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地下室。
燈光冷白刺眼,身材頎長的男人站在病床邊上,漠然的看著床上的老人。
他嘴角帶笑,心情不錯。
尤其看到老人的掙紮後,笑容幅度漸漸擴大。
“你沒必要那麼憤怒。”
顧商優雅的解開袖釦,輕聲說道。
老人掙紮得更加厲害,想要從鐵鏈裡逃離出來,一雙渾濁的眼睛無比憎恨的看著顧商。
可惜這個動作對於顧商而言,毫無殺傷力。
“你還是這麼不老實。”
顧商淡聲說道,“我留你一條命,已經對你很仁慈了,好好在這裡躺著吧,不要影響我的心情……噢,忘記告訴你了,我快訂婚了。”
訂婚?
老人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忽然想到什麼,動作掙紮得更大了。
“沒錯,就是上次下來看到你的那個女孩,你知道她是誰嗎?”
他微微頃身,笑得惡劣無比。
“她是厲西霆的老婆。”
聽到這裡,老人身體陡然僵住。
顧商伸手,拍了拍老人佈滿皺紋的臉:“要不因為你和厲家,媽媽和妹妹怎麼會離開我呢?這些都是你的錯,沒關係,看在我的體內有你的基因的面子上,我不殺你,等到他們都回到我的身邊,我再放了你。”
老人看他的眼神猶如看著一個瘋子。
顧商不悅皺眉,手卡主了老人的腮幫子:“不要拿那種眼神看我,這些都是你的錯,是厲家的錯,我隻是搶回屬於我的東西!”
或許是因為憤怒至極,老人努力,從喉嚨裡迸出兩個字:“混賬。”
“混賬?”
他說的話含糊不清,可顧商還是聽到了。
他好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直起身體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混賬?”
他指著床上的老人,“當初你這個瘋子是怎麼虐待我們的?嗯?你忘記了嗎?她帶走黎夏,把我留給你,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你們誰有資格和我說這樣的話?”
他永遠都沒有辦法忘記。
當他被接回去,家裡空蕩蕩的,屬於母親和妹妹的東西早就不見了。
來迎接
他詢問他,母親去哪裡了。
迎接他的,最開始是父親的沉默不語,問得多了,就是他抽出皮帶狠狠抽在他的身上。
“你媽不要你了,你媽攀上有錢人了,你這個小賤種,是不是和你媽一樣看不起我?”
他最經常聽到的就是這句話,充斥在他的童年裡。
直到有一天,他那個所謂的父親回來,誌得意滿的說找到了賺錢的地方,帶著他去了國外……
顧商冷冷的看著床上的老人,眼裡沒有一絲親情。
“所有人都說M國這邊的顧氏財團是你打下來的。”
“是不是你聽得多了,還真的以為自己有那個本事?”
顧商嘲諷道。
床上老人重重跌回床上,眼裡充斥著顧商看不懂的光芒。
他當然知道和他沒有關係。
他隻是一個傀儡。
當初來M國的時候,他以為在這裡可以飛黃騰達,結果發現來這裡淘金的人比在國內還多。
他除了喝酒,什麼都不會。
連住的地方都沒有,隻能躲在地鐵站的廁所。
直到後面。
他的兒子……現在這個把他囚禁起來的兒子,西裝革履的回來,還提著一大袋錢。
從此以後,纔有了“顧氏財團”。
他不懂這個兒子。
為什麼小時候那麼溫柔儒雅的孩子,會變成心狠手辣的商人。
等他回過神,站在床邊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
漆黑的房間內。
歐式大床中間隆起小小一塊,那個人似乎睡得很不安穩,睡夢裡發出痛苦的悶哼。
被子被掀開,她的額頭佈滿汗水,呼吸也十分急促。
“溫傾語。”
“媽咪——你在哪裡?”
“徒弟,你現在人在哪裡?”
三道不同的聲音交織著在腦海裡面出現。
最後,畫面旋轉。
一個身高極其挺拔的男人出現在眼前,距離她就隻有幾步之遙。
看著他的背影,溫傾語的瞳孔微縮,感覺到一絲熟悉。
“等等——”
看到他要走,溫傾語連忙叫他的名字。
那個背影停頓了兩秒。
溫傾語高興的笑了笑,連忙跟過去。
“你是誰?”
