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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 13 章 洗白

第 13 章 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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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十四五歲,從上衣到褲子鞋子,就沒有不打補丁的地方,可她頭髮烏黑,眼神清亮,皮膚白皙,一看就是勤快的人家養的孩子。

  易思月看著她,就覺得不錯,而她一見到易思月,雙眼發亮。

  “同誌,你是易思月易同誌嗎?”

  易思月點頭,女孩肉眼可見的放鬆下來:“你,你好,我叫薛麗,我媽是呂素芳。”

  “衣服做好了?”易思月望瞭望天,呂素芳是昨天回去的,今天就做好了,這速度,夠快的啊,想必沒少熬夜吧。

  “是,媽讓我把衣服給你送來,她說了,如果覺得哪裏不好,她再幫你改改。”話雖這麽說,但她的語氣十分自信,顯然是對呂素芳的手藝很驕傲。

  易思月接過她遞來的袋子,打開,最後不得不承認,薛麗有驕傲的本錢,這衣服完全是按照她的要求來做的不說,針腳細密,線頭緊緻,看不出一點縫補的痕跡來,比她那手殘做出來的東西,好了百倍不止,還有改的兩套衣服,也是漂亮非常,果然,專業的東西還得讓專業的人來。

  易思月非常滿意:“可以,挺好的,能再幫我改兩套嗎?”

  有了袁保山那邊的收入,易思月過日子倒也不用斤斤計較。

  本以為薛麗會一口答應,誰知她卻面露躊躇,“怎麽了?”易思月不解,按薛家情況,應該很需要額外收入纔對。

  薛麗看著來來往往的人,低聲道:“媽說,這回就算了,她實在缺錢,才接了你的生意,可以後就算了,免得影響你。”

  影響,什麽影響?易思月愣了愣,直接問了出來。

  薛麗臉色一白:“就,就是成分啊,我媽她雖沒被劃分爲黑五類,但,但是。”

  話說得含含糊糊,但易思月秒懂,她都忘了,這個年代有些特殊。

  呂素芳也是因為曾經是大資本家的家仆,雖解放後,證明瞭她是被剝削的勞動人民,但她備受呂家人喜愛也是真的,所以眾人遠離她也正常。

  不過,她既然沒有戴帽子,就證明人無大問題,可以接觸,易思月思考一番後,便鄭重道:“沒事,不會的,你媽不是還曾幫過副省長的母親做過一副手套,聽說她非常喜歡呢。”

  這件事原身還是從李淑芬口中聽到的,不過,話不太好聽就是了。

  薛麗聽到這,眼睛一紅,也是因為這副手套,她媽才能不受乾擾的接些私活,可是,想起她媽說的,易同誌的爽快,以及對自家的幫助,她還是拒絕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易同誌被連累,那他們家才真是對不起人家。

  薛麗越推辭,易思月就越覺得他們好,她想了想:“這樣,你帶我去一趟你家,我跟你媽說,行不行?”

  “這,可是”薛麗愣住,易思月看她傻了的模樣,笑了:“走吧,我去拿衣服,你等等,待會兒帶路,我會跟你媽解釋的。”

  於是薛麗便迷迷糊糊的帶著易思月往自家去了,兩人拐了四五條巷子,走了足足半個小時,才停留在一個四合院前。

  “就是這裏。”薛麗推開門,易思月跟著她身後,一進去,映入眼簾的就是顆要四個人才能抱住的大棗樹,正值春季,棗樹開出了朵朵的小黃花,迎風飄揚,可愛又有趣。

  棗樹下是一口水井,井邊鋪著五六塊石板,此刻還有人在上面洗衣服,洗菜。

  周圍時不時有小孩子穿梭來去,還有人把爐子拎出來做飯,油煙刺啦的聲音時不時傳到易思月耳中,讓她倍感親切。

  她小時候跟鄉下的奶奶生活過一段時間,每到冬天,奶奶便會升起爐子給她做飯,她最喜歡在上面烤紅薯糍粑,味道好極了。

  “這邊走,易同誌。”易思月滿腦子的思緒被薛麗打斷,她抬頭,發現這個四合院是個二進的,左右兩邊都住滿了人,穿過二重門,後面的熱鬨和前進不相上下。

  跟著薛麗,易思月左穿右走,才走到右手邊一個低矮狹小的房間內:“媽,易同誌來了?”

