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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宮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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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芸琅低頭吃菜,宮中宴席雖然沒什麼新意,但禦廚的廚藝確實比武侯府的廚藝好一些。

吃了一半,旁邊有人推了她一把,邵芸琅扭頭看向邵宛妍,一臉疑問,這小姑娘又想做什麼?

“你怎麼隻顧著吃啊?”邵宛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怎麼了?”邵芸琅好笑,這樣的場合與她們這些卑微的庶女格格不入,除了吃她們還能做什麼?

“走,陪我去更衣。”邵宛妍拉著她起身,找了一名小宮女帶路。

邵芸琅奇怪她為何不找邵宛茹,這兩姐妹不是向來形影不離的嗎?

“我剛纔瞧見大姐姐出去了,然後那個什麼珍雅公主也出去了,我怕大姐姐吃虧。”邵宛妍解釋道。

大概是上回邵芸琅砸楊鉞的氣勢,讓她以為二姐姐是個正義又勇敢的人吧。

邵芸琅心想:若是邵宛卿被人欺負了,她隻會拍手叫好。

兩人先去如廁,做戲要做足,一路上也沒碰上別人,不知道邵宛卿兩人去了哪裡。

邵芸琅指著一條小徑說:“去那邊看看吧,也許大姐姐去花園醒酒了。”

邵宛妍詫異地問道:“你如何知道那邊是花園?”

邵芸琅指著那伸出牆的花枝說:“開的那般好看的梅花樹,難道那邊不是禦花園?”

帶路的小宮女笑著說:“姑娘您好眼力,那邊確實是禦花園,這宮裡的花園不止一處,這邊是梅林,這個時節風景獨好。”

小宮女知道這兩位姑娘是武侯府的,存心討好,“二位姑娘若是想去醒醒酒也是可以的,隻是不能走遠。”

邵芸琅對這宮中的路瞭如指掌,拉住邵宛妍的手就走過去,“你回去吧,路我們記下了,一會兒會自己回去的。”

小宮女不好離開太久,便先回了偏殿。

走過圓形拱門,入目的便是一園子盛開的梅花,香氣宜人,可惜是夜裡,否則景色一定更美。

“沒想到宮裡的梅樹比我們家的更多。”

“這是自然。”宮裡曆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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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嬪中都有愛梅之人,久而久之,這片梅林越擴越大,又有花匠精心維護,自然好看。

“走,我看到那邊有個湖心亭,我們過去坐坐吧?”邵宛妍反拉著邵芸琅的手朝湖心亭跑去。

邵芸琅直覺不好,這種地方向來是矛盾聚集地,可別讓她們遇到麻煩纔好。

但顯然她的願望落空了。

兩人跑出林子就看清了湖心亭裡有人,邵宛妍腳步一頓,拉著邵芸琅一起蹲下。

“噓……我們還是別過去了。”她壓低聲音說。

邵芸琅不解地問:“那為何我們要藏起來?不過去往回走就是了。”

“你傻啊,沒瞧出來那邊兩個是大姐姐和那個西涼公主嗎?”

邵芸琅還真沒注意到,邵宛妍貼著她的耳朵說:“那珍雅公主全身上下金光閃閃,再黑也看得清,大姐姐今夜穿的月華裙是白色的,上面有金絲暗紋,夜光下便如波光流動,你剛纔都沒瞧見嗎?”

邵芸琅還真沒有,但她不承認,“看見了,隻是我並不知大姐姐的裙子有金絲暗紋。”

“那是霓裳閣首席繡娘崔娘子的絕技,高貴內斂,你不知道也正常,那一條裙子夠普通人家吃喝一輩子的。”

邵芸琅故意問她:“四妹妹家財萬貫,怎麼不給自己也買一條這樣的裙子?”

邵宛妍小臉一垮,不太高興地說:“你以為崔娘子是有錢就請得動的嗎?”

“哦。她很有名嗎?”

“跟你說你也不懂。”

“那既然知道是大姐姐和那什麼公主在那邊,我們為何不過去?你不是怕大姐姐吃虧嗎?”

