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刀沒能落下。
而是被姽嫿的劍氣釘在了密室的牆上。
劍氣帶來的餘波,甚至讓簫覃沒站穩,狠狠摔在了地上,咳出來老大一口血。
“動我阿兄的身體,問過我和我手中的劍麼?”
白麒昂丟掉手中銅鏡,慌忙將自己的主子扶起。
儘管還在吐著血,可簫覃卻饒有興趣地看向了姽嫿。
以及,他身後的簫時衍。
“阿衍,我的好兒子,時隔十多年再見到父親,驚喜嗎?”
簫時衍面無表情看向簫覃。
他們兩人生得極像,任何人一眼就能瞧出二人的父子關係。
這也是簫時衍最為痛恨的一點。
“當初捅了你那麼多刀,居然沒死,你還真是命大啊,簫覃。”
對於這個血緣上的父親,簫時衍直接毫不客氣地以名字直呼。
他的這句話也透露出一個巨大的資訊。
安樂王簫覃,不是因病病故,而是死在了自己親兒子手上。
簫覃也不生氣,他轉頭看向了姽嫿,眼中是欣賞的打量。
“你這小姑娘,倒讓我意外的很。我知道所謂的藏寶圖是假的,隻是沒想到,你居然能跟到這裡來。”
當年那對夫婦那麼愛惜自己的一雙兒女,拚死也要將他們送出去,又怎會將藏寶圖這樣會招來危險的物件放到他們身上。
所以,一開始簫覃就沒有相信藏寶圖這個說法。
他感興趣的,是第五巽兄妹突飛猛進的武藝。
年紀輕輕,卻擁有遠超常人的內力。
直到,他安插在簫時衍身邊的人,竊聽到了係統的秘密。
藉著瘋傳的藏寶圖訊息,他將這個第五巽順理成章帶到了自己身邊。
即使被髮現,大不了將白麒昂推出去便是了。
碎一顆無足輕重的棋子,換來自己夢寐以求的係統,這是一筆穩賺的買賣。
“安樂王,哦,不,前安樂王殿下,你有沒有想過,能知道係統的訊息,其實不是你安插的棋子有多深多高明,而隻是我們想讓你知道而已呢?”
姽嫿輕飄飄的一句話,讓簫覃第一次褪去了平靜的外表。
“不可能。”
那個人,是自己從簫時衍很小的時候就安插過去的,這麼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是簫時衍最忠誠的一把刀。
自己從未主動聯絡過他,也從未讓他做過任何事,為的就是保證這顆棋子的絕對安全。
“阿生,是嗎?”
姽嫿準確地叫出了那顆棋子的名字,讓簫覃徹底沉下了神色。
誰能想到,簫時衍最得力的左膀右臂,近衛之首的阿生,居然是簫覃安插下的棋子。
他三歲那年來到了簫時衍身邊,潛伏在簫時衍身邊二十載,同他一起長大,護衛他的左右,到最後,狠狠背叛他。
“好啊,居然能發現阿生這顆棋子。他如何了,死在你手上了?阿生是背叛了你,可他救過你多少次?與你相伴二十年,擋下了多少刀槍劍影,最後不還是被你乾脆果決地解決了?簫時衍,你總說我狠辣絕情,但其實你是我的種,自然也遺傳了我的狠辣和絕情。”
簫覃猙獰地看向簫時衍,彷彿惡魔的低語。
“我們是一路人。你不想成為我,可你註定會成為我。”
簫時衍的神色卻很平靜。
“我不會成為你。”
簫時衍的身後,密室的門口處,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阿生。
“禦魂術,是叫這個名字吧。能夠操縱人的精神,讓人聽從你的擺佈,並且在不發作的時候,根本看不出異常,真是神奇。”
說話的人,正是姽嫿。
她意味深長地看向簫覃。
“不過,使用這個禦魂術的代價不小吧,是你的命是嗎?”
姽嫿的話,讓簫覃不可思議地望向了她。
她說的沒錯。
禦魂之術,能夠操縱一個人的思想和行為,是近乎通天的神鬼之能。
相對應的,它的代價也極大,不僅前置發動條件巨多,最關鍵的是,每使用一次,便會折損自己的氣血。
正因如此,簫覃從不隨意使用,後面更是改進了效用低,但並無巨多副作用的小禦魂術。
真正的禦魂術,他隻對三個人用過。
白麒昂、祁陽,最後一個便是阿生。
“我當真是小看了你。你是如何解開的?”
