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層。
在來到了這個位置以後,當一個團隊的體係、技能、戰術都已經全部成型的情況下,也到了要開始打出名聲的時候。
這纔是一個冒險團,最夢寐以求的時候。
賺金幣顯然已經不再是追求,從凡人到授名者的昇華之路上,
萊爾的團隊,已經更換了全新的裝備。
蘇的隙間魅影在經過強化後,筆直細長的刀身散發出越發濃重的漆黑色彩。
索菲也得到了一身精緻的銀白色盔甲,
並不厚重,反而有些修身的樣子。
團隊裡有一個後勤大爹的好處就是在這裡了,隨時隨地的可以用獲得素材來更新更好的裝備,
這個冒險團有很多缺陷,正面火力、奶量治療等等…
但同樣的,也擁有著很多其他冒險團沒有的優勢。
莉莉絲的獵人感官、偶偶的褻瀆等等。
在三十層的邊緣徘徊了幾日後,萊爾開始向著領主區域前行。
領主的核心,已經附帶上了稀薄的超凡特性,
但隻有一份,而且樓層重置時間是半個月。
在這段時間的空缺裡,其他冒險團可以直入下一層。
這種撿漏的行為是可以實現的,但也是所謂的【無效過關】
即使通過了,冒險團的各方面並沒有任何的進展,更是錯過了這一層特有的超凡素材。
而評判一個冒險團能否成為神話冒險團,又不是單純的看層數。
是戰績。
月下能夠躋身神話候選的最重要原因,是三十到五十之間的最快、無敗傳說。
每一樓層的平均攻略時長,都是最短的。
這是一個極其傲人的成就。
而在破曉前行的途中,
他們碰到了一個全新的冒險團。
三十層之上,互相之間就要開捲了,畢竟素材已經開始變得稀缺和珍貴。
這個冒險團,是傳統的四人配置。
站位和戰術也符合標準的攻略體係,
劍術師進攻正面,學者作為他的搭檔,在適當的時候給予有可能到來的危險提示,
法師在側方搓魔法,牧師則把視線更多的放在隊友身上,隨時準備著用出治療之環。
劍術師是一位男性,很年輕。
出手的時候能看得出他擁有成熟的劍術體係。
但令萊爾比較在意的,是這個團隊裡的學者。
身穿一條精緻的白色學者常服的女性學者。
她手持一把黑色扇子,腰間彆著一條布帶,
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讓人看不透她心裡在想什麼。
臉頰看起來清純平靜,但眼瞼下有一顆淚痣,手裡的扇子一開一合,笑意吟吟的,看起來頗有些吊兒郎當的樣子,
雖然不出聲,很明顯能夠看出,這個團隊是以她為核心主導。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她微微轉過頭,看向現在遠處的破曉一行人。
而令萊爾如此在意的原因是…
在完成轉職業後,學院為了區分各個係的學子,分發了不同顏色的學者服。
白色學者服代表著…
學者中的最後一係,預言者。
實際上,學者的每一係都各有特色,
詩人潛力極大,擁有無窮的可能性,
但潛力最大,也意味著詩人是學者體係中,前期最拉胯的轉職。
強化過的幻象,除了更加精緻、穩定,依舊發揮不了太大的用處,
洞察者則是最靠譜的學者轉職,它提升的是學者最基礎的查探和分析能力,
而預言者,應該是整個學者體係中,最玄學、也最不穩定的一係。
擅長占星、天人感應、對祥瑞災異的感應,號稱能夠在蒼茫天地中,尋找出莫大驚喜和命運。
“魅魔?”
身著白色常服的女學者輕輕點著手裡的扇子,視線落在蘇的身上。
伊修加德居然會出現魅魔的身影,而且還走到了三十層之上?
她嘴角擒著笑意,眼神閃爍,過了一會,才笑吟吟的說,
“要注意那個團隊的學者哦~”
僅僅隻是第一面,
這位預言者就以一個極其肯定的語氣,說出了這個結果,
“怎麼了?”
