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再見。”校門口的位置,柯冰莞爾一笑,朝他打了個招呼。
“嗯······”他迴應了一句。
然後轉過身來就感覺到了一雙眼睛盯住了自己。
這眼神裡蘊含殺氣,讓他渾身一顫。
“你乾嘛這樣看我?”江城往後一縮問趙雪柔。
"你挺開心啊?眼睛恨不得長人家身上了,怎麼?喜歡柯冰?"趙雪柔笑的陰惻惻的,語氣很是陰陽怪氣。
“不是,我喜不喜歡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管挺寬。”江城一挑眉,扭頭就走了。
氣的她在原地手指直打顫。
卻又毫無辦法!
隻能深呼吸來平靜自己的內心。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向來喜歡趙雪柔的小舔狗走了過來,看見她就一臉驚喜的問。
“雪柔,你怎麼在這裡。”
跟他隨行的人一聽這稱呼,雪柔?還挺親切。
難道兄弟和校花之間還有什麼曖昧?
頓時朝小男生投來了豔羨的眼神。
小男生洋洋自得,正要向朋友展示一下自己的魅力。
趙雪柔轉過來臉來,卻是面如冰霜,和他想象之中完全不同。
“滾,別煩我!”她冷冷喝了一聲。
直接離開了學校門口,去找不遠處的劉夢珂去了。
隻留下一臉尷尬的那個男生,不知道怎麼收場纔好。
拐過一個路口街角,柯冰還在回憶今天所發生的事,她很開心,事情終於得到完美的解決。
她終於不用再憂慮生活被徹底顛覆的事情了。
漫漫長夜再也不用輾轉反側。
她腦海中出現了自己和江城被十幾個人圍觀那個奇怪的姿勢的場景。
柯冰一下子羞紅了臉。
可,眼前迎面出現的一輛車,讓她的臉頰頃刻間變得慘白。
是父親的車。
她沒有想到今天他會來接自己。
打開車門,柯冰坐了上去。
後視鏡裡,依然是那個銳利的眼神,帶著能看穿一切的犀利,還隱隱約約有些瘋狂。
中年男人並沒有著急發動汽車,而是緩緩出言問。
“今天怎麼樣?”
看似是一句關心的話,卻頃刻間讓柯冰如臨大敵。
她趕忙深深吸了一口氣,迫使自己情緒穩定下來,說:“早晨起來上了導員的課······第三節是實驗課······中午吃的是咖哩蓋飯。”
事無钜細。
她近乎把一天所有做的行為像報告一樣說給了父親聽。
這簡直太恐怖了。
好像她一切的事情都得在父親的掌控之下,一點點都不能出格。
柯冰說的時候其實有些心虛,她省略了一些東西,平常她是萬萬不敢撒謊的。
可是由於今天與江城發生的事情,要是讓父親知道了,自己還不知道要遭受到怎樣的對待,有可能江城也會有危險。
想到背後那猙獰的傷口,柯冰結結實實打了一個寒顫。
她表面上依舊裝作鎮定如常,使表現和平常沒有差別。
待她全部說完之後,父親的眼神再次看向了她,極具壓迫感。
“你沒有撒謊吧?”
“冰兒不敢······”
“那就好。”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手腕上帶著的價值不菲的手錶上的時間,發動了汽車,朝著市郊的方向揚長而去。
·····
夜幕緩緩降臨了嵐京。
時間來到八點多,江城這時候用完了晚餐。
竟然破天荒的來到了樓下的老人健身設施旁邊,煞有其事的做著運動。
他不是閒的蛋疼,而是在等一個人。
穿著西裝的男人,從小區門口走了過來,他的車停在了外面。
習慣性的扶了扶眼鏡,他的視線投入到健身器材那裡,看到了江城。
兩人很有默契,什麼都沒說。
尤立軒緩緩靠近,“怎麼了?”
“幫我查一個人,你能辦到嗎?”
“隻要在嵐京,我都能辦到。”
“那好,生物科技係的柯冰,新來的轉校生。”
“你要查這個女生?”
“不是,查她的家庭情況,我覺得有些古怪······”
尤立軒幾乎沒有任何考慮,就直接答應了下來,他也沒有問江城查一個女生的家庭乾什麼。
這個嵐京市的高層討喜就討在這地方。
話從來不多問一句,事永遠利落的做。
他走後,江城抬頭看了看天空,星辰遍佈,浩渺無限。
與之相比,少年的心情卻是很壓抑。
一身傷疤的女孩,在這樣的夜色之中,又在經曆什麼?
