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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池 日 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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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鬍子,做面膜水乳修複,頭髮養護套餐,肌肉塑形和按摩,下頜舒展臉部放鬆……

唐二打被折騰得眼睛裡逐漸失去高光。

本來還有個正骨要做的,但正骨的老師說唐二打骨骼位置已經很正了,沒必要再做了,會矯枉過正,木柯就遺憾地放棄了——聽說這個做起來也很疼。

為了節約時間,很多東西木柯要求能同時進行儘量同時進行,比如現在在做頭髮的時候,唐二打還在修眉和做臉部肌肉舒展。

修眉的是一位樣貌秀氣,身材嬌小的男化妝師,為了將就唐二打做頭髮躺下來的姿勢,他幾乎是半騎跨在唐二打身上修的,越修臉越紅,最後修眉刀都拿不穩了,眼神不住地往唐二打的胸肌和腹肌上瞄,修眉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對此,躺下來的唐隊長一無所知,他閉著眼睛正在洗頭。

人生的全部時間都投入了遊戲和異端處理局內的唐二打對這些地方可能是gay的高發地帶沒有意識,他的認知還停留在喜歡男人的都是極少數群體這一層面上,沒有發現男同竟在他身邊。

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隨意翻雜誌的白柳餘光掃到了這一幕,輕微地勾唇笑了一下。

戴上了護目鏡的劉佳儀注意到了白柳的細微表情,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沒忍住嘴角抽搐了兩下。

白柳放下雜誌,優雅起身坐在了唐二打的身邊,抬眸淡淡地掃了一眼這個男化妝師。

似乎從白柳的眼神裡察覺到某種警告的意味,男化妝師慌張地加快了修眉的速度,修完之後倉惶地跑了。

劉佳儀跟了過來,忍不住貼在白柳旁邊小聲吐槽:“你過來宣誓主權護著他乾嘛?讓這個傻大個多被欺負欺負不好嗎?”

白柳看向洗完頭坐起來的唐二打,側身放輕了聲音:“我不喜歡看到我的私有財產被別人占便宜。”

“尤其是這種行為無法為我謀取更多利益的時候。”

白柳抬手安撫地摸了摸劉佳儀的頭:“如果你被誰欺負,我也會很生氣。”

劉佳儀把滿肚子的話都憋了回去,別過臉不去看白柳——她其實因為白柳對唐二打態度,有點憋悶。

這人可是給過她一槍,她還記著呢。

“那如果我要欺負他呢?”劉佳儀狠狠地問道。

白柳微笑:“隨你,我不介意我財產之間的互相吞沒,隻要你們不過分傷害到彼此,降低我的財產總值。”

劉佳儀這下心氣兒順了,抬頭看向唐二打磨拳擦掌地準備找個地方下手,但是在看到唐二打的正面一瞬間怔了一下。

白柳挑眉,湊近劉佳儀的耳朵低聲請求:“在欺負他的過程中,儘量不要損傷到他的臉,看起來很值錢。”

唐二打已經被徹底打理好了,現在正不自在地站起來,這裡摸摸自己的後頸,那裡碰碰自己的下巴,然後看向一言不發的劉佳儀和白柳,越發得侷促。

他抿了抿嘴,勉強地撐出了一副隊長的威嚴架子:“我就說這些都是在我身上做無用功,不會增加對觀眾的吸引力……”

“不。”白柳用眼神繚繞地掃了唐二打一遍,臉上淺淡的微笑變深,“至少從審美意義上而言,你對我的吸引力提升了。”

剛剛那位化妝師把唐二打的眉毛修得很低,兩側的鬢髮簡單修剪,這讓唐二打的輪廓清晰的臉型和那雙掩飾不住攻擊性的幽藍色眼睛凸顯了出來。

他的骨型棱角分明,臉上的表情冷峻板正,身材高大,肩寬腰緊,隨時保持著蓄勢待發的身體狀態讓他整體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危險性和禁慾感。

劉佳儀圍著唐二打轉了一圈,然後不得不挫敗地承認——這傢夥從外形上而言,是觀眾會喜歡的那款。

唐二打當初能在一眾明星隊員殺出重圍獲得【免死金牌】,除了本身過硬的實力,優越的外部條件也給他增添了不少助力。

當然他本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就是了。

或者說,唐二打本人由於長期和異端怪物混在一起,對人類的外貌並沒有清晰的認知。

他覺得自己長得一般,蘇恙那種溫柔親和力高的長相纔是好看。

對當今人類社會審美多樣性不瞭解的唐隊長見白柳笑眯眯地誇獎他,第一反應是這人又耍壞調侃他了。

於是唐隊長越發不自在,眉毛壓得極低,表情甚至帶出了一點冷厲,抬手就要弄亂自己剛剛做的髮型:“我都說了沒用!別在我身上使這種勁!”

