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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七零之嫁高門成對照組
  4. 第 9 章 後果

第 9 章 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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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包裹一點點打開,眾人屏住了呼吸,有些好奇的更是忍不住上前,待易母完全將包布拿下,看到裏面的東西後,所有人都傻住了。

  易母卻面色漠然的站起來,看向顧晴:“這些都是小月嫁進來時,帶過來的初中教材,她看完了,讓我帶回去給她弟弟,不行嗎?這個也是你家的?”

  望著擺在地上,堆成山的教材,顧晴面色通紅,嘴巴張張合合,卻像條乾涸的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哎呀,這,這,這是誤會了?”

  “這樣看來,易同誌也不是那種愛占便宜的人?”

  “那顧家是真討厭她嘛,不然咋要這麽折騰人。”

  易思月本就不喜歡顧晴的咄咄逼人,如今見易母被她逼成這樣,更是不快,“行,我的看過了,是不是該看她的了?”

  說完她手指站在方珍珍身旁的於翠翠,既然不想她好過,那大家都不好過吧。

  於翠翠臉變了變,方珍珍更是難堪,事情怎麽會搞成這樣?明明顧晴隻要查出易思月的包裹不對,事情就能解決。

  可誰能想到,她這次竟真什麽都沒拿?怎麽會呢?她以往不是最愛同自己攀比?隻要自己有的,她就一定得要。

  “怎麽?想裝傻?”易思月微微一笑,眼睛卻滿是嘲諷:“不是你自己說,不是顧家人,不配用顧家東西?”說到這,她頓了頓,好整以暇的瞥了下眼神慌亂的於翠翠和頗有些震驚的方珍珍:“自己說的話?也不算數?想自打嘴巴了?”

  顧晴尷尬得腳趾摳地,臉都不知朝哪擺,心中更是埋怨起楊春,這個楊阿姨,為什麽不把事情搞清楚,再來找她?如今害得她把臉丟得整個市委大院都是,想起那些人的驚訝,好奇,她簡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還有二嫂,平時不是最看不上易思月的做派?也從不學她送東西回孃家?如今怎麽也變了?

  顧晴低著頭,既懊惱又後悔,“我都說了,這是我的工資買的,和顧家沒有關係。”方珍珍心中雖不安,但還是堅持自己原先的解釋。

  沒辦法,顧晴不能自打嘴巴,她自然也不能,所以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希望易思月還是一如既往的蠢。

  “沒有關係?為什麽不能看?”就方珍珍每個月四十塊的工資,以她每天要買水果,每個月要買新衣服,每季度都要換鞋子的作態,別說養別人了,就是自己,她怕都養不起。

  還給老家買東西?真是天大的笑話,原身出門少,跟顧家人接觸少,纔會被這種說法糊弄住,她不是。

  “沒有為什麽,不能就是不能。”方珍珍義正言辭的拒絕:“我至於為了這麽點小事騙你?你要知道,我弟弟在食品廠工作,我爹是生產隊隊長,我大哥在鄉裏食堂,二嫂也馬上要去公社,我家不缺東西,我娘拿的這些,不過是禮尚往來的禮節而已,壓根用不著顧家那些貴重東西。”

  “這話倒也沒錯。”

  “方同誌家比易同誌家強多了。”

  而於翠翠聽到這,也雙眼放亮,連連點頭:“沒錯,沒錯,小月,我知道你是生氣,不過生氣,也不能隨便怪別人,是不是?你父親瘸了腿,娘身體不好,弟弟又整天遊手好閒,無所事事,顧晴看到你娘拿那麽大的包裹,當然會誤會了,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也別和她生氣了,行不?”

  於翠翠說完,顧晴立刻朝她投去感激的目光,她心中得意,有了這一遭,想必顧晴乃至顧家人以後都會對她另眼相看,還會對她女兒更好,想起顧家那停在院子裏的兩輛自行車,擺放整齊的縫紉機,收音機,還有那每人一個的手錶,甚至於她在和顧家做親家前見都沒見過的冰箱,洗衣機,電視機。

  她就羨慕,自己這回幫了顧晴,不說啥冰箱,洗衣機,自行車,手錶總能給一個吧?想到這,她立馬忘了方纔被易思月逼迫的慌張,繼續添油加醋。

  “都是一家人,太認真也不好,你看,你和你娘也沒咋的?是不是?”