  “啥?”熟悉的聲音傳來,很快,裏面就急匆匆的出現個人,是呂素芬,她一見易思月,便下意識的把手在身上擦了擦,滿臉不好意思道:“是不是衣服不合適?那您直接跟我女兒說好了,乾嘛要自己跑過來,多遠。”

  “不是,睡衣做的很好,衣服改的也不錯,是我還想找您改兩套衣服,所以纔過來的。”易思月解釋道。

  呂素芬聞言擦拭的動作慢了下來:“我,我,您知道的,我”

  “知道,都知道,不過您的手藝確實很好,我怕找別人做不出我要的效果。”這是原因之一,但更重要的是易思月想幫幫她們,看著呂素芬,她好像見到前世的自己為了生活掙紮的模樣。

  “可是。”呂素芬望著易思月,滿臉為難:“如果出事了咋辦?”

  “出什麽事?你又不是壞分子。”易思月將手上的兩套衣服遞給她:“來,我給你說說,怎麽改。”

  呂素芬拗不過她,隻能將易思月迎進自家,心中暗暗祈禱,她不會嫌棄,可想起她昨天見過的小別墅,她瞬間沒了心氣。

  易思月倒沒想那麽多,薛家雖小,隻有兩間房,二十個平方,但卻收拾得非常乾淨整潔,椅子櫃子桌子都擺得整整齊齊,讓人看著就挺舒適。

  “這邊收縮,這邊改小點,這邊再加個裝飾,什麽都行。”

  “好,好,行,明白了。”

  “易同誌,喝水。”兩人說完,薛麗端上了一杯熱水,呂素芬望著缺了一口的杯子,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易思月看出她的不自在,連忙喝了一口,才道:“那謝謝了,這回不用急,有衣服穿。”

  “好。”呂素芳笑著答應,但心裏還是覺著要儘快送去為好,不為別的,就為易同誌待她的一片真心。

  易思月看她表情,知道她不會聽,但想了想,還是沒勸,倉廩足而知禮節,薛家還在溫飽線上掙紮,想多賺點錢是正常的,她沒資格勸。

  於是易思月認真和他們寒暄了兩句,才離開。

  果不其然,等到晚上六點鍾左右,薛麗又把改好的衣服給送了過來。

  易思月打開一看,和之前兩套一樣,都是按照她的要求來改的,確實漂亮,這下她不比方珍珍差了。

  第二天,她穿著改過的衣服下去,果不其然,吸引了顧晴和方珍珍的目光。

  顧晴更是眼睛都不眨,易思月這衣服,她好像沒見過啊?哪買的?咋那麽好看?明明就是襯衫,黑色褲子,布鞋,怎麽她穿起來就與眾不同?難道是因為襯衫收腰,褲腿變大的緣故嗎?

  她咬住油條,暗暗好奇,別說她,就是方珍珍都抑製不住內心的嚮往,不過三人之前才鬨過一場,顧晴和方珍珍就是再喜歡這套衣服,也隻能視而不見。

  她們倆可以視而不見,其它人就不行了,和往常一樣,易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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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顧南翻身,擦完身子,餵了他點果汁後,望著外面正好的太陽,想帶他出去的心便又蠢蠢欲動。

  她想了想,便招呼來了楊春,楊春雖萬般不情願,但想起顧家這兩天的氣氛,還是過來了。

  易思月懶得管她,隻問道:“家裏有竹床嗎?”

