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愣住了,傅越宴罕見的失控已經讓她更加心灰意冷。
“你什麼意思?”
他轉身要走。
“什麼叫你欠她的,不是你說的你隻有喬熙夢這麼一個對象嗎?她又是誰?”
安然追上去拉住了傅越宴的胳膊。
傅越宴深呼吸,“我跟她,什麼也沒有,現在我需要讓她健康起來,然後安排好她的生活。”
“那我呢?”
聞言,傅越宴深深看她一眼,“你愛我嗎?”
安然一頓,“愛。”
“那就證明給我看。”
聽見這話,安然的眉心瞬間皺了起來,“你想要我怎麼證明,我什麼錯都沒犯,我跟你說清楚了,現在有事瞞著的人是你,為什麼要我證明?”
傅越宴卻掙脫了她的手。
安然見他去意已決,隻是在門口大喊,“傅越宴,你從來沒看得起我是不是?你把愛我當恩賜?還是說你從來就沒愛過我!”
迴應她的,是傅越宴加速消失的背影。
安然蹲在門口,雙手抱頭止不住的哭泣。
她以為老公隻是工作越來越忙,她以為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過完年就好了,他們會去度蜜月……
可是為什麼隻一天,她的天就變了。
八點,悠悠如約而至。
“門怎麼都沒關?”
安然癱在沙發上失魂落魄,聽見這話轉動眼珠朝門口看過去。
“……”
悠悠趕緊關了門,過來扶起安然,“他回來了?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安然本來一張失魂落魄的灰暗面孔,然而聽見這話,她的眼圈瞬間紅了起來,“悠悠,他不肯告訴我跟那個女人的事,他還說他欠她的……”
聽見這話,悠悠不再憤怒,她隻是沉默。
半晌,“要不,離婚吧?”
安然哭泣停了,呼吸都忘了,“……離婚?”
“離婚,”悠悠的聲音變得堅定起來,“你還年輕,剛剛過21歲生日,他是出軌方,我谘詢過律師了,萬一離婚,這些東西也能派上用場,你可以分到錢的。”
安然沉默著,她沒想過離婚。
甚至在聽見悠悠說離婚的這一瞬間,她突然想到了傅越宴說的——證明給他看。
安然甚至覺得在這一瞬間她能完全理解這個意思了。
以他那縝密的心思來看,傅越宴很可能已經料想到了這一幕,所以他希望自己能堅定,他希望婚姻繼續存續。
有愛,才能繼續吧。
這樣的認知讓安然糾結到痛苦——是她真的猜中了傅越宴的心思,還是她自作多情?
“安然,離婚吧,你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出軌這事你忍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這不是在嚇你,我知道太多案例了,你現在離婚還能分到財產,可是之後呢?你也不想想傅越宴自身條件那麼好,他為什麼會跟你在一起?”
安然緩緩抬頭,“你也覺得我不好嗎?”
“不,我覺得你很好,但是你們不是一個世界,我承認我很羨慕你,但是童話都是騙人的,我之前很願意相信你們的愛情童話,但是我們不能蒙著眼睛去信啊。”
“可是他說了跟那個女孩沒什麼。”
“我隻問你,如果你是男人,你會放著自己孤獨守候在家的老婆去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甚至瞞著她嗎?”
安然沉默了。
她肯定不會的。
“你不要懷著答案找答案了,我願意做這個壞人勸你離婚,因為我沒有更好的辦法幫你——難道要我昧著良心,就因為你嫁得好,物質條件好,所以勸你繼續留在他身邊嗎?我做不到!”
悠悠的這些話真的是說在安然心了。
這些話她全都明白,理智上她也完全想聽從悠悠。
畢竟她看見了,她感受到了傅越宴自私的惡意。
可是感情上,她真的很難決定離婚。
就像那些常年酗酒者,酒精深入大腦,完全控製住了他們,讓人無法戒斷。
所以安然無法想象離開了傅越宴,她會是什麼樣。
她沒說話,悠悠也沒催。
“我可以等,等到年後。”
聽見這話,悠悠忍不住皺眉,“等了乾嘛?”
