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思婉臉色慘白地看向姽嫿。
蘇青禾不是死了麼?
她不是和她那個病秧子老公,一起死在了大火中麼?
自己當時還感歎過,果然是遭了報應。
可是為何,她會出現在虞城,還和時少帥看起來如此親密。
早就從時野那裡得知了穆思婉到來的姽嫿,不慌不忙笑了笑,主動伸出手道,“你好,我是蘇嫿,虞城醫藥工廠的總經理,很高興認識你。”
蘇嫿?
穆思婉立刻回想起自己剛到少帥府,便看到府上客廳的很多地方,都透露著女子住過的細節。
旁敲側擊下,得知北城財政司司長的千金在此居住,而仆人們話裡話外的意思,顯然已經把這位小姐當作準少帥夫人了。
而如今看來,蘇嫿就是蘇青禾?
即便心中有許多疑問和不忿,但經曆這半年的磨練,穆思婉已經學會了謹慎說話這個道理,她努力控製了下表情,僵硬地握上了姽嫿的手。
“你好,穆思婉,留洋學生。”
握手之時,穆思婉的眼神在姽嫿手腕處的玻璃種翡翠鐲子上停留了好幾秒。
這般名貴的鐲子,是時少帥給她買的吧?
她憑什麼?
殷無襄好像沒發現兩個女人的交鋒一般,插科打諢了幾句,正好飯菜做好了,幾人便去飯廳用飯了。
用完飯後,時野便送姽嫿回房間休息了,全程連眼神都沒給穆思婉一下。
這讓穆思婉本就不忿的內心,更加失衡了。
難道男人都是這般看重美貌麼?
就連自己景仰的時少帥,都逃脫不了蘇青禾那一張漂亮臉蛋的迷惑麼?
“怎麼了?瞧你興致不高。”
飯後,殷無襄帶著穆思婉在少帥府的小花園內散步,漫不經心地問道。
穆思婉癟了癟嘴,想到一路上殷少帥對她的體貼,心裡的天平第一次倒向了殷無襄這一邊。
“你認識蘇嫿麼?”
猶豫了下,穆思婉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殷無襄笑了笑,摘了一朵梔子花遞給穆思婉。
“認識,她是北城財政司蘇司長的千金,我父親覺得阿野都二十五了還不成親,實在不放心,便讓她來了虞城。蘇嫿是我父親在北城千金中千挑萬選出來的,家世、能力、
殷無襄三言兩語,就在時野為姽嫿捏造的背景上,又加了一些細節,更添了幾分可信度。
這讓穆思婉都有些疑惑了,難道,真的不是蘇青禾?
可這世上,真的會有長得如此相像的兩個人麼?
不可能,她們連鼻尖上那顆小小的痣都一樣,怎麼可能是兩個人。
定是時野不知使了什麼手段,為她偷天換日改了身份。
“我見過她。”穆思婉抓住殷無襄的衣袖,認真道,“在嵐城的時候,我見過她,她是時家的大少奶奶,她……”
“思婉。”殷無襄打斷了她的話,面色鄭重地看向她。
“不論她和誰長得相似,她都是蘇嫿,明白了麼?”
因為,她是時野親自帶到了虞城並委以重任的人,況且她表現出的價值更是讓人驚喜。
所以,北城也好,虞城也好,都認下了這位蘇嫿蘇小姐,不容置疑。
穆思婉想張嘴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柔婉地低下了頭。
“是,我知道了。”
殷無襄重新揚起笑意,彷彿剛剛沉下臉的並不是他。
散步結束後,殷無襄將穆思婉送回了房間,並留下一位親衛給她,說下午可以讓親衛陪她在虞城逛逛。
他來虞城,畢竟是有軍務在身的,不可能陪著穆思婉去逛街遊玩。
下午時分,穆思婉帶著親兵出門了。
她的第一站,便是虞城最有名的咖啡廳。
她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為木先生跟她說過,到了虞城後,在此碰面。
點了一杯咖啡,品味著那香醇濃鬱的滋味,穆思婉感覺彷彿回到了留洋之時無憂無慮的日子。
那時候,自己每日隻要上學玩耍就好,全然沒有如今這麼多煩惱。
如果不是蘇青禾,不是時野,自己何至於變成如今的模樣。
為了不妨礙她遊玩的興致,親兵在咖啡廳門口等候,並未進來。
悠閒間,侍者拿著一盤擺盤精美的提拉米蘇放到了穆思婉的桌上。
“小姐,提拉米蘇請享用。”
在兩人交錯之時,一張小小的紙團扔到了她的裙襬上。