  說來說去,就是想著法子耍賴,不肯自證,還要她大度的當作這件事沒發生過,至於她所受的汙衊,易母所受的委屈,那都不算事。

  易思月被她們的理直氣壯給逗樂了,“行啊,你們都有理由,全我的錯?嗬嗬”

  “不是,大嫂”

  “小月,這話”

  “易思月,你”

  易思月卻懶得再說,直接帶著易母進了屋,對面三人愣住,她這是要做啥?

  難道瞧著爭不過,所以才認輸了?三人你望我,我望你,面面相覷。

  “是不是沒事了?”顧晴小心翼翼道。

  於翠翠連連點頭,面露喜色:“肯定是,肯定是,哎,還以為她多厲害呢,嚇我一跳。”說著抹掉額頭上的汗。

  顧晴鬆了口氣,方珍珍卻心底隱隱不安,如果是之前的易思月,她還能確定,跑就是跑了,可如今這個,真不會出什麽事嗎?

  於翠翠卻沒想這麽多,一看她走,就開始整理包裹,準備回家,可不能再待下去,要被易思月發現貓膩,那就完了。

  圍觀眾人看到這場景,頗有些意猶未儘,就在他們還磨磨蹭蹭不肯離開時。

  一連串的狗叫聲突然從遠處傳來,眾人愣住,還沒反應過來,那狗嘩啦啦就衝於翠翠過去了。

  “汪汪汪,汪汪汪。”

  “媽呀,哪裏來的狗呀?快走,快走,快趕走它。”於翠翠看到這一人高的大狗,頓時懵逼,不停躲閃。

  “這狗,我記得是袁書記家的吧?”

  “是它,叫大豆,袁書記家大兒子從鄉下帶過來的,據說是狼狗雜交,可凶了,咬到人,那是不見肉不撒嘴。”

  “可不,上次還把於科長那去偷菜的老孃給咬了,渾身是血,在床上足足躺了兩個月纔好。”

  於翠翠又沒聾,聽到這些,嚇得直打擺子:“救命啊,救命啊,快來人救命!”

  聲嘶力竭,叫得整個大院都能聽見,這下來看熱鬨的更多了,易思月看到外面的動靜,才慢吞吞帶著易母出來。

  而外面,正值救人**。

  “快,快,方同誌,快給它一塊肉,吃到肉,它就不咬人了。”

  “對,對,給肉,這邊再來個人,去袁書記家,把他大兒子叫來,這條狗除了他,沒人使喚得動。”

  “肉,肉,現在哪裏去找肉?這個月的肉票都花完了。”方珍珍急得五內俱焚,恨不得天上掉下一塊肉來拯救於翠翠。

  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於翠翠說要肉,二話不說,打開死活都不肯放下的包袱:“有肉,有肉,你忘記那個火腿了。”

  說完一把將包袱解開,扔到地上,聞到火腿的香味,那狗立刻停了下樓,嗅了嗅,直接撕咬火腿去了。

  “活下來了,活下來了。”於翠翠看到它一心吃肉,氣喘籲籲,滿臉驚喜的感歎道。

  “喲,這是七塊五一瓶的茅台酒吧?”

  “這是高級乾部的特供點心吧?哎呀,聞著真是香?”

  “還有,還有這大前門,居然是兩天,這得十幾塊吧?還有這奶粉,嘖嘖,這得多貴啊!”

  都不需要易思月可以提點,隻要是長眼睛的人,都知道於翠翠這一包有多少好東西。

  “嘖嘖,還說不拿顧家的,是不拿,是不拿便宜的吧!”

  “可不,人家家裏那麽多工人,哪瞧得上普通的呢?”

  “這方同誌,剛剛還信誓旦旦的說不需要,這就是她的不需要?她這臉究竟咋長的?能當著這麽多人,面不改色的撒謊?”

  “往常那李同誌還老誇她,我都替她臊得慌。”

  於翠翠這纔想起自己方纔乾了什麽,望向自家女兒,發現她身子搖搖欲墜,臉色刷的一白,“不是,不是這樣的,你們誤會了,誤會了。”

  “誤會啥啊,誤會,東西都在這,還能誤會?”

