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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人間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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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洛小璃快攻的速度,對於進攻時機的把握,對於攻擊頻率的自信,都超出了在場學生一大截。這些優點看在九月的眼裡,讓她眼中神采閃現,頻頻被驚豔到。

練刀非一日之功,多少人三五年才入了門檻,十年八年纔算得上刀客。

天賦卓越者刻苦訓練,數年才能大成。

九月與刀為伴,抱刀入眠,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要做到洛小璃這樣要花費多長時間。

除洛小璃以外,房間裡的其他人,沒一個是笨蛋。

九月依稀記得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和一批死士共同訓練的時候,那些人的天資比在場這些人差的遠了,也不知道聯邦是怎麼挑出來的這些學生。

她的心中,這個組織的神秘色彩又增添了不少。

櫻花國的斷臂少女不太瞭解自己從坐牢到現在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她從對德川家族失望,在全球會議上說出真實內情之後,就被囚禁在了一個沿海三線城市的監獄裡,顧清婉有遠見特別吩咐不要搞殘她,未來留做大用,所以九月的處境還算可以,有吃有喝,每天活在監視中。她唯二排解寂寞的方法是透過房間的窗戶看窗外的白雲,以及偶爾掠過的飛鳥,另一個方法是每週二四六可以去監獄的書房看兩小時的書,那個書房很破,書的種類奇多,名著也有小說也有。

她一般看言情小說,還有玄幻的,中文她一知半解,所以看的有些勉強。在來聯邦前九月還讀著一本異火蕭炎的書,剛好看到精彩的情節。

沒想到,被召出來之後,世界就變了模樣了,這裡的一切都讓她感覺如此陌生,恍若隔世。

她目光落回洛小璃身上,此時場中戰局正酣。

如影隨形的攻勢讓阿黛拉疲於招架,落櫻在空中飛快的舞動,洛小璃將自己在這些日子裡所練的大部分基礎刀技輪換著用了出來,一開始還有些生澀,對方可以從間隙中找到喘息的空間,但越往後她的速度越快。

阿黛拉左擋右防,手控製住刀柄與刀身位置的肌肉從麻木變成了刺痛,甚至用力時偶爾會有脫力的狀況,在對拚中發生這種情況是很致命的,假若掌握不了自己手中的武器甚至出現被迫丟失掉的情況,那她將成為不合格的劍客。

回想初開始的輕蔑,她是有多麼的天真。

學生們盯著看的都很仔細,趙雪柔就觀察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開始的時候洛小璃的刀技都是很基礎的,銜接起來也不夠流暢,憑藉速度來壓製對方。

但隨著攻擊的進行,她很快的適應了節奏,也將節奏完美的融入到了進攻與閃避裡。

這是一種很無形的東西,需要個人去體會,去掌控。

進攻愈發流暢的情況下,阿黛拉亂了陣腳,沒有及時調整好狀態應對,落入了下風後完全失去了對壘的資格,被迫的防守,偶爾的進攻,整個人的勢頭亂的像雜草。

伴隨著落櫻和闊刀交擊的清脆聲音迴響,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阿黛拉已經被逼退至狹小的角落,反擊難以奏效加上手上傳來的痛感,讓她整個人愈發的煩躁了。

因為明知自己必輸無疑,那種悔恨還有憤怒的種種情緒都湧了上來,迫使她再也無法靜下心來調整。

洛小璃也當然不會給她機會。

在最後,阿黛拉決定搏命一擊,再不要坐以待斃,她想奇招致勝,在防守上面的心思更薄弱了。

這個局面維持下去也是慢性死亡,還不如咬牙反撲結束更痛快一些,說不定還能找到對方的破綻。

抱著這樣的想法,她在對方迎面一個正劈砍過來的時候用腳猛踹旁邊的牆壁,藉助這股力量朝側邊飛掠過去,眼神死死的盯著洛小璃,“哢”一聲落櫻砍在牆壁上,整個刀身震顫起來。

