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
沈司昂粗略看了一下姽嫿給他的資料,而後眉頭緊蹙,快速回想著。
沈司昂的記憶力是出名的好,不過一兩分鐘,他便想到了什麼。
“之前是有這麼個員工,技術組的,人很低調,不太合群,半年前他遞交了辭呈,但是離職流程還沒走完就消失了。”
沈司昂低頭看向那份資料,有些不解。
“這些研究是江星做的?他之前在沈氏的時候,隻是一個普通研究人員,並沒有什麼突出表現,如果他有這樣的才華,沈氏完全可以為他提供更高更廣闊的天地。”
這不是沈司昂自大,沈氏在行業的龍頭地位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在沈司昂的鐵腕手段下,公司內部齷齪也少,江星憑自己的本事,完全可以在沈氏獲得不錯的薪酬和地位。
姽嫿點了點頭,也沒瞞著沈司昂,將自己找人黑進陸一鳴電腦這件事說了出來。
“我找了朋友查了查,江星是孤兒,沒有家人關注他的行蹤。最近的訊息,是沈氏在半年前就報了失蹤,至今也沒有下落。但是他的相關研究資料出現在了陸一鳴的電腦裡,而江星兩年前開始和尹小小交往,我懷疑,江星的失蹤,和尹小小母子有關,甚至,他有可能已經遇難了。”
沈司昂沉默著聽姽嫿講完,問道,“你需要我做什麼?”
姽嫿放下咖啡杯,認真看向沈司昂。
“現下江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已經托人報警,但是,陸一鳴已經將江星的無人駕駛技術交給了陸彥,陸氏科技已經在組建研究小組,如果一旦研發出來,江星的這些心血就全易主了。我知道他的離職手續沒有辦完,目前還是沈氏的員工,可以由沈氏出面,將他的研究成果先申報專利麼?”
江星如今失蹤,但是他還是沈氏員工,沈氏替員工申報專利,是可行的。
沈司昂有些詫異,“可以,這不難,我讓助理去辦。但是恕我冒昧,你和江星素昧平生……”
沈司昂的話沒說完,但姽嫿明白了他的未儘之意。
這麼做,等於直接斷了陸彥的財路,和陸氏科技作對了。
沈司昂自然無所謂,但是萬一被查到是姽嫿做的,那麼
無所謂地笑了笑,姽嫿攏了攏身上的披肩,沈知送的那串佛珠在手腕若隱若現。
“就當我氣不過陸彥騙我吧。”
實際上,不管是姽嫿還是以原主的性格,發現了江星的失蹤後,她們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這是一條無辜的人命。
之前,姽嫿隻以為陸一鳴單純是個天性惡毒的天才小孩,如今發現他手上可能已經沾染了人命,姽嫿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這次陸一鳴被帶去問話,姽嫿也不指望能問出什麼來,畢竟半年的時間,足夠將明顯的痕跡都抹除。
可這事能給陸一鳴緊一緊弦,讓他不再敢肆意妄為那麼大膽,同時也好觀察他的破綻。
凡事做過,必留痕跡。
人在緊張的狀態下,總是會露出馬腳,尤其又是陸一鳴這種年紀小卻又自恃聰明的人。
姽嫿在深網那筆訂單又追加了一筆款項,讓那人盯緊了陸一鳴,但凡他經手的電子產品,全部無差別監控了起來。
而讓沈司昂註冊專利,一方面是幫助江星保全自己的成果,另一方面,則是斷了陸一鳴的算計,陸彥和陸一鳴兩個人花費那麼多財力物力精力投入後,卻發現專利早已被旁人申報,這種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感覺,便是對這對父子最好的回報。
沈思昂看了一眼姽嫿手腕上的佛珠,最後還是沒再問,他將姽嫿送回了家,而後撥通了一則電話。
“去深網後台調一下姽嫿下的單,把接單人換成邵獰。讓他打起精神來,好好完成這一單。”
邵獰,是深網排名第一的大神黑桃的真名,他也是沈氏科技的科研組首席研究員。
而沈思昂,就是深網的幕後主人。
警局內。
由於陸一鳴年紀較小,所以這場問話是在會客室內進行,為了防止母親在場影響問話,所以尹小小被帶到了另一間房間,那裡有監控設備,可以看到會客室的所有情況。
“陸一鳴,你好,你對江星這個人還有印象麼?”