  “剛剛對那易同誌纔是真誤會。”

  “就是,就是,以前這方同誌的娘來一回就大包小包的帶回去,來一回就這樣,也不知吃了多少顧市長的供應。”

  附和的人不知凡幾,大家都長著眼睛,從頭看到尾,還能不知道啥情況。

  掏空顧家,愛占顧家便宜的分明就是這方珍珍和她孃家,結果,錯的卻全成了易思月,大傢夥都忍不住搖頭,仔細回憶,從易思月嫁進來到現在,她孃家好像一次也沒出現過,想到這,他們更覺方珍珍心思深,不可交。

  方珍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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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知道眾人對她的想法,怕是得哭死,不過現在比哭死也差不了多少。

  望著眾人的嫌棄鄙夷,她連連後退:“不,不是,我”

  方珍珍想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於翠翠見到此景,知道今天這事是輕易解決不了,她想了想,神色嚴肅的跑到方珍珍身後:“快,裝暈。”

  方珍珍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立馬翻了個白眼,倒下。

  於翠翠見狀:“快,快來人,珍珍她暈倒了,得去醫院,快點,快點。”

  “二嫂?”顧晴一驚,立刻上前,看她面無人色,壓下心中的不快,滿臉擔憂,有她這個市長的女兒在,人很快就組織了起來。

  於是,不到十分鍾,易思月就隻能看到他們的背影了。不過,人走了,事可沒完。

  “你說說,這人怎麽說暈就暈,平時也沒覺她身體不好啊?”

  “這還不知道,裝的唄。”

  “哎呀,是啊,我咋沒想到,你說說,她這人可真壞,眼見說不過便裝暈,要是讓李同誌知道,誤會咱們咋辦?”

  “誤會咱們啥?我們又沒怎麽她,不過實話實說而已。”

  眾人一聽,連連點頭,說完這一遭,他們又趕緊轉向易思月,叮囑她以後面對方珍珍,可得小心,要有啥事,一定得去找他們。

  易思月能說什麽,自然是萬分感激的送走了他們。

  眾人離開,留下一院狼藉,易母見狀,二話不說,想留下來幫忙整理,被易思月給拒絕了:“娘,不用管,趕緊回去吧,晚了就真走不了了,這些我來。”

  陳玉遲疑一秒:“要不,我今天留下?”

  因為她帶書,把整個顧家都給鬨得雞飛狗跳,想也知道那李同誌回來不會高興,如果她留下,說不得人家愛面子,就不罵她女兒了,等熬過這幾天,再大的火隻怕也得消了,這樣,小月也算逃過一劫。

  易思月先是不解,再仔細想想,就明白她的意思,心中感動,但也堅定的拒絕了:“再如何,我也是顧家正兒八經娶進來的媳婦,他們不會對我做啥的,再說,今天這事也不是我的錯。”

  這倒也是,陳玉點頭:“行,那你注意點,如果他們氣極了要動手,你就趕緊跑回來,不管咋的,家裏還是有你一口飯吃的。”

  說到這,她面露躊躇:“那個,方珍珍昏迷,我是不是得去看看?”

  雖然她也很不喜歡這個愛欺負小月,便宜占儘卻還得了好名聲的人,但小月和她畢竟是妯娌,她不舒服,自己不去看,怕是會有人說閒話。

  易思月搖頭,“不用,她裝的。”方珍珍暈倒時,她就站一旁,親耳聽到於翠翠說了什麽。

  “真裝的?”陳玉震驚,隨後又滿是厭惡,做錯事,不想著咋道歉,儘整些歪門邪道,這種人,看了也是白看。

  “行,那我就回去了,不用送,我自己會走。”

  “好。”目送易母遠去,她才準備收拾院子,結果纔拿起掃帚,便看到門口有人進來。

  見到來人,易思月微微一笑,掏出了五塊錢,遞給了他:“謝謝你,說好的報酬,給。”

  來人十七八歲,五官俊朗,身材高挑,遠看是個挺好的人,走近一瞧,眉目間的桀驁不馴簡直能刺死人:“行,那我就不客氣了,以後如果還需要大豆,儘管來找我,保證讓你痛痛快快出氣。”

  易思月並沒有拒絕:“行啊,不過這事可不能告訴別人。”

  袁保山嗤笑一聲:“告訴別人,你當我是你啊,長了個豬腦子,被人欺負大半年才知道反擊。”