就是這個對方動作僵住的機會,如果能把握住,那麼她能一挽頹勢。

刀客過招,勝負常在一兩招之間就有了定數。

抽身出了角落的那一刹那,她單手甩起闊刀,十分勉強用最後的力量劃向洛小璃的頭部,由於這股反向甩出力量過於強大,她整個人都在朝另一邊挪移,似要被推出去一樣。

有一股力量從闊刀身上傳遞了出來,而刀柄處,不知道何時已經沾染了絲絲血跡。

不得不說,這最後一擊的力量有些駭人,速度也相當可觀,在場的絕大多數人看到的瞬間皆是瞳孔猛縮,他們認為洛小璃危險了。

以平常人的速度,是絕對躲不開的。

野獸將亡之際,那股搏命的勁是極狠的,阿黛拉給人的感受就是這樣。

可沒想到,洛小璃不僅反應過來靈巧的躲過了攻擊,還模仿了阿黛拉的動作,她勝在敏捷,同樣藉助牆的慣性朝對方飛掠過去,同時阿黛拉闊刀出手,再無防禦的手段了。

幾秒鐘過後,場中徹底安靜了下來。

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雅雀無聲。

他們的視線全都牢牢的鎖定在了一把名叫“落櫻”的刀上,而這把刀,架在阿黛拉的脖子上。

阿黛拉眼中飽含不敢相信的神采,她直至現在還恍如夢中,接受不了自己輸給了一個柔弱小女生的這件事。

······

良久,窗外一棵樹上的葉子落下來了,飄飄悠悠躺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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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兵器館中響起一聲掌聲,繼而是兩三聲,再然後愈鼓愈烈。

洛小璃挑一下眉,收回自己的刀,後退了幾步,朝著坐著的那群學生走過去,自顧自的盤腿坐了下來,低下頭拿過一個手帕擦拭著冰冷的刀身。

她贏了。

九月用刀支撐著自己站起來,緩緩到了眾人面前。

這些掌聲對於呆立在原地的阿黛拉來說,是一種莫大的羞辱,她眼神複雜,咬著嘴唇,耳邊的掌聲越來越清晰,也逐漸刺耳了起來,讓她有種不敢抬起頭的羞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坐回人群的,坐下後,也一直在發呆。

連九月老師後續說了什麼都沒有聽見。

“你們,也看到了兩人的對拚,感覺怎麼樣?”

“精彩!”柯冰率先出聲。

“看著挺驚心動魄的,一點失誤被抓到了就會無限擴大,會很緊張。”

“如果是我,我覺得要被秒殺。”眾人紛紛給出了自己的觀感。

九月點點頭,很認同他們的發言,“不錯,由於時間緊迫,我從一開始就沒有選擇教給你們更高深一些的東西,隻是基礎的劈砍刺挑,這些你們平日裡重複了無數次的動作,已經夠用了。在對敵的時候如何用這些招式靈活的應變,這要看你們個人的思維敏捷程度,現在我跟你們覆盤一下她們對拚的所有細節,以及阿黛拉失敗的真正原因......”

雖然對於浸淫刀技數十年的九月來說這些學生訓練過後的程度還是太菜鳥了,但她依舊認真負責的去教,推進著原本課程規劃的內容。

從單純的揮刀,兩兩試練,變為了真正實戰的對拚。

九月讓他們每個人都挑選對手進行挑戰,對決之後覆盤所有的細節。

這件事重複了整整一下午,直到晚上八點所有學生都饑腸轆轆,已經餓到發昏才結束。

可當他們走出場館。

用餐時間,晚上的洗漱時間,躺到床上閉上眼的時候。

腦海中無不回想起來九月覆盤時所說的問題。

這一下午的課程讓他們受益良多。

可能是受到了刺激,趙雪柔瘋狂的訓練自己,她渴望變得和阿黛拉一樣強,起碼這樣有和洛小璃對拚的能力。一次次的訓練,數不清的對壘,直到和她對練的柯冰都筋疲力儘。

柯冰終於忍不住提出要休息,結果氣喘籲籲的趙雪柔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轉頭去找另一個人繼續對練。

她在要如入睡的夜晚裡,閉上眼睛,腦海中自動播放刀與刀相擊的畫面。

在聯邦這邊正緊張的時候,一架飛機飛過洲與洲之間交際的地方,在浩瀚的夜空裡穿行,直奔向嵐京......

......

