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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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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珞想守在敖瑾身邊,卻突然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拉住,瘋狂的下墜。

撲通一聲,她墜入了水中,周身刺骨的冷,她隻覺得自己四肢冷到僵硬,一動都不能動。

想要呼吸,一開口卻喝進更多的水。

忽而,一隻有力的手臂攬住了她的腰身,兩片柔軟的唇堵住了她咕嘟咕嘟喝水的嘴,給她度氣。

水中浮浮沉沉,敖珞猛地睜開眼,對上了敖瑾的臉。

不,是敖瑾少年時那張還未退去青澀的臉。

一瞬之間,敖珞的熱淚湧出眼眶。

敖瑾,敖瑾!

敖珞努力的想要抱緊他,可她太冷了,她一動都動不了。

最終,她還是失去了意識。

在皇宮的那十年時光恍如一夢,在腦海裡閃過……

最後的畫面停留在敖瑾那張含笑而終的面目上。

敖珞再次睜開眼,看見的是一個雙眼哭成核桃的小丫頭。

“安夏?”

她的貼身丫鬟?

她記得嫁進皇宮之前安夏就意外身亡了,怎麼會出現在她面前……

難道她已經到了地府,和已故的人相遇了嗎?

那敖瑾呢,敖瑾不是讓她等他的嗎?

嘶——

按著額頭,她摸到了一個碩大的包。

這是什麼時候磕的?她怎麼不記得?魂魄也會受傷嗎?

敖珞努力回憶著以前的事,卻隻覺得頭好痛,腦袋裡的記憶,斷斷續續的,入宮之前的事情都記不清楚了。

但她是如何被敖萱和魏嵐宇害死的那一幕幕,卻如同刀刻斧鑿般印在心裡,不可磨滅。

安夏見敖珞醒了,又氣又怕的哭:“小姐,您可終於醒了,您磕傷了腦袋,又掉進那冰湖裡,幸好二少爺救了您,不然,不然……”

“都是四小姐落水又把您拖下水,她一定是不安好心,想把您害死!”

四小姐?落水?

敖珞好像記得,自己十四五歲的時候,有一次為了救敖萱落水,自己也險些喪了命。

難道她回到了十四五歲的時候嗎?

敖珞下床,站在銅鏡前,此刻銅鏡中的自己,可不就是十年前十四五歲的模樣麼!

所以——她重生了!

回到了十年前,她還沒有傷敖瑾那麼深的時候!

回到了十年前,還沒有嫁給魏嵐宇,被敖萱和魏嵐宇聯手算計的時候。

敖萱!魏嵐宇!

想起這兩個人,敖珞的眼中翻湧起恨意。

上天讓我不死,這一世便是我來向你們討債來了!

還有敖瑾,她欠了敖瑾太多,這一世,她一定還清欠下的債。

“敖瑾呢,他在哪裡?我想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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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二少爺在侯府。你落水之後患上風寒,病重難愈,楚氏就將咱們發落到這寺廟來了。這寺廟離侯府幾十裡,怎麼見啊!”

安夏憤憤不平:“楚氏說什麼寺院清靜,利於靜養,卻連湯藥補品都不給,連多兩個仆從都不許帶!分明是要小姐自生自滅!”

敖珞記得,楚氏,就是敖萱的娘。

敖珞有位大伯,楚氏便是大伯的正房夫人,楚氏和大伯生了個兒子叫敖漣,而敖萱是大伯小妾所出,從小養在楚氏身邊。

後來大伯亡故,敖珞的爹威遠侯見楚氏孤兒寡母可憐,便將他們接到侯府生活。

敖珞落水,是因為敖萱莫名其妙的叫她去冰嬉,然後敖萱就掉進了水裡。

敖珞去救她,卻直接被拖進了水裡,腦袋還重重磕到冰面,這還不算,敖萱踩著敖珞爬上來之後就跑了,留敖珞在冰水裡險些喪命。

那楚氏更是狠絕,見敖瑾把她救上來之後,直接把她送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根本就是想讓她死在這裡!

當時敖珞並未覺得有什麼蹊蹺,可如今想來,分明楚氏和敖萱就是想置她於死地的!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母女兩個個頂個的歹毒。

敖珞從小便把敖萱當成親生姐妹一樣處處維護,敖萱說什麼是什麼,要什麼給什麼。

她更是敬重楚氏,簡直將楚氏當成了自己孃親。

結果他們就是這麼報答她的!

隻恨曾經她還如此善待他們,看不出楚氏這一家人都是一群吃人肉啖人血的白眼狼!

“安夏,收拾東西,咱們回府。幾十裡路而已,走著走著就到了。”

從前帶兵打仗,百裡奔襲也是常有的事。

敖珞穿起外衣,起身向外走。

安夏聞言,迅速收拾了她們那點可憐的行李,興沖沖的跟在敖珞身後。

“小姐,咱們這是回去找四小姐算賬嗎?四小姐實在是太過分了,總是欺壓您不說,這次還想害您性命!您竟然每次都覺得他們是無心的,這次您可一定不能再心軟了!還有楚氏,仗著自己主持府中中饋,處處剋扣壓榨,把四小姐養的白白淨淨,卻讓您吃苦受罪!”

敖珞卻好像沒聽見,走的極快。

安夏又叫了她一聲,她才恍然:“你方纔說什麼?我落水之後好像耳朵不太好了,沒聽清。”

安夏又哭了:“小姐您的命太苦了,落了水染了一身的重病不說,還磕壞了腦袋,耳朵也不太好了!就該把四小姐千刀萬剮!”

