看過去,他能看到白柳藏在襯衫第一顆釦子下的喉結輕微地上下滑動了一下,鎖骨和脊背鬆散地外展,肩頸垂落貼合沙發,眼睛半闔。

白柳這姿勢看得杜三鸚怔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杜三鸚覺得今天的白柳先生很放鬆,好像心情不錯。

是因為贏了比賽嗎?

但以前白柳先生贏了比賽,好像也不這樣……

白柳斜著抬頭看向杜三鸚,搖了搖手中的手機:“吃嗎?你願意吃我就叫其他人一起了?”

杜三鸚受寵若驚:“不,不破費吧?”

“不破費。”白柳笑笑,“那我叫人了?”

不到一秒鐘,杜三鸚就聽到白柳電話打了過去:“陸驛站你下班了嗎?”

杜三鸚隱約聽到對面似乎說了什麼抱怨加班的話,白柳笑了一下。

“老陸,我贏了遊戲裡和狂熱羔羊的比賽了。”白柳垂下眼簾,閒話家常般隨口提起,“今天慶祝一下,去你家打火鍋嗎?”

杜三鸚聽得一愣——他被王舜科普過,知道遊戲內的事情講給普通人聽是無效的。

為什麼白柳先生會突然和一個普通人說起遊戲裡的事情?

白柳伸手搭在了沙發靠背上,屈指一下一下地規律地敲著,杜三鸚情不自禁地跟著數——七下。

七下之後,杜三鸚聽到白柳的電話裡傳來迷茫的聲音:“白柳,你剛剛說什麼?”

白柳又笑了一下,那笑容極淺,就像是浮在他面上的一層雲,風吹一下就散了。

“沒什麼。”白柳說,“隻是想起,我好久沒有去找點姐吃飯了。”

對面陸驛站也靜默片刻,也笑了一下:“對啊,前年你生日過後,也不知道經曆了什麼事情,你好像突然長大了一樣,死活不願意上我家來吃飯了,以前好歹你還願意買兩斤打折的橘子來蹭飯。”

陸驛站說起,難掩唏噓:“以前年年方點和我都給你慶生的,後來你也不願意過生日了。”

“說起來你今年生日也要到了吧?”

白柳可有可無地嗯了一聲。

陸驛站的聲音帶了點調侃的笑意:“怎麼,你人到25是返老還童還是懷舊了,終於捨得上你點姐家來吃飯,願意讓我們給你慶生了?”

“不過現在慶祝還有點早,今天就先簡單地打一頓火鍋吃吃吧。”陸驛站念唸叨叨的,“我還沒下班,你自己先去買菜,點姐在家,你有我們家鑰匙,自己買好自己想吃的,回屋讓你點姐給你做,菜錢我後面轉給你……”

“誒算了,你點姐不會下廚,你們兩先把菜處理好,還是等我回來弄……”

“陸驛站。”白柳突兀地開口打斷陸驛站的話,“如果有一天,有一個我和你都很想贏的遊戲,你還會故意輸給我嗎?”

陸驛站那邊靜了很久,然後很輕很輕,恍若氣音般地笑了一聲:“不會。”

“我會拚儘一切贏你的,白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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