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在牆上的洞讓接下來的整個氣氛都是緊繃的。
就連一向對他表現得熱情開朗的林見舟,接下來都一直沉著臉沒有說話。
他沒有問,所以週一也就沒有解釋什麼。
更何況他從何解釋呢?
洞就在他的牆上還故意用書本擋住。
或許在林見舟心裡,自己就是個有毛病的變態偷窺狂吧?
他會反感甚至厭惡,然後再也不會靠近自己吧。
這樣也好……
心裡這樣想著,卻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輕鬆的感覺。
“擦好了,還是注意些別碰到水。”
林見舟起身。
“謝謝。”週一低垂著眼睛。
“週週,你要小心一些。”他忽然說道。
週一的手指無意識摳緊了略長的衣袖,藏在了背後。
“殺人凶手依然沒有線索,也有可能就藏在這棟公寓樓裡,你出門儘量不要落單,特別是晚上。”
週一抬了抬頭,“那個方強不是左撇子。”
他說的沒頭沒腦的,林見舟像是沒懂他的意思,露出疑惑的表情。
週一胸口裡那一小點好不容易凝聚出來的勇氣已經用完了,抿緊嘴巴,不再說話。
林見舟歎了口氣,“如果有任何需要,可以隨時來敲我的門。”
啊,這熟悉的話語。
週一含糊的“唔”了一聲。
“不要太晚一個人去浴室,可以叫我一起。”
週一:“……”
你親眼發現了我是個變態偷窺狂,卻還邀請我一起去公用澡堂??
“你……”他神色複雜的抬起頭,卻被林見舟伸手揉他發頂的動作弄得失去了語言。
摸摸頭的最後一個動作是順勢捏了捏耳垂。
週一整個人僵在原地,腦海裡轟然作響,像是忽然間得了耳鳴。
等他從這種異常的狀態中回過神來,林見舟已經走了。
週一神色恍惚的呆站在原地,抬手觸了下自己的耳垂,那裡似乎還在發燙。
“AE99係統?”
【玩家有什麼問題?】
“玩家進入副本之後,不論人設還是遭遇,是都在一定程度上采用了玩家現實中的真實經曆嗎?”
係統久久沒有
“無限世界選擇玩家的標準是什麼?現實死亡的人有可能被拉進副本世界,成為……npc嗎?”
他平時很少說話,厭世又自閉,情緒通常不高,對一切事物的反應也不大。
這還是頭一次說這麼多話,語氣還這麼激烈。
他像在期待著什麼,眼睛裡甚至有了光。
然而沒有持續太久,這光就因為係統的回答而暗淡了下去。
【副本內的一切存在都是虛構的衍生物,不存在玩家說的那種情況。至於玩家總出現似曾相識的既視感,甚至一些無比貼近真實的細節,不過是為了增加玩家代入感的一些設定而已。
友情提醒,副本對於玩家來說並非遊樂場,副本生物與玩家之間從來都是你死我活的天然敵對,它們不但會偽裝,更會引誘,玩家如果放任自己沉溺,隻會通關失敗。】
這也是係統頭一次這麼長篇大論的跟週一一口氣說這麼多。
雖然是沒有起伏的機械音,然而……
週一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急切。
週一抿抿唇,很配合的“哦”了一聲,跟係統道了謝。
他又恢複了係統熟悉的,那種懨懨地自閉狀態,甚至都沒有理會那個被林見舟重新堵住的洞,整個人團成一團,縮在了床前的地板上。
采光並不是很好的房間,因為太陽的完全落下,更加陷入了昏暗中。
門外的樓道中逐漸傳來了響動聲。
累了一天的房客們陸續回來,陸續經過他家門口,去廁所,或者去浴室洗漱。
偶爾能聽見相互打招呼,漫不經心閒聊兩句的聲音。
一直到過了十點,聲音才漸漸變少,直到很久沒有再響起腳步聲。
左邊的隔壁鄰居屋裡傳來拖動椅子的聲音,然後是模模糊糊的,像是在看電視的聲音,不一會椅子咯吱咯吱響了起來。
蜷縮在昏暗中的週一面色有些發白,揉了揉發麻的腿,慢慢站起來,有些木愣愣的扭頭朝左邊的牆壁看了一眼,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
