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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5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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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佛堂出來,豆豆揉了揉自個的小胳膊。

“公子是不是累了?”雲來忙問。

豆豆嘿嘿笑著,“累是累了點,可豆豆好高興,太奶奶跟窩說了好多好多話,還跟窩說娘以前的事情。”

“老夫人疼您,那是應該的。”祖孫二人,自然是隔輩親,“公子,那現在去哪?”

豆豆想了想,“枝蘭姑姑的事情還沒個結果,豆豆想陪著娘,可又怕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反而讓娘心煩。”

說到這兒,小傢夥爬上欄杆處,撅著小嘴晃著腿,“小哥哥,你說豆豆能做點什麼,才能幫到孃親呢?”

“公子,要不然去找先生吧?”雲來道,“洛先生是主上給您指的老師,瞧著就是個讀過很多書的人,定然會有辦法,您說呢?”

豆豆眼前一亮,“對哦,窩回來這麼久,也沒見著先生,若是去找他,他肯定能幫忙。”

“是啊,先生讀書多,辦法也多!咱們去跟夫人打個招呼,再出府不遲。”雲來可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添亂,畢竟夫人為了枝蘭姑姑的死,很是傷心難過。

豆豆點頭,屁顛顛的去找了燕綰。

燕綰當然知道,薄言歸給安排的師父,是萬裡挑一的,是極好的,自然也不攔著,隻是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可不敢再讓豆豆與雲來二人,而是身後多帶兩個護衛。

如此一來,遇見什麼事的時候,可差遣底下人去做,雲來可寸步不離的守著豆豆,確保豆豆的安全。

雲來牽著豆豆出門,身後跟著兩個護衛,管家特意挑的,府中最機靈的兩個護衛。

“主上。”景山行禮。

薄言歸瞧著桌案上,從地下城收攏回來的卷宗以及一些賬目,眉心幾乎擰成了川字,尤其是這賬簿,上面記載著往來賬目,可見其中暴利。

“說。”薄言歸心下沉冷。

這地方不知吞了多少私銀,但這還是其次,關鍵的是,這些銀子都用在了何處?若然隻是風花雪月也就罷了,怕就怕……

於內賄朝廷官吏,於外招兵買馬。

這意味著什麼?

可想而知。

“小公子方纔出門,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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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挑了兩個聰慧的跟著。”景山行禮彙報。

聽得豆豆出門,薄言歸登時面色微變,俄而又好似想起了什麼,“他母親知道嗎?”

“夫人應允了。”景山解釋,“也是夫人請管家挑人,跟著小公子的,管家上報到卑職這兒,卑職便親自去挑的人。”

如此,薄言歸鬆了口氣,“那便好。”

燕綰知曉,那便是無恙。

“確定當時府內周遭無異樣?”說起這個,薄言歸合上賬冊,轉頭睨著景山。

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且這府內的人……多半沒這個膽子。

除非,當時有外人進來了。

“王府周圍皆是暗衛環繞,按理說是不太有可能,讓外人闖入的。”景山也猶豫了一下,畢竟事無絕對,不可能十足十的確定。

但,如果真的有外人闖入,隻能說明這個外人的功夫,在眾暗衛之上。

這樣高深的功夫,非尋常人可比。

“除非這人的功夫,遠在一眾暗衛之上。”這纔是薄言歸最擔心的事情,“加派人手,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

景山行禮,“是!”

枝蘭不聲不響的被人藏屍荷花池底,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乾得出來的……

“對了主上,燕側妃那邊鬨騰了一場,秋紀想要殺了公子,所幸被枝月及時發現,當即讓其斃命當場。”景山言簡意賅的陳述。

若是讓主上知道,當時情況緊急,差點傷及公子性命,怕是要出大亂子,會遷怒很多人。

“燕蓮兒下的令,還是薄真下的令?”薄言歸立在窗前,負手冷問。

景山俯首,音色低啞,“是……是小公子下的令。”

“屢教不改,心狠手辣。”薄言歸深吸一口氣。

景山垂眸,不敢多言。

“教得可真好。”薄言歸面無表情,陰鷙的眸掠過窗外的牆頭。

景山了悟。

主上心裡有個底線,誰敢跨過去,誰就得死,昔年因著某些原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誰知道總有些人不知死活,把懶得搭理腦補成了寵愛。

於是乎,墳頭蹦跳不休,該死而不自知。

眼下這種情況,燕蓮兒到底是不甘心的。

好不容易進了攝政王府,好不容易享了榮華富貴,可她還沒得到那個人,沒能占了最高的位置,卻要被掃地出門,當了那麼多年的餌,她如何能心甘情願的離開?