穆思婉忙將紙團攥在手心,確定周圍沒有人發現後,才藉故到洗手間偷偷打開了紙團。
“明天十二點,觀虞大劇院見。”
落款是一個木字。
是木先生。
將紙條撕碎扔入水池中,用水徹底沖走後,穆思婉這才整理了下鬢髮,回到座位繼續用餐。
她依稀能察覺到,木先生幫助自己的目的或許並沒有那麼單純。
但是此刻,她隻做不知。
因為,蘇青禾的再次出現,讓她十分不安且氣憤不堪。
憑什麼,她一個嫁過人的女人,還是個封建王朝的產物,卻能得到時少帥的青睞,如今更是有了金貴的出身,還成了什麼醫藥工廠的總經理。
穆思婉纔不相信蘇青禾會有如此大的本事,她隻以為這是時少帥為了給她造勢才做出來的假象。
雖說是留洋歸來,自詡新式女子,實則穆思婉,纔是最為封建之人。
她不信任女子的能力,亦不相信女子的無限可能。
而此刻的少帥府。
小睡了片刻起來後的姽嫿,突然想到了一個關鍵點。
如果按照此刻的情形,殷無襄可謂清醒得不能再清醒,理智得不能再理智,根本不像原世界線中那般深陷感情不能自拔的模樣。
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原世界線中的殷少帥,已經不再清醒了。
姽嫿想到了一種可怕的物品,冰片。
那是原主在那執念停留的那幾年裡聽到的一種藥物。
無色無味,極易上癮,服用後會讓人飄飄欲仙,隻覺精力無窮。
最開始,這種藥在上流社會很受歡迎,但很快,人們發現,這種藥有極強的上癮性。
一旦停服,輕則涕淚橫流,重則自殘傷身。
若隻是上癮便也罷了,有錢人家也不是出不起這筆錢。
最關鍵的是,這種藥長期服用,會讓人變得行動遲緩,反應遲鈍,最後直至死亡。
曾經名震北城的殷少帥,原世界中自從和穆思婉混跡在一起後,圍繞他的,就全是桃色傳聞,很少再聽到他戰場之上的捷報了。
若真是如此,那必須提醒他和時野,否則這東西一旦沾惹上,便再也戒不掉了。
在兩人交錯之時,一張小小的紙團扔到了她的裙襬上。
穆思婉忙將紙團攥在手心,確定周圍沒有人發現後,才藉故到洗手間偷偷打開了紙團。
“明天十二點,觀虞大劇院見。”
落款是一個木字。
是木先生。
將紙條撕碎扔入水池中,用水徹底沖走後,穆思婉這才整理了下鬢髮,回到座位繼續用餐。
她依稀能察覺到,木先生幫助自己的目的或許並沒有那麼單純。
但是此刻,她隻做不知。
因為,蘇青禾的再次出現,讓她十分不安且氣憤不堪。
憑什麼,她一個嫁過人的女人,還是個封建王朝的產物,卻能得到時少帥的青睞,如今更是有了金貴的出身,還成了什麼醫藥工廠的總經理。
穆思婉纔不相信蘇青禾會有如此大的本事,她隻以為這是時少帥為了給她造勢才做出來的假象。
雖說是留洋歸來,自詡新式女子,實則穆思婉,纔是最為封建之人。
她不信任女子的能力,亦不相信女子的無限可能。
而此刻的少帥府。
小睡了片刻起來後的姽嫿,突然想到了一個關鍵點。
如果按照此刻的情形,殷無襄可謂清醒得不能再清醒,理智得不能再理智,根本不像原世界線中那般深陷感情不能自拔的模樣。
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原世界線中的殷少帥,已經不再清醒了。
姽嫿想到了一種可怕的物品,冰片。
那是原主在那執念停留的那幾年裡聽到的一種藥物。
無色無味,極易上癮,服用後會讓人飄飄欲仙,隻覺精力無窮。
最開始,這種藥在上流社會很受歡迎,但很快,人們發現,這種藥有極強的上癮性。
一旦停服,輕則涕淚橫流,重則自殘傷身。
若隻是上癮便也罷了,有錢人家也不是出不起這筆錢。
最關鍵的是,這種藥長期服用,會讓人變得行動遲緩,反應遲鈍,最後直至死亡。
曾經名震北城的殷少帥,原世界中自從和穆思婉混跡在一起後,圍繞他的,就全是桃色傳聞,很少再聽到他戰場之上的捷報了。
若真是如此,那必須提醒他和時野,否則這東西一旦沾惹上,便再也戒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