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沈清就沒打算和胡永平做一次性買賣,昨兒聽說胡永平在膳堂做事後,就琢磨著通過胡永平,把菖蒲粉的生意擴大。
出了書院,她就直奔鎮裡的紙坊買油紙。
張秀娥不知道沈清的打算,暈暈乎乎地跟著轉了半天,抱著一遝油紙從紙坊裡出來,才忍不住問道:“清清,咱們這是要乾啥啊?”
沈清解釋,“娘,我都想過了。咱們現在隻有五兩銀子,這五兩銀子攢著也不能生孩子,這麼下去遲早得坐吃山空,肯定得找條掙錢的路子。”
既然菖蒲粉的生意有希望做起來,那就先回村子裡去,弄一批菖蒲粉出來再說。做菖蒲粉首先要有個烤菖蒲的爐子,把菖蒲葉烤乾後,再細細研磨成粉。
爐子可以自己起,其它工具也能湊合著用,就是用來紮口的細麻繩,也能自己編。就隻有包這油紙她們做不了,隻好花些錢買上一些。
張秀娥對製作菖蒲粉絲毫沒概念,甚至不明白直接丟在水裡煮就行的葉子,為什麼非要費力烘乾磨成細粉。
但按照沈清的說法,張秀娥的優點是執行力強,對於自己不明白的事也照乾。雖然在沈老太那裡吃了不少虧,可沈清是她親閨女,哪還能害她?
兩人買好油紙,又到布莊裡扯了匹便宜的棉布,時間很快就到正午了,沈清肚子咕咕直叫,看見路邊有家餛飩攤就拉著張秀娥坐了下來。
“老闆娘,來兩碗餛飩,再加一塊大麪餅!”
張秀娥趕緊道:“我不餓,煮一碗餛飩就好了!”
怎麼可能不餓?早上兩人在胡家都隻喝了點稀粥,出了書院就馬不停蹄地跑了一上午,不吃東西就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沈清知道張秀娥想省錢,可現在是省錢的時候嗎?
“娘,您忘了我說啥了?咱們現在是病號,那就得天天吃好的。不養好身子,落下什麼病可怎麼辦?”
沈清不由分說,轉身又叫餛飩攤老闆娘給加了兩個雞蛋。
金澤鎮一帶的飲食很清淡,清澈的湯水中一隻隻白玉似的餛飩,湯裡一段段切得細細
“好,好,娘吃,你也多吃一些!”
張秀娥依稀記得她和沈文彬剛成親時,沈文彬帶她來過幾回鎮子,兩人每回都摳摳索索,別說吃麪,就是一隻大餅都不見得捨得吃。
沈文彬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讓她過上好日子。沒想到,沈文彬的福沒享到,倒先享了閨女的福。
就是一頓飯就吃了二十幾文錢,她心疼得慌。
“大嫂,你這姑娘長得真俊。聽你們的口音是金澤鎮人吧?怎麼從前沒見過你們,是第一回到鎮上來嗎?”
餛飩攤老闆娘給兩人端了吃的上來,就不錯眼地盯著沈清看。
她常年在鎮上賣餛飩,這麼俊的姑娘要是見過,她絕對不會忘。
誰家裡有這麼漂亮的姑娘不寵著?偏偏沈清還這麼孝順,要是哪個小子娶回家去,一定也會孝順公婆。
“我家閨女打小就長得好看。”張秀娥笑道。
餛飩攤老闆娘沒說瞎話。
沈清領子上打了兩個補丁,左臉有些腫,額角的包今天就淤青了。可收拾乾淨了的沈清,大眼睛高鼻梁,誰見了能昧著良心說醜?
餛飩攤上的食客無論男女老少,都忍不住頻頻回頭看。
張秀娥是個面善的,老闆娘又熱情了幾分。
“大嫂,你們是底下哪個村子的?”
“我夫家是雲來村的。”
“雲來村是個好地方呀,你這姑娘這麼漂亮,許給人家了沒?”
話說到這裡,張秀娥也明白了,餛飩攤老闆娘想給閨女說親。
母女倆現在這光景,哪裡是說親的時候,別剛出龍潭又入了虎穴。
張秀娥道:“我閨女還小,沒打算這麼早嫁人呢。”
“不捨得可以晚幾年出嫁,早些定下來纔是真!姑孃家議親就那麼幾年,可別錯過了好夫婿啊!”
