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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鬼王不知道的事:通霛師殺我
  4.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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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仁面色蒼白,眉頭緊鎖。

雖然說得沒什麼不對的,但是這些事也算不上什麼大秘密。

隻蕭景仁心裡隱隱有絲說不出的涼意,直覺眼前的女子不是信口胡說。

“她……母親有何吩咐?”

蕭景仁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木已成舟,章夢都嫁進蕭府三年了,難道母親還想要他休了再娶嗎?

“你是堂堂西杭府知府,哪敢吩咐你?”

顧又笙平靜的語氣裡帶了一絲諷刺。

蕭景仁一滯,伸手扶著額頭,垂著眼不說話。

蕭芝鐸與謝令儀對視一眼。

蕭芝鐸:“祖母可是知道府裡發生的事情?”

他肯定,即便祖母化作鬼怪,也不可能做出危害蕭府之事。

這麼多年,祖母沒有現身,府裡出事,她便找了通靈師上門。

那府裡的怪事,祖母一定是知情的。

這白衣少女,或是為了此事而來。

顧又笙挑了挑眉。

傘下無人可見的老太太,在一邊驕傲地唸叨著:“瞧我家大鈴,腦子就是比他爹好使,打小就聰慧。”

顧又笙沒理她,這位諸采苓,蕭家老夫人,一天不知道要讚自己的孫兒幾百回,她都快聽得耳朵長繭。

“人死後,放不下,有所怨,執念成魔,便可能會成鬼怪。”

顧又笙嬌軟的聲音娓娓道來。

“諸采苓去世後,放不下,生了執念,又生了怨氣……”

顧又笙看向蕭景仁,看得他心中一冷。

“便成了鬼怪,入不了地府,投胎不得。”

這幾句話,不就是在說母親/祖母死不瞑目嗎?

蕭景仁與蕭芝鐸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說不出的刺痛。

蕭景仁雖然沒有完成諸采苓的遺願,但確實是個孝子。

聽到自己的母親竟成了鬼怪,他的嘴巴張了又合,說不出的苦。

“那她要如何……”

蕭景仁的聲音有些沙啞,他平複了下,才繼續說。

“那她要如何才能,才能無憾?”

顧又笙往旁邊看了一眼。

那老太太一把年紀,卻絲毫不覺害羞,對著顧又笙嬌滴滴地撒嬌賣俏,擠眉弄眼地拉著她的衣襬搖來扭去。

顧又笙深深吸了一口氣。

辣眼睛。

“蕭府平安,她自當瞑目。”

這老太太一開始放心不下自己的孫兒,便遲遲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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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地府報道,後來乖兒子竟然違背自己的遺願,娶了個商戶做繼室,老太太怨氣沖天,執念與怨氣凝結,化作了鬼怪。

後來……

“蕭府如何才能平安?”

蕭景仁的聲音有幾分蕭索。

蕭府最近無故死了三個下人,而且夜間,常有女子的哼唱,還有嬰兒啼哭之聲響起。

雖然不過短短七日,但府裡確實如臨大敵,感覺似有滅頂之災。

顧又笙又頓在那裡,她身側無人可見的老太太,正一臉哀求地看著她。

這是**,也是因果。

若不是老太太來求自己,顧又笙是不該管這事的。

“兩年前,你的小兒子是怎麼來的,好好查一查吧。”

顧又笙說完,站了起來。

她的手中,穩穩地握著那把黑色的長柄傘。

傘面微微傾向一邊。

“我住在雲來客棧。”

顧又笙轉身,走了出去。

她拉開了門,門外章夢沒有離去,就站在一邊等著。

突然有人出來,章夢還嚇了一跳。

薄薄的門板,今日不知是何情況,裡邊的話語,竟一個字都聽不清。

透過白衣少女,她望了眼裡面。

蕭景仁目光沉沉,正看著她。

蕭芝鐸與謝令儀都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章夢正想走過去,那少女卻把門帶上了。

少女撐著那把大大的黑傘,悠然離去。

章夢頓了頓,終究還是沒有推門而入。

漫天的雨水潑下來,顧又笙走出廊道,走進雨中。

蕭府上空,黑影糾纏,似想傾泄而下,卻又沒敢靠近顧又笙。

顧又笙一臉恬淡,低念:“因果輪迴,報應不爽。”

她在雨中慢慢走著,手卻在一旁描繪起來。

“不可傷及無辜。”