他莫名覺得好難過。
一千個人,人人有不同的故事。
柯冰的故事,似乎顯得更加疼痛一些。
大概不出半個小時的時間,從江城見尤立軒後。
有關人員就查出了柯冰的家庭情況。
尤立軒通過電話的方式聯絡江城。
“查到了,柯冰之前在鳳州上大學,三個月前由於不雅行為,在教室裡拍攝暴露照片被開除學籍,之後她父親花了大價錢買來了嵐京科技學院的上學資格,現在她還算是借讀生。單親家庭,而且是領養,她和父親並沒有血緣關係。”
“她父親叫什麼名字?身份呢?”
“柯有坊,年齡四十一歲,鋼琴家,企業家,名下資產過億,居住在嵐京市郊,在那裡有一棟別墅,履曆很乾淨。”
江城沉默了一會,“你覺得怎麼樣。”
“有問題,我通過一些手段,查到了柯有坊曾經在漂亮國國就讀大學,還因為一些犯罪事件被拘留,他的履曆上卻沒有這些詞條,應該被人修改過。”
“嗯······我知道了。”
“方便告訴我一下是什麼事件嗎?江同學?”
江城略一思考。
該怎麼跟尤立軒說出自己的懷疑呢。
他懷揣著係統這點肯定是不能告訴任何人的,係統的隱藏任務讓自己知道柯有坊有可能與國際間諜有關係。
貿然有所舉動。
可能會打草驚蛇。
江城雖然倚靠著一些力量,就憑尤立軒一個人便可以擺平這個企業家。
可他不能毫無依據的就針對柯有坊。
如果柯冰日常會遭受到變態父親的虐待,毆打等等行為,報警抓他也隻能拘留一段時間進行思想教育。
搞不好人家的律師直接就能讓拘留都成為無稽之談。
他需要證據。
證明這個人和國際間諜是有聯絡的,而且手中還有進行核聚變的材料,這可是驚天的大事。
隻要能掌握證據。
那麼江城就能輕而易舉的將他拿下。
一念至此。
他編輯了一條訊息發給了尤立軒。
“監視這個企業家,能不能做到?”
“監視?江同學你要明白你現在在跟誰打電話,我是嵐京市的高層,你讓我去監視一個履曆乾淨的企業家,這絕對不可能!”
尤立軒立馬就迴應,聲辭的嚴厲讓江城微微一愣。
之後他竟然絲毫沒有生氣,而是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我不是在跟我的朋友打電話嗎?”
“好,我這就安排人去監視。”
兩三句話。
他明白了尤立軒的意思。
監視這種事情,以嵐京市高層的身份是萬萬不能做的,這叫以身試法。
但脫掉這層包裹的外殼,那行動就變得遊刃有餘了。
他們不再是高官與教授,而是兩個普通人。
尤立軒城府之深,實在令人咂舌。
在當晚,發出監視柯有坊指令的人,與嵐京毫無關係!
