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嫿悠閒坐下,給自己斟了一杯茶,“父母可以選擇孩子,可孩子無法選擇父母,這本就世界上最不公平的事。”
“你這想法很危險,嫿嫿。”
黎老爺子溫和地看向姽嫿,他也清楚姽嫿從小被父母丟棄的事,因此有些偏激的話,他也不忍責怪。
想到這裡,黎老爺子開口問道,“對了,需要我幫你查一下你的父母……”
“不用了。”姽嫿乾脆利落地回絕了。
“或許是有什麼苦衷。”
姽嫿搖了搖頭,“我從小在福利院長大,所有的資訊都錄入網絡,如果他們真的想要我,通過網絡係統比對不難找,既然不找,那麼有沒有苦衷都無所謂了,反正我自己也長了這麼大,不是麼?”
突然,姽嫿想到了什麼,說道,“如果真要查,幫我查一個人吧,黎老爺子。”
“誰?”
“王芝芝。”
那個上一世哭著說要回家的女孩子,那個怕死了一輩子,最後卻願意為了自己的孩子拚死一搏的女孩。
這一世,見了太多不正常的父母,姽嫿越發懷念起了王芝芝。她想知道,那個女孩會和自己如今在同一個時空嗎?過得如何了?想看的電視劇追到大結局了嗎?
黎老爺子沒有多問,點了點頭。
從黎老爺子的院子出來,姽嫿看見了站在園中的黎越。
他應該已經等了一些時間,見姽嫿出來,彎了彎好看的眉眼,沒有絲毫不耐之色。
“餓了麼?一起用晚飯吧。爺爺晚飯用的早,今天就我們兩個人吃。”
姽嫿笑著應了下來。
因著隻有兩人用飯,所以便在黎越的小院中布了菜,如今深秋天氣微涼,院子中四處還開了暖風。
黎越的身體被多年的病痛磋磨,即便術法解除,日後也是要較之常人弱一些的。
“今天事情辦得怎麼樣?阿讓,還好吧。”黎越為姽嫿盛了一碗湯,輕聲問道。
他很享受這樣的時光,一處小院,兩個身影,三餐溫熱,讓人有了想要將時光就此暫停的想法。
“你猜到了?”姽嫿從黎越的話中,聽出了端倪。
黎越輕輕點了點頭。
他怎麼能不知道呢。阿讓,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兩人名為主仆,實則是最為親密的兄弟。
所以這些時日黎讓的異常,別人或許發現不了,但是他卻能很敏銳地察覺到。就像很多時候,自己為了怕爺爺擔心,總是忍著病痛,但阿讓總能第一時間察覺。
每次病痛折磨之時,都是阿讓陪在他的身邊,為了求醫,黎老爺子找遍了各路大神,有些脾氣古怪的,不願為金錢權勢所動。他還記得,有一個苗族的蠱師,不願出山為自己看病,是阿讓,他去了西南,在蠱師那裡呆了兩個多月,硬生生磨怕了人家,將其請上了門。
“阿讓,是我最好的兄弟,他如果真的是幕後人,有無數人機會可以輕易要了我的性命。可嫿嫿,我也相信你,你的術法不會出錯。所以,事情的真相就不難猜了。”
姽嫿喝下了一口微燙的湯,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
這件事裡,最無辜的便是黎越。
他從一出生便被人算計,三災八難地艱難長大。換位思考,如果是自己,哪怕知道黎讓是無辜的,也難免會有那麼一絲怨恨。如果不是對方,自己是不是就能健健康康長大,擁有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可黎越沒有。
他無條件地信任黎讓,信任自己。
“你打算怎麼做?嫿嫿。需要我怎麼配合?”
黎越能猜到,姽嫿大概是和黎讓結成了同盟,也能猜到,他們的目的就是想讓幕後那群人儘快出手。
姽嫿曾跟自己說過,下在自己身上的術法極為陰毒,不像旁的術法還能靠外力解開。要想解自己身上的術法,隻有兩種辦法。
一是殺了那個替代者,將術法從內部打破。
二是那個施法之人主動解除,從根上將術法擊散。
那個替代者是阿讓,所以,隻能選擇第二種辦法。
姽嫿放下湯匙,從自己的外衣口袋中掏出了一遝符咒。
“拿好,這幾天不管在哪兒,尤其是外出的時候,都要裝著。”
這一遝符咒,讓黎越都有些驚到了。
“這麼多?”