  “喲,說得好像你挺聰明似的,那怎麽跟你爸搞得水火不容啊。”易思月不怒反笑。

  袁保山今年十七,是隔壁袁書記的兒子,他出生後,母親難產,生下他就走了,偏他爹是個官迷,全身心都沉浸在怎麽升官,怎麽當官上了,完全管不了這個兒子。

  想了想,便甩手將他丟給在鄉下的爹孃養著,這一養,就是十二年,等他想起自己還有個大兒子,把人接回來,待了一段時間後,他才發現,這接回來的不是兒子,是祖宗。

  因為身邊就袁保山這一個大孫子,他爺爺奶奶對他那是極儘寵愛,要吃飯不給粥,要星星不給月亮,便養成了他說一不二的霸道性子。

  一到這邊,發現他爹除了他還有兩個孩子,他頓時就炸了,三天一小鬨,五天一大鬨,鬨得整個大院都不得安寧,那段時間,袁書記是轉著圈給人道歉。

  這樣過了幾年,他長大了,纔好了些,不過他的性子是大院公認的不好惹,同齡的孩子就沒有不怕他的。

  易思月能想到借用他手中的大豆來幫忙,也是因為她想起書中有一回,因為方珍珍因為被狗追,顧北去找袁保山說理,反倒被修理了一頓,最後多次去找他,都沒用。

  她就知道找上袁保山不會給他帶來麻煩,再加上她發現這人因為和親爹關係不好,手頭比較緊,纔有了通過大豆來嚇唬於翠翠的想法。

  效果拔群啊,易思月望著地上的垃圾,暗暗道。

  “那是他蠢,被人騙了還當自己聰明,我要不和他吵,他怕是連我姓啥是誰都忘了。”袁保山不屑道。

  易思月望天,不用問,又是一個有了後孃就有了後爹的故事。

  “那你就打算這麽一直混下去?”也不知咋的,望著眼前充滿刺頭氣質的袁保山,她就忍不住想剃平他。

  袁保山頓時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誰說要這麽混了?誰說了?我要想進廠,隨隨便便就能進,我那是懶得進,每個月就拿那點死工資,都不夠我買件好點的襯衫。”

  喲,這人思想還挺潮,易思月望著他,心中一動:“那你要不要多賺點錢?”

  誰知袁保山一聽,眉毛就豎了起來:“我告訴你,我不做倒賣的,不去黑市,也不想收破爛。”

  靠,這小屁孩,怎麽嘴巴這麽欠了?易思月忍了又忍,踩忍住手癢的衝動:“不是,我聽說前進公社有一批枸杞滯銷,你要不要去看看?”

  袁保山一聽,卻是更加警惕:“你怎麽知道我在乾啥?誰告訴你的?”

  這小孩,還挺警醒的,“上次你下鄉收雞毛雞蛋,我看到了。”

  其實是原身看到的,不過她並沒方心上,但易思月得了原身的記憶,又想起書中這小孩最後成了全省的養殖種植大戶,帶動無數農民就業,就知道他應該一直在做這方面的事。

  在想想他的爺爺奶奶,易思月便覺得無論他看起來多麽厲害,心地卻很軟。

  “行吧,知道了。”袁保山無所謂道。

  易思月看他這樣,知道他沒放心上:“你這麽缺錢,是不是一直都在高價收東西?想不想賺錢?”

  袁保山聽到這,頭髮都硬邦邦起來:“你怎麽知道?”

  “猜就猜出來了。”易思月擺擺手:“我有辦法讓你賺錢。”

  袁保山挑了挑眉,看著她,不說話,“不會讓公社和農民吃虧的。”易思月接著道。

  袁保山頓時喜笑顏開:“行啊,什麽辦法?”

  易思月笑嗬嗬道:“現在不能說。”

  袁保山頓時一口老血噎在胸口,他惡狠狠道:“不說就不說,我等著,看你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說著,他看了看一旁還在回大豆來找你。”

  “那我正好搞頓狗肉火鍋。”

  “你。”

  “行了,不會騙你,等我搞好,就通知你。”

  “最好是這樣。”

  放下這句狠話,袁保山才牽著吃飽喝足的大豆離開。

  易思月望著他的背影,心道,這還是個傲嬌。

  不過傲嬌總比過度驕傲好,要再來一個方珍珍,她怕是得頭痛死。

  說起她,易思月就幸災樂禍起來,如今就算在醫院,她怕是也不好過的吧。

  易思月猜對了,方珍珍現在很憋屈,很難受,她一進醫院,就被親孃於翠翠給掐醒了,沒辦法,不醒不行,這可是大醫院,要真讓醫生看出啥病沒有,那丟人可就丟大了。

  “娘,我這是?”醒過來的方珍珍,又是懊惱又是後悔,但不得不照著她孃的劇本演下去。

  於翠翠也表現得滿是喜悅:“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剛剛你一下子暈了過去,把娘給嚇死了。”

  送她來的四個人,一見方珍珍醒了,互相打了個眼色,心道這顧市長家的二兒媳也不簡單嘛,會鬨又會演,嘖嘖,不好惹啊,以後可得離她遠點。

  想是這麽想,但面上卻隨大流,認認真真的表達了對方珍珍的關心後,才離開,等出了醫院,四人才鬆了口氣,打算回去把這事好好說說,讓自家媳婦老孃面對顧家兩個媳婦小心些,省得捲進她們之間的麻煩事。

  眼見那四人離開,方珍珍這才感覺輕鬆些許,她輕輕坐起來,看向顧晴:“顧晴,這回多虧你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會咋樣?”

