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莫懷生見官差不肯通融,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好不容易籌集了糧食結果卻送不出去,救不了災民,怎麼想莫懷生都不甘心。
“要不我們疊羅漢把糧食扔出城門?”一個被雇傭來推板車的人提議。
莫懷生聞言,激動地一拍手,“對啊,可以疊羅漢。”
“官爺,城門不能開,我們在裡面把糧食扔出去總行吧。”說著,又塞了一塊銀子。
領頭的官差沒點頭,但也沒反對,眼睛一閉,站在原地閉目養神起來。
這就是默認了。
莫懷生高興地笑了,招呼著推板車的人貼著城門疊羅漢。
他自己負責把糧食一袋一袋地從下面遞過去,糧食從下到上,最上面一個人上半身已經超過了城門高度,輕而易舉地就將糧食扔了出去。
城門外的災民們喊累了哭累了,正無力無助地坐在地上發呆,誰知突然一個袋子“嘭”地砸在他們不遠處,嚇了他們一跳。
“這……莫非……昌平縣令要砸死我們……”
有人弱弱地說道。
還不待其他人說什麼。
“嘭”“嘭”。
又有兩個袋子砸在地上。
災民們不禁抬頭望去,
看到災民們望過去,那半截身體說話了,“這是全縣百姓給你們捐贈的糧食,你們快吃吧,好好活下去!”
“糧食?!”
這話一出,整個災民群都震動了。
“快!快打開看看!”
所有人迫不及待地上前,幾個袋子差點被撕破,顏色不一的糧食露了出來,有的是新米,有的是陳米,還有的是雜糧,但在災民的眼裡都是救命的東西。
“好人啊……這世道還是好人多啊……”
有人顫顫巍巍的哭著說道。
周圍的災民抹著淚點頭。
“嘭”
“嘭”
裝著糧食的袋子還在不斷的砸落地面,每掉下來一個災民們便高興一分。
過了一會兒,糧食全都扔過去了,城門頂的那半截身體揮揮手,下去了。
災民們把所有糧食放到一起,數了又數,一共有一百二十八袋,每袋差不多三十斤。
“省著點吃大概能吃個十來天……”
所有災民都沉默了,不複之前的歡欣。
“昌平縣縣令不管我們,要我們回去,可回順北府少說得走一個多月啊……”
所有人都明白,所有人都沒辦法,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良久,本來是村長現在是災民領頭的王宏開口了,“至少我們十天內不會餓死,隻要還活著就有希望。”
“說不定過兩天,朝廷就會下旨讓各地官員收容我們這些災民呢。”
“……”
“該死的周扒皮,要不是他說不定朝廷早就派人來賑災了,我們也不會被逼的背井離鄉,到哪兒都受人白眼!”
“沒錯,那周坤不僅是個貪官,還沒人性,他不會有好下場的。”
“我每天都詛咒他,咒他斷子絕孫,妻子小妾都給他戴綠帽子,替別人養孩子養一輩子。”
“說得好,我以後也每天這麼咒他。”
災民們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了順北府的知府周坤頭上。
……
昌平縣的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發自內心的高興。
與之相反的,是昌平縣縣令。
“啪”
昌平縣令氣得一把把茶盞砸在地上。
“那莫懷生不過一個小小秀才,竟然膽大包天,跟本官作對,簡直無法無天!”
師爺張院同仇敵愾,“大人息怒,莫懷生此人不過就是一個沽名釣譽的小人,想通過捐贈糧食的方式來提高自己的名聲。”
良久,本來是村長現在是災民領頭的王宏開口了,“至少我們十天內不會餓死,隻要還活著就有希望。”
“說不定過兩天,朝廷就會下旨讓各地官員收容我們這些災民呢。”
“……”
“該死的周扒皮,要不是他說不定朝廷早就派人來賑災了,我們也不會被逼的背井離鄉,到哪兒都受人白眼!”
“沒錯,那周坤不僅是個貪官,還沒人性,他不會有好下場的。”
“我每天都詛咒他,咒他斷子絕孫,妻子小妾都給他戴綠帽子,替別人養孩子養一輩子。”
“說得好,我以後也每天這麼咒他。”
災民們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了順北府的知府周坤頭上。
……
昌平縣的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發自內心的高興。
與之相反的,是昌平縣縣令。
“啪”
昌平縣令氣得一把把茶盞砸在地上。
“那莫懷生不過一個小小秀才,竟然膽大包天,跟本官作對,簡直無法無天!”
師爺張院同仇敵愾,“大人息怒,莫懷生此人不過就是一個沽名釣譽的小人,想通過捐贈糧食的方式來提高自己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