她抓住了男人的胳膊,探頭去看他的臉。
什麼都沒有。
那張臉上是白茫茫的一片,像是籠罩著一層薄霧,什麼都看不到。
“啊——”
溫傾語驚恐的往後退了兩步,喉嚨裡發出尖叫聲。
她猛然從睡夢當中驚醒。
“小語?”
還沒有回過神,手已經被一隻溫暖的手給握住了。
藉著微微朦朧的夜色,溫傾語看清面前男人的臉,她的睫毛也被汗水打濕,看著顧商的眼神格外的可憐。
“怎麼了?”
顧商喉結滾動,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點不太喜歡他的肢體接觸,微微側頭,躲過他的動作。
“沒什麼,我做了一個噩夢。”
她垂下眼瞼。
顧商愣了下,收回手:“隻是噩夢而已,醫生說了,你就是最近想的太多了。”
“是嗎?”
溫傾語喃喃,“我總是在夢裡夢到一個男人。”
顧商眼神陡然冷下來,“男人?”
“嗯。”
溫傾語點頭,捂住自己的臉,“但是我看不清楚他的臉。”
這種看得到卻看不清的感覺,讓她心煩意亂,總感覺自己像是丟失了一塊很重要的記憶。
“看不清楚就不要看了,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我是你最重要的人,現在我陪在你身邊就好。”
顧商語氣強硬,不顧溫傾語的阻攔,抓住她的手,“還有兩天就是我們的訂婚儀式,你需要好好休息,不要讓我擔心,好嗎?”
他的眼裡帶著期待,甚至還帶著點祈求。
溫傾語接觸到他的視線,忽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
隻是……直覺告訴她,不應該這樣的。
“顧商,我覺得訂婚儀式的事情是不是先——”
她想和他商量,問問能不能延遲,至少不該在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想起來的時候舉行。
可話還沒有說完,他就打斷了她。
“小語,你不要胡思亂想了,請柬已經送出去了。”-
那個背影停頓了兩秒。
溫傾語高興的笑了笑,連忙跟過去。
“你是誰?”
她抓住了男人的胳膊,探頭去看他的臉。
什麼都沒有。
那張臉上是白茫茫的一片,像是籠罩著一層薄霧,什麼都看不到。
“啊——”
溫傾語驚恐的往後退了兩步,喉嚨裡發出尖叫聲。
她猛然從睡夢當中驚醒。
“小語?”
還沒有回過神,手已經被一隻溫暖的手給握住了。
藉著微微朦朧的夜色,溫傾語看清面前男人的臉,她的睫毛也被汗水打濕,看著顧商的眼神格外的可憐。
“怎麼了?”
顧商喉結滾動,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點不太喜歡他的肢體接觸,微微側頭,躲過他的動作。
“沒什麼,我做了一個噩夢。”
她垂下眼瞼。
顧商愣了下,收回手:“隻是噩夢而已,醫生說了,你就是最近想的太多了。”
“是嗎?”
溫傾語喃喃,“我總是在夢裡夢到一個男人。”
顧商眼神陡然冷下來,“男人?”
“嗯。”
溫傾語點頭,捂住自己的臉,“但是我看不清楚他的臉。”
這種看得到卻看不清的感覺,讓她心煩意亂,總感覺自己像是丟失了一塊很重要的記憶。
“看不清楚就不要看了,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我是你最重要的人,現在我陪在你身邊就好。”
顧商語氣強硬,不顧溫傾語的阻攔,抓住她的手,“還有兩天就是我們的訂婚儀式,你需要好好休息,不要讓我擔心,好嗎?”
他的眼裡帶著期待,甚至還帶著點祈求。
溫傾語接觸到他的視線,忽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
隻是……直覺告訴她,不應該這樣的。
“顧商,我覺得訂婚儀式的事情是不是先——”
她想和他商量,問問能不能延遲,至少不該在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想起來的時候舉行。
可話還沒有說完,他就打斷了她。
“小語,你不要胡思亂想了,請柬已經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