旁邊的化妝師見唐二打要破壞造型,急得尖叫一聲掛在了唐二打手臂上破音吼道:“我不允許你這麼侮辱你自己!很帥好嗎!你要是選兩套好點的衣服穿出去,挖你的星探都能排到我店門口!”

“你要是出道……”他剋製地撫了一下唐二打精壯的手臂,小臉通紅,“我一定是你的老婆粉。”

什麼東西???

隻聽過老婆餅沒有聽過老婆粉的唐二打滿頭問號地從這位化妝師手裡抽出了自己的手臂。

白柳收回目光:“去選兩套適合他的衣服吧。”

“定製店可以嗎?”木柯詢問,“我有兩家比較熟的成衣定製店,不然他這個個頭不好在普通店買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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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白柳舉起手機,“我通知一下牧四誠換地方了。”

成衣定製店內。

這家店的門牌是一串白柳看不懂的法文,裡面工作的也是外國人居多,但木柯可以用一口流利的法文和這些人交流,於是白柳就甩手不管了,坐在旁邊看好戲。

不得不說木柯真是有遠見,唐二打被裁縫測量下來的身高一米九二,除了在運動店,的確很難選到適合這傢夥的男裝。

就算在成衣店內,唐二打的衣服也不算好選,大鬍子的裁縫對木柯為難地擺手,木柯似乎堅持測量完整體圍度數據之後再下結論。

於是唐二打就被召進一塊白布簾子的內圍,脫光上衣量三圍了,白柳和木柯都跟了進去替他選衣服做參考。

劉佳儀被強製留在了外面。

這個時候牧四誠也來了,從劉佳儀口中得知前因後果之後,他二話不說地擼起了袖子,一臉不懷好意地笑著進去了。

還他媽有比這更適合報複這個傻逼唐隊長的時刻嗎?!

等下他看到了脫光了的唐二打,一定要羞辱對方的身材!說對方穿啥都不好看!

就那個在街上睡了半年的邋遢樣子,區區一個唐二打,能成什麼帥哥?

牧四誠是千萬個不信的,至少不相信唐二打能比青春靚麗的他帥,於是他簡單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趾高氣昂地掀開簾子,踏步走了進去。

上/半/身/赤/裸的唐二打掀開眼皮,目帶不善地望了過來。

他的舊製服被剝下來垮下來堆在腰邊,從胸口到背部,大大小小的陳舊傷痕,還有不少槍傷,肌肉因為失去保護層而完全繃緊,從脊背一路拉伸到後腰正中央,流暢起伏的弧度有種不可思議的力量感。

整齊利落的短髮,清晰乾淨的正臉,帶著無法避讓的攻擊性的幽藍色眼眸直勾勾盯著掀開簾子的人,在確定這個人是無害的隊友之後,又冷淡地別過了臉,伸手給裁縫量手長。

這些一看就不簡單的傷痕讓給唐二打量圍度的裁縫都害怕了起來,小心翼翼地給他量,大氣都不敢出。

牧四誠面無表情地放下了簾子,然後仰頭無聲捶胸嚎叫了一兩秒。

一個照面他就輸了!!媽的!!看起來好酷!!身材好好!!

牧四誠猶豫兩秒,咬咬牙,不肯認輸地又把運動服的外套給脫了,準備隻穿一件t衫進去。

媽的,他也算是玩運動的,身材也不算差!

看穿了一切的劉佳儀目露憐憫:“你贏不了唐二打的,他胸肌比你大,我目測他的胸圍應該有一百一十多了。”

與此同時,簾子裡傳來木柯隱忍的確認聲:“胸圍115,這麼多嗎?你確定他這是正常的胸圍,沒有發育過度之類的問題嗎?”

裁縫用蹩腳的中文回答:“非常,標準,prefect!”

胸圍隻有九十出頭的木柯:“……”

胸圍不到一百一的牧四誠:“……”

輸,輸了!