這句敖珞倒是聽見了。

“敖萱是該千刀萬剮,但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敖萱的事情先放一放。”

在剮了敖萱之前,敖珞要先去見一個人。

一個,她虧欠了太多,這一輩子都還不清的人。

敖珞風風火火的往山下走,這寺廟坐落在山林之中,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若是出了人命也不會有人知道。

楚氏把她丟在這裡,居心可見。

剛走到半山腰,敖珞就聽見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

還未來得及反應,四周的草叢裡就竄出一群大漢,個個三大五粗、黑布麻衣,手上拎著大刀,將她和安夏圍在了中間。

這是遇上了土匪。

從未見過這陣仗的安夏,嚇的一聲尖叫昏了過去。

敖珞鎮定的把身上戴的可憐的幾件首飾摘下來,扔了過去:“諸位好漢,我身上值錢的東西隻有這麼多,若是不夠,等我回城再遣人給你們送來。”

那些土匪不屑的笑了起來,直接無視了那點首飾,而是貪婪的看著她那張美到不可方物的小臉:“錢我們要,人也要。”

其中兩個土匪直接上前去扯敖珞的衣服。

敖珞向後一躲,卻躲的並不利索,被對方撕下了一角衣襟。

怪隻怪落水之後傷寒未愈,她這身子還很虛弱。

若是沒有生病,再加上前世她征戰沙場的武藝,自是不用懼怕這些土匪。

可現在,她一個病弱之軀,還拖著一個昏倒的丫鬟,想要自保都難。

堪堪後退,卻不及這些土匪步步緊逼。

“我爹是威遠侯,我夫婿是聲名赫赫的敖瑾,你們若敢動我,他們定會叫你們不得好死!”

敖珞無計可施,隻盼父親和敖瑾的威名能將他們嚇退。

“我們殺的就是威遠侯的女兒!小丫頭,乖乖聽話,哥哥們爽夠了就送你上路!”

話音未落,一雙雙肮臟的大手便朝她伸了過來。

卻忽然,有一襲緊蹙的馬蹄聲從身後傳來。

比馬蹄聲先到的,是一隻破風而來的羽箭。

箭身堪堪擦過敖珞耳畔,撩動她幾絲長髮,直射向衝在最前即將碰到敖珞的土匪的胸膛!

那土匪被這一箭帶著飛出數丈,才掉在地上斷了氣。

敖珞這兩生兩世,隻見過一個人挽弓能射出這樣摧枯拉朽的勁道。

恍然回過頭,她便看見,敖瑾一手持弓,一手攥著韁繩,駕著黑馬,踏著白雪,疾馳而來。

來到近前,敖瑾揮劍,將另一要碰到她的土匪斬殺。

土匪頭子見了,駭然大喊:“你是何人!”

敖瑾一劍刺穿他的喉嚨,鮮血噴濺,映著他冰冷的毫無波動的臉。

土匪頭子直挺挺倒在地上,敖瑾抽出劍,冷冷的說:“她的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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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剮了敖萱之前,敖珞要先去見一個人。

一個,她虧欠了太多,這一輩子都還不清的人。

敖珞風風火火的往山下走,這寺廟坐落在山林之中,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若是出了人命也不會有人知道。

楚氏把她丟在這裡,居心可見。

剛走到半山腰,敖珞就聽見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

還未來得及反應,四周的草叢裡就竄出一群大漢,個個三大五粗、黑布麻衣,手上拎著大刀,將她和安夏圍在了中間。

這是遇上了土匪。

從未見過這陣仗的安夏,嚇的一聲尖叫昏了過去。

敖珞鎮定的把身上戴的可憐的幾件首飾摘下來,扔了過去:“諸位好漢,我身上值錢的東西隻有這麼多,若是不夠,等我回城再遣人給你們送來。”

那些土匪不屑的笑了起來,直接無視了那點首飾,而是貪婪的看著她那張美到不可方物的小臉:“錢我們要,人也要。”

其中兩個土匪直接上前去扯敖珞的衣服。

敖珞向後一躲,卻躲的並不利索,被對方撕下了一角衣襟。

怪隻怪落水之後傷寒未愈,她這身子還很虛弱。

若是沒有生病,再加上前世她征戰沙場的武藝,自是不用懼怕這些土匪。

可現在,她一個病弱之軀,還拖著一個昏倒的丫鬟,想要自保都難。

堪堪後退,卻不及這些土匪步步緊逼。

“我爹是威遠侯,我夫婿是聲名赫赫的敖瑾,你們若敢動我,他們定會叫你們不得好死!”

敖珞無計可施,隻盼父親和敖瑾的威名能將他們嚇退。

“我們殺的就是威遠侯的女兒!小丫頭,乖乖聽話,哥哥們爽夠了就送你上路!”

話音未落,一雙雙肮臟的大手便朝她伸了過來。

卻忽然,有一襲緊蹙的馬蹄聲從身後傳來。

比馬蹄聲先到的,是一隻破風而來的羽箭。

箭身堪堪擦過敖珞耳畔,撩動她幾絲長髮,直射向衝在最前即將碰到敖珞的土匪的胸膛!

那土匪被這一箭帶著飛出數丈,才掉在地上斷了氣。

敖珞這兩生兩世,隻見過一個人挽弓能射出這樣摧枯拉朽的勁道。

恍然回過頭,她便看見,敖瑾一手持弓,一手攥著韁繩,駕著黑馬,踏著白雪,疾馳而來。

來到近前,敖瑾揮劍,將另一要碰到她的土匪斬殺。

土匪頭子見了,駭然大喊:“你是何人!”

敖瑾一劍刺穿他的喉嚨,鮮血噴濺,映著他冰冷的毫無波動的臉。

土匪頭子直挺挺倒在地上,敖瑾抽出劍,冷冷的說:“她的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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