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崢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姽嫿用力推開,而後姽嫿眼眶含淚地拉起自己的外衫,顫著聲音道,“本宮要休息了,廠督大人退下吧。”
顧雲崢敏銳地察覺到,她的手在不自覺地顫抖。
“是,奴才告退。”
顧雲崢抿了抿唇,略整了一下衣衫,便闊步告退了。
而他沒發現的是,剛一轉身,那位剛剛還美人垂淚,好不可憐的宸妃娘娘,此刻已經恢複了一臉的漠然與平靜。
因著姽嫿的吩咐,宮人們都在殿外等候,所以此刻姽嫿也有了充足的時間來梳理這個世界的資訊。
這具身體是大魏皇帝文珩的寵妃,宸妃。百年簪纓世家謝家的幺女,祖父、父親、兄長皆為大魏大儒,三月前剛剛入宮,一入宮便是正二品妃位,文珩對她視若珍寶。
若真是一代帝王與寵妃的故事,那也算得上一個美滿二字,可惜,這一切都是假的。
原主是文珩精挑細選的擋箭牌,因為,他的心上人,是自己的弟妹,大魏齊王文鈺的王妃,冉昭君。
兩人本是青梅竹馬,可惜,冉昭君的父親當年押寶了齊王,因此強行拆散了二人,將冉昭君嫁給了齊王,可沒想到最後登基的卻是文珩。
當然,兩人的情誼並沒有隨著二人成親而斬斷,而是偷偷轉入了地下。
文珩登基後,廣納嬪妃,靠著後宮這些妃嬪和她們背後的勢力,一步步加深著對於前朝的操控。
可惜,文珩並不是一個念舊之人,等到他覺得自己足夠強大了,又開始對這些曾經幫助過他的妃嬪們感到了厭倦。
她們的存在,會讓文珩時刻想起自己剛登基時的無能。
正好這時,文珩和冉昭君的往事被翻了出來,城中傳的沸沸揚揚,說聖上對齊王妃有意,要豪奪弟妻。
為了壓下流言,也為了清掃後宮那些舊人,原主便入了文珩的眼。
剛剛及笄,涉世未深的少女,幾次偶遇撩撥,便能輕易讓她情竇初開,所以,她不顧家人反對,執意入了深宮。
入宮後的原主,三千寵愛集於一身,也是六宮怨妒集於一身,而原主隻以為能和自己的
於是,原主變成了文珩和冉昭君私情的擋箭牌,在文珩的引導下,她甚至和冉昭君成了好友,經常召她入宮陪伴。
而原主不知道的是,她的夫君和好友,便在她不注意的地方偷偷私會。
而文珩更是靠著對原主的寵愛,來將後宮這些舊人一顆顆拔除。
原主落水,他大發雷霆,處置了沈昭容和她背後的將軍府,原主小產,他藉此發落了賢妃同她的尚書府,原主中毒昏迷,他盛怒之下,揪出了淑妃和她的母家……
伴隨著原主的一次次受傷,他順利完成了自己的清掃,而後,便是冉昭君懷孕了,為了給她腹中孩子一個名分,文珩決定將她改頭換面接入宮來。
而對冉昭君太過熟悉的原主,此刻便成了阻礙,於是,一次“失足”落水,不會水的原主跌倒了湖中,而冉昭君和文珩就站在那裡,眼睜睜看著原主被水淹死。
冉昭君甚至還一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一手挽著文珩的臂膀,嬌聲道,“好嚇人呀,你摸摸,孩子都嚇得直動彈呢。”
原主在好友和愛人的背叛中,痛苦地沉入了水底。
直到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這一生有多可笑。
自以為的美滿人生,不過是一場局,自己搭進去了一輩子,最後更賠上了性命。
【這世間,難道就隻有他們的感情高貴,旁人的性命就不值一提是麼?我從未做過半件對不起文珩和冉昭君的事,卻未曾得到他們真心相對,利用我的感情,最後還要將我活生生溺死在池中。若有重來的機會,我要讓這對狗男女受儘世人唾棄,要讓他們那自以為是的愛情成為天下的笑話,我還要讓文珩這個自以為操控人心的高手,嚐嚐自己被算計的滋味】
哦?姽嫿挑了挑眉,她想怎麼算計文珩?