  這次的事,讓顧晴栽了個大跟鬥,再看方珍珍毫髮無傷,她就沒了往日的親熱:“不必,二嫂,你還是好好養身體,省得二哥知道了又心疼,怪我照顧不好你。”

  方珍珍聽得眼淚都要掉下來,自她嫁到顧家,顧晴何時見到她不是笑臉相迎,兩人好得如同一人,何時被這般冷嘲熱諷過。

  “顧晴,珍珍才醒,不要說這些了。”方珍珍是於翠翠的老來女,還是龍鳳胎,所以她從來最疼這個女兒,此刻見顧晴問罪她,於翠翠心疼了,但礙於顧晴身份,她忍了忍,隻能說些不輕不重的。

  誰知顧晴聽了更加火大,顧家就她一個女兒,上至她爸顧市長,下至保姆楊春,哪個不是把她捧手心,如今卻被一個外八路的親戚找茬,啥道理?

  “不說,是我想說嗎?要不是你們方家窮,拿了我們那麽多東西,我會丟那個臉嗎?長這麽大,我都沒吃過這麽大的虧,都是你們眼皮子淺,還說我?”顧晴跟頭憤怒的黃牛,鼻子直冒粗氣。

  於翠翠嘴巴都氣歪了,她這輩子,自打生下了五個兒子,丈夫當上大隊長,女兒嫁進高門。

  在方家,村裏,乃至公社都沒受過氣,如今卻被一個比她女兒還小的人指著鼻子罵,這,這,於翠翠望著她,抖著個嘴,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顧晴卻覺得此刻纔出了被易思月欺負的氣,她哼哼兩聲,望向一旁從進來起就裝鵪鶉的楊春:“楊阿姨,走了,人家有親孃照顧,哪裏還需要你。”

  端誰的碗,服誰的管,楊春還是明白這話的,方同誌再受李同誌喜歡,也比不過李同誌自己的親生女兒,所以她想也不想就放棄了方珍珍,毫不猶豫跟在顧晴身後走了。

  於翠翠見狀,氣得肋骨生疼:“她,她這算什麽?到底有沒有把我當長輩?”

  “長輩?你算哪門子的長輩?別給你點顏色,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纔出門的顧晴,聽到這話,又滿臉不屑的轉了回來。

  “你以為你是誰?不過和易思月的娘一樣,蹭著我們顧家吃飯,還長輩,想什麽呢?”

  於翠翠是真沒想到顧晴耳朵這麽靈,脾氣這麽大,隨口的抱怨,她都能回來罵一頓。

  還罵的是自己,於翠翠心頭翻滾,把牙齒都咬出血,才忍了下來。

  方珍珍眉頭緊皺:“顧晴,你”

  “二嫂,你別開口,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會說啥,今天這事,我會跟媽說的。”吃了這麽大一個虧,顧晴想起易思月就牙癢癢,至於於翠翠,更是討厭,不把場子從兩人身上找回,她晚上都睡不著。

  說完瞥了眼於翠翠,恨恨道:“再胡說,我可就不管二嫂不二嫂了。”

  說完哼哼兩聲,才心滿意足離開,有了前車之鑒,於翠翠硬是等她走了十分鍾,跑出去確認人離開後,纔不管不顧。

  “她剛剛什麽意思?我不算長輩嗎?就算再看不起我們家,你也是她嫂子。”

  “還有,告訴她媽?告訴她媽咋了?我又沒做啥?我纔不怕。”

  “娘。”方珍珍滿臉疲憊,聲音消沉:“她纔是婆婆的親生女兒。”

  於翠翠頓時就像被掐住脖子,訥訥不語:“那,那她,那我們怎麽辦?”

  方珍珍低頭不語,自打嫁進來後,她也是頭次遇到顧晴這般不給面子,哪裏知道從哪下手?

  想到這,她就一陣的憋屈,不過就是送點東西回孃家,結果顧晴一鬨,顧家和她都把臉丟到全市委大院了,更重要的是,顧晴還想跟婆婆告狀,她是不是想毀了自己啊?