  楊春愣了一秒才點頭:“有,在雜物房。”

  “行,那你來跟我一起把它搬出去。”易思月往雜物房邊走邊說。

  “為啥要搬?這還沒到夏天呢。”就是夏天,顧家人用這個的也少。

  易思月不回,楊春見狀也隻能上去幫忙,兩人花了三十分鍾,將竹床搬了出來,隨後易思月又將它重新洗刷,曬了兩個小時後,又將上面鋪上被子,最後才招呼楊春去將顧南給抬下樓。

  “這,這顧同誌不太適合去外面吧。”楊春聽到她的要求,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半晌才磕磕巴巴道。

  什麽不適合,是嫌麻煩不想吧,醫生上個月來還說要讓顧南多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可楊春就像沒聽見似的,轉頭就忘,嗬嗬。

  “哪裏不合適,你說說?”

  楊春一噎,想起之前醫生的叮囑,心頭一跳:“沒,沒有,我馬上去。”

  有了楊春幫忙,雖然還是很艱辛,但易思月還是將顧南給帶了出來。

  望著躺在陽光下的顧南俊朗的臉龐,易思月抹了把額頭的汗,可真是不容易啊,穿來都快一個月了,如今才將顧南給帶出來。

  “喲,這就是顧南嗎?在這住了兩年,我還是頭次看到他出來呢。”

  “天哪,天哪,還真是他。”

  說話間,兩個挎著菜籃的中年婦女見到躺在院子裏的顧南,興致勃勃的進了院子。易思月仔細看了看,發現自己隻認識其中一個,是叫崔嬸的。

  “這孩子,長得還真像顧愛國。”

  “可不是,比他更俊。”

  兩人圍著顧南走了一圈,嘖嘖不停,足足看了三分鍾,才望向易思月。

  “小易,你這事乾得不錯,人嘛,就算沒意識,也得出來曬曬太陽纔對。”

  “是啊,是啊,易同誌,聽齊茹的,她可是市醫院腦外科的主任,從上海新調來的。”易思月一愣,難怪她不認識,原來是新來的,不過腦外科主任?那是不是對顧南的病有幫助?

  易思月登時心頭火熱,有這麽個資源,不用白不用,“那李醫生能教教我照顧顧同誌的要求嗎?”

  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李茹當然不會拒絕:“好,你有空就來找我,我家在那邊的家屬樓。”

  家屬樓,易思月知道,在安林市,隻有市一級的乾部才能住小別墅,其餘人都住家屬樓。

  “小易啊,我從剛纔就想問了,你這衣服上哪買的啊?我咋沒見過,看在咱們幫了你的份上,告訴我唄。”崔向華搓搓手,雙眼放光道。

  搞了半天,崔嬸是為了這衣服才這麽賣力幫她,易思月哭笑不得。

  “不是買的,是改的。”

  “改的,不可能吧?”崔向華不可置信。

  “應該是的,你看這衣服,要在百貨大樓買,得二三十吧,李同誌能捨得?”李茹一席話,頓時提醒了崔向華。

  是啊,大院誰不知道李淑芬不喜大兒媳,隻愛老二家的,方珍珍犯了那麽大的錯,將顧家的面子都給踩腳底下了,都不見她說啥,嘖嘖,這區別對待,也是少見。

  “那你這衣服真是改的?怎麽改的?上哪改的?我也給我閨女改兩件去,馬上就要到五一了,她被工會選中,要上台去給咱們工人表演節目,那必須得穿漂亮點。”

  工人表演?易思月立馬來了興趣:“表演啥啊?人多不?”

  說起這件事,崔向華就滿臉驕傲:“歌唱那個映山紅,她一人上去唱呢。”

  易思月隨著她的話奉承:“那是得穿漂亮點。”

  說著,她扯了扯衣服:“我這套是在薛麗她媽那改的。”

  “薛麗她媽?那是誰?我們這的?沒聽說過啊?”崔向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應該啊,我在這生活了十幾年,這麽好的手藝,咋會沒聽過?”

  易思月哽住:“就是看大門薛慶雲家的。”

  “哦,是呂素芳啊。”崔向華說著,面色變幻來,變幻去。

  易思月瞭然,“怎麽了?”

  “你知道她,她”崔向華咬了咬牙,為難道。

  “她被戴了帽子嗎?”易思月知道她想說啥,反問。

  崔向華呆了呆,隨即一拍大腿:“對啊,她又不是壞分子,為啥不行?”