“嗯。”姽嫿點了點頭,“今天我和黎讓演了齣戲,估計幕後人現在急著要趕快讓你讓位。你現在對外表現得身體健康,所以,他們就隻能從意外這些角度上下手。給你的這些符,都是避災保平安的,多拿一些,有備無患。這幾天我和你一起,隻要我在周圍,便能更精準地定位到那個施法的人。”
雖然現在已經大致知道了幕後之人是誰,但是事情卻並不好辦。現在即便抓了黎二爺一乾人等,隻要他們咬死不認,耗也能耗死黎越。
而能給黎越下這種術法的人,一定是他們的心腹之人,從掐命火,奪命格這些事也不難看出,黎二爺一行人極為信任術法一道,既然如此,他們想要讓黎越死於意外,也多會動用此法,所以,正好可以釣出來那個施法之人。
黎越聽完後,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不過,他突然想到了一個疑問。
“既然他們可以讓我死於意外,為何要讓我活了這麼久,等著我熬不過去。”
姽嫿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當初黎讓送的那串蓮花菩提手串,目光柔和道,“因為你有很好的家人。”
黎老爺子這些年拉下老臉到處請來的大師,沒能幫黎越解開術法,但卻用各種符咒寶器,保住了黎越的平安。
姽嫿想,這些年,黎二爺他們不一定沒下手,隻不過沒有成功,所以這才蟄伏了起來,等黎越自己油儘燈枯。
但如今,黎越好轉的現狀,加上姽嫿和黎讓的那齣戲,想來那些人快按捺不住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姽嫿便以未婚妻的身份,頻繁陪伴黎越出入各種場合。
當然,姽嫿也沒忘了適時地在暗中監視的人面前,和黎讓演幾齣排演好的戲,讓本就懷疑的幕後人更堅信了兩人的關係不一般。
幾天後的傍晚,姽嫿陪同黎越參加一個酒會。
兩人剛下車,便看到了同在酒店門口的黎宿和秦桑。
黎宿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秦桑倒是很自然,還準備上前攀談幾句。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尖叫聲。
“快讓開!”
幾人回頭,隻見一輛失控的大貨車順著酒店的車道朝這裡疾馳了過來。
轉眼間,就要到眼前了。
雖然現在已經大致知道了幕後之人是誰,但是事情卻並不好辦。現在即便抓了黎二爺一乾人等,隻要他們咬死不認,耗也能耗死黎越。
而能給黎越下這種術法的人,一定是他們的心腹之人,從掐命火,奪命格這些事也不難看出,黎二爺一行人極為信任術法一道,既然如此,他們想要讓黎越死於意外,也多會動用此法,所以,正好可以釣出來那個施法之人。
黎越聽完後,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不過,他突然想到了一個疑問。
“既然他們可以讓我死於意外,為何要讓我活了這麼久,等著我熬不過去。”
姽嫿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當初黎讓送的那串蓮花菩提手串,目光柔和道,“因為你有很好的家人。”
黎老爺子這些年拉下老臉到處請來的大師,沒能幫黎越解開術法,但卻用各種符咒寶器,保住了黎越的平安。
姽嫿想,這些年,黎二爺他們不一定沒下手,隻不過沒有成功,所以這才蟄伏了起來,等黎越自己油儘燈枯。
但如今,黎越好轉的現狀,加上姽嫿和黎讓的那齣戲,想來那些人快按捺不住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姽嫿便以未婚妻的身份,頻繁陪伴黎越出入各種場合。
當然,姽嫿也沒忘了適時地在暗中監視的人面前,和黎讓演幾齣排演好的戲,讓本就懷疑的幕後人更堅信了兩人的關係不一般。
幾天後的傍晚,姽嫿陪同黎越參加一個酒會。
兩人剛下車,便看到了同在酒店門口的黎宿和秦桑。
黎宿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秦桑倒是很自然,還準備上前攀談幾句。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尖叫聲。
“快讓開!”
幾人回頭,隻見一輛失控的大貨車順著酒店的車道朝這裡疾馳了過來。
轉眼間,就要到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