牧四誠默默地把脫下的運動服外套穿上,還把一直敞開的拉鍊給拉上了,不讓自己的上圍有暴露出來被比較的可能,調整好表情,纔再次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唐二打正在穿衣服,他非常不習慣這樣毫無防備地讓別人靠近,所以被白柳摁頭逼著量了一通之後,現在臉色十分不好看,語氣也變沉:“還要繼續量嗎?”

“no!”裁縫興奮地擺手,他用手勢隔空比了比唐二打的胸,腰腹,和屁股的形狀,對他比了個大拇指,用一種帶著奇特口音的英語讚賞,“——beautiful!”

唐二打神色緊繃地和這個裁縫拉開了距離。

倒是旁邊的牧四誠和木柯臉上有種掩不住的嫉妒,他們盯著唐二打的胸看了半晌,然後又落寞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

牧四誠還抬手起來比了比自己的胸,然後大致擴大了5厘米又對比了一下,心裡愈發悲憤——長得又酷又帥胸又這麼大就早點露出來啊!藏藏掖掖是為了留到現在羞辱我是嗎!

裁縫在量了一下唐二打圍度之後,和木柯交代了幾句,就撐著下巴在一旁審視唐二打,看得唐二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木柯向白柳翻譯:“他剛剛問我,唐二打的職業,一般來說,除了模特,很少有人在這個身高擁有這麼標準的三圍,我解釋唐二打經過專業的軍事訓練,但現在已經退役了。”

“所以他給我們推薦類製服。”木柯解釋,“真正的軍/警製服有嚴格規定,不能隨意著裝,但有相關版型衣服可以試試。”

正說著,裁縫從衣架上取下了一套深灰色外套的製服,遞給了唐二打,讓他拿進去試試。

過了一兩分鐘,穿好衣服的唐二打出來了。

他的肩膀非常寬,把裡面的樣式收束的直筒襯衣很好的撐立。

這件襯衣相比起白柳的社畜式襯衣看起來更加修身,胸以上是一件黑色雙排扣背心,肩膀上還有擴肩的黑色綁帶,從肩胛後擴向下綁到腹部一直沒入後腰。

褲子腰腹部相對較寬,但收得很緊,是包臀貼身的,後腰上夾著一個深色皮革手/槍/套。

裁縫滿意地點點頭,轉頭對木柯說了幾句。

木柯翻譯:“他說這是參考了FBI樣式的製服,很適合唐二打這種經過訓練,身材標準的人。”

唐二打還在理領口,他似乎不怎麼適應這套把他包裹得過緊的衣物,眉頭緊皺著。

“怎麼樣?”白柳問,“穿這身衣服會影響到你操作嗎?”

唐二打遲疑兩秒,他舉臂動了動,然後誠實地給出了回答:“不會。”

“那就這件。”白柳拍板,“包起來,繼續買其他東西。”

四十七分鐘後,

買完領帶夾皮鞋襪子等等配飾的唐二打提著大大小小的口袋,冷臉站在白柳的小出租屋裡,他擰眉抬手解開了自己襯衣的兩顆釦子——太緊了,他不是很習慣這件衣服。

屋裡的白柳正在打電話給領導:“嗯,木柯在我這裡,過來接他吧。”

掛了電話之後白柳撥給了向春華夫婦:“佳儀在我這裡,過來接她吧。”

合上電話,白柳轉頭看向牧四誠:“能自己回去吧?”

牧四誠點頭。

處理好了所有隊員的去向問題,白柳轉身正對這些隊員:“因為我們有幸得到唐隊長的大力支援,報名不成問題了,也擁有了更加多的時間可以合理規劃。”

白柳的眼神和站在最後的唐二打對了一眼:“唐隊長告訴我,除開訓練,隊員們的修整同樣重要,現在差不多是中午十一點,回去休息一下午,整理好自己的外形,下午五點半在我家門口這家火鍋店集合,我請各位吃火鍋聚一餐,六點半登入遊戲,正式開始聯賽訓練,有意見嗎?”

大家搖了搖頭。

“OK。”白柳點頭,剛想繼續說話,與此同時,他的門鈴響了。

站在最後的唐二打轉身去開門,一開門就把門外接到電話就瘋狂趕來的領導給嚇了一跳。

唐二打太高了,這都是次要的,他身上的製服被他自己東搞西搞弄的看起來很淩亂,剛剛做完的髮型也因為不自在給撥散了,還洗了一下。

敞開的領口還能隱隱窺見幾個刀口傷疤,身上散發著一股剛剛衝完澡(其實是洗頭)的香波味道,髮尾順著向下淌水——

——看起來極為狂野,就像是剛剛在床上滾了一圈似的。

因為裡面的白柳還在交代事情,於是唐二打把領導堵在了門外,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他:“有什麼事嗎?”