站在旁邊的牧師詢問道:“看起來倒是稀鬆平常的一個冒險團。”
白衣女學者微微一笑,開始當謎語人。
她的瞳孔裡,似乎有一個細微的星辰漩渦,正在緩緩的旋轉,
學者的預言,與繁榮女神那種織造命運之網的強定預言不同。
它通常會給出無數的命運線,讓預言者去觀察、尋找。
說的更準確點,是觀測者。
預言者能夠提前看到未來一段時間內,可能會發生的無數命運走向,
自身越強大,能夠看到的就越遠、越清晰。
偶偶緩緩皺起眉:“這人…對我們有敵意。”
在得知這個白服學者是預言者的時候,偶偶就沒忍住,對她動用了褻瀆。
這兩個冒險團僅僅隻是初見而已,甚至沒有任何交流,但偶偶卻從白衣服學者的身上察覺到了淡淡的敵意。
“她是預言者,可以依靠參照物來作出預言。”
“參照物?”
“嗯。”
萊爾解釋道:“她能看到未來發展的無數種可能性,但無法確定,自己現在正處在哪種可能性上,所以需要參照物。”
簡單來說,預言者都是謎語人。
你會覺得她會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對你產生善意、或是敵意,
實際上,
她已經通過各種看起來無關緊要的小事和細節作為參照物,確定了她正處在哪條命運線上,
當然,現在隻是觀測而已,
可一旦預言者真正走到更加高深的地步,
她們就能夠看到更遠的未來,甚至真正決定,自己該走到哪條命運線上,
隻要一切都沒有差錯,就會產生一種命運連鎖的感覺,
她做的一些無關緊要的日常小事,可能會造成非常恐怖的後果,
比如在這個時間點,她觀測到,隻需要這樣做,就會有一位半神被擊落,
那麼她隻要按部就班的做好這些事,就會大大增加這條命運線發生的可能性。
命運是一張大網。
這就是,真正的蝴蝶效應、命運連鎖。
同時,也因為命運線的可能性太過複雜、龐大,
預言者也是最容易失控的一個。
這個派係的瘋子和神經病非常多。
“在前方的區域,我們應該會和他們相遇的。”
萊爾輕輕的摸索著手裡的冰冷筆桿:“敵意的話…到時候也許真的會發生爭奪。”
三十一層的素材,具有某種稀薄的超凡特性。
而這支筆,差的就是特性。
這是他完善的關鍵,也有可能是半神之路的核心,如果錯過了,就隻能等待半個月、或者去其他層尋找素材。
遠處,
白色常服女學者輕輕搖著扇子,瞳孔深邃。
偶偶撓了撓頭:“那…預言聽起來有點厲害啊,她手機拿著劇本?”
“本質上就是觀測命運線。”
萊爾緩緩的說:“隻要確定了自己正處在哪條命運線上,她的確能知道未來一段時間內的模糊事情發展,再配合自己的邏輯分析,就可以作出真正的預言。”
不可否認,預言者是前中期最強大的學者轉職。
萊爾對領主進攻動作的預判,是通過對抬手和動作的判斷,做出的類似預判的行為,
這是有上限的。
但是預言者不一樣,
她早已經站在命運線上,看到了未來一段時間內的所有模糊可能性,
隻要通過其他人的狀態、動作、以及環境,尋找一個參照物,去對照命運線的某個節點,確定自己正處在哪條線的發展上,
就可以作出真正的預言。
甚至,預言者在未來,有真正掌控命運走向的能力。
通過行為暗示和引導,把事情引向對自己有利的發展上,
所以,她們也是學者三係中最拉仇恨的群體。
預言者個個都是頂級的謎語人。
因為很多會發生的可能性,一旦說出來就不靈了。
跟她們說話,是真的能被噁心到死。
而那位白衣女學者,在觀察著萊爾的同時,也在觀測著未來的一些可能性。
她暫時還無法看到非常清晰的結果和完整的走向,但依舊能對一些可能性,作出屬於自己的判斷。
