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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邊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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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個智力值91的玩家玩鬼扯那套,不是可取的做法。

白柳隻頓了三秒鐘不到,就選擇了把前因後果和劉佳儀如實敘述。

劉佳儀:“……”

劉佳儀嗬嗬冷笑一聲,作為一個見過紅桃喜歡黑桃的那種陣勢,並且深受其害的下屬隊員,她敏銳地察覺到了白柳的不對勁:“所以你就這麼簡單地和他結婚了?這可不是你的一般做法,你是不是對黑桃有什麼想法……”

白柳冷靜地打斷了劉佳儀的話,岔開了話題:“還有三個小時不到大戰就要開始了,這是個重要劇情節點,逆神那邊我已經佈置好了,降到突擊二隊的唐二打在大戰的時候會和他接頭,儘量地把逆神那一方的傷亡控製到最小。”

“你這邊,我需要你儘快治療好蓋伊讓他上戰場。”

劉佳儀輕飄飄地盯了白柳一會兒,才大發慈悲地選擇了順著他的話略過剛剛那個話題。

她點頭表示明白:“因為他是主線npc,不能缺失關鍵點劇情,否則劇情推動會出問題,我會想辦法讓他醒過來,維持基本行動力的。”

白柳看向靠在床邊的亞曆克斯:“我會帶亞曆克斯回去,接下來雙方會瘋狂開炮,你自己在紅十字會這裡也要注意安全。”

“紅十字會在那些不按規矩來的人眼裡,也不是什麼完全中立安全的地方。”白柳淡淡地提醒,“在一場過激的紛爭裡,除非有很長的地域隔絕,否則不存在徹底中立的地方,任何地帶都有可能被捲進去。”

劉佳儀擰眉:“你是說剛剛那些準備在紅十字會對蓋伊動手的土著?”

白柳搖搖頭:“不全是。”

他平靜地注視著劉佳儀:“我是說所有在戰爭裡站了陣營的人。”

夜色將亮未亮。

潮濕陰暗的叢林裡,前方的裝甲車一字排開壓平道路和植株藤蔓,方便後面的履帶式坦克向前推進。

幾十門重炮被拆分之後的部件沉甸甸地墜這些裝甲車的後面的牽引鉤上,被拉著運輸,炮口陰森地聳立著。

士兵們舉著工兵鏟沉默有序地前行著,時不時清掃一些捲住輪胎的枝葉。

暴雨過後的叢林地面有種說不出的黏腳,行軍速度算不上快,但得益於長達一年半的戰爭經驗,大家早已習慣了在這樣地形的雨林裡行走,也沒有出現什麼大的變故。

唐二打戴著鋼盔,舉著分配下來的槍支守在打頭的裝甲車旁邊,他控製住自己的視線不去看旁邊那個面無表情地盯了他很久的黑桃。

這人已經用一種【你肯定藏了我什麼東西】的眼神盯了他一路了,但唐二打很耐得住性子,一直沒有搭話。

而黑桃也就不問,就那麼幽幽地,不出聲地望著他,黑桃時不時還會舉著槍調試一下,槍口朝他。

唐二打:“……”

黑桃不是清掃隊的嗎?為什麼會升到突擊二隊來?

黑桃之所以會突然變成突擊二隊的人,還要回到今天早上淩晨才能說清楚。

突擊二隊因為指揮員突如其來的混合指令,行軍隊伍出發前集合的時候還是混亂少人的。

突擊一隊的隊員來找已經報名突擊二隊了的亞曆克斯去集合的時候,並沒有在帳篷裡找到他的人。

逃兵按律要嚴懲,但看著一帳篷被亞曆克斯揹回來的突擊一隊的戰友屍體,這些人實在是乾不出上報亞曆克斯私逃的事情。

亞曆克斯一夜之間經曆兩場大變故,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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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暫且不論,很有可能還受了傷,這個時候就算他強撐著能上去,估計也沒有戰鬥力了。

情急之下,他們就拖走了附近僅有的,正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看著空蕩蕩的床另一邊黑桃充數。

本來黑桃也不怎麼順從,這些人胡言亂語地唬他,不知道誰說了一句說白柳也去了,黑桃一頓,看了說這話的人一眼,就十分配合地跟著來了。

但來了白柳根本沒在。

黑桃找了一圈之後,盯著那個說白柳來的大兵,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語氣也很淡,但看著卻莫名滲人:“白柳不在這裡。”

這大兵被一嚇,說要不說你去問問唐二打吧,他和白柳關係好,白柳要是來了這裡,他肯定知道白柳在哪兒。

於是黑桃就盯了唐二打一路,唐二打覺得自己後背都要被盯穿了。

但介於黑桃也不知道在較什麼勁,一直緊抿著唇沒有開口,所以唐二打併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被針對——他實在是摸不清這個聯賽第一的玩家的腦迴路。

一直到行軍路中休息的時候,唐二打偷瞥了兩眼坐在自己旁邊低下頭吃餅的黑桃,他斟酌良久,才試探性地開了口:“……白柳沒有和你一起嗎?”

