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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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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夜,大風來得突然而凶猛,一開始,程哩並沒有醒,直到一塊巨石砸在他們的鐵皮屋頂,哐噹一聲巨響,把他們三人都嚇醒了。

“怎麼回事?”程哩問道。

原沐做出了防禦的姿勢,豎起耳朵,幾秒後回答,“起風了。”

程哩也聽到了風聲,呼呼的,狼嚎鬼叫般,飛沙走石,時不時來幾聲巨響,不知道是不是誰的房子被砸了,倒了。

趙叔站起身,去咯吱響的鐵門邊檢查門有沒有關嚴實,之後又抬頭看向頭頂的鐵棚,“這風也太大了些。”

他擔心這鐵皮屋頂會被掀飛了。

原沐也抬頭看向屋頂,當時特地加固了牆體,但是這屋頂他卻想不到什麼好辦法。

說實話,能有個屋頂都不錯了。

旁邊很多連個屋頂都沒有,隻圍了四面牆的。

“應該不會有事,我當時做了加固。”程哩信心十足道,暗暗用異能控製著鐵皮。

她打了個哈欠,“隻是刮個風,我們繼續睡吧。”

原沐無語看向她,外面的動靜那麼大,在她看來隻是刮個風?如果他沒聽錯的話,轟隆轟隆的巨響,是屋子倒塌的聲音吧。

程哩打了個哈欠,剛纔睡覺時,前半段在忙著改造“世界”,後半段睡得正香,誰知又被吵醒,困,太困了。

她又倒回地上,一面分心控製鐵皮,一面睡覺。

砰砰砰——

鐵門外有人在敲門,用撕裂的聲音大喊,“開門,快開門,救救我們。”

趙叔看向原沐,“估計是來避風的人。”

原沐看向程哩,程哩翻了個身,“你們拿主意就好。”

原沐略一思索,便道,“放他們進來吧。”

程哩聽到他的決定,半點不意外,畢竟這曾是第一軍校的學生。

趙叔打開門,風和塵土瞬間灌了進來,程哩隻來及閉上眼睛,根本沒看清門外的人。

直到趙叔又把門關上,她才睜開了眼,兩男一女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很不巧,正是昨天搶她大鐵塊的人。

“道個歉吧。”程哩淡淡道。

那女的一身狼狽,眼裡劃過一抹難堪,她不甘不願,張了張嘴,聲音小得像蜜蜂的嗡嗡聲,“對不起。”

程哩嘖一聲,正待說什麼,其他兩個男人彎腰,大聲道,“對不起,昨天我們不該搶你的東西。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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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謝謝你們給我們進來避難。”

程哩嘴角一抽,兩個大男人比一個小女人能屈能伸,她還能說什麼?

“你們搶她的東西?”原沐涼涼道,看著兩男一女的眼神裡帶著殺氣。

“誤會,誤會。”男人諂笑,眼神仔細打量原沐,遲疑道,“您是第一軍校的首席,原沐?”

原沐的眼神更冷了,“你認識我。”

“見過照片,在高校聯合賽上,遠遠見過一回。我們三個都是第二軍校的。”男子說道,也不管原沐想不想認識他,便主動自我介紹起來,“我叫楚風,第二軍校三年級的學生,他叫胡利,她叫李水西,我們三個是同班同學。”

胡利和李水西聽到原沐的名字,眼睛裡先是震驚,隨後換成了崇拜和惋惜。

“沒想到他真的娶了一個斷臂的女人。”李水西小聲嘟囔。

程哩:“?”

風還在吹,大有越演越烈的趨勢。門再一次被砰砰砰捶響,打破了屋內的尷尬氛圍。

這一次趙叔沒問,直接開了門。

外面的人不斷湧進來,瞬間把小屋擠得滿滿噹噹,程哩不得不站起身,她和原沐並排貼著牆,一手護在原沐的上方。

“往裡面擠一擠,我們也要進去。”

“擠不了了,再擠這房子就要塌了。”

“哎哎,拉我一把,我要被風吹走了!”

“真的擠不進來了,要不你們去礦洞吧。”

“不行,不等走到礦洞,我們就會被風吹走,被石頭和雜物砸死。”

“那也沒辦法啊,你們自己看,都滿了。”

“老子不管,老子就要進去。”

哢嚓!

似乎是什麼東西開裂的聲音。

那些要擠進來的人突然怔住,停住了腳步。

“你們手挽著手,一起出發,應該可以去到礦洞。”有人提議。

那些人咬咬牙,“那就去礦洞。”

門再一次關上,風被擋在了門外。那麼多人共處一室,從被劫持到現在,每一個人都近十多天沒洗過澡,那味道可想而知。

程哩被熏得頭昏腦漲,低頭看向原沐,心裡又瞬間平衡了,這裡有一個味覺敏感的哨兵,他豈不更慘?