隨後,她微微皺起眉。
得出的結果,令她有一些意外,
並非是單純的好或者壞,
而是命運線非常多,也非常複雜,能夠發展出的最終結果,甚至能夠趨向完全相反。
如同一根粗壯的球乾,伸展出去無數的枝椏。
朋友、盟友、知己、敵對…甚至有一些指向了更多更加親近的關係。
在她的觀測到的命運線中,有幾種極其細小的線路,指向了愛情的可能性,
雖然可能性非常小,但確實存在。
這並不意味著她和萊爾之間真的有什麼緣分,每個人之間或許都有無形的紅線存在,
但是確實能說明…
眼前這個看起來平常的男人,不會是一個簡單的路人。
在某些事情上,兩個人會有糾纏。
她並不是在學院進修求學的學子,而是土生土長的學院後代,在學院有著某種特殊的身份。
這其實有些令人在意。
“走吧。”
萊爾再次打量了她一眼,把筆身放回兜裡,也沒有準備上前打招呼的舉動。
他暫時還不清楚這個來自學院的學者,對自己到底會是什麼態度,
總之,在領主區域是一定會碰面的。
現在認識的學院學者,隻有小眼鏡,
但聽她的描述,學院的風氣非常差,而且學者們個個都眼高於頂。
可即使萊爾自認為已經足夠謹慎,他還是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預言者是學者職業的轉職之一,而且體係非常完整,又是在學院是極其熱門的派係,
這其中的很多資訊,都被學院封鎖壟斷,不是他一個外人能夠瞭解到的。
預言者被稱為前中期最強學者轉職,是有原因的。
因為資訊的缺失,萊爾還是低估了眼前這位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的少女。
即使萊爾沒有跟這位預言者說一句話,甚至隻是看了她兩眼,
也有很多東西,已經成為了她的參照物。
萊爾剛纔放進兜裡的的筆。
這支筆沒有人認識,是他自己做出來的鍊金產物,上面甚至沒有超凡特性,看起來就是一支普普通通、稍微精緻一些的收藏而已。
連他自己都沒有想過,這支筆上有他個人的什麼重要資訊,或是**。
但預言者可是命運線的觀測者,是極其不講道理的偷窺者。
這位拿著扇子的女性學者,觀測到的未來發展很多,
但這支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筆,是很多命運線中都會出現的,一個極其重要的參照物,
在一些命運上,他沒有拿出筆讓她看見,
那些模糊的結果,也許會趨向朋友、也許是盟友、知己…
可隻要萊爾拿出了筆,並讓她看見。
絕大部分的命運線,便瞬間被抹殺殆儘,
而剩下的未來,將全部都歸於…
敵對。
她輕輕搖著扇子,視線追隨著萊爾的背影。
這其實很不合常理,
但為什麼那隻筆會占據如此高的重要性?
隻要她看到筆的那一刻,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兩個人最終都會站在對立面。
預言者的體係就是這樣的,
預言通常會給出一個模糊的發展和結果,甚至顯得有些模棱兩可,
剩下的則需要自己去分析和判斷。
性格、利益、還是某些更加無法預測的事情?
可是這些不該強定結果,抹殺本該存在的可能性。
那說明,從根本上他就和我有著無法調和的矛盾,
也許是…
他的這支筆,觸犯了某條自己都必須遵守的學院禁令。
筆並不是某種收藏和個人愛好?
女學者終於微微皺起眉,
那隻筆是他自己製作的某種裝備或者是道具?
他的轉職業是什麼?
他是哪一屆、哪一係的畢業生?
