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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齊帝的親弟弟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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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錦書回去之後沒睡,坐了一宿,清早收拾收拾就去上朝了。

隻要他一來,其他的官員都會自動讓出一片空地來,躲得他遠遠的。雲錦書習以為常,撩撩袍子自己找個地方坐。

這些日一切看似風平浪靜,朝堂上朝堂下都沒死過人,但越是平靜,人們越害怕打破這平靜的一刻會掀起驚濤駭浪。

都靜了一會兒,初永望走出屏風,坐上龍椅。群臣照例行禮,在朝堂兩側分文武兩邊席地而坐,皇族則自成一係靠近龍椅階前,現在這片位置的坐席已經減了又減。

雲錦書不文不武,不當不正,也不跟禦史台,也不跟皇親國戚,就在台階底下,和別人隔著好幾步遠。

初永望看見他,沒說什麼。

底下朝臣該奏表的奏表,都沒有什麼傷筋動骨的大事,大家隻盼著雲錦書一言不發,皇上一句話也別問,快點結束這場朝會。

如他們所願,直到簡單的每日流程結束,雲錦書都彷彿一個不會說話的衣服架子一般,默默坐到最後。

初永望揮揮手讓他們退朝,這群官員立刻像撒開了的雞一樣逃了出去。

這時候,他纔將注意力轉移到下方的雲錦書身上。

“不用朕問了吧。”初永望在上面拄著下巴。

雲錦書抬頭,看到他身旁站著的那個戴著睚眥面具的人。忽然間,腦海中浮現出初月晚手繪的圖畫裡那隻狗頭,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初永望疑惑:“朕說的話有那麼好笑?”

雲錦書:“臣隻是忽然想到了些開心事。”

初永望對他的開心事沒有什麼興趣,但對他的開心很有意見:“你最近都挺開心的,朕倒想知道你哪兒來的那麼多閒情雅緻。”

“臣窮開心啊,陛下要是多給點俸祿,臣自然就得成日裡擔心這些俸祿會不會丟掉,不會再開心了。”

“成日裡就知道耍貧。”初永望服了他這張嘴。

雲錦書拂拂兩袖,起身對著他:“回皇上,昨日裕寧公主進京,為的是肅親王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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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就不要說了。”初永望直接表明自己已經知道得夠多。

初月晚去哪裡他都盯得很仔細,他們前腳離開康樂坊,後腳初永望的人就立刻讓康樂坊將輕鴻和燕九兒二人抓了起來,分別從他們口中問出了和初月晚所說的話。

對此初永望也很疑惑,為什麼初月晚會對已經死了的二皇兄那麼感興趣,連他死前睡了什麼人都要調查清楚。

輕鴻沒招出什麼有用的,燕九兒也隻說了一點關於侍奉肅親王的事情,在初永望聽來汙穢不堪,根本沒有什麼價值。

倒是這個名字讓他很討厭,知道以後,差人去把燕九兒的名字改成了燕苟。

這事兒雲錦書知道,他後面陪初月晚去崇武館談事情,就是因為初永望的爪牙並沒有伸到崇武館。

崇武館是他雲錦書的地盤。

對於這位從小一起長大的皇帝陛下,雲錦書十分瞭解,可越瞭解,越知道這人不能儘信。伴君如伴虎,以初永望的多疑敏感,就算是他再親近的人,也一步都不能走錯。

要保住這樣一個人,並不容易。但或許沒了自己,他能自保。

“不知陛下疑惑的是什麼事?”雲錦書揣著明白裝糊塗。

初永望冷聲:“為什麼查肅親王?”

買宅子,抓人,現在又是盤查伎女。

雲錦書看著他:“裕寧公主懷疑肅親王一案有蹊蹺,並非單純的‘謀逆’。”

“她要給老二平反?”

“她應該是想給陛下您一個答案。”

初永望聽罷愣住:“朕?需要什麼答案?”

雲錦書胸有成竹:“那件事,陛下您是不是也始終有所疑惑?若解開肅親王之案的謎團或許就能夠解開多年來困擾您的心病了。”

初永望頓時緊張起來,他抓起摺子要丟下去罵他一聲“大膽”,然而手抓在摺子上卻遲遲沒動。

不錯,自己也一直覺得奇怪。

謀逆,他一直在抓謀逆的人,因為他看不出誰是真的誰是假的,誰一直藏在背後,他這些年都在草木皆兵中度過。彷彿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會突然之間撕下人皮面具,變成奪魂索命的惡鬼。

他最恨父皇的多疑和狠毒,可如今自己也和父皇越來越像了。

但知道了,又如何?