換作別的姑孃家,被人當著面討論親事,怕是要羞紅了臉。
沈清臉不紅心不跳,前世看在某些人的面子上,也去相過幾回親。
這算什麼?還有通知都不通知一聲,七大姑八大姨都來看的呢!
吃得差不多了,沈清一抹嘴,拿出幾個銅板放在桌上。
“娘,咱們走了!”
張秀娥應了聲趕緊起身離開,老闆娘愣了一下。她在這說了半天,敢情一個小丫頭纔是當家的!
吃過飯,沈清帶著張秀娥買些日常用的物品,這些東西提著手裡不好拎,沈清乾脆找了個地方讓張秀娥待著。
“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去書鋪買些紙筆就回來。可千萬別亂走,免得到時找不見人。”
兩人都對鎮上不熟悉,這年頭也沒個手機,找人還是相當費工夫的。
安排完張秀娥,沈清就打聽了書鋪的位置,買了紙筆出來,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就跟上了沈清。
沈清發現的時候冷汗就下來了,生在紅旗下,長在和平年代。
特別是最後幾天,馬路上到處都是天眼,隻要不是想不開的,誰敢大馬路上意圖犯罪?
事實證明,不同時代有不同時代的特點。
沒了高科技手段的約束,就連小混混們都猖狂不少。
沈清剛跑了沒幾步,就被人堵在牆角裡。
“跑啊!”一個流裡流氣的年輕人走上來,打量著沈清的目光窩著邪火,“不是很能跑嗎?怎麼不跑了?”
沈清往後退了一步,大聲問道:“光天化日的你想乾什麼?你就不怕我報官?”
“報官?”年輕人上下把她打量了遍,冷笑一聲,“你去報啊,你奶已經把你許給了我,我倒要看看清官斷不斷地了咱們的家務事!”
她就說這人怎麼瞧著有點眼熟,居然就是朱婉寧要算計她嫁的王癩子!
沈清在心裡把朱婉寧又罵了千八百遍,腦子也飛速轉了起來。金澤鎮那麼大,她就這麼倒黴趕巧撞上王癩子?準是有人通風報信。
再說了,沈蓮蓮長得那麼豐滿,她瘦得和竹竿似的,她就不信王癩子分不清那天他糟蹋的是誰!
沈清狠狠呸了一聲,“不要臉!誰和你有關係!”
這算什麼?還有通知都不通知一聲,七大姑八大姨都來看的呢!
吃得差不多了,沈清一抹嘴,拿出幾個銅板放在桌上。
“娘,咱們走了!”
張秀娥應了聲趕緊起身離開,老闆娘愣了一下。她在這說了半天,敢情一個小丫頭纔是當家的!
吃過飯,沈清帶著張秀娥買些日常用的物品,這些東西提著手裡不好拎,沈清乾脆找了個地方讓張秀娥待著。
“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去書鋪買些紙筆就回來。可千萬別亂走,免得到時找不見人。”
兩人都對鎮上不熟悉,這年頭也沒個手機,找人還是相當費工夫的。
安排完張秀娥,沈清就打聽了書鋪的位置,買了紙筆出來,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就跟上了沈清。
沈清發現的時候冷汗就下來了,生在紅旗下,長在和平年代。
特別是最後幾天,馬路上到處都是天眼,隻要不是想不開的,誰敢大馬路上意圖犯罪?
事實證明,不同時代有不同時代的特點。
沒了高科技手段的約束,就連小混混們都猖狂不少。
沈清剛跑了沒幾步,就被人堵在牆角裡。
“跑啊!”一個流裡流氣的年輕人走上來,打量著沈清的目光窩著邪火,“不是很能跑嗎?怎麼不跑了?”
沈清往後退了一步,大聲問道:“光天化日的你想乾什麼?你就不怕我報官?”
“報官?”年輕人上下把她打量了遍,冷笑一聲,“你去報啊,你奶已經把你許給了我,我倒要看看清官斷不斷地了咱們的家務事!”
她就說這人怎麼瞧著有點眼熟,居然就是朱婉寧要算計她嫁的王癩子!
沈清在心裡把朱婉寧又罵了千八百遍,腦子也飛速轉了起來。金澤鎮那麼大,她就這麼倒黴趕巧撞上王癩子?準是有人通風報信。
再說了,沈蓮蓮長得那麼豐滿,她瘦得和竹竿似的,她就不信王癩子分不清那天他糟蹋的是誰!
沈清狠狠呸了一聲,“不要臉!誰和你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