  “謝謝,謝謝,小易,今天這事多謝你了,改天等我女兒演出完,我來謝你。”說著火急火燎的趕回家去了。

  李茹望著她風風火火離開的背影,愕然,她是不是忘了這還有個人呢?

  “撲哧”,易思月憋了又憋,最後還是笑了出來,李茹見狀,也笑了,邊笑邊搖頭,頗有些無可奈何:“她這人,就是這樣,顧頭不顧尾?”

  “聽這話,你們以前就認識?”易思月給李茹端了個椅子道。

  李茹拒絕:“是啊,認識幾十年了,這次我就不坐了,下週末我有空,你可以過來取經。”

  “好。”易思月喜歡她的爽快,毫不猶豫答應了。

  “行,我等你。”說完她便走了,倒沒想過,今天帶顧南出來曬太陽,還有這樣一個收穫,也算不錯。

  為了能學到更多,易思月還特地花兩毛買了個本子,誰知她還沒去李醫生家,她就先迎來滿面歡喜的呂素芳。

  “易同誌,謝謝,實在太謝謝了。”才從市場買菜回來的易思月,看著眼前上來就握住她手的呂素芳,驚訝不已。

  “呂嬸,你這是?”啥子情況啊,上來就道謝,她心裏很慌啊。

  呂素芳這纔想起自己在哪,連忙抹了抹臉,笑嗬嗬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太高興,太開心了,才忘記跟你說了。”

  “什麽?”易思月心中隱隱有個猜想。

  呂素芳從懷中掏出兩張大團結:“上次你不是給我介紹了個同誌來改衣服嗎?”

  “對,是崔嬸,她給她女兒改。”易思月確認道。

  “是啊,是啊。”呂素芳說到這更開心:“她女兒不是被選中要上台表演嗎?那肯定得要漂亮的衣服是不是,我就按照你給我的樣子改了兩套,她穿上去了廠子,立馬受到了整個歌唱隊的羨慕,連像她獻殷勤的小夥子都多了不少,因為這個,不少人就問她衣服哪做的,這不,就全都來找我了,就這半月,我就掙了四十塊,這裏面有一半是你的功勞,所以,我覺得這錢得分你一半。”

  說著她把兩張大團結遞給易思月,易思月連連拒絕,開玩笑,那些衣服的樣式既不是她發明的,衣服也不是她改的,她哪能拿錢,想想都羞得慌。

  可一向好說話的呂素芳這次是怎麽都不肯退讓:“不行,這次我能賺錢,就是托你的福,錢你必須收,不然以後我都不好再給別人改衣服了。”

  “不是,嬸子,我”

  “媽。”易思月話還沒說完,薛麗驚恐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正在推搡間的兩人回頭看,發現來的不止薛麗,她身旁還有三個身穿中山裝的男人,兩箇中年,一個二十出頭的。

  這是什麽陣仗?兩人停下手上動作,看向遠處,四人很快就走到兩人身前,其中一箇中年男人望向呂素芳,激動道:“你就是呂素芳呂同誌吧?”

  呂素芳手抖了抖:“對,您是?”

  那人得到確切答案,立馬上前握住呂素芳的手,熱淚盈眶,“同誌,我可找到你了。”

  “找,找我乾啥?”我,我沒犯法啊,就是最近改了些衣服,難道是因為這個?想到這,她頓時臉白如紙。

  “罐頭廠那些女工的衣服是您做的吧?呂同誌?”中年男人精神抖擻道。

  還真是為了這個?呂素芳眼睛一飯,直接癱倒在地上:“我,我認罪,衣服是我改的,錢是我收的,不關別人的事,你們要抓就抓我吧。”

  話是這麽說?但她渾身抖如篩糠,是個人都能看出她現在有多害怕。

  “你們乾什麽的?”易思月聽到這,望向一旁的三人,面色不善道。

  那說話的中年男人,聽到這,一頭霧水:“抓人?抓誰?我們是製衣廠的,看到呂同誌改出的衣服,覺得她非常有天分,想請她去指導指導我們的工作啊。”

  “什,什麽?”癱坐在地上的呂素芳傻眼了,“你,你們讓我去製衣廠?”