領導戰戰兢兢地縮成一團,仰頭看他,唐二打極強的氣勢壓得他說話都結巴了:“我,我來找木柯。”

“再等等。”唐二打說道,“白柳還在裡面和他……”交代事情。

領導不可思議地打斷了唐二打的話,脫口而出:“白柳還沒完事兒啊?!你不是已經和白柳完事兒了嗎?”

——你他媽這麼大一個人,都沒有把白柳弄完事兒?!

這個說法雖然聽起來有點怪,但唐二打也說不出是哪裡不對,隻是蹙眉解釋了一句:“白柳隻是處理好了我,但還沒有處理好其他兩個人。”

劉佳儀的事情基本她自己都能處理,白柳不用操心。

領導頭暈目眩地撐著牆壁才站穩,他顫聲問:“裡面,白柳還當著你的面,繼續處理其他兩個人?!”

這尼瑪是人做的事情嗎?!

讓自己的一個情人出來幫他接待客人,自己在裡面繼續處理其他人?!

唐二打皺眉反問:“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領導被唐二打問的搖晃了一下身體勉強站穩身體,目光掃到唐二打領口露出來那個傷痕,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你身上這些傷,不會是白柳做的吧?”

唐二打神色一變,迅速地收緊了領口,抓住領導的雙手反剪住,把領導抵在牆上冷厲地質問對方:“你怎麼知道?!你也玩過遊戲?!”

“我TM纔不和白柳玩這種肮臟邪惡的遊戲!!”領導怨憤地咆哮,“放開我!”

白柳的這群男人的嫉妒心這麼可怕嗎!隻是疑似和白柳玩過遊戲就感覺要把他抓起來弄死一樣!

正當領導被唐二打壓得要死不活的時候,白柳推開門,微抬下頜示意唐二打鬆手:“他不是玩家,放開他吧。”

唐二打這才鬆手,他將信將疑地退後。

領導害怕地和他拉開了距離,他看向了推開門的白柳,又是瞳孔一震。

在短短一天之內,白柳憔悴了不少,臉色蒼白,眼下青黑,就像是一天一夜一直沒睡在嗑藥狂嗨一樣。

領導上前領走了木柯,走之前,他回頭瞄了一眼白柳敞開的領口,在和唐二打差不多的位置,白柳的脖頸旁也有一個圓圓的小傷口——類似菸頭燙下的傷口。

但是昨天領導來接木柯的時候,還沒有看到白柳有這個傷口。

纔過去一晚上,這他媽的是玩得有多烈啊!

領導心神俱震地抓住木柯的手快速逃跑。

等和木柯走到了外面,領導才忍無可忍地八卦:“白柳是不是在玩遊戲的時候,被門口那個人用菸頭燙了脖子?”

木柯悚然反問:“你怎麼知道?!”

領導滄桑地掏出一根菸來點上,悠悠地看向了遠方,惆悵地吐出一口菸圈:“我這雙眼睛,已經看透了這世間太多的汙濁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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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句。

木柯翻譯:“他說這是參考了FBI樣式的製服,很適合唐二打這種經過訓練,身材標準的人。”

唐二打還在理領口,他似乎不怎麼適應這套把他包裹得過緊的衣物,眉頭緊皺著。

“怎麼樣?”白柳問,“穿這身衣服會影響到你操作嗎?”

唐二打遲疑兩秒,他舉臂動了動,然後誠實地給出了回答:“不會。”

“那就這件。”白柳拍板,“包起來,繼續買其他東西。”

四十七分鐘後,

買完領帶夾皮鞋襪子等等配飾的唐二打提著大大小小的口袋,冷臉站在白柳的小出租屋裡,他擰眉抬手解開了自己襯衣的兩顆釦子——太緊了,他不是很習慣這件衣服。

屋裡的白柳正在打電話給領導:“嗯,木柯在我這裡,過來接他吧。”

掛了電話之後白柳撥給了向春華夫婦:“佳儀在我這裡,過來接她吧。”

合上電話,白柳轉頭看向牧四誠:“能自己回去吧?”