  方珍珍抿了抿嘴:“娘,這事你別管了,趁天還早,回去吧。”

  於翠翠連連點頭,她也不想再留下了,假使親家下班,得知今天的事,顧晴那小兔崽子又在旁邊添油加醋,那她說不定得倒大黴。

  不過,想起落在顧家院子落了一地的東西,於翠翠躊躇了會兒,最後還是沒捨得放棄:“那個,那個你今兒給我的那酒還有大前門,我”

  “娘,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這些。”方珍珍氣惱:“如果不是你非要拿東西回去,也不會有今天這事。”

  於翠翠心頭一顫,方珍珍卻是不管不顧,繼續發泄自己的不滿:“你就祈禱我婆婆不會計較,不然,以後別說菸酒了,就是那一分一粒的水果糖我也拿不回去。”

  是個婆婆就不會喜歡媳婦補貼孃家,之前她能無所顧忌的做,是因為顧北幫忙,婆婆又對她印象不差。

  如今她害顧晴,顧家成了眾人眼中的笑話,不為別的,就是為了面子,婆婆短時間內也不會讓她再搬東西回孃家。

  說到這,於翠翠大驚失色:“啥?以後都不行了?”

  這,這咋行?要知道,每回她進城,拿回去的那些東西,光賣錢就能賣四五十,更別提眾人的羨慕嫉妒恨了,沐浴在那樣的目光下,於翠翠覺得自己還能再活百年。

  方珍珍薅了把頭髮,不耐道:“嗯,最起碼半年內都不行。”

  於翠翠呆滯,半,半年:“那,那你二嫂咋辦?”

  方珍珍聞言,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差了:“我現在連自個都顧不了,怎麽管她?你們自己想辦法。”

  說到這,她又頓了頓:“趕緊回去,再晚,指不定得撞上我婆婆。”

  被嚇傻的於翠翠打了個哆嗦,“知,知道了。”

  方珍珍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眉頭緊皺,想著顧晴方纔的嫌棄,煩躁不已。

  那邊,醫院中方珍珍在為怎麽討好顧晴李淑芬揪心,這邊市委大院裏,易思月見下午太陽不烈,思索一番,便琢磨著把顧南帶出去曬曬太陽。

  可誰知吭哧吭哧的努力了半天,太陽都落山了,她也沒能將顧南帶出去。

  最後,失敗了的易思月隻能氣喘籲籲的將顧南給放下:“你說你,都躺了兩三年,這體重是一點都不輕哈。”

  “這以後想帶你出去曬太陽,我一個人估計是不成了。”

  “不過找保姆也不成啊,人家平時都不帶正眼瞧你的。”

  “你說說,明明是因為你,她才能留在顧家,怎麽就瞧不起你了?”

  易思月抱怨了兩句,才重新將顧南給放到床上,洗臉擦身,餵了點蘋果汁後,又看了看鍾,快五點了,得下去做飯了,今天鬨的那一場,楊春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誰知她纔到樓下,就看到了一個眼熟的陌生人,易思月愣了一秒,隨即將原身所有的記憶都翻了遍,才發現這個人是誰。

  “卞主席?”卞紅,市委大院內黃副市長的妻子,今年五十,目前在市工會當副主席。

  自打顧愛國來到安林,將黃副市長手拿把掐的市長給捏到手中之後,黃副市長便愛和顧家別風頭,不管啥事,一家之主這樣,黃家其它人自然也有樣學樣,個個都跟顧家比了起來。

  卞紅自然也不例外,隻要顧家出了事,不管什麽,她絕對是跑得最快的那個。

  所以,如今她來是為了看顧家笑話?還是為了看顧家笑話?

  “哎呀,是易同誌吧?叫啥卞主席,多見外,喊我卞姨就好。”卞紅一見她,立刻笑容滿面的迎了上來。

  聞言,易思月隻是笑,以顧家和黃家的關係,她說這話不過是客氣而已,自己要真當了真,那纔是笑話呢。

  果然,卞紅見她沒開口,也沒說啥,反而笑得更開心,一把抓住她的手:“小易,你說你,嫁進來大半年,都不咋出門走動,我也不知道你啥情況。”

  說到著,她頓了頓:“我是真沒想到,顧家居然這麽厚此薄彼,對你跟對那方同誌,簡直就是兩個樣,實在是太過分了。”

  “卞紅,不會說話就閉嘴,這裏是顧家,輪不到你來管。”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是為了趕榜寫的,後面很水,大家不要看,可以等明天,我再改改,感謝在2022-09-0617:55:10~2022-09-0723:58: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葉子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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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會演,嘖嘖,不好惹啊,以後可得離她遠點。

  想是這麽想,但面上卻隨大流,認認真真的表達了對方珍珍的關心後,才離開,等出了醫院,四人才鬆了口氣,打算回去把這事好好說說,讓自家媳婦老孃面對顧家兩個媳婦小心些,省得捲進她們之間的麻煩事。

  眼見那四人離開,方珍珍這才感覺輕鬆些許,她輕輕坐起來,看向顧晴:“顧晴,這回多虧你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會咋樣?”