乾脆裝病,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隻著人去請薄言歸過來。

薄真跪在地上,因著方纔的事情,回來之後便被罰跪在地,這會臉上掛著淚,眼眶通紅,瞧著好似受了極大的委屈。

可這份委屈,倒也不冤。

“你這一出口,所有的心血都白費了。”燕蓮兒伏在床邊,面色慘白,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好似快不行了,連說話都是氣息奄奄的,“若不是月兒攔著你,你這口無遮攔的,是真的要害死我!”

薄真哽咽,“娘,真兒知道錯了,真兒以後再也不敢大意了!方纔、方纔真兒是氣壞了,是他們、他們欺人太甚……我想去找老祖宗求情,他們不讓,那我們不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嗎?”

“老祖宗都病了,咱們這等事情,又豈能傳到老祖宗的耳朵裡?”燕蓮兒當然知道,他們其實不太有可能見著薄老夫人。

這裡的情況,已經糟糕透了。

薄老夫人病著,訊息阻擋在佛堂之外,不能影響她靜養……

“娘?”薄真急了,“那我們就真的沒辦法了嗎?我是攝政王府的小公子,父王怎麼能這樣對我?以前、以前所有人都怕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燕蓮兒躺在床榻上,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淌,“他是個薄情的人,若是認定了一人,便是死也不悔,但若是他不喜歡你,就算你做儘一切,哪怕是骨肉相連,他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不喜歡的,呼吸都是錯。

“娘?”薄真抹著眼淚,“我不想離開王府,不想去別院。”

何止是他不想,燕蓮兒也不想。

留在這裡還有翻盤的機會,若是離開了……那就真的成了無人問津的棄子,再也不可能踏入這攝政王府半步。

如此一來,她一個不得寵的亡國公主,哪兒還有什麼未來可言?

她真的,好恨燕綰!

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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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這種情況,燕蓮兒到底是不甘心的。

好不容易進了攝政王府,好不容易享了榮華富貴,可她還沒得到那個人,沒能占了最高的位置,卻要被掃地出門,當了那麼多年的餌,她如何能心甘情願的離開?

乾脆裝病,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隻著人去請薄言歸過來。

薄真跪在地上,因著方纔的事情,回來之後便被罰跪在地,這會臉上掛著淚,眼眶通紅,瞧著好似受了極大的委屈。

可這份委屈,倒也不冤。

“你這一出口,所有的心血都白費了。”燕蓮兒伏在床邊,面色慘白,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好似快不行了,連說話都是氣息奄奄的,“若不是月兒攔著你,你這口無遮攔的,是真的要害死我!”

薄真哽咽,“娘,真兒知道錯了,真兒以後再也不敢大意了!方纔、方纔真兒是氣壞了,是他們、他們欺人太甚……我想去找老祖宗求情,他們不讓,那我們不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嗎?”

“老祖宗都病了,咱們這等事情,又豈能傳到老祖宗的耳朵裡?”燕蓮兒當然知道,他們其實不太有可能見著薄老夫人。

這裡的情況,已經糟糕透了。

薄老夫人病著,訊息阻擋在佛堂之外,不能影響她靜養……

“娘?”薄真急了,“那我們就真的沒辦法了嗎?我是攝政王府的小公子,父王怎麼能這樣對我?以前、以前所有人都怕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燕蓮兒躺在床榻上,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淌,“他是個薄情的人,若是認定了一人,便是死也不悔,但若是他不喜歡你,就算你做儘一切,哪怕是骨肉相連,他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不喜歡的,呼吸都是錯。

“娘?”薄真抹著眼淚,“我不想離開王府,不想去別院。”

何止是他不想,燕蓮兒也不想。

留在這裡還有翻盤的機會,若是離開了……那就真的成了無人問津的棄子,再也不可能踏入這攝政王府半步。

如此一來,她一個不得寵的亡國公主,哪兒還有什麼未來可言?

她真的,好恨燕綰!

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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