牧四誠點頭。

處理好了所有隊員的去向問題,白柳轉身正對這些隊員:“因為我們有幸得到唐隊長的大力支援,報名不成問題了,也擁有了更加多的時間可以合理規劃。”

白柳的眼神和站在最後的唐二打對了一眼:“唐隊長告訴我,除開訓練,隊員們的修整同樣重要,現在差不多是中午十一點,回去休息一下午,整理好自己的外形,下午五點半在我家門口這家火鍋店集合,我請各位吃火鍋聚一餐,六點半登入遊戲,正式開始聯賽訓練,有意見嗎?”

大家搖了搖頭。

“OK。”白柳點頭,剛想繼續說話,與此同時,他的門鈴響了。

站在最後的唐二打轉身去開門,一開門就把門外接到電話就瘋狂趕來的領導給嚇了一跳。

唐二打太高了,這都是次要的,他身上的製服被他自己東搞西搞弄的看起來很淩亂,剛剛做完的髮型也因為不自在給撥散了,還洗了一下。

敞開的領口還能隱隱窺見幾個刀口傷疤,身上散發著一股剛剛衝完澡(其實是洗頭)的香波味道,髮尾順著向下淌水——

——看起來極為狂野,就像是剛剛在床上滾了一圈似的。

因為裡面的白柳還在交代事情,於是唐二打把領導堵在了門外,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他:“有什麼事嗎?”

領導戰戰兢兢地縮成一團,仰頭看他,唐二打極強的氣勢壓得他說話都結巴了:“我,我來找木柯。”

“再等等。”唐二打說道,“白柳還在裡面和他……”交代事情。

領導不可思議地打斷了唐二打的話,脫口而出:“白柳還沒完事兒啊?!你不是已經和白柳完事兒了嗎?”

——你他媽這麼大一個人,都沒有把白柳弄完事兒?!

這個說法雖然聽起來有點怪,但唐二打也說不出是哪裡不對,隻是蹙眉解釋了一句:“白柳隻是處理好了我,但還沒有處理好其他兩個人。”

劉佳儀的事情基本她自己都能處理,白柳不用操心。

領導頭暈目眩地撐著牆壁才站穩,他顫聲問:“裡面,白柳還當著你的面,繼續處理其他兩個人?!”

這尼瑪是人做的事情嗎?!

讓自己的一個情人出來幫他接待客人,自己在裡面繼續處理其他人?!

唐二打皺眉反問:“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領導被唐二打問的搖晃了一下身體勉強站穩身體,目光掃到唐二打領口露出來那個傷痕,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你身上這些傷,不會是白柳做的吧?”

唐二打神色一變,迅速地收緊了領口,抓住領導的雙手反剪住,把領導抵在牆上冷厲地質問對方:“你怎麼知道?!你也玩過遊戲?!”

“我TM纔不和白柳玩這種肮臟邪惡的遊戲!!”領導怨憤地咆哮,“放開我!”

白柳的這群男人的嫉妒心這麼可怕嗎!隻是疑似和白柳玩過遊戲就感覺要把他抓起來弄死一樣!

正當領導被唐二打壓得要死不活的時候,白柳推開門,微抬下頜示意唐二打鬆手:“他不是玩家,放開他吧。”

唐二打這才鬆手,他將信將疑地退後。

領導害怕地和他拉開了距離,他看向了推開門的白柳,又是瞳孔一震。

在短短一天之內,白柳憔悴了不少,臉色蒼白,眼下青黑,就像是一天一夜一直沒睡在嗑藥狂嗨一樣。

領導上前領走了木柯,走之前,他回頭瞄了一眼白柳敞開的領口,在和唐二打差不多的位置,白柳的脖頸旁也有一個圓圓的小傷口——類似菸頭燙下的傷口。

但是昨天領導來接木柯的時候,還沒有看到白柳有這個傷口。

纔過去一晚上,這他媽的是玩得有多烈啊!

領導心神俱震地抓住木柯的手快速逃跑。

等和木柯走到了外面,領導才忍無可忍地八卦:“白柳是不是在玩遊戲的時候,被門口那個人用菸頭燙了脖子?”

木柯悚然反問:“你怎麼知道?!”

領導滄桑地掏出一根菸來點上,悠悠地看向了遠方,惆悵地吐出一口菸圈:“我這雙眼睛,已經看透了這世間太多的汙濁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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