江城坐在飛機上,他睡的混混沌沌的,腦海裡有無數破碎的畫面,讓他即使閉著眼睛休息眉宇依然皺著。

他說不清楚這些交織的夢有什麼意義,隻知道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睡眠。

於是,江城恍惚睜開了眼睛,他抿了抿嘴唇,感受到喉嚨的乾澀。

意識漸漸變清晰,這個過程伴隨著那些畫面的遺失。

剛剛還亂糟糟的一切,睜開眼的刹那,似乎就全部忘掉了,好像被夢紀元裡的神刻意抹去了。

江城看了一眼面前桌子上的水,坐在他對面不遠處的顧清婉沒有休息,正端著一份檔案仔細的看著。

他端起水來,一飲而儘,轉過頭望窗外。

外面是一層稀薄的霧氣還有連綿的夜,天際線看不清,暈成了泡影,像畫面不清晰的舊照片。

江城說不清自己的心情是怎樣,他的思緒和模糊的天際線一樣,開始變得遲鈍,或者說是刻意的不去思考事情,將自我放空。

這種狀態不是走神去想別的事情,而是變成一個癡呆弱智,以此來虛度珍貴但難熬的時間。

事情太多,如理不清的線團。

家裡養貓的同學應該會知道,把幾個線團放到貓貓面前,十幾分鐘後再過來看,線團混在一起,多出一個又一個締結。

江城面對眼下事情的感覺,大概像看到了線團一樣。

他百無聊賴盯著窗外一成不變又變幻萬千的景色,托著腮,好看的眼眉倒映在玻璃上,隻不過眼裡沒有情緒。

“窸窸,”輕到不能再輕的一聲翻頁聲,觸動了江城的神經,他轉過臉來看還在工作的顧清婉。

對方微微低頭,白皙的脖頸下襯衫釦子有一顆未係,露出極具美感的鎖骨來,淺藍色西裝的肩頭有一縷未被束縛住的髮絲垂下。

細看她的背後,青絲被隨意的發繩繫住,額前有一綹頭髮懸著。

未畫眼線,但她的眼角很有冷豔的感覺。

小巧而精緻的鼻梁,以及很淡很淡有些粉的口紅。

顧清婉很專注的在看檔案,並不知道老闆在看自己,她時不時翻過一頁,終於是看到末尾。

於是她取下夾在檔案夾上方的筆,握住,流暢簽下名字。

再抬起頭來,她看到了江城,“老闆,你醒了,我去給你倒杯水。”

她站起身,轉過頭,拿起杯子,一連貫的動作沒有任何的多餘行為。

江城最後盯視著自己面前冒著一點熱氣的水,他在心裡默默說了一句。

你也太不像個人類......因為人類絕不會如此完美。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江城橫跨洲際,又走過大半個華夏,這些時間是他從研發人類基因組以來最空閒的一段時間,可他本人並沒有任何休息的感受。

反而很累。

越接近嵐京,他就越害怕。

直到落地前的一個小時,這種情況仍沒有任何好轉,他不知道是怎麼度過的最後一小時,隻知道自己每隔幾分鐘就看一次表。

嵐京的機場,專門空出來的一個停機坪,士兵無數,好多身穿西裝的領導,站在春日的風裡,安靜的等待著。

他們沒有任何不滿,縱使已經很多年沒有等過人了。

但這些領導的心中誰都知道即將到來的人是何等地位。

此時是上午九點,江城乘坐的飛機安穩的落了地。

艙門打開,他焦急的身影閃現出來,走下階梯的時候,一個嵐京的領導趕快迎了上去。

這位領導帶著眼鏡,看樣子應該有五十多歲了。

見面的第一句話,江城問,“怎麼樣?”

他眼中閃爍著一些期盼,一些惶恐,甚至有些害怕。

“京都來的醫生,技術很高明,您父親的意誌也很頑強,現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江城猛地閉上眼睛,身體在刹那間就鬆了下來,嚥下一口唾沫,連握緊的拳頭都鬆了。

嵐京領導拉著江城,旁邊黑色車輛門已經打開,“具體情況我們車上詳談。”

上了車,繫好安全帶。

領導面色凝重,直截了當的對江城說出了情況,“具體的我還是要再跟您說一遍,令堂在出去買菜的路口被喝醉酒的年輕人騎摩托給撞了,摔倒的過程中頭部受傷。這個年輕人我們從裡到外查了無數遍,他的爸爸爺爺也沒放過,這絕對不是一場惡劣事件,而是純粹的巧合。由於事情發生的太倉促,保護的士兵根本沒法攔截一輛時速過百的瘋摩托,他們隻能第一時間送往醫院,且在過程中包紮了傷口防止失血過多。送到醫院我們處理了傷口,等京都的專家飛過來第一時間進行了手術,等待過後手術成功了,但是......受傷的是頭部,專家講明有可能出現後遺症,具體還要看恢複情況。”

他講完,江城懵了好久才問,“後遺症?”

