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勸他不要離婚,但是她太堅決了,我就隻能說我沒法給她幫助。”
“幫她什麼?”
“你不是拿她朋友威脅她了?你不知道她現在有多忌憚你,這事也是你不對,你——誒誒?臭小子!掛我電話!”
李蘭亭倒是不生氣,隻是無比惆悵,這一切變故太快了,她的立場改變也太快了……
對於安然來說,糾結好久,確實也比不過一時衝動。
主要是太順利,她沒想到臨時起意的一個念頭,居然能得到迴應,還順利的拿到了錢。
於是她就像是被浪推向岸邊的海帶,隨波逐流,沒有回頭路。
當晚安然就偷偷走了,本來她之前收拾的揹包就還在,錢也都取出來了,一萬塊錢足夠她離開這裡重新生活。
在候車大廳呆到早上,安然乘了最早一班高鐵去了臨江。
坐在窗邊的位置,她看著車窗玻璃外遠離城市的景色,心也彷彿隨之平靜下來。
早上九點,安然打開了手機,裡面有十幾條未接電話,其中幾個屬於悠悠。
於是安然回撥了回去。
“我的天呐,你嚇死我了!”
“錢收到了嗎?”
“我就知道是你弄得,你怎麼給了我兩百萬?我都以為是詐騙手段了,可是一想我窮得叮噹響還有哪個騙子會花兩百萬來詐騙我啊!”
安然莞爾一笑,“收到就好。”
“不是,你弄這個錢乾什麼?是覺醒了?要從老傅身上撈點錢自保了?”
“這不是他的錢,而且這錢是給你用來保你跟李禹的。”
手機那頭出現短暫的空檔。
隨即便是悠悠震驚的聲音,“啥???保我們?兩百萬?”
“我走了,但是我擔心傅越宴會去傷害你們,我想他應該不敢對你們的身體有什麼傷害,但是影響你們工作掙錢還是有可能的,所以這些錢是保你們生活的。”
安然的耐心解釋讓悠悠再一次陷入沉默。
半晌,“你去哪了?”
“你不知道最好,你甚至可以把我們的對話錄給傅越宴聽,如果他會來找你的話,這樣也可以證明你
安然每說一句話,悠悠就感覺到一次沉重。
直到她這話說完,悠悠的心已經沉得起不來了。
她整個人的情緒都低落了下去,“連我都不能說嗎?”
“我需要冷靜,他也需要——對了,如果他來找你,你告訴他,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好字放在臥室梳妝檯最下面的抽屜了。”
“那、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這次輪到安然沉默了。
她走得衝動,也沒想過什麼時候要回來。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沒有親人了,唯一掛唸的也就是你們幾個朋友——我很難說,但起碼這幾年我不會回來了。”
安然說得有些混亂,基本就是想到什麼就說了什麼,寥寥數語,其中蘊含的悲涼直接讓悠悠紅了眼。
不是真心朋友,沒法領會到安然心裡的淒苦。
“那、那你在外邊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想我了,你就給我打電話。”
“打電話就算啦,我想想有沒有什麼別的方法聯絡你吧,等到了地方,我就準備把這個手機號銷掉了,到時候微信什麼的都會換掉的,所以不要太想我哦!”
悠悠想說的有很多。
她想說至於做到這麼天衣無縫嗎?
她想說或許是她當初受了傷所以太口不擇言,把傅越宴想象的太壞,不至於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她想說,不要走。
但是作為安然的朋友,她知道安然的苦悶,知道她的無可奈何,也知道她生來就不是一隻甘願依附的金絲雀。
現在她終於鼓起勇氣要翱翔了。
況且她能給自己二百萬,手裡指不定也有錢,或許離開這裡她纔能有更好的人生!
於是悠悠便用鼓勵的語氣道:“你放心吧,想你肯定是要想的,但是我也不會辜負你的一番心意,這些錢我會好好把握,萬一我能乾成什麼事,賺來的都是你的!到時候你回來就不用擔驚受怕了!”