已經如此,還有可能改變嗎?

初永望根本沒有抱任何希望。

“裕寧怎麼會想到去查這些……”他說著忽然自己明白過來。

之前那次初月晚問過賈晶晶,關於小時候和二皇兄的經曆。再往之前,她買宅子……買宅子……是因此想到的麼?

“陛下。”雲錦書把他從思索中叫醒。

初永望放開奏摺,神色越發難堪。

“陛下也已經質問過那天康樂坊的倡優,臣不妨就將臣的猜測說出來吧。”雲錦書道,“隻是陛下來決定,這話能不能讓別人聽見,或者在場的別人聽見以後,陛下舍不捨得割掉他們的舌頭或者腦袋。”

初永望揮手讓裘鳴離開,卻讓賈晶晶留下了。

他起身走下龍椅,朝雲錦書走來。雲錦書禮節性地低下頭,等到他在覺得合適的位置站定。

“說。”初永望討厭他賣關子。

“陛下,可能從前有個人,”雲錦書低聲卻嚴肅地說,“始終在意著您,以至於,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初永望眉頭一皺。

雲錦書知道他想到了誰,猜測著他接下來的反應,是震怒,辯解,還是假裝沒有猜到。

又或者,他早就知道了。

“他有妻兒。”初永望並沒有動怒,反而異常的平靜,“他會不在乎自己骨肉親人的死活?他會猜不到嗎?別胡扯了。”

“他或許沒想到會落到這種地步。”雲錦書提醒道,“或許有人在背後,將此事推動到不可收拾。”

初永望仍是不解:“殺他滅口,根本來不及。父皇在天牢中關了他十幾日,就是為了從他口中逼出旁人來,他的家人都在父皇手上,什麼人會有什麼籌碼讓他不敢鬆口?”

雲錦書道:“陛下,臣應該多這個嘴麼?”

初永望震驚的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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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會突然之間撕下人皮面具,變成奪魂索命的惡鬼。

他最恨父皇的多疑和狠毒,可如今自己也和父皇越來越像了。

但知道了,又如何?

已經如此,還有可能改變嗎?

初永望根本沒有抱任何希望。

“裕寧怎麼會想到去查這些……”他說著忽然自己明白過來。

之前那次初月晚問過賈晶晶,關於小時候和二皇兄的經曆。再往之前,她買宅子……買宅子……是因此想到的麼?

“陛下。”雲錦書把他從思索中叫醒。

初永望放開奏摺,神色越發難堪。

“陛下也已經質問過那天康樂坊的倡優,臣不妨就將臣的猜測說出來吧。”雲錦書道,“隻是陛下來決定,這話能不能讓別人聽見,或者在場的別人聽見以後,陛下舍不捨得割掉他們的舌頭或者腦袋。”

初永望揮手讓裘鳴離開,卻讓賈晶晶留下了。

他起身走下龍椅,朝雲錦書走來。雲錦書禮節性地低下頭,等到他在覺得合適的位置站定。

“說。”初永望討厭他賣關子。

“陛下,可能從前有個人,”雲錦書低聲卻嚴肅地說,“始終在意著您,以至於,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初永望眉頭一皺。

雲錦書知道他想到了誰,猜測著他接下來的反應,是震怒,辯解,還是假裝沒有猜到。

又或者,他早就知道了。

“他有妻兒。”初永望並沒有動怒,反而異常的平靜,“他會不在乎自己骨肉親人的死活?他會猜不到嗎?別胡扯了。”

“他或許沒想到會落到這種地步。”雲錦書提醒道,“或許有人在背後,將此事推動到不可收拾。”

初永望仍是不解:“殺他滅口,根本來不及。父皇在天牢中關了他十幾日,就是為了從他口中逼出旁人來,他的家人都在父皇手上,什麼人會有什麼籌碼讓他不敢鬆口?”

雲錦書道:“陛下,臣應該多這個嘴麼?”

初永望震驚的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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