發生了昨晚記憶斷片的事,他今晚不打算洗澡了,於是換上了睡衣,端起盆,裡面放著新買的牙缸牙刷毛巾等東西,輕輕擰開了自己的房門。
樓道的感應燈時靈時不靈,他的動作又輕,此時外面一片黑漆漆的。
週一快步路過那個叫方強的中年男人房間後,無聲的鬆了一口氣,挺了挺脊背,朝男浴室走去。
男浴室又是一個人也沒有,不過滿屋子的水汽還沒完全散去,夾雜著各種洗髮水或沐浴液以及香皂的味道,讓他感覺很不適。
地上也都是水跡,得很小心纔不至於踩臟自己的拖鞋或者摔倒。
週一沒有往裡面去,站在外面洗衣服和洗臉刷牙共用的那個水池邊,打開水龍頭,接水刷牙。
昏暗的浴室燈光下,弓腰站在水池前的青年看起來清瘦又羸弱,略有些長長的黑色發茬襯得他脖頸愈加白皙,細細的腰被遮擋在棉質睡衣裡,顯得衣物空空蕩蕩。
露在深藍褲管下的腳踝同樣有種不健康的病態纖瘦,一手握住都還富餘。
他真像誘人卻不自知的弱小動物,讓人覬覦,垂涎,想要撕碎摧毀,再一口一口吞進肚子裡。
咕咚——
如同忍無可忍極度饑渴的鬣狗在瘋狂的吞嚥著口水。
週一打開水龍頭的手一頓,把開關又往回關上,警惕的偏頭去聽。
滴答……滴答——
除了浴室裡年久失修的花灑滴落的水聲,沒有其他聲音。
週一皺了皺眉,加快速度,打開水龍頭,鞠起一捧水,嘩啦嘩啦潑在自己臉上。
水珠與皮膚進行了略微激烈的親密接觸,即使閉著眼,被水衝開的肥皂沫還是不可避免的滲進了眼睛裡。
週一有些難受的伸手去摸放在盆裡的毛巾,這一瞬間一股惡寒從後背到指尖,激起了他滿身冷汗。
他揮手就往身後打去,卻一下子被人整個從後背摟住。
他被巨大的力道撞得幾乎趴在洗衣池上,腰腹重重的抵在冰冷潮濕的水泥池子邊沿,痛得幾乎發不出聲。
而即使他想開口呼救也來不及了。
一隻充滿了長期熏出來的煙臭味和不知名腥臭氣味的手掌捂住了他的口鼻。
這人力道大得驚人,週一被勒得難以動彈,令人作嘔的氣味和緊貼在背後的濕熱身軀讓週一幾乎窒息。
記憶深處的噩夢好像又重演了
樓道的感應燈時靈時不靈,他的動作又輕,此時外面一片黑漆漆的。
週一快步路過那個叫方強的中年男人房間後,無聲的鬆了一口氣,挺了挺脊背,朝男浴室走去。
男浴室又是一個人也沒有,不過滿屋子的水汽還沒完全散去,夾雜著各種洗髮水或沐浴液以及香皂的味道,讓他感覺很不適。
地上也都是水跡,得很小心纔不至於踩臟自己的拖鞋或者摔倒。
週一沒有往裡面去,站在外面洗衣服和洗臉刷牙共用的那個水池邊,打開水龍頭,接水刷牙。
昏暗的浴室燈光下,弓腰站在水池前的青年看起來清瘦又羸弱,略有些長長的黑色發茬襯得他脖頸愈加白皙,細細的腰被遮擋在棉質睡衣裡,顯得衣物空空蕩蕩。
露在深藍褲管下的腳踝同樣有種不健康的病態纖瘦,一手握住都還富餘。
他真像誘人卻不自知的弱小動物,讓人覬覦,垂涎,想要撕碎摧毀,再一口一口吞進肚子裡。
咕咚——
如同忍無可忍極度饑渴的鬣狗在瘋狂的吞嚥著口水。
週一打開水龍頭的手一頓,把開關又往回關上,警惕的偏頭去聽。
滴答……滴答——
除了浴室裡年久失修的花灑滴落的水聲,沒有其他聲音。
週一皺了皺眉,加快速度,打開水龍頭,鞠起一捧水,嘩啦嘩啦潑在自己臉上。
水珠與皮膚進行了略微激烈的親密接觸,即使閉著眼,被水衝開的肥皂沫還是不可避免的滲進了眼睛裡。
週一有些難受的伸手去摸放在盆裡的毛巾,這一瞬間一股惡寒從後背到指尖,激起了他滿身冷汗。
他揮手就往身後打去,卻一下子被人整個從後背摟住。
他被巨大的力道撞得幾乎趴在洗衣池上,腰腹重重的抵在冰冷潮濕的水泥池子邊沿,痛得幾乎發不出聲。
而即使他想開口呼救也來不及了。
一隻充滿了長期熏出來的煙臭味和不知名腥臭氣味的手掌捂住了他的口鼻。
這人力道大得驚人,週一被勒得難以動彈,令人作嘔的氣味和緊貼在背後的濕熱身軀讓週一幾乎窒息。
記憶深處的噩夢好像又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