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他們走出了死亡維度,帶著已經變異的科研學者,還有沉重的心情。
他將克洛寧特的屍體交給其兒子,落寞的朝著科研堡壘走過去。
士兵們緊緊跟在他的後面,大家也都一聲不吭,被剛纔的景象深深的震撼到了。
親眼目睹一個比泰坦巨龍還要龐大的東西出現在自己面前,不過數米的位置,甚至能感受得到這生物炙熱的鼻息,對於渺小的人類來說恐怖到頭皮發麻。
他們好似現代人夢迴白堊紀,站在蒼茫的大地上,看到無數奇異的景象,是這種程度的震撼。
江城依舊未脫掉防護服,他靜靜的坐在堡壘前的雪地上。
長官指揮著士兵們把堡壘中的觀測儀器和檔案都帶回去,這個臨近入侵生物最近的地方也將成為一片死地。
未來一段時間,江城打算讓聯邦派人過來,在這裡建立一個機器製的無人觀測場景,來避免繼續有人為此犧牲。
其實根據江城親臨死亡維度的判斷,古靈的復甦應該要不了多長時間了。
屆時真正的決戰,將是戰姬和古靈的以命相搏。
長達如此之久的壓抑也在那時被終結。
江城的內心想讓這個過程變得更快一些,早點結束,他深切的感受到生命流逝的痛苦,這種痛捱上幾刀還要切實千倍萬倍。
如果最後不能夠帶領人類勝利。
那即使死,他也原諒不了自己。
背後的士兵們在忙碌,把堡壘內的儀器裝到箱子裡,檔案妥善的放起來,科研學者們的生活用品棄在此地。
長官指揮著這些。
顧清婉站在鐵門前,看著江城坐在雪地上的背影,也不敢上前。
其他人更不用說了,都是走出門後看見江指揮,然後迅速低下頭來,心中隻能歎息一聲。
待收拾好所有的東西,長官將沉重的鐵門鎖上,這趟驚心動魄的北極征程也要徹底結束,他們要原路返回。
好多人站在雪地前,身邊是大大小小的箱子,還有被捆起來昏睡的變異科研者。
他們都不說話,視線望向顧清婉。
這陣詭
顧清婉會意,點了點頭,挽了一下鬢邊的亂髮。
她朝著江城走了過去,站在他的身後,俯下身來,附在他耳邊說,“老闆,該走了。”
江城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淡淡“哦”的一聲。
他此時才察覺到,自己的手已經冷硬的像一塊冰塊了,渾身的溫度也在流失,坐在雪地裡實在是太冷了。
他裹上大衣,朝來時的路走去。
登上破冰船,綁起來的人得到了安置,士兵們回到各自的崗位,沒有活乾的圍坐在一起靠著船艙牆壁休息。
船上升起了炊煙,條件簡陋,隻能喝魚湯回一下身上的溫度。
鍋裡的白色魚湯“咕咚咕咚”冒著泡泡,熱氣蒸騰出來,飄散在船上方。
龐大的破冰船緩緩啟動。
往南走一些,信號恢複,指令發送回去。
“雪地征程小組已完成任務,準備返航,預計淩晨0點前到達聯邦。”
“收到。”
聯邦那裡,情形一點也不比這邊放鬆。
數個小時的時間,塔利大概問了十幾次江指揮這邊有沒有訊息,搞得一眾接受信號的職員也心驚膽戰。
他們對任何信號亮起的閃爍燈都極為敏感,收到立馬就提起一顆心觀看。
發現不是江城的訊息,然後繼續等待。
好在,安然無恙,江城沒有任何危險。
塔利第一時間就進行了回覆,他沒有問情形如何,要等小組回來之後才知道。
他心中想著但願吧,北極的科研者不要出現什麼事情,任何的犧牲對於現在的聯邦來說都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破冰船上。
江城揉了揉亂髮,裹得像個熊一樣,坐在桌子旁,連手都沒有露出來。
顧清婉非要這樣,她細心的用手指剝著魚刺,連江城自己弄都不讓。
理由是看出了他這一趟雪地征程後狀態急轉直下。
還是別操心這些小事了,放空大腦好一些。
平常江城還會和她說兩句,但是現在沒有爭辯的心情,怎麼樣都無所謂了,隻是安靜的坐著,話也不想說。
空曠的船艙裡鋪著地毯,屋裡隻有他們兩個人,除了偶爾的吹氣聲,和挪移碗筷的聲音再無其他。
外面破冰,浮沉,冷水四濺。
鳥類停靠在甲板上,用不太聰明的眼神注視著忙碌的人走來走去。
江城忽然說了一句,打破了兩人間的寂靜。
“我覺得不行。”
“什麼不行?”