心亂如麻的江城甚至都忘了自己所學的那麼多專業知識。

頭部受傷嚴重,即使恢複過後也可能部分神經元損壞,恢複不好可能會出現行動不便,左右不協調,控製不了面部肌肉或機體其他部分肌肉等等。

更壞,甚至成為植物人。

黑色轎車在公路上疾馳,如離弦之箭奔向醫院。

他擔憂了一路,臨看見這棟第一人民醫院的大樓的時候,卻更加害怕了,和父親相見的心也沒有那麼迫切了。

可能是因為江城第一次處理家人之類的事情,他真的有些茫然。

要是狀況不好怎麼辦......

老媽哭成了淚人問他是不是一定沒事的時候,又該怎麼回答……

到了醫院樓下,他掏出手機,還是打了一個電話。

短暫的撥號聲音過後,那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不過話音很是疲憊。

“喂,小城......”

"媽,我到樓下了,現在馬上去找你。"

江城匆匆掛斷電話,跟隨領導還有醫院的主任做樓梯朝著樓上趕去。

但是他剛剛邁動步伐,卻被顧清婉拉了一下,他扭過頭來看著顧清婉清麗的臉,有些疑惑。

“老闆,戴上口罩吧,省的造成不必要的影響。”她小聲跟江城說。

略一猶豫,他戴上了口罩。

這要是在別的地方還好,可是在嵐京,現在本地的貿易大廈巨屏還有他的照片,這要是被人認出來出現在醫院,造成擁堵了可不好。

乘坐電梯,幾人到了六樓重症監護區域。

江城跟隨醫生去另一個無菌室裡換好防護服,做了全身消毒,戴著面罩和腳套,急匆匆的趕往重症監護室。

推開門的那一刹那。

他心都碎了。

一個蒼老的背影背對著他,髮絲淩亂,用一個髮夾隨意的夾著,同樣穿著防護服,坐在椅子上。

而床上躺著的那個人,插滿了管子,尤其是頭部,鏈接著一根又一根刺激神經的線。

呼吸罩上面一時沾著白霧,一時又掩去。

聽見開門的聲音,江媽轉過臉來,她眼眶紅腫,眼裡滿是血絲,嘴唇微微顫了顫。

一場變故,竟像是老了十幾歲。

江城走上前,強行抑製著自己的情緒,壓低聲音問,“現在怎麼樣?”

“你爸他醒過來了,剛跟我說了難受。”

“我看看。”

他邁步到老爸跟前,看著父親緊閉著的雙眼,鼻子頃刻間就酸了。

“爸……”江城輕輕喚了一句。

隔了一小會,江爸睜開了眼睛,渾濁的瞳孔在聚焦,努力的看清旁邊的人兒。

直到他認出了自己兒子的面容。

“你……”

“爸,你說......怎麼了?”

江城俯下身子,將耳朵貼到他的嘴邊,這才聽見極其微弱且模糊的說話聲。

“你......生日吃蛋糕了沒......”

沒忍住,他的淚水奔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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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絕不會如此完美。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江城橫跨洲際,又走過大半個華夏,這些時間是他從研發人類基因組以來最空閒的一段時間,可他本人並沒有任何休息的感受。

反而很累。

越接近嵐京,他就越害怕。

直到落地前的一個小時,這種情況仍沒有任何好轉,他不知道是怎麼度過的最後一小時,隻知道自己每隔幾分鐘就看一次表。

嵐京的機場,專門空出來的一個停機坪,士兵無數,好多身穿西裝的領導,站在春日的風裡,安靜的等待著。

他們沒有任何不滿,縱使已經很多年沒有等過人了。

但這些領導的心中誰都知道即將到來的人是何等地位。

此時是上午九點,江城乘坐的飛機安穩的落了地。

艙門打開,他焦急的身影閃現出來,走下階梯的時候,一個嵐京的領導趕快迎了上去。

這位領導帶著眼鏡,看樣子應該有五十多歲了。

見面的第一句話,江城問,“怎麼樣?”