“那你加油,等著抱你大腿啦——對了,有事可以去找芬妮姐,她人很好的,懂得也比我們多,跟她學習很有好處。”
悠悠很清楚,談話到達尾聲了,“嗯,我知道了……”
“啊……我又想起一件事,你得幫我跟喬舒她姐姐喬熙夢說一聲,不用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事了,她隻是個替身,現在她代替的原身就在傅越宴身邊,所以還是努力工作改變命運吧!”
分明是別人的事,但是悠悠卻忍不住哭了起來。
“你、你真的是!怎麼能這麼好啊!連她你都要留幾句話嗎?”
安然聽出了她的哭腔,無奈道:“我們又沒什麼深仇大恨,再說我答應過她要說的,隻是事發突然,我實在不想再聯絡別人了。”
“我知道了……”
安然沉默一瞬,然後用開朗的語調結束,“好啦,我要說的都說完了,你——保重啊!”
“嗯……”
悠悠死活說不出再見,隻能捂住嘴悶悶地從口中憋出一個字來。
安然掛了電話,甚至直接關了機。
臨江。
這是她當初答應了傅越宴要跟他一起去度蜜月的地方。
她從沒去過,但是曾經嚮往了很久。
現在她終於要過去了。
隻不過,隻有她自己。
去之前她已經查過了,雖然是經濟特區,但是也有很便宜的房子,五百多也能住個單間,隻不過環境要差一些罷了。
但是她可是安然!
再悲慘的命運都沒擊垮她,區區住宅環境差而已,當然沒什麼!
就這樣安慰著自己,安然下了高鐵立馬導航去最近的營業廳給自己辦了個新卡。
她身上還穿著羽絨服呢,不過臨江的天氣倒很好。
辦完卡,她又趕緊去找中介,她得在今天就把房子給定下了,不然住酒店一天隨隨便便都要兩百的。
在城中村裡,一個不足十平米被隔開的單間,最終成為了安然的棲息地。
這個房子的格局非常亂,基本可以稱之為沒有格局。
自建的樓裡,她這個小小的房子裡就有五個被隔開的房間,擁擠不堪。
還好她隔壁住的是個年輕女孩,微胖,看著也面善,安然從她那問到了收貨地址,這讓她獨在異鄉心裡有了些許溫暖。-
“啊……我又想起一件事,你得幫我跟喬舒她姐姐喬熙夢說一聲,不用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事了,她隻是個替身,現在她代替的原身就在傅越宴身邊,所以還是努力工作改變命運吧!”
分明是別人的事,但是悠悠卻忍不住哭了起來。
“你、你真的是!怎麼能這麼好啊!連她你都要留幾句話嗎?”
安然聽出了她的哭腔,無奈道:“我們又沒什麼深仇大恨,再說我答應過她要說的,隻是事發突然,我實在不想再聯絡別人了。”
“我知道了……”
安然沉默一瞬,然後用開朗的語調結束,“好啦,我要說的都說完了,你——保重啊!”
“嗯……”
悠悠死活說不出再見,隻能捂住嘴悶悶地從口中憋出一個字來。
安然掛了電話,甚至直接關了機。
臨江。
這是她當初答應了傅越宴要跟他一起去度蜜月的地方。
她從沒去過,但是曾經嚮往了很久。
現在她終於要過去了。
隻不過,隻有她自己。
去之前她已經查過了,雖然是經濟特區,但是也有很便宜的房子,五百多也能住個單間,隻不過環境要差一些罷了。
但是她可是安然!
再悲慘的命運都沒擊垮她,區區住宅環境差而已,當然沒什麼!
就這樣安慰著自己,安然下了高鐵立馬導航去最近的營業廳給自己辦了個新卡。
她身上還穿著羽絨服呢,不過臨江的天氣倒很好。
辦完卡,她又趕緊去找中介,她得在今天就把房子給定下了,不然住酒店一天隨隨便便都要兩百的。
在城中村裡,一個不足十平米被隔開的單間,最終成為了安然的棲息地。
這個房子的格局非常亂,基本可以稱之為沒有格局。
自建的樓裡,她這個小小的房子裡就有五個被隔開的房間,擁擠不堪。
還好她隔壁住的是個年輕女孩,微胖,看著也面善,安然從她那問到了收貨地址,這讓她獨在異鄉心裡有了些許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