黑桃秒答:“你先開口,你輸了。”

唐二打滿頭問號:“……?!?什麼?”

黑桃冷淡地掃了唐二打一眼:“你剛剛在和我比誰先開口,你先開口,你輸了。”

唐二打:“……”

他剛剛的確是想沉住氣等黑桃先開口,好先發製人,怎麼到這人嘴裡變成一個誰先開口誰就輸了的大比拚了?!

唐二打理解不能,但他還是勉強保持了鎮定,決定順著這人的話往下說:“算我輸,白柳怎麼沒和你……”

黑桃打斷他的話,強調:“你就是輸了。”

唐二打:“……”

唐二打摸了一把臉,深吸一口氣:“好,我輸了,白柳呢?”

黑桃抱著倚在自己肩膀上的槍,一隻眼睛從槍桿邊緣露出,直勾勾地盯著唐二打:“有人和我說,他昨晚和我睡到一半,和你跑了。”

旁邊正在偷聽八卦的士兵們紛紛震驚地倒抽一口涼氣。

唐二打:“……”

你到底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唐二打無奈地扶額:“白柳沒有和我跑,我從昨晚到現在就一直在訓練,沒有見過他。”

黑桃垂下眼睫,抱著槍哦了一聲:“那白柳應該是和亞曆克斯跑了,蓋伊出事之後他一直很關注亞曆克斯。”

“他好像很喜歡關注這種剛剛死了對象的戰鬥力。”黑桃平靜地說,“他還抱了亞曆克斯,亞曆克斯完全接受了白柳的安撫,和他一起背叛自己的陣營跑了。”

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自己有被內涵到的唐二打:“……”

旁邊正在喝水的士兵驚悚地嗆咳了一下——亞曆克斯不是和蓋伊是一對嗎!

沒想到白柳那個外表看起來很清淡的小夥子背地裡居然這麼重口味,居然喜歡喪偶人夫!

這就是傳統東方帝王的特殊愛好嗎!

在短暫的休憩後,整支隊伍又開始往前行進,泥土越來越濕滑,地上的水窪也變得密集了起來,還有一些不成型的小型河流和已經積水的河床。

沉重的裝甲和坦克已經無法再往前行進,決定原地駐紮,士兵們把附近的河床填補起來,而突擊二隊的隊員繼續向前行進。

“大致的計劃是我們抵達普魯托湖泊附近,先伏擊清掃湖面上的船隻和火力點,防止他們乘坐船隻擴散到雨林四周儲備戰力,繞後攻擊,然後這邊再用炮火猛攻。”

唐二打一邊走一邊和旁邊的黑桃解釋:“他們的重兵力不如這方,而且這次指揮員下了血本——上千門炮火,二十餘萬餘枚炮彈要在上午十點之前全數打完。”

“這個雨林都會被炸成一片廢墟,燒出一個大窟窿。”唐二打在空氣中嚐到了一點血腥氣,他神色冷肅,“資源全都被汙染破壞了,他根本沒打算讓周圍的居民還能在這裡靠著雨林繼續存活,後續耗都能耗死對方。”

雖然隻是一個遊戲,但唐二打本能的不喜歡這種走向,這會讓他想到一些曾經發生過的,不好的事情。

唐二打沒忍住嘲諷地點評了一句:“本來發起戰爭是為了爭奪這裡的資源,最後卻寧願毀掉也不讓這裡原本的土著繼續享用。”

這種漫不經心地把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毀掉的做法讓唐二打想到一個很熟悉的人——白六。