風止不住的亂吹。
市郊的別墅裡,流淌著優雅的音符。
柯冰在自己的小房間裡,享受著難得的個人空間。
讓無數人都沉醉的鋼琴聲音,在她聽來卻猶如魔音灌耳。
什麼時候擺脫了這樣的聲音,才代表她真的逃脫了牢籠。
她移身走到窗戶前面,靜靜看著天空中的萬千繁星。
此刻,少年少女在仰望同一片天空。
柯冰清晰的記得,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街頭巷尾那些普通人中的一個。
十幾年前當她還是個小孩的時候,一場意外讓她痛失雙親。
之後她就被親戚送到了福利院裡,等待領養。
現在向來福利院裡那段暗無天日以為是地獄一般的時光,也比現在的處境也好得多。
她在那裡待了好多年。
某天,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來到了福利院,院長熱情的為他介紹院內的孩子。
誇讚他們有多麼聽話。
一般被領養的孩子,年紀小的被領走的機會高一點,而像柯冰這種已經懂事,有了記憶的,自然不討喜。
因為就算領養走親子之間也會有一定的隔閡。
孩子始終會記得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
然而不抱希望的柯冰,卻意外的被選中了。
當時她的眼睛裡滿滿都是驚喜,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成為幸運兒。
和她一樣的那些孩子很羨慕,因為這箇中年男人看上去家境殷實,一定屬於很有錢的那一種。
成為他的孩子,以後一定不用受饑寒之苦。
柯冰也是這樣想的,她認為自己的救贖來臨,沒想到是脫離了一個地獄,又進入了另一個地獄。
她很聽話,很懂事。
但很快就發現自己的養父,是個掌控欲極強的變態,不僅會對她進行家暴,還把她當成困在籠子裡的金絲雀一樣撫養。
做的任何事,都要經過請示父親。
如果擅自做決定,就會被毫不留情的打罵。
用那種很粗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抽在背上,抽的滿是血痕。
她眼淚嘩嘩的落下來。
她最害怕的時候,是養父得知他與學校裡的男生有所接觸的時候,哪怕是手機上的一條簡訊,被他察覺的話。
那燃燒在唇邊的炙熱菸頭,就會依靠她柔嫩的背部撚滅······滾燙的顆粒嵌入她的皮膚裡緩緩降溫,將那一圈皮膚扭曲,留下一個橢圓形的傷疤。
她跑不出養父的掌控·····
“監視?江同學你要明白你現在在跟誰打電話,我是嵐京市的高層,你讓我去監視一個履曆乾淨的企業家,這絕對不可能!”
尤立軒立馬就迴應,聲辭的嚴厲讓江城微微一愣。
之後他竟然絲毫沒有生氣,而是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我不是在跟我的朋友打電話嗎?”
“好,我這就安排人去監視。”
兩三句話。
他明白了尤立軒的意思。
監視這種事情,以嵐京市高層的身份是萬萬不能做的,這叫以身試法。
但脫掉這層包裹的外殼,那行動就變得遊刃有餘了。
他們不再是高官與教授,而是兩個普通人。
尤立軒城府之深,實在令人咂舌。
在當晚,發出監視柯有坊指令的人,與嵐京毫無關係!
風止不住的亂吹。
市郊的別墅裡,流淌著優雅的音符。
柯冰在自己的小房間裡,享受著難得的個人空間。
讓無數人都沉醉的鋼琴聲音,在她聽來卻猶如魔音灌耳。
什麼時候擺脫了這樣的聲音,才代表她真的逃脫了牢籠。
她移身走到窗戶前面,靜靜看著天空中的萬千繁星。
此刻,少年少女在仰望同一片天空。
柯冰清晰的記得,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街頭巷尾那些普通人中的一個。
十幾年前當她還是個小孩的時候,一場意外讓她痛失雙親。
之後她就被親戚送到了福利院裡,等待領養。
現在向來福利院裡那段暗無天日以為是地獄一般的時光,也比現在的處境也好得多。
她在那裡待了好多年。
某天,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來到了福利院,院長熱情的為他介紹院內的孩子。
誇讚他們有多麼聽話。
一般被領養的孩子,年紀小的被領走的機會高一點,而像柯冰這種已經懂事,有了記憶的,自然不討喜。
因為就算領養走親子之間也會有一定的隔閡。
孩子始終會記得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
然而不抱希望的柯冰,卻意外的被選中了。
當時她的眼睛裡滿滿都是驚喜,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成為幸運兒。
和她一樣的那些孩子很羨慕,因為這箇中年男人看上去家境殷實,一定屬於很有錢的那一種。
成為他的孩子,以後一定不用受饑寒之苦。
柯冰也是這樣想的,她認為自己的救贖來臨,沒想到是脫離了一個地獄,又進入了另一個地獄。
她很聽話,很懂事。
但很快就發現自己的養父,是個掌控欲極強的變態,不僅會對她進行家暴,還把她當成困在籠子裡的金絲雀一樣撫養。
做的任何事,都要經過請示父親。
如果擅自做決定,就會被毫不留情的打罵。
用那種很粗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抽在背上,抽的滿是血痕。
她眼淚嘩嘩的落下來。
她最害怕的時候,是養父得知他與學校裡的男生有所接觸的時候,哪怕是手機上的一條簡訊,被他察覺的話。
那燃燒在唇邊的炙熱菸頭,就會依靠她柔嫩的背部撚滅······滾燙的顆粒嵌入她的皮膚裡緩緩降溫,將那一圈皮膚扭曲,留下一個橢圓形的傷疤。
她跑不出養父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