  “對啊。”中年男人疑惑道:“不然你以為我們來乾什麽?”

  呂素芳抹了把臉:“......,嗬嗬,沒啥,沒啥。”

  “那呂同誌,您咋想的?”中年男人不明所以,但還是沒忘掉自己這次來的任務。

  “這衣服樣式不是我想的。”說著她扶著自己的女兒,勉強站起來,指著一旁的易思月道:“是她讓我改的。”

  那中年男人聞言,不太相信:“是嗎?”

  呂素芳連連點頭:“是的,是的,她的圖紙還在我這呢,不信你看看。”

  說著呂素芳趕緊把衣服圖紙遞給了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接過,現時滿臉疑惑,然後驚喜爬上臉龐,接著眼睛越來越亮,越來越亮,到最後,他直接抓住易思月的手

  “這位女同誌,你願意去我們製衣廠工作嗎?”

  易思月沒想到隨手改的兩件衣服,都能引來這些事,她清咳兩聲:“這個,圖是我畫的,但並不是我想的,還有,衣服我也不會做,你們要想找人,就找呂同誌吧,她在這方面,可比我強多了。”

  中年男人臉色一黯:“可是,你懂得這些,別人都不懂。”

  易思月歎氣,這個年代,確實物資缺乏,很多後世常見的東西,他們都覺新鮮,不過她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工作,而是照顧好顧南,或許她可以離婚?這樣工作就沒問題了,也不用再成為女主的對照組了?

  嘶,易思月捂住胸口,隻覺心臟要爆開了,什麽情況?沒聽說原主有心臟病啊,怎麽會這麽疼?

  中年男人見她這樣,“同誌,你,你怎麽了?”

  “沒事,可能是有人捨不得我”易思月扯了扯嘴角,算了,顧南還需要她照顧,不想這些,誰知這想法一出,她心臟立刻舒服了?靠,不會吧!她該不會要永遠綁在顧家了吧?

  易思月心中罵娘,靠在牆上,緩了一會兒,才道:“這樣,我以後如果能畫出什麽樣式,會交給你們,但第一次的改動,得交給呂同誌,她比較懂,不會重複。”

  中年男人連連點頭:“可以,可以,那這樣,圖紙的價格我們另說,至於呂同誌,明天就去製衣廠上班吧。”

  “啥?上,上班?”呂素芳傻了,薛麗更是驚呆了:“這,這,這?”

  相比兩人的神遊天外,不在狀態,易思月正常多了:“正式工,還是臨時工?”

  中年男人想了想:“先當三個月的臨時工,然後轉正,製衣廠都是這個規定,不能改。”

  “行。”

  兩人又就圖紙的歸處,使用以及後續的簽約做了一係列粗淺的商談,有了大概的方向後,中年男人才心滿意足的離開,臨走前還不忘叮囑呂素芳明天去上班。

  他一走,遊魂似的呂素芳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我,我這就有了工作嗎?我真不是在做夢?”

  說著她又看向自己女兒:“要不,你打我一巴掌?”

  薛麗揚起了手,不過沒打她媽,而是反手拍了自己一巴掌,清脆響亮的聲音落在她白皙的臉上,易思月都來不及阻止,就看到她臉上有了個鮮紅的巴掌印。

  “媽,是真的,我剛剛疼死了,是真的。”

  “真的,是真的,我,我真的成工人了?”