學院學子眾多,即使是她也不可能認識所有人,
學院的學子若是觸犯了某種禁令,也最多隻是被處罰和禁閉,絕不可能抹殺掉命運線的絕大部分可能性。
學院最大的禁忌,是在針對外來者的某些撼動正統的行為。
而萊爾本來有著很大的可能性,能夠成為她的朋友、盟友,
她在學院也擁有著某些權利,普通的學子犯禁…或許並不算是什麼大事。
那麼,
隻剩了最後一種可能性,能夠解釋一位學者會註定和她站在對立面。
身份。
他並不是學院的學者,卻因為那隻筆的存在觸犯了學院的最大禁忌
如同一根粗壯的球乾,伸展出去無數的枝椏。
朋友、盟友、知己、敵對…甚至有一些指向了更多更加親近的關係。
在她的觀測到的命運線中,有幾種極其細小的線路,指向了愛情的可能性,
雖然可能性非常小,但確實存在。
這並不意味著她和萊爾之間真的有什麼緣分,每個人之間或許都有無形的紅線存在,
但是確實能說明…
眼前這個看起來平常的男人,不會是一個簡單的路人。
在某些事情上,兩個人會有糾纏。
她並不是在學院進修求學的學子,而是土生土長的學院後代,在學院有著某種特殊的身份。
這其實有些令人在意。
“走吧。”
萊爾再次打量了她一眼,把筆身放回兜裡,也沒有準備上前打招呼的舉動。
他暫時還不清楚這個來自學院的學者,對自己到底會是什麼態度,
總之,在領主區域是一定會碰面的。
現在認識的學院學者,隻有小眼鏡,
但聽她的描述,學院的風氣非常差,而且學者們個個都眼高於頂。
可即使萊爾自認為已經足夠謹慎,他還是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預言者是學者職業的轉職之一,而且體係非常完整,又是在學院是極其熱門的派係,
這其中的很多資訊,都被學院封鎖壟斷,不是他一個外人能夠瞭解到的。
預言者被稱為前中期最強學者轉職,是有原因的。
因為資訊的缺失,萊爾還是低估了眼前這位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的少女。
即使萊爾沒有跟這位預言者說一句話,甚至隻是看了她兩眼,
也有很多東西,已經成為了她的參照物。
萊爾剛纔放進兜裡的的筆。
這支筆沒有人認識,是他自己做出來的鍊金產物,上面甚至沒有超凡特性,看起來就是一支普普通通、稍微精緻一些的收藏而已。
連他自己都沒有想過,這支筆上有他個人的什麼重要資訊,或是**。
但預言者可是命運線的觀測者,是極其不講道理的偷窺者。
這位拿著扇子的女性學者,觀測到的未來發展很多,
但這支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筆,是很多命運線中都會出現的,一個極其重要的參照物,
在一些命運上,他沒有拿出筆讓她看見,
那些模糊的結果,也許會趨向朋友、也許是盟友、知己…
可隻要萊爾拿出了筆,並讓她看見。
絕大部分的命運線,便瞬間被抹殺殆儘,
而剩下的未來,將全部都歸於…
敵對。
她輕輕搖著扇子,視線追隨著萊爾的背影。
這其實很不合常理,
但為什麼那隻筆會占據如此高的重要性?
隻要她看到筆的那一刻,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兩個人最終都會站在對立面。
預言者的體係就是這樣的,
預言通常會給出一個模糊的發展和結果,甚至顯得有些模棱兩可,
剩下的則需要自己去分析和判斷。
性格、利益、還是某些更加無法預測的事情?
可是這些不該強定結果,抹殺本該存在的可能性。
那說明,從根本上他就和我有著無法調和的矛盾,
也許是…
他的這支筆,觸犯了某條自己都必須遵守的學院禁令。
筆並不是某種收藏和個人愛好?
女學者終於微微皺起眉,
那隻筆是他自己製作的某種裝備或者是道具?
他的轉職業是什麼?
他是哪一屆、哪一係的畢業生?
學院學子眾多,即使是她也不可能認識所有人,
學院的學子若是觸犯了某種禁令,也最多隻是被處罰和禁閉,絕不可能抹殺掉命運線的絕大部分可能性。
學院最大的禁忌,是在針對外來者的某些撼動正統的行為。
而萊爾本來有著很大的可能性,能夠成為她的朋友、盟友,
她在學院也擁有著某些權利,普通的學子犯禁…或許並不算是什麼大事。
那麼,
隻剩了最後一種可能性,能夠解釋一位學者會註定和她站在對立面。
身份。
他並不是學院的學者,卻因為那隻筆的存在觸犯了學院的最大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