原沐確實慘,胃裡的酸水已經湧到了嗓子眼,這一刻,他寧願去外面被風吹,也不願意像沙丁魚一般被擠在這裡。

他下意識把臉轉向程哩的方向,鼻頭觸到了她的腰。

咚咚咚!

心臟突然劇烈跳動了幾下。

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原沐保持著這個姿勢不動。

咦——

是什麼味道?

像極了雨後的青草香味。

這味道的出處——

原沐深吸了幾口,眼中神色變得莫名,都是不洗澡,為何人與人的差異那麼大?

原沐並未把這味道往資訊素上想,先不說程哩已經十八歲,分化的可能微乎其微,就是分化了,也極大概率會分化成哨兵,而不是珍貴的嚮導。而如果是哨兵的資訊素,他的第一反應是排斥,難受,而不是像現在,他恨不得吸更多。

風吹了大半夜,程哩站得都昏昏欲睡,雙腿麻得失去了知覺,一隻手臂卻執著地護在原沐的上方。

而此時的原沐正側身靠著她,臉埋在她的腰側,睡得香甜。

“風停了。”

不知是誰突然喊道,迷迷糊糊的眾人瞬間驚醒。

“沒有聲音了,好像真的停了。”

“開門開門,老子要出去,他媽的,那麼多人擠在一起,臭死了。”

“臭你還擠進來,能活著都不錯了,廢話那麼多!”

........

搖搖欲墜的鐵門一開,裡面的人蜂擁而出。

原沐也睜開了眼睛,留意到自己的姿勢,心臟再次不受控地急促跳動了幾下。他若無其事地移開身體,慶幸自己一身粉塵,別人看不到他發紅髮燙的臉和耳朵。

他用餘光打量程哩,見她正在甩手臂,踢腿,並無異常,心裡鬆了一口氣,又莫名有些失落。

楚風、胡利和李水西留到了最後,三人慾言又止,最後楚風被推了出來,他看看程哩,又看向原沐,小心翼翼問道,“我們平常可以一起乾活嗎?”

原沐不說話,程哩挑眉,嗯了一聲,“可以。”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有什麼計劃,千萬要記得帶上我們。”楚風雙目灼灼。

胡利和李水西也緊張地盯著原沐和程哩。

程哩嘴角抽了抽,翻個白眼,“兄弟,我們是殘廢。”

“那也是不同尋常的殘廢。”楚風脫口而出。

胡利和李水西瘋狂點頭,“我們齊心協力,一定能想出辦法的。”

程哩:“?”你們哪裡來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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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把臉轉向程哩的方向,鼻頭觸到了她的腰。

咚咚咚!

心臟突然劇烈跳動了幾下。

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原沐保持著這個姿勢不動。

咦——

是什麼味道?

像極了雨後的青草香味。

這味道的出處——

原沐深吸了幾口,眼中神色變得莫名,都是不洗澡,為何人與人的差異那麼大?

原沐並未把這味道往資訊素上想,先不說程哩已經十八歲,分化的可能微乎其微,就是分化了,也極大概率會分化成哨兵,而不是珍貴的嚮導。而如果是哨兵的資訊素,他的第一反應是排斥,難受,而不是像現在,他恨不得吸更多。

風吹了大半夜,程哩站得都昏昏欲睡,雙腿麻得失去了知覺,一隻手臂卻執著地護在原沐的上方。

而此時的原沐正側身靠著她,臉埋在她的腰側,睡得香甜。

“風停了。”

不知是誰突然喊道,迷迷糊糊的眾人瞬間驚醒。

“沒有聲音了,好像真的停了。”

“開門開門,老子要出去,他媽的,那麼多人擠在一起,臭死了。”

“臭你還擠進來,能活著都不錯了,廢話那麼多!”

........

搖搖欲墜的鐵門一開,裡面的人蜂擁而出。

原沐也睜開了眼睛,留意到自己的姿勢,心臟再次不受控地急促跳動了幾下。他若無其事地移開身體,慶幸自己一身粉塵,別人看不到他發紅髮燙的臉和耳朵。

他用餘光打量程哩,見她正在甩手臂,踢腿,並無異常,心裡鬆了一口氣,又莫名有些失落。

楚風、胡利和李水西留到了最後,三人慾言又止,最後楚風被推了出來,他看看程哩,又看向原沐,小心翼翼問道,“我們平常可以一起乾活嗎?”

原沐不說話,程哩挑眉,嗯了一聲,“可以。”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有什麼計劃,千萬要記得帶上我們。”楚風雙目灼灼。

胡利和李水西也緊張地盯著原沐和程哩。

程哩嘴角抽了抽,翻個白眼,“兄弟,我們是殘廢。”

“那也是不同尋常的殘廢。”楚風脫口而出。

胡利和李水西瘋狂點頭,“我們齊心協力,一定能想出辦法的。”

程哩:“?”你們哪裡來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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