  易思月看到這兩人的動作,默默收回了阻攔的手,讓她們自己去緩解吧,嗯,她估計是幫不了什麽忙的。

  兩人從不可置信,到興奮,到確認,到平穩,足足花了一刻鍾,就在易思月以為自己要等不到兩人正常時,她們終於攜手到易思月面前了。

  “易同誌,謝謝,太謝謝了,我實在不知說什麽好了。”呂素芳激動得不知說什麽好,如果不是現在不流行下跪,她恨不得當場給易思月磕頭纔好。

  易思月能理解她們,十分理解,這個年代有無數人為了一份工作前仆後繼,想儘辦法,有的送禮走後門,有的找親戚,有的受儘委屈當上幾年的臨時工,就為得到一份工作。

  “不用了,呂嬸,你以後多給我做點衣服就行,那樣我就滿意了。”

  呂素芳眼眶一紅:“好,做,我一定給你做,以後我做不了,就讓薛麗來,聽見沒?”

  薛麗鄭重點頭:“我會的。”

  易思月笑了笑,沒放在心上,但她不知道,因為這句話,華夏最大的服裝公司誕生了。

  “行,那就先謝謝你們了,趕緊回去準備吧,明天還要上班,第一次晚了可不行。”

  呂素芳連連點頭,“嗯,嗯,嗯。”離開前也不忘跟她道謝。

  送走這母女倆,易思月輕鬆不少,畢竟一直被人用如神般的眼光看著,她也受不了。

  “方同誌,謝謝,太謝謝你了,你真是個好人啊,方同誌!”

  方同誌?易思月眉心一跳,直直朝大院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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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她把兩張大團結遞給易思月,易思月連連拒絕,開玩笑,那些衣服的樣式既不是她發明的,衣服也不是她改的,她哪能拿錢,想想都羞得慌。

  可一向好說話的呂素芳這次是怎麽都不肯退讓:“不行,這次我能賺錢,就是托你的福,錢你必須收,不然以後我都不好再給別人改衣服了。”

  “不是,嬸子,我”

  “媽。”易思月話還沒說完,薛麗驚恐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正在推搡間的兩人回頭看,發現來的不止薛麗,她身旁還有三個身穿中山裝的男人,兩箇中年,一個二十出頭的。

  這是什麽陣仗?兩人停下手上動作,看向遠處,四人很快就走到兩人身前,其中一箇中年男人望向呂素芳,激動道:“你就是呂素芳呂同誌吧?”

  呂素芳手抖了抖:“對,您是?”

  那人得到確切答案,立馬上前握住呂素芳的手,熱淚盈眶,“同誌,我可找到你了。”

  “找,找我乾啥?”我,我沒犯法啊,就是最近改了些衣服,難道是因為這個?想到這,她頓時臉白如紙。

  “罐頭廠那些女工的衣服是您做的吧?呂同誌?”中年男人精神抖擻道。

  還真是為了這個?呂素芳眼睛一飯,直接癱倒在地上:“我,我認罪,衣服是我改的,錢是我收的,不關別人的事,你們要抓就抓我吧。”

  話是這麽說?但她渾身抖如篩糠,是個人都能看出她現在有多害怕。

  “你們乾什麽的?”易思月聽到這,望向一旁的三人,面色不善道。

  那說話的中年男人,聽到這,一頭霧水:“抓人?抓誰?我們是製衣廠的,看到呂同誌改出的衣服,覺得她非常有天分,想請她去指導指導我們的工作啊。”

  “什,什麽?”癱坐在地上的呂素芳傻眼了,“你,你們讓我去製衣廠?”

  “對啊。”中年男人疑惑道:“不然你以為我們來乾什麽?”

  呂素芳抹了把臉:“......,嗬嗬,沒啥,沒啥。”

  “那呂同誌,您咋想的?”中年男人不明所以,但還是沒忘掉自己這次來的任務。

  “這衣服樣式不是我想的。”說著她扶著自己的女兒,勉強站起來,指著一旁的易思月道:“是她讓我改的。”

  那中年男人聞言,不太相信:“是嗎?”

  呂素芳連連點頭:“是的,是的,她的圖紙還在我這呢,不信你看看。”

  說著呂素芳趕緊把衣服圖紙遞給了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接過,現時滿臉疑惑,然後驚喜爬上臉龐,接著眼睛越來越亮,越來越亮,到最後,他直接抓住易思月的手

  “這位女同誌,你願意去我們製衣廠工作嗎?”