  這次的事,讓顧晴栽了個大跟鬥,再看方珍珍毫髮無傷,她就沒了往日的親熱:“不必,二嫂,你還是好好養身體,省得二哥知道了又心疼,怪我照顧不好你。”

  方珍珍聽得眼淚都要掉下來,自她嫁到顧家,顧晴何時見到她不是笑臉相迎,兩人好得如同一人,何時被這般冷嘲熱諷過。

  “顧晴,珍珍才醒,不要說這些了。”方珍珍是於翠翠的老來女,還是龍鳳胎,所以她從來最疼這個女兒,此刻見顧晴問罪她,於翠翠心疼了,但礙於顧晴身份,她忍了忍,隻能說些不輕不重的。

  誰知顧晴聽了更加火大,顧家就她一個女兒,上至她爸顧市長,下至保姆楊春,哪個不是把她捧手心,如今卻被一個外八路的親戚找茬,啥道理?

  “不說,是我想說嗎?要不是你們方家窮,拿了我們那麽多東西,我會丟那個臉嗎?長這麽大,我都沒吃過這麽大的虧,都是你們眼皮子淺,還說我?”顧晴跟頭憤怒的黃牛,鼻子直冒粗氣。

  於翠翠嘴巴都氣歪了,她這輩子,自打生下了五個兒子,丈夫當上大隊長,女兒嫁進高門。

  在方家,村裏,乃至公社都沒受過氣,如今卻被一個比她女兒還小的人指著鼻子罵,這,這,於翠翠望著她,抖著個嘴,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顧晴卻覺得此刻纔出了被易思月欺負的氣,她哼哼兩聲,望向一旁從進來起就裝鵪鶉的楊春:“楊阿姨,走了,人家有親孃照顧,哪裏還需要你。”

  端誰的碗,服誰的管,楊春還是明白這話的,方同誌再受李同誌喜歡,也比不過李同誌自己的親生女兒,所以她想也不想就放棄了方珍珍,毫不猶豫跟在顧晴身後走了。

  於翠翠見狀,氣得肋骨生疼:“她,她這算什麽?到底有沒有把我當長輩?”

  “長輩?你算哪門子的長輩?別給你點顏色,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纔出門的顧晴,聽到這話,又滿臉不屑的轉了回來。

  “你以為你是誰?不過和易思月的娘一樣,蹭著我們顧家吃飯,還長輩,想什麽呢?”

  於翠翠是真沒想到顧晴耳朵這麽靈,脾氣這麽大,隨口的抱怨,她都能回來罵一頓。

  還罵的是自己,於翠翠心頭翻滾,把牙齒都咬出血,才忍了下來。

  方珍珍眉頭緊皺:“顧晴,你”

  “二嫂,你別開口,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會說啥,今天這事,我會跟媽說的。”吃了這麽大一個虧,顧晴想起易思月就牙癢癢,至於於翠翠,更是討厭,不把場子從兩人身上找回,她晚上都睡不著。

  說完瞥了眼於翠翠,恨恨道:“再胡說,我可就不管二嫂不二嫂了。”

  說完哼哼兩聲,才心滿意足離開,有了前車之鑒,於翠翠硬是等她走了十分鍾,跑出去確認人離開後,纔不管不顧。

  “她剛剛什麽意思?我不算長輩嗎?就算再看不起我們家,你也是她嫂子。”

  “還有,告訴她媽?告訴她媽咋了?我又沒做啥?我纔不怕。”

  “娘。”方珍珍滿臉疲憊,聲音消沉:“她纔是婆婆的親生女兒。”

  於翠翠頓時就像被掐住脖子,訥訥不語:“那,那她,那我們怎麽辦?”

  方珍珍低頭不語,自打嫁進來後,她也是頭次遇到顧晴這般不給面子,哪裏知道從哪下手?

  想到這,她就一陣的憋屈,不過就是送點東西回孃家,結果顧晴一鬨,顧家和她都把臉丟到全市委大院了,更重要的是,顧晴還想跟婆婆告狀,她是不是想毀了自己啊?