雨中似有金光閃過,順著顧又笙的手劃向天際。

那些黑影被金光所指,淡化了一些。

人死後有念,有怨,便無法入地府投胎,若還得了機緣,便有可能成為鬼怪。

鬼怪行事,若是在因果之間,顧又笙即便天生通靈,也不得多加乾預。

她是冤死鬼的化怨人,是鬼怪通往人間的最後一條路。

蕭府,該有此劫。

未離因果,她卻多事插了一手,已是不該。

傘下那老太太嬌滴滴的聲音不斷,顧又笙半眯著眼,忍耐著。

另一邊,屋內。

顧又笙走後,蕭景仁面色鐵青,一言不發地坐著。

章夢三年前嫁入蕭家,不到一年產下一子,就是顧又笙口中,他的小兒子蕭芝慶。

蕭府七日前死了一名下人,正是章夢隨身侍候的奶孃章嬤嬤。

章嬤嬤一早被人發現死在床上,府醫說是驚嚇過度,心悸而亡。

原本以為是年紀大,身體出了問題,沒想到緊接著第三日,蕭府的門房老三,也因為心悸,猝死在床。

第五日,也就是前天,蕭芝慶的奶孃元娘子,也死了。

同樣的死法。

自章嬤嬤死後,府裡開始半夜傳出嬰兒的啼哭聲,偶有女子的歌聲、哄睡聲,井水也多次變成鮮紅的血色。

蕭府已經閉門三日。

蕭景仁為官多年,自問無愧,卻不知為何家裡會發生這些怪事。

事情太過離奇,又出了人命,他便封鎖了府邸。

蕭清命人來報,他本想直接拒了,但是來人說是受了諸采苓所托。

母親去世多年,他實在想不出會是哪來的親戚,竟還直呼名諱?

因著好奇,他便來了。

原以為是跟莊家有關,卻不是。

“父親,我去查。”

蕭芝鐸的聲音,打斷了蕭景仁的沉思。

蕭景仁抬起頭來,恢複了往常的沉穩。

他的手在桌案上點了點,然後說道:“也好。”

蕭芝鐸看向謝令儀。

謝令儀站了起來:“伯父,姨祖母的事,令儀願為分憂。”

他不插手蕭府的家事,但是那女子的來曆尚不清晰,蕭家騰不出手來,他倒是可以去查一查。

“辛苦你了,令儀。”

若不是令儀在,他們父子根本認不出什麼溯洄傘,更別說什麼玄乎的通靈師。

非但不會當真,還極有可能會得罪那女子。

母親既是托付於她,想必是跟隨在側。

回想起少女手中傾向一側的黑傘,蕭景仁心中突地一熱。

母親她……

是否就在那裡?

蕭景仁端起茶杯,卻沒有喝。

他呆呆地坐了一會。

蕭芝鐸和謝令儀已經出去,屋裡隻剩下他一人。

少女坐過的位置,地上有一圈水痕,但是那水痕卻不是以座位為中心,而是偏向了外側。

溯洄傘,養魂,殺鬼。

她不是來殺鬼的,那傘……

是為了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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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

顧又笙走後,蕭景仁面色鐵青,一言不發地坐著。

章夢三年前嫁入蕭家,不到一年產下一子,就是顧又笙口中,他的小兒子蕭芝慶。

蕭府七日前死了一名下人,正是章夢隨身侍候的奶孃章嬤嬤。

章嬤嬤一早被人發現死在床上,府醫說是驚嚇過度,心悸而亡。

原本以為是年紀大,身體出了問題,沒想到緊接著第三日,蕭府的門房老三,也因為心悸,猝死在床。

第五日,也就是前天,蕭芝慶的奶孃元娘子,也死了。

同樣的死法。

自章嬤嬤死後,府裡開始半夜傳出嬰兒的啼哭聲,偶有女子的歌聲、哄睡聲,井水也多次變成鮮紅的血色。

蕭府已經閉門三日。

蕭景仁為官多年,自問無愧,卻不知為何家裡會發生這些怪事。

事情太過離奇,又出了人命,他便封鎖了府邸。

蕭清命人來報,他本想直接拒了,但是來人說是受了諸采苓所托。

母親去世多年,他實在想不出會是哪來的親戚,竟還直呼名諱?

因著好奇,他便來了。

原以為是跟莊家有關,卻不是。

“父親,我去查。”

蕭芝鐸的聲音,打斷了蕭景仁的沉思。

蕭景仁抬起頭來,恢複了往常的沉穩。

他的手在桌案上點了點,然後說道:“也好。”

蕭芝鐸看向謝令儀。

謝令儀站了起來:“伯父,姨祖母的事,令儀願為分憂。”

他不插手蕭府的家事,但是那女子的來曆尚不清晰,蕭家騰不出手來,他倒是可以去查一查。

“辛苦你了,令儀。”

若不是令儀在,他們父子根本認不出什麼溯洄傘,更別說什麼玄乎的通靈師。

非但不會當真,還極有可能會得罪那女子。

母親既是托付於她,想必是跟隨在側。

回想起少女手中傾向一側的黑傘,蕭景仁心中突地一熱。

母親她……

是否就在那裡?

蕭景仁端起茶杯,卻沒有喝。

他呆呆地坐了一會。

蕭芝鐸和謝令儀已經出去,屋裡隻剩下他一人。

少女坐過的位置,地上有一圈水痕,但是那水痕卻不是以座位為中心,而是偏向了外側。

溯洄傘,養魂,殺鬼。

她不是來殺鬼的,那傘……

是為了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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