  易思月沒想到隨手改的兩件衣服,都能引來這些事,她清咳兩聲:“這個,圖是我畫的,但並不是我想的,還有,衣服我也不會做,你們要想找人,就找呂同誌吧,她在這方面,可比我強多了。”

  中年男人臉色一黯:“可是,你懂得這些,別人都不懂。”

  易思月歎氣,這個年代,確實物資缺乏,很多後世常見的東西,他們都覺新鮮,不過她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工作,而是照顧好顧南,或許她可以離婚?這樣工作就沒問題了,也不用再成為女主的對照組了?

  嘶,易思月捂住胸口,隻覺心臟要爆開了,什麽情況?沒聽說原主有心臟病啊,怎麽會這麽疼?

  中年男人見她這樣,“同誌,你,你怎麽了?”

  “沒事,可能是有人捨不得我”易思月扯了扯嘴角,算了,顧南還需要她照顧,不想這些,誰知這想法一出,她心臟立刻舒服了?靠,不會吧!她該不會要永遠綁在顧家了吧?

  易思月心中罵娘,靠在牆上,緩了一會兒,才道:“這樣,我以後如果能畫出什麽樣式,會交給你們,但第一次的改動,得交給呂同誌,她比較懂,不會重複。”

  中年男人連連點頭:“可以,可以,那這樣,圖紙的價格我們另說,至於呂同誌,明天就去製衣廠上班吧。”

  “啥?上,上班?”呂素芳傻了,薛麗更是驚呆了:“這,這,這?”

  相比兩人的神遊天外,不在狀態,易思月正常多了:“正式工,還是臨時工?”

  中年男人想了想:“先當三個月的臨時工,然後轉正,製衣廠都是這個規定,不能改。”

  “行。”

  兩人又就圖紙的歸處,使用以及後續的簽約做了一係列粗淺的商談,有了大概的方向後,中年男人才心滿意足的離開,臨走前還不忘叮囑呂素芳明天去上班。

  他一走,遊魂似的呂素芳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我,我這就有了工作嗎?我真不是在做夢?”

  說著她又看向自己女兒:“要不,你打我一巴掌?”

  薛麗揚起了手,不過沒打她媽,而是反手拍了自己一巴掌,清脆響亮的聲音落在她白皙的臉上,易思月都來不及阻止,就看到她臉上有了個鮮紅的巴掌印。

  “媽,是真的,我剛剛疼死了,是真的。”

  “真的,是真的,我,我真的成工人了?”

  易思月看到這兩人的動作,默默收回了阻攔的手,讓她們自己去緩解吧,嗯,她估計是幫不了什麽忙的。

  兩人從不可置信,到興奮,到確認,到平穩,足足花了一刻鍾,就在易思月以為自己要等不到兩人正常時,她們終於攜手到易思月面前了。

  “易同誌,謝謝,太謝謝了,我實在不知說什麽好了。”呂素芳激動得不知說什麽好,如果不是現在不流行下跪,她恨不得當場給易思月磕頭纔好。

  易思月能理解她們,十分理解,這個年代有無數人為了一份工作前仆後繼,想儘辦法,有的送禮走後門,有的找親戚,有的受儘委屈當上幾年的臨時工,就為得到一份工作。

  “不用了,呂嬸,你以後多給我做點衣服就行,那樣我就滿意了。”

  呂素芳眼眶一紅:“好,做,我一定給你做,以後我做不了,就讓薛麗來,聽見沒?”

  薛麗鄭重點頭:“我會的。”

  易思月笑了笑,沒放在心上,但她不知道,因為這句話,華夏最大的服裝公司誕生了。

  “行,那就先謝謝你們了,趕緊回去準備吧,明天還要上班,第一次晚了可不行。”

  呂素芳連連點頭,“嗯,嗯,嗯。”離開前也不忘跟她道謝。

  送走這母女倆,易思月輕鬆不少,畢竟一直被人用如神般的眼光看著,她也受不了。

  “方同誌,謝謝,太謝謝你了,你真是個好人啊,方同誌!”

  方同誌?易思月眉心一跳,直直朝大院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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