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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這個惠昭儀還是個厲害角色？
這倒是讓葉艽有些頭疼。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王美人那種把什麼都寫在臉上的人好糊弄，惠昭儀這種很可能暗地使壞的得離她遠一點。
“不過，”司棋思考了半晌，道：“惠昭儀娘娘自從誕下公主後，一直身體抱恙鮮少外出，小半年來除了董昭儀幾乎沒有與人接觸，連太後生辰都稱自己病氣重，隻送了壽禮，今天怎麼就來了……”
還有這種事？
“明悅公主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雖不是皇子，但得了太後寵愛，惠昭儀寶貝得緊，一直保護得很好，旁人根本沒有接近的機會。”書卉又補了一句。
“看來……為了給我一個下馬威，有人花了大心思了……”葉艽笑道。
可惜，這麼好的一盤棋因為王美人這根攪屎棍漏洞百出。
葉艽眯著眼睛，頷首思考，又笑了。
這皇宮裡還真是精彩。
而她，在還沒摸清鎮國公府的意圖下，孤身一人，無依無靠。
不過這些人忽略了一點，她葉艽本來就是豺狼虎豹，又怎會怕他們這些狡猾的狐狸？
夜深。
長樂宮燈火通明，誰也不敢怠慢，宮人們大氣也不敢出。
威壓不止來自於皇上，還來自淑妃。
她生辰這日董昭儀在她的宮內小產，是大晦。精緻的妝容下是一張陰沉著，還要強裝愁容的臉。
葉艽倒是睡得很香，隻吩咐書卉在房內伺候，其他兩個都趕出去睡覺去了。
書卉是個機靈的，擔心始作俑者狗急跳牆，夜晚偷偷將“證據”藏入素錦宮，再賊喊抓賊，把臟水使勁往娘娘身上潑。
葉艽倒是不擔心，囑咐她別想太多，別搞得年紀輕輕就禿了頭。
書卉看不透的，葉艽早已經看透。
今天這事破綻如此之多，以皇帝的手段不至於查到現在還了無音訊。
其中原因無非隻有幾個，要麼今天這事兒赫連殷早已默許，一石二鳥，既打擊了葉家，也使董昭儀沒了孩子。要麼此事看似簡單，實則盤根錯節，不便出手。
又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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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艽很快否定了最後這個猜想，熄燈睡覺了。
至少今晚，素錦宮會很安全。
……
董昭儀小產，赫連殷在長樂宮又待了片刻，起駕回宮了。
他這一走，淑妃娘孃的臉立刻垮了下來。
“愣著乾什麼！趕緊救人！別讓她死在我宮裡頭！”態度與赫連殷在時判若兩人。
淑妃向來是個客氣的人，家世不錯，教養也不差。
如今後位空虛，她又是協管六宮的主，沒有人比她更適合當皇後，她統領六宮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鎮國將軍府竟然出了個葉秦艽。
瞧著當下的形勢，葉家功高震主，葉秦艽就是有通天的本事恐怕也難以在後宮長久，皇帝不準，太後不準，文武百官也不會準許葉秦艽成為皇後。否則外戚權勢過重，將來很難說清這天下究竟姓什麼。
她原本以為葉秦艽隻是個進宮為質的柔弱女子，沒想到竟真像外界傳言，葉家大小姐英姿颯爽。
更重要的是，皇上似乎對葉秦艽有些欣賞。
而葉秦艽，無論家世還是膽識，都在她之上。
想到這裡，淑妃氣急，更是覺得董昭儀晦氣。
“絮兒。”她喊貼身大宮女：“你說……這宮裡，是不是快要變天了？”
名叫絮兒的宮女一邊給她奉茶，一邊回道：“回娘娘，這纔剛入夏，是要一直熱著的，偶爾有暴雨，也是來得快去得快，娘娘莫要擔心。”
“就你心思敏捷，牙尖嘴利！”淑妃嗔笑。
女人的直覺向來準確，殿上赫連殷多看了葉秦艽兩眼，連葉秦艽都沒發現，卻入了淑妃的眼。
果然，從長樂宮出來，赫連殷的軟轎先是往承光殿走了一段，又往宮中最偏遠的地方——素錦宮去了。
葉艽正酣在夢中，卻突然被人拎起來，頭昏腦漲的洗了把臉塞進了主殿。
她還沒反應過來，書卉趕緊關上門退了出去，手裡還拿著剛給她擦臉的帕子。
葉艽披著薄薄的披風，叫夜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纔看清了坐在殿內的人。
好傢夥，赫連殷穿著件古裝，跟個鬼似的一言不發。
她強忍著起床氣，冷冰冰道：“皇上這麼晚不睡覺，來我這裡做什麼？”