  方珍珍抿了抿嘴:“娘,這事你別管了,趁天還早,回去吧。”

  於翠翠連連點頭,她也不想再留下了,假使親家下班,得知今天的事,顧晴那小兔崽子又在旁邊添油加醋,那她說不定得倒大黴。

  不過,想起落在顧家院子落了一地的東西,於翠翠躊躇了會兒,最後還是沒捨得放棄:“那個,那個你今兒給我的那酒還有大前門,我”

  “娘,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這些。”方珍珍氣惱:“如果不是你非要拿東西回去,也不會有今天這事。”

  於翠翠心頭一顫,方珍珍卻是不管不顧,繼續發泄自己的不滿:“你就祈禱我婆婆不會計較,不然,以後別說菸酒了,就是那一分一粒的水果糖我也拿不回去。”

  是個婆婆就不會喜歡媳婦補貼孃家,之前她能無所顧忌的做,是因為顧北幫忙,婆婆又對她印象不差。

  如今她害顧晴,顧家成了眾人眼中的笑話,不為別的,就是為了面子,婆婆短時間內也不會讓她再搬東西回孃家。

  說到這,於翠翠大驚失色:“啥?以後都不行了?”

  這,這咋行?要知道,每回她進城,拿回去的那些東西,光賣錢就能賣四五十,更別提眾人的羨慕嫉妒恨了,沐浴在那樣的目光下,於翠翠覺得自己還能再活百年。

  方珍珍薅了把頭髮,不耐道:“嗯,最起碼半年內都不行。”

  於翠翠呆滯,半,半年:“那,那你二嫂咋辦?”

  方珍珍聞言,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差了:“我現在連自個都顧不了,怎麽管她?你們自己想辦法。”

  說到這,她又頓了頓:“趕緊回去,再晚,指不定得撞上我婆婆。”

  被嚇傻的於翠翠打了個哆嗦,“知,知道了。”

  方珍珍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眉頭緊皺,想著顧晴方纔的嫌棄,煩躁不已。

  那邊,醫院中方珍珍在為怎麽討好顧晴李淑芬揪心,這邊市委大院裏,易思月見下午太陽不烈,思索一番,便琢磨著把顧南帶出去曬曬太陽。

  可誰知吭哧吭哧的努力了半天,太陽都落山了,她也沒能將顧南帶出去。

  最後,失敗了的易思月隻能氣喘籲籲的將顧南給放下:“你說你,都躺了兩三年,這體重是一點都不輕哈。”

  “這以後想帶你出去曬太陽,我一個人估計是不成了。”

  “不過找保姆也不成啊,人家平時都不帶正眼瞧你的。”

  “你說說,明明是因為你,她才能留在顧家,怎麽就瞧不起你了?”

  易思月抱怨了兩句,才重新將顧南給放到床上,洗臉擦身,餵了點蘋果汁後,又看了看鍾,快五點了,得下去做飯了,今天鬨的那一場,楊春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誰知她纔到樓下,就看到了一個眼熟的陌生人,易思月愣了一秒,隨即將原身所有的記憶都翻了遍,才發現這個人是誰。

  “卞主席?”卞紅,市委大院內黃副市長的妻子,今年五十,目前在市工會當副主席。

  自打顧愛國來到安林,將黃副市長手拿把掐的市長給捏到手中之後,黃副市長便愛和顧家別風頭,不管啥事,一家之主這樣,黃家其它人自然也有樣學樣,個個都跟顧家比了起來。

  卞紅自然也不例外,隻要顧家出了事,不管什麽,她絕對是跑得最快的那個。

  所以,如今她來是為了看顧家笑話?還是為了看顧家笑話?

  “哎呀,是易同誌吧?叫啥卞主席,多見外,喊我卞姨就好。”卞紅一見她,立刻笑容滿面的迎了上來。

  聞言,易思月隻是笑,以顧家和黃家的關係,她說這話不過是客氣而已,自己要真當了真,那纔是笑話呢。

  果然,卞紅見她沒開口,也沒說啥,反而笑得更開心,一把抓住她的手:“小易,你說你,嫁進來大半年,都不咋出門走動,我也不知道你啥情況。”

  說到著,她頓了頓:“我是真沒想到,顧家居然這麽厚此薄彼,對你跟對那方同誌,簡直就是兩個樣,實在是太過分了。”

  “卞紅,不會說話就閉嘴,這裏是顧家,輪不到你來管。”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是為了趕榜寫的,後面很水,大家不要看,可以等明天,我再改改,感謝在2022-09-0617:55:10~2022-09-0723:58: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葉子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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