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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7章 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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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往日種種,惠娘淚往心裡流,當年的燕國強盛,小公主是先帝掌心裡的明珠,誰敢多說半句不字?

若不是這些醃臢東西的算計,又如何能國破家亡?

“夫人?”枝月回來的時候,真是嚇了一跳。

隻瞧著燕蓮兒躺在地上,被抽得接近半昏迷狀態,惠娘還提著那根柔韌度極好的竹條,轉頭看過來的時候,眼神裡滿是不屑與輕蔑。

“沒死呢!”惠娘哼哼兩聲。

枝月:“……”

景山:“……”

這場景,就跟老母親揍孩子似的,讓人看著就覺得肉疼。

“娘……”薄真哭得沒了氣力,這會跑過去都是軟著腿的。

惠娘慢條斯理的回到燕綰身邊,“小姐放心,以後奴婢盯著她,若是再敢縱子行凶,定會讓她回憶兒時,讓她想清楚看明白,自己這二兩重的骨頭,到底經不經得起如今的榮華富貴!”

“阿綰?”

燕綰驟然轉身,當即面色微凜,“你怎麼過來了?既是回來了,趕緊回屋去。”

枝月攙著枝蘭,立在院中。

微光裡,枝蘭渾身血淋淋的,面色慘白。

“既是活著回來了,自然是要與你說一聲,讓你放心。”

燕綰疾步上前,伸手攙了她一把,“馬上回去歇著,枝月……”

“是!”枝月二話不說便把人抱了起來,快速出門。

枝蘭傷得重,但都是皮外傷,此前有枝月給的藥,還算是無恙。

待人一走,景山墊著腳尖,瞄了一眼簷下那幾位哭嚎不休的人,轉頭看了看貓在假山後的兩位嬤嬤,“不要亂說話。”

兩位嬤嬤:“嗯!”

“去請大夫!”景山道,“若是真被打死了,對綰夫人的名聲不好。“

兩位嬤嬤:“……”

大夫,還是得請的,都是皮外傷,充其量也就是開點膏藥,疼是真的疼……還得疼好一陣子,畢竟皮肉傷好得慢,尤其是燕蓮兒平素就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此番不得裝模作樣三、五個月?

景山想著,如此也好。

安生!

銜泥小築。

“別動!”枝月輕輕解開枝蘭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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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說,薄真這小子下手,著實狠辣,一道道鞭痕見血,可見這力道……

“這是下了死手的。”燕綰蹙眉,“平素沒少欺負人吧?”

枝蘭和枝月對視一眼。

小公子仗著是攝政王府唯一的孩子,對底下人動輒打罵不休,誰敢惹怒了他,定然是沒有好下場的,鞭子……隻是日常刑罰而已。

“難怪這麼輕車熟路的。”惠娘取了膏藥回來,“是不是這個?”

燕綰點點頭,“出血的上金瘡藥,未出血的則用膏藥,你們先擦著,我去開方子,總歸得內服外敷,才能好得快一些。”

“好!”枝月接過膏藥。

惠娘在旁幫忙,燕綰去研墨開方子。

“她……”惠娘頓了頓,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燕綰,確定她沒有留心這邊,這才壓低了聲音問,“這兒子是親生的?”

枝月點頭,很肯定的告訴她,“是!”

“是攝政王的兒子嗎?”惠娘又問。

枝月先是一愣,俄而不解的望著她,顯然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我是說,長得不太像。”惠娘想著,可能是自己問得太突兀了點,得問得婉轉一些,“既是父子,總歸要有點相似,可我瞧著……似乎隨母較多。”

枝月斂眸,這事彷彿是有些難言之隱。

見狀,惠娘眼珠子一轉,心思百轉。

薄言歸那性子,早些年在燕國便是冷清至極,那些年要不是公主撐著,早就被人欺負死了,但是這人吧……心思特別沉。

當初先帝就不答應,公主與其在一起,便是擔心公主的心眼太實,玩不過這冷麪的俏狐狸。事實證明,先帝不適合治國安天下,但對於公主……真的是什麼都看明白了!

回過神來,惠娘便不再多問。

“枝月,你按方子去抓藥。”燕綰將方子遞給枝月,“這裡交給我。”

枝月頷首,畢恭畢敬的接過方子,“奴婢這就去。”

“阿綰,我沒事。”枝蘭低低的說,“你莫要擔心,隻是皮外傷罷了,小公子畢竟是個孩子,到底下不了太重的手。”

燕綰坐在床邊,“如果不是枝月的藥,固你一口氣,你如今哪兒有氣力說話?”

那藥丸裡淬了參,所以才能吊著她這口氣。

明兒藥效過了,還不定如何呢?