問話的是一位三十左右的女警,她的孩子和陸一鳴差不多年紀。
陸一鳴抬頭,一副天真的模樣,“有呀,他是我媽媽的前男友,不過他經常打我媽媽,後來他覺得我是個拖油瓶,就不要我媽媽了。”
“那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
“記不太清了,他是突然就不再來我們家了,媽媽還給他打了很多電話,他也不接。”
陸一鳴早已在腦海中預設過無數次被問詢的場景,他在來的路上還有些忐忑,擔心是否當年遺漏了什麼證據。
可聽到問詢後,他反而放下心來。
陸一鳴對答如流,十分從容,而陸彥的私人律師在不久後也到達了警局,經過一番交涉後,順利帶走了尹小小母子。
看著母子兩人坐上豪車離開的身影,女警看向身邊的隊長,問道,“就這麼讓他們走麼?剛剛問話的時候,那個陸一鳴的反應太鎮定了,絲毫不像一個小孩子。而且他的回答十分快速流利,像是仔細琢磨過如何回答。”
陸一鳴自以為自己回答得完美無缺,但是沒想到,偏偏這份完美無缺,卻成了最大的問題。
“沒有足夠的證據,我們留不住人。不過上面既然讓我們查,說明他身上肯定有問題。不光是他,還有他的母親,都要盯緊了。”
姽嫿要的,也就是這份重視。
車上。
尹小小和陸一鳴坐在後排,厚厚的隔音板,不僅隔絕了前排司機和律師的視線,也確保了後排的對話能夠鎖在這一方空間內。
“我們要不……”尹小小的手一直在不自覺地顫抖,要不是她將手放到了大衣口袋中,怕是早被人發現了異常。
“媽媽。”陸一鳴轉身看向尹小小,眼神平靜,“他自己拋棄了我們,不是麼?”
沉默了許久,尹小小垂下了頭顱,低聲道,“是。”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尹小小已經習慣聽自己年幼兒子的話了,就像過去的許多次一樣,這一次,她也選擇了聽從。
回到陸家後,不知陸一鳴怎麼解釋的,總之陸彥沒再追究這件事。
陸一鳴表面從容地應付完這一切,回到房間後,他神色陰鬱地打開了自己那台被砸毀了攝像頭的電腦。
剛剛管家為他收拾好送了過來。
果不其然,所有資料都沒了
“那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
“記不太清了,他是突然就不再來我們家了,媽媽還給他打了很多電話,他也不接。”
陸一鳴早已在腦海中預設過無數次被問詢的場景,他在來的路上還有些忐忑,擔心是否當年遺漏了什麼證據。
可聽到問詢後,他反而放下心來。
陸一鳴對答如流,十分從容,而陸彥的私人律師在不久後也到達了警局,經過一番交涉後,順利帶走了尹小小母子。
看著母子兩人坐上豪車離開的身影,女警看向身邊的隊長,問道,“就這麼讓他們走麼?剛剛問話的時候,那個陸一鳴的反應太鎮定了,絲毫不像一個小孩子。而且他的回答十分快速流利,像是仔細琢磨過如何回答。”
陸一鳴自以為自己回答得完美無缺,但是沒想到,偏偏這份完美無缺,卻成了最大的問題。
“沒有足夠的證據,我們留不住人。不過上面既然讓我們查,說明他身上肯定有問題。不光是他,還有他的母親,都要盯緊了。”
姽嫿要的,也就是這份重視。
車上。
尹小小和陸一鳴坐在後排,厚厚的隔音板,不僅隔絕了前排司機和律師的視線,也確保了後排的對話能夠鎖在這一方空間內。
“我們要不……”尹小小的手一直在不自覺地顫抖,要不是她將手放到了大衣口袋中,怕是早被人發現了異常。
“媽媽。”陸一鳴轉身看向尹小小,眼神平靜,“他自己拋棄了我們,不是麼?”
沉默了許久,尹小小垂下了頭顱,低聲道,“是。”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尹小小已經習慣聽自己年幼兒子的話了,就像過去的許多次一樣,這一次,她也選擇了聽從。
回到陸家後,不知陸一鳴怎麼解釋的,總之陸彥沒再追究這件事。
陸一鳴表面從容地應付完這一切,回到房間後,他神色陰鬱地打開了自己那台被砸毀了攝像頭的電腦。
剛剛管家為他收拾好送了過來。
果不其然,所有資料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