說完見赫連殷面色一凜，心道不好，這傢夥畢竟是個皇帝，這麼和他說話好像容易有挨板子的風險，於是趕緊放緩語氣再說一遍：“臣妾的意思是，皇上這麼晚了不睡覺，怎麼得空到臣妾這兒來了？”
“朕來看看你。”
葉艽的白眼快要翻到天靈蓋了，她覺得赫連殷直接說我來睡=你可信度更高。
她都進宮好多天了也沒見他來看，大晚上孤男寡女的他反而來了。
“董昭儀情況如何了？”她岔開話題。
“朕現在不想談論此事。”赫連殷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讓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不是來談這個的？那你來乾嘛？
葉艽也不說話了，怕自己猜錯對方的心思，落個沒趣。
她打了個哈欠，困得厲害，乾脆推開房門，坐在門檻上吹風。
“進來。”命令式的語氣。
下一秒又聽見他說：“你不怕染了風寒？”
“臣妾沒這麼嬌氣。”葉艽道。
“確實，”赫連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走過來了，和她並排坐在門檻上，“聽聞葉家大小姐騎馬過街，人人稱讚。”
他說著，忽然停頓。
這幾秒鐘的停頓把葉艽弄得心底發毛。
赫連殷語氣陰沉道：“聽說，沒有鎮國將軍府，就沒有我赫連族的今天？”
果然！
葉艽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下跳將起來。
“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嗯？”赫連殷挑眉看她。
察覺到赫連殷神情裡玩弄的意味，葉艽咬咬牙，壯著膽子道：“皇上不也想讓人看到這一幕嗎？”
“我葉家手握兵權，眾矢之的，皇帝難道不希望鎮國將軍府再出格一點，方便連根拔出嗎？”
說這話時，葉艽的手微微發抖，手心都捏出了汗。
“你知不知道，你說出這話，朕可以馬上砍掉你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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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傢夥，赫連殷穿著件古裝，跟個鬼似的一言不發。
她強忍著起床氣，冷冰冰道：“皇上這麼晚不睡覺，來我這裡做什麼？”
說完見赫連殷面色一凜，心道不好，這傢夥畢竟是個皇帝，這麼和他說話好像容易有挨板子的風險，於是趕緊放緩語氣再說一遍：“臣妾的意思是，皇上這麼晚了不睡覺，怎麼得空到臣妾這兒來了？”
“朕來看看你。”
葉艽的白眼快要翻到天靈蓋了，她覺得赫連殷直接說我來睡=你可信度更高。
她都進宮好多天了也沒見他來看，大晚上孤男寡女的他反而來了。
“董昭儀情況如何了？”她岔開話題。
“朕現在不想談論此事。”赫連殷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讓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不是來談這個的？那你來乾嘛？
葉艽也不說話了，怕自己猜錯對方的心思，落個沒趣。
她打了個哈欠，困得厲害，乾脆推開房門，坐在門檻上吹風。
“進來。”命令式的語氣。
下一秒又聽見他說：“你不怕染了風寒？”
“臣妾沒這麼嬌氣。”葉艽道。
“確實，”赫連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走過來了，和她並排坐在門檻上，“聽聞葉家大小姐騎馬過街，人人稱讚。”
他說著，忽然停頓。
這幾秒鐘的停頓把葉艽弄得心底發毛。
赫連殷語氣陰沉道：“聽說，沒有鎮國將軍府，就沒有我赫連族的今天？”
果然！
葉艽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下跳將起來。
“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嗯？”赫連殷挑眉看她。
察覺到赫連殷神情裡玩弄的意味，葉艽咬咬牙，壯著膽子道：“皇上不也想讓人看到這一幕嗎？”
“我葉家手握兵權，眾矢之的，皇帝難道不希望鎮國將軍府再出格一點，方便連根拔出嗎？”
說這話時，葉艽的手微微發抖，手心都捏出了汗。
“你知不知道，你說出這話，朕可以馬上砍掉你的腦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