“……”安然張張嘴,深呼吸,“我隻是想給他一些時間,我不想因為彼此都還沒有把話說開就下了毀滅性的決定。”
悠悠一頓,“他願意跟你好好說嗎?”
“我不知道。”
話已至此,這不再像是談戀愛時悠悠能夠鍥而不捨勸說什麼的情況了。
她隻是沉默了下,隨後道:“你放心,離婚了沒地方住,我們就住一起,你大伯沒了,我就是這世上你唯一的親人。”
說完,悠悠伸手把安然攬進自己的懷裡,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坐著。
安然疲憊又放鬆地閉上了眼睛。
人的皮膚28天換新,人的細胞七年換新,連身體都不會跟以前的自己一樣,又怎麼奢望別人一樣。
……
那天很晚,悠悠就直接在安然家裡睡下了。
第二天還不願意去傅越宴的公司上班,要不是安然一直勸,她甚至都想直接辭職了。
“我上這個逼班就是因為你,沒了我也不可惜,但是你希望,那我就繼續——隨時跟我更新你們倆的動態,一旦不對勁,我馬上離職!”
安然微笑,“我知道了。”
送走悠悠,安然忍不住又拿出那一遝照片去看。
越看心越痛,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連眼窩都是乾涸的。
她不信的。
可是傅越宴的隱瞞、照片乃至於他昨天的態度,真的無法讓她想到更多可能。
手機被無數次拿起又放下,她很想聯絡傅越宴,可是卻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會繼續爭吵嗎?
獨自一個人呆著,安然越想越頭痛,腦海中甚至出現了一個荒謬的想法——找喬熙夢問問傅越宴的過去。
這是傅越宴唯一說過的前女友,那她去問一問,或許就知道他有沒有說謊,或者他在那兩年裡,也一直都是偽裝著面對喬熙夢?
想到這裡,安然自嘲的一笑。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從喬熙夢的表現來看,她也不知道傅越宴有錢,不然當初乾嘛不攥緊了呢
“……”安然張張嘴,深呼吸,“我隻是想給他一些時間,我不想因為彼此都還沒有把話說開就下了毀滅性的決定。”
悠悠一頓,“他願意跟你好好說嗎?”
“我不知道。”
話已至此,這不再像是談戀愛時悠悠能夠鍥而不捨勸說什麼的情況了。
她隻是沉默了下,隨後道:“你放心,離婚了沒地方住,我們就住一起,你大伯沒了,我就是這世上你唯一的親人。”
說完,悠悠伸手把安然攬進自己的懷裡,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坐著。
安然疲憊又放鬆地閉上了眼睛。
人的皮膚28天換新,人的細胞七年換新,連身體都不會跟以前的自己一樣,又怎麼奢望別人一樣。
……
那天很晚,悠悠就直接在安然家裡睡下了。
第二天還不願意去傅越宴的公司上班,要不是安然一直勸,她甚至都想直接辭職了。
“我上這個逼班就是因為你,沒了我也不可惜,但是你希望,那我就繼續——隨時跟我更新你們倆的動態,一旦不對勁,我馬上離職!”
安然微笑,“我知道了。”
送走悠悠,安然忍不住又拿出那一遝照片去看。
越看心越痛,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連眼窩都是乾涸的。
她不信的。
可是傅越宴的隱瞞、照片乃至於他昨天的態度,真的無法讓她想到更多可能。
手機被無數次拿起又放下,她很想聯絡傅越宴,可是卻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會繼續爭吵嗎?
獨自一個人呆著,安然越想越頭痛,腦海中甚至出現了一個荒謬的想法——找喬熙夢問問傅越宴的過去。
這是傅越宴唯一說過的前女友,那她去問一問,或許就知道他有沒有說謊,或者他在那兩年裡,也一直都是偽裝著面對喬熙夢?
想到這裡,安然自嘲的一笑。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從喬熙夢的表現來看,她也不知道傅越宴有錢,不然當初乾嘛不攥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