簫覃求知般地看向了姽嫿。
他是真的很好奇。
當年身懷係統的祁陽都沒逃過,她居然能給阿生解開。
是的,解開,簫覃能夠清楚地感知到,他對阿生的操控已經消失不見了。
“大概是,比你高了不知多少的天分?”
這句話,直接讓風度翩翩的前安樂王差點風度儘失。
其實,姽嫿解除這份控製的方法很簡單。
簫覃的禦魂術,其實就是某種意義上的精神力。
簫覃應當是有比較出眾的精神力天賦,其實他若是用這份天賦來精煉自身,不論習文習武,他都將比常人更快也更容易,等於某種程度上的洗筋伐髓。
可他卻走錯了路,將這份天賦,用到了操控他人身上,到最後,把自己搞成了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
“小姑娘,嘴巴太厲害不是什麼好事。你解除了阿生身上的禦魂術,又跟著進了這間密室,你以為你就贏了麼?不,這一切纔剛剛開始。”
簫覃瘋狂笑著站直了身子,他扭頭看向簫時衍。
“阿衍,記得父王之前教過你什麼?做大事者,要心狠手辣。我要是你,我今日根本就不會來涉這場險,你今日踏進了這間密室,就等於把自己的命,交到了旁人的手上。”
為了一時痛快,把自己置於危險境地,無疑是一件蠢事。
簫覃後退一步,不知按了密室何處機關,密室的大門頓時落下,進出不得。
緊接著,他又從懷中拿出一方火石。
“這間密室,建造之時所有的鋪地石磚夾縫之間,全部夾入了黑火藥,本想著是毀滅秘密用的,沒想到如今,成為了你我父子的棺槨。”
即便如今命懸一線,簫時衍卻依舊很平靜。
他抬頭看向簫覃,又彷彿是看向簫覃那癲狂瘋魔的一生。
“你走不出去了,這裡是你為自己造的墳墓,但卻不是我的。”
接著,他做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的舉動。
他一掌擊碎了旁邊被單獨擱置在離地極高處的燭台,燭火翻落,砰的一聲跌落在了地上
“我當真是小看了你。你是如何解開的?”
簫覃求知般地看向了姽嫿。
他是真的很好奇。
當年身懷係統的祁陽都沒逃過,她居然能給阿生解開。
是的,解開,簫覃能夠清楚地感知到,他對阿生的操控已經消失不見了。
“大概是,比你高了不知多少的天分?”
這句話,直接讓風度翩翩的前安樂王差點風度儘失。
其實,姽嫿解除這份控製的方法很簡單。
簫覃的禦魂術,其實就是某種意義上的精神力。
簫覃應當是有比較出眾的精神力天賦,其實他若是用這份天賦來精煉自身,不論習文習武,他都將比常人更快也更容易,等於某種程度上的洗筋伐髓。
可他卻走錯了路,將這份天賦,用到了操控他人身上,到最後,把自己搞成了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
“小姑娘,嘴巴太厲害不是什麼好事。你解除了阿生身上的禦魂術,又跟著進了這間密室,你以為你就贏了麼?不,這一切纔剛剛開始。”
簫覃瘋狂笑著站直了身子,他扭頭看向簫時衍。
“阿衍,記得父王之前教過你什麼?做大事者,要心狠手辣。我要是你,我今日根本就不會來涉這場險,你今日踏進了這間密室,就等於把自己的命,交到了旁人的手上。”
為了一時痛快,把自己置於危險境地,無疑是一件蠢事。
簫覃後退一步,不知按了密室何處機關,密室的大門頓時落下,進出不得。
緊接著,他又從懷中拿出一方火石。
“這間密室,建造之時所有的鋪地石磚夾縫之間,全部夾入了黑火藥,本想著是毀滅秘密用的,沒想到如今,成為了你我父子的棺槨。”
即便如今命懸一線,簫時衍卻依舊很平靜。
他抬頭看向簫覃,又彷彿是看向簫覃那癲狂瘋魔的一生。
“你走不出去了,這裡是你為自己造的墳墓,但卻不是我的。”
接著,他做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的舉動。
他一掌擊碎了旁邊被單獨擱置在離地極高處的燭台,燭火翻落,砰的一聲跌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