他眼中閃爍著一些期盼,一些惶恐,甚至有些害怕。

“京都來的醫生,技術很高明,您父親的意誌也很頑強,現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江城猛地閉上眼睛,身體在刹那間就鬆了下來,嚥下一口唾沫,連握緊的拳頭都鬆了。

嵐京領導拉著江城,旁邊黑色車輛門已經打開,“具體情況我們車上詳談。”

上了車,繫好安全帶。

領導面色凝重,直截了當的對江城說出了情況,“具體的我還是要再跟您說一遍,令堂在出去買菜的路口被喝醉酒的年輕人騎摩托給撞了,摔倒的過程中頭部受傷。這個年輕人我們從裡到外查了無數遍,他的爸爸爺爺也沒放過,這絕對不是一場惡劣事件,而是純粹的巧合。由於事情發生的太倉促,保護的士兵根本沒法攔截一輛時速過百的瘋摩托,他們隻能第一時間送往醫院,且在過程中包紮了傷口防止失血過多。送到醫院我們處理了傷口,等京都的專家飛過來第一時間進行了手術,等待過後手術成功了,但是......受傷的是頭部,專家講明有可能出現後遺症,具體還要看恢複情況。”

他講完,江城懵了好久才問,“後遺症?”

心亂如麻的江城甚至都忘了自己所學的那麼多專業知識。

頭部受傷嚴重,即使恢複過後也可能部分神經元損壞,恢複不好可能會出現行動不便,左右不協調,控製不了面部肌肉或機體其他部分肌肉等等。

更壞,甚至成為植物人。

黑色轎車在公路上疾馳,如離弦之箭奔向醫院。

他擔憂了一路,臨看見這棟第一人民醫院的大樓的時候,卻更加害怕了,和父親相見的心也沒有那麼迫切了。

可能是因為江城第一次處理家人之類的事情,他真的有些茫然。

要是狀況不好怎麼辦......

老媽哭成了淚人問他是不是一定沒事的時候,又該怎麼回答……

到了醫院樓下,他掏出手機,還是打了一個電話。

短暫的撥號聲音過後,那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不過話音很是疲憊。

“喂,小城......”

"媽,我到樓下了,現在馬上去找你。"

江城匆匆掛斷電話,跟隨領導還有醫院的主任做樓梯朝著樓上趕去。

但是他剛剛邁動步伐,卻被顧清婉拉了一下,他扭過頭來看著顧清婉清麗的臉,有些疑惑。

“老闆,戴上口罩吧,省的造成不必要的影響。”她小聲跟江城說。

略一猶豫,他戴上了口罩。

這要是在別的地方還好,可是在嵐京,現在本地的貿易大廈巨屏還有他的照片,這要是被人認出來出現在醫院,造成擁堵了可不好。

乘坐電梯,幾人到了六樓重症監護區域。

江城跟隨醫生去另一個無菌室裡換好防護服,做了全身消毒,戴著面罩和腳套,急匆匆的趕往重症監護室。

推開門的那一刹那。

他心都碎了。

一個蒼老的背影背對著他,髮絲淩亂,用一個髮夾隨意的夾著,同樣穿著防護服,坐在椅子上。

而床上躺著的那個人,插滿了管子,尤其是頭部,鏈接著一根又一根刺激神經的線。

呼吸罩上面一時沾著白霧,一時又掩去。

聽見開門的聲音,江媽轉過臉來,她眼眶紅腫,眼裡滿是血絲,嘴唇微微顫了顫。

一場變故,竟像是老了十幾歲。

江城走上前,強行抑製著自己的情緒,壓低聲音問,“現在怎麼樣?”

“你爸他醒過來了,剛跟我說了難受。”

“我看看。”

他邁步到老爸跟前,看著父親緊閉著的雙眼,鼻子頃刻間就酸了。

“爸……”江城輕輕喚了一句。

隔了一小會,江爸睜開了眼睛,渾濁的瞳孔在聚焦,努力的看清旁邊的人兒。

直到他認出了自己兒子的面容。

“你……”

“爸,你說......怎麼了?”

江城俯下身子,將耳朵貼到他的嘴邊,這才聽見極其微弱且模糊的說話聲。

“你......生日吃蛋糕了沒......”

沒忍住,他的淚水奔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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