當然,這話不吉利,燕綰壓根不敢說。

大吉大利,萬事無憂。

這一折騰,足足到了天亮之前。

枝蘭沉沉的睡過去,枝月在旁陪著,燕綰則在軟榻上躺著歇息,由惠娘隨時待命。

屋子裡靜悄悄的,枝月聽著燕綰的呼吸聲,心裡頗有些感慨,腦子裡回想著燕蓮兒方纔的慘狀,忽然間就明白了,為什麼枝蘭非要等到她回來求救,才肯跟著回來。

有這樣的主子,雖死也甘願。

天亮之後,底下人小聲的議論著碧荷園的事情。

佛堂內。

薄老夫人差點驚掉了下巴,“打了一頓?”

“是!”林嬤嬤回答,“打得不輕,就跟娘打閨女似的。奴婢去看了一眼,渾身上下沒有半點血跡,但全部是皮下出血,一條條一道道的,都快趕著砧板上的土豆絲了。”

薄老夫人一時無言,顯然沒料到,燕綰會這麼大膽子。

“奴婢去了一趟銜泥小築,問過了枝月,枝月說,是小公子在街上打暈了枝蘭,把人給帶走了,還大刑伺候。綰夫人氣不過,就提著刀去碧荷園算賬,以牙還牙的,給了燕側妃一頓竹鞭子。”林嬤嬤趕緊解釋。

有些誤會,就是這麼來的。

說清楚,便罷了!

“你是說,真兒?”薄老夫人眉心擰得生緊。

林嬤嬤很肯定的點頭,“對!下手不輕,方纔那邊來人,說是昨夜回來的時候,枝蘭渾身是傷,雖然上了藥,可這會……枝蘭高熱不退,已經昏迷了。”

“小小年紀的,怎麼如此惡毒?”薄老夫人是真的沒想到,這三四歲的孩子,竟是能如此為非作歹?

林嬤嬤一聲歎,“還不是仗著燕側妃寵著,仗著自己是王府唯一的小公子?所幸枝蘭能活著回來,要不然綰夫人那邊,肯定是不會罷休的。”

“混賬!這叫什麼事?”薄老夫人撚著手中的佛串子,“你去把行野叫來,後宅不寧,一旦傳出去,豈非讓人笑話他?讓他馬上過來。”

林嬤嬤行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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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力說話?”

那藥丸裡淬了參,所以才能吊著她這口氣。

明兒藥效過了,還不定如何呢?

當然,這話不吉利,燕綰壓根不敢說。

大吉大利,萬事無憂。

這一折騰,足足到了天亮之前。

枝蘭沉沉的睡過去,枝月在旁陪著,燕綰則在軟榻上躺著歇息,由惠娘隨時待命。

屋子裡靜悄悄的,枝月聽著燕綰的呼吸聲,心裡頗有些感慨,腦子裡回想著燕蓮兒方纔的慘狀,忽然間就明白了,為什麼枝蘭非要等到她回來求救,才肯跟著回來。

有這樣的主子,雖死也甘願。

天亮之後,底下人小聲的議論著碧荷園的事情。

佛堂內。

薄老夫人差點驚掉了下巴,“打了一頓?”

“是!”林嬤嬤回答,“打得不輕,就跟娘打閨女似的。奴婢去看了一眼,渾身上下沒有半點血跡,但全部是皮下出血,一條條一道道的,都快趕著砧板上的土豆絲了。”

薄老夫人一時無言,顯然沒料到,燕綰會這麼大膽子。

“奴婢去了一趟銜泥小築,問過了枝月,枝月說,是小公子在街上打暈了枝蘭,把人給帶走了,還大刑伺候。綰夫人氣不過,就提著刀去碧荷園算賬,以牙還牙的,給了燕側妃一頓竹鞭子。”林嬤嬤趕緊解釋。

有些誤會,就是這麼來的。

說清楚,便罷了!

“你是說,真兒?”薄老夫人眉心擰得生緊。

林嬤嬤很肯定的點頭,“對!下手不輕,方纔那邊來人,說是昨夜回來的時候,枝蘭渾身是傷,雖然上了藥,可這會……枝蘭高熱不退,已經昏迷了。”

“小小年紀的,怎麼如此惡毒?”薄老夫人是真的沒想到,這三四歲的孩子,竟是能如此為非作歹?

林嬤嬤一聲歎,“還不是仗著燕側妃寵著,仗著自己是王府唯一的小公子?所幸枝蘭能活著回來,要不然綰夫人那邊,肯定是不會罷休的。”

“混賬!這叫什麼事?”薄老夫人撚著手中的佛串子,“你去把行野叫來,後宅不寧,一旦傳出去,豈非讓人笑話他?讓他馬上過來。”

林嬤嬤行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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