“我覺得科研人員從變異的狀態下變回來是不可能的事情,這種基因的改變從來都是不可逆的,往後還有可能會惡化。”
儼然,江城剛纔安靜的坐著,就是在思考這件事情。
顧清婉想了想又說,“那,老闆的意思是說,帶他們回了聯邦之後,變異的進程依然不會終止?他們會越來越趨向怪物,最終成為一個必須要解決的問題。”
江城扭過頭去,“所以,他們的死亡是必然的,避無可避,我們還是要解決他們,並且是親手。”
小顧一愣,嘴裡堵著半句話,說不出來。
她知道江城不是在說給自己聽,隻不過現在需要傾訴交流一下,心裡才舒服一點。
將這些科研學者帶回聯邦,觀測數據,記錄身體變化,讓他們像怪物一樣被囚禁嗎?
昔日的同類,這樣做實在是太過殘忍。
並且他們之所以變成了這樣,都是為了身後千千萬萬的同胞。
這是個難到髮指的問題······
江城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解決。
如果他喪心病狂,冷血無情,甚至可以將科研人員解剖,讓他們鞠躬儘瘁死而後已,這樣無異於讓聯邦對瞭解入侵者方面更上一層樓。
可是真要那樣做了,他絕對一生都無法原諒自己。
杯碗碰撞,江城仰頭喝了一杯水。
顧清婉剛要以跪坐的姿勢站起身來,突兀的一句話,卻讓她整個人呆立當場,端著東西的手也顫了。
“你有事情瞞著我,對吧?”
江城這樣問。
平常江城還會和她說兩句,但是現在沒有爭辯的心情,怎麼樣都無所謂了,隻是安靜的坐著,話也不想說。
空曠的船艙裡鋪著地毯,屋裡隻有他們兩個人,除了偶爾的吹氣聲,和挪移碗筷的聲音再無其他。
外面破冰,浮沉,冷水四濺。
鳥類停靠在甲板上,用不太聰明的眼神注視著忙碌的人走來走去。
江城忽然說了一句,打破了兩人間的寂靜。
“我覺得不行。”
“什麼不行?”
“我覺得科研人員從變異的狀態下變回來是不可能的事情,這種基因的改變從來都是不可逆的,往後還有可能會惡化。”
儼然,江城剛纔安靜的坐著,就是在思考這件事情。
顧清婉想了想又說,“那,老闆的意思是說,帶他們回了聯邦之後,變異的進程依然不會終止?他們會越來越趨向怪物,最終成為一個必須要解決的問題。”
江城扭過頭去,“所以,他們的死亡是必然的,避無可避,我們還是要解決他們,並且是親手。”
小顧一愣,嘴裡堵著半句話,說不出來。
她知道江城不是在說給自己聽,隻不過現在需要傾訴交流一下,心裡才舒服一點。
將這些科研學者帶回聯邦,觀測數據,記錄身體變化,讓他們像怪物一樣被囚禁嗎?
昔日的同類,這樣做實在是太過殘忍。
並且他們之所以變成了這樣,都是為了身後千千萬萬的同胞。
這是個難到髮指的問題······
江城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解決。
如果他喪心病狂,冷血無情,甚至可以將科研人員解剖,讓他們鞠躬儘瘁死而後已,這樣無異於讓聯邦對瞭解入侵者方面更上一層樓。
可是真要那樣做了,他絕對一生都無法原諒自己。
杯碗碰撞,江城仰頭喝了一杯水。
顧清婉剛要以跪坐的姿勢站起身來,突兀的一句話,卻讓她整個人呆立當場,端著東西的手也顫了。
“你有事情瞞著我,對吧?”
江城這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