【他有白月光,我為何不能有硃砂痣,他能尋真愛,我自然也能。若是文珩知道,自己最後替別人養了孩子,那他臉上的表情該有多精彩呢?】
姽嫿摩梭了下手指,臉上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這個願望,有點意思。
如今原主剛剛入宮三月,而文珩此刻正因為封原主為妃一事和冉昭君冷戰,所以原主入宮這麼久,還都隻是和文珩蓋棉被純睡覺。
而原主性子羞澀,雖然有些不解,但這種事也不好催促。
而剛剛送甜羹一事,在原世界中不過是一件極小的事。
貴妃在原主送去湯羹中下了藥,但卻誤打誤撞被顧雲崢吃下,導致顧雲崢後來對原主印象一直不太好。
而對於顧雲崢這個人,姽嫿很有興趣。
因為按照常理來說,他該是個太監纔是,但為何,他卻會對那藥有反應呢。是,的確一些宦官也會被藥刺激,但姽嫿敢肯定,顧雲崢,絕不是什麼宦官,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一個男人,以宦官的身份,卻能自由行走在這後宮間,這倒是真有趣極了。
顧雲崢,姽嫿默默將這個名字列入了自己的名單中,一個宮妃,在後宮中能見到的男子屈指可數,他的確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而姽嫿剛剛之所以用精神力激他的藥性,也是為了讓這件事爆發出來,隻有這樣,顧雲崢纔會去查下去,而不是讓原主背了這口黑鍋。
果然,顧雲崢的手下當晚就查出來了甜羹背後真正動手的貴妃,還了姽嫿一個清白。
並且,還順帶查出來了這些天,皇帝根本就沒寵幸宸妃娘娘這件隱秘。
“你確定?”顧雲崢挑眉道。
畢竟宸妃娘娘入宮之後可是極得寵愛,十日裡有五六日,陛下都是要歇在她那兒的。
“回廠督,屬下確定。”
顧雲崢冷笑了聲,“他還替那個女人守身如玉上了。”
話語間,竟是知道文珩和冉昭君那些事。
屬下低著頭不敢說話。
顧雲崢又問道,“我走後,宸妃娘娘可有什麼動靜。”
“沒什麼動靜,很快便歇下睡了,不過好似是哭紅了一雙眼。”
顧雲崢皺了皺眉,揮了揮手讓他退下了。
屋內,顧雲崢眼神幽深,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剛剛宸妃娘娘身上的那股香氣。
膽子真小,像個兔子一樣。
不過,她用的是什麼香,為何如此好聞?
如今原主剛剛入宮三月,而文珩此刻正因為封原主為妃一事和冉昭君冷戰,所以原主入宮這麼久,還都隻是和文珩蓋棉被純睡覺。
而原主性子羞澀,雖然有些不解,但這種事也不好催促。
而剛剛送甜羹一事,在原世界中不過是一件極小的事。
貴妃在原主送去湯羹中下了藥,但卻誤打誤撞被顧雲崢吃下,導致顧雲崢後來對原主印象一直不太好。
而對於顧雲崢這個人,姽嫿很有興趣。
因為按照常理來說,他該是個太監纔是,但為何,他卻會對那藥有反應呢。是,的確一些宦官也會被藥刺激,但姽嫿敢肯定,顧雲崢,絕不是什麼宦官,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一個男人,以宦官的身份,卻能自由行走在這後宮間,這倒是真有趣極了。
顧雲崢,姽嫿默默將這個名字列入了自己的名單中,一個宮妃,在後宮中能見到的男子屈指可數,他的確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而姽嫿剛剛之所以用精神力激他的藥性,也是為了讓這件事爆發出來,隻有這樣,顧雲崢纔會去查下去,而不是讓原主背了這口黑鍋。
果然,顧雲崢的手下當晚就查出來了甜羹背後真正動手的貴妃,還了姽嫿一個清白。
並且,還順帶查出來了這些天,皇帝根本就沒寵幸宸妃娘娘這件隱秘。
“你確定?”顧雲崢挑眉道。
畢竟宸妃娘娘入宮之後可是極得寵愛,十日裡有五六日,陛下都是要歇在她那兒的。
“回廠督,屬下確定。”
顧雲崢冷笑了聲,“他還替那個女人守身如玉上了。”
話語間,竟是知道文珩和冉昭君那些事。
屬下低著頭不敢說話。
顧雲崢又問道,“我走後,宸妃娘娘可有什麼動靜。”
“沒什麼動靜,很快便歇下睡了,不過好似是哭紅了一雙眼。”
顧雲崢皺了皺眉,揮了揮手讓他退下了。
屋內,顧雲崢眼神幽深,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剛剛宸妃娘娘身上的那股香氣。
膽子真小,像個兔子一樣。
不過,她用的是什麼香,為何如此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