這傢夥早期還在為了利益做事,但越到後期,就好像是利益得到的過剩,他無窮無儘的,宛如黑洞一般的金錢**得到了滿足之後,溢位的一種近似於懶散的無聊情緒。

白六開始沉溺於新的消遣和娛樂,他開始喜歡讓自己命懸一線的刺激遊戲,追逐勝利,收繳人們的靈魂紙幣——另一種意義上的金錢。

但再到了後來,勝利也無法滿足他了。

白六開始樂於露出破綻,給自己豎立對手,甚至有意無意地讓自己手裡的人失控——

——然後再把他們解決掉。

唐二打作為被白六玩弄了三百多條世界線的還沒有膩味的一個合格玩具,他太明白這個人到底有多惡劣了。

牧四誠,劉佳儀,小醜,甚至於木柯,到了後來的世界線,白六幾乎每條世界線都會殺死一到兩個自己的手下,理由都是他們背叛了自己,或者是失控了,不再完全服從自己。

但對於白六這種而言,對方會不會背叛自己根本不取決於對方。

而是取決於白六願不願意給機會讓這些人背叛。

白六作為被邪神認可的唯一信徒,這個人如果有骨頭,有心臟,有任何和人類一樣的構造,挖出來也應該是腐爛漆黑,散發著令人作嘔的金錢味道。

這場戰爭,整個曆程真的太像白六的手筆了。

雙方的矛盾本不應該這麼早爆發。

如果不是那個廠長的死,這場死了這麼多人的紛爭說不定可以在那個廠長的帶領下有更為和緩的解決辦法,特別是在這個廠長已經取得不少成績的情況下。

但就是那麼巧,這個關鍵人物慘死了,一切的矛盾被滾成了更大的死結,所有和平發展可能性都被斬斷了。

唐二打心緒起伏了片刻,又穩定了下來,他們來到了湖邊,穿上了潛水服下沉。

在下水前,有經驗豐富的老兵提醒:“注意,這裡的湖裡可能有很多巨蟒,這裡的傳統土著信奉一種可怕的邪神教派,喜歡蓄養有爬肢類動物。”

“那個廠長也是據說也是這些傳統土著按照邪神的指示擊殺的。”

唐二打的瞳孔一縮,他猛地上前一步抓住這個士兵:“你說那個廠長是怎麼死的?”

這個士兵嚇了一條,但還是回了唐二打的話:“——我聽說是這些土著信奉的邪神降下了神諭。”

“——要殘忍地處死這個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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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湖泊附近,先伏擊清掃湖面上的船隻和火力點,防止他們乘坐船隻擴散到雨林四周儲備戰力,繞後攻擊,然後這邊再用炮火猛攻。”

唐二打一邊走一邊和旁邊的黑桃解釋:“他們的重兵力不如這方,而且這次指揮員下了血本——上千門炮火,二十餘萬餘枚炮彈要在上午十點之前全數打完。”

“這個雨林都會被炸成一片廢墟,燒出一個大窟窿。”唐二打在空氣中嚐到了一點血腥氣,他神色冷肅,“資源全都被汙染破壞了,他根本沒打算讓周圍的居民還能在這裡靠著雨林繼續存活,後續耗都能耗死對方。”

雖然隻是一個遊戲,但唐二打本能的不喜歡這種走向,這會讓他想到一些曾經發生過的,不好的事情。

唐二打沒忍住嘲諷地點評了一句:“本來發起戰爭是為了爭奪這裡的資源,最後卻寧願毀掉也不讓這裡原本的土著繼續享用。”

這種漫不經心地把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毀掉的做法讓唐二打想到一個很熟悉的人——白六。

這傢夥早期還在為了利益做事,但越到後期,就好像是利益得到的過剩,他無窮無儘的,宛如黑洞一般的金錢**得到了滿足之後,溢位的一種近似於懶散的無聊情緒。

白六開始沉溺於新的消遣和娛樂,他開始喜歡讓自己命懸一線的刺激遊戲,追逐勝利,收繳人們的靈魂紙幣——另一種意義上的金錢。

但再到了後來,勝利也無法滿足他了。

白六開始樂於露出破綻,給自己豎立對手,甚至有意無意地讓自己手裡的人失控——

——然後再把他們解決掉。

唐二打作為被白六玩弄了三百多條世界線的還沒有膩味的一個合格玩具,他太明白這個人到底有多惡劣了。

牧四誠,劉佳儀,小醜,甚至於木柯,到了後來的世界線,白六幾乎每條世界線都會殺死一到兩個自己的手下,理由都是他們背叛了自己,或者是失控了,不再完全服從自己。

但對於白六這種而言,對方會不會背叛自己根本不取決於對方。

而是取決於白六願不願意給機會讓這些人背叛。

白六作為被邪神認可的唯一信徒,這個人如果有骨頭,有心臟,有任何和人類一樣的構造,挖出來也應該是腐爛漆黑,散發著令人作嘔的金錢味道。

這場戰爭,整個曆程真的太像白六的手筆了。

雙方的矛盾本不應該這麼早爆發。

如果不是那個廠長的死,這場死了這麼多人的紛爭說不定可以在那個廠長的帶領下有更為和緩的解決辦法,特別是在這個廠長已經取得不少成績的情況下。

但就是那麼巧,這個關鍵人物慘死了,一切的矛盾被滾成了更大的死結,所有和平發展可能性都被斬斷了。

唐二打心緒起伏了片刻,又穩定了下來,他們來到了湖邊,穿上了潛水服下沉。

在下水前,有經驗豐富的老兵提醒:“注意,這裡的湖裡可能有很多巨蟒,這裡的傳統土著信奉一種可怕的邪神教派,喜歡蓄養有爬肢類動物。”

“那個廠長也是據說也是這些傳統土著按照邪神的指示擊殺的。”

唐二打的瞳孔一縮,他猛地上前一步抓住這個士兵:“你說那個廠長是怎麼死的?”

這個士兵嚇了一條,但還是回了唐二打的話:“——我聽說是這些土著信奉的邪神降下了神諭。”

“——要殘忍地處死這個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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