“這……那個,我……我就是下意識躲了。”她正要站起來,被邵芸琅一把拉住了。

邵芸琅低聲“噓”了一下,指著那邊說:“先聽聽她們說什麼,貿然打擾不禮貌。”

亭子裡,邵宛卿本來隻是想略坐一會兒,剛纔盛情難卻喝了幾杯酒,沒想到她一坐下珍雅公主就過來了。

避無可避,而且對方顯然是衝著她來的。

作為對手,兩人彼此之間的關係有些微妙,都想試探對方的深淺。

“聽說邵大姑娘是這京城第一美人,今日得見倒也能入眼。”珍雅公主堵著亭子的入口,挑釁地看著邵宛卿。

“公主纔是天姿國色,我自愧不如。”謙虛的話誰不會說,邵宛卿還不至於和她爭這個。

美與不美,也不是她們自己說了算的。

“本公主還聽說你打馬球很厲害,有多厲害呢?是能飛身上馬還是能倒掛金鉤?”

“您說笑了。”

珍雅公主走到一旁坐下,伸手握住扶欄,隻見她用力一捏,扶欄上多了一道清晰的指印,這份功力可不是普通女子能比的。

她拍了拍手掌,驕傲地說:“本公主三歲就開始騎著馬兒奔跑,五歲就能勾著馬背打球,草原上的勇士也多不如我,很期待與邵大姑娘交手。

不過嘛,看你這柔柔弱弱的,不知道能否承受的住本公主的一擊,死在本公主馬球棍下的對手可不少。”

邵宛卿臉色發白,如果不是夜色掩蓋,她可就露怯了。

“您真會開玩笑,一場比賽而已,重在參與,鬨出人命可不是小事,我大慶乃禮儀之邦,不是你們西涼。”邵宛卿用力抓著自己的手心,她不信珍雅敢下死手,八成是嚇唬她的。

“可賽場如戰場,形勢瞬息萬變,尤其又騎著馬兒,從馬背上摔下來不是很正常嗎?難道摔死了也要怪對方?”

珍雅公主目光清澈地看著她,越是這樣,越讓邵宛卿心跳如鼓,也許她該派人查一查這位公主昔日的戰績。

邵宛卿打馬球是有一手,但她向來注重防護,再大的榮耀也沒有性命重要。

她皺著眉問:“公主若當真想嫁入大慶,這樣的想法還是改了好,你若是在賽場上殺了人,無論是誰,都不會有人敢娶你的。”

“哦?原來大慶的男子都是怕死之輩。”她笑嘻嘻地說:“我看未必,之前在大殿中嘲諷本公主的楊鉞就很膽大,大不了本公主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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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對手,兩人彼此之間的關係有些微妙,都想試探對方的深淺。

“聽說邵大姑娘是這京城第一美人,今日得見倒也能入眼。”珍雅公主堵著亭子的入口,挑釁地看著邵宛卿。

“公主纔是天姿國色,我自愧不如。”謙虛的話誰不會說,邵宛卿還不至於和她爭這個。

美與不美,也不是她們自己說了算的。

“本公主還聽說你打馬球很厲害,有多厲害呢?是能飛身上馬還是能倒掛金鉤?”

“您說笑了。”

珍雅公主走到一旁坐下,伸手握住扶欄,隻見她用力一捏,扶欄上多了一道清晰的指印,這份功力可不是普通女子能比的。

她拍了拍手掌,驕傲地說:“本公主三歲就開始騎著馬兒奔跑,五歲就能勾著馬背打球,草原上的勇士也多不如我,很期待與邵大姑娘交手。

不過嘛,看你這柔柔弱弱的,不知道能否承受的住本公主的一擊,死在本公主馬球棍下的對手可不少。”

邵宛卿臉色發白,如果不是夜色掩蓋,她可就露怯了。

“您真會開玩笑,一場比賽而已,重在參與,鬨出人命可不是小事,我大慶乃禮儀之邦,不是你們西涼。”邵宛卿用力抓著自己的手心,她不信珍雅敢下死手,八成是嚇唬她的。

“可賽場如戰場,形勢瞬息萬變,尤其又騎著馬兒,從馬背上摔下來不是很正常嗎?難道摔死了也要怪對方?”

珍雅公主目光清澈地看著她,越是這樣,越讓邵宛卿心跳如鼓,也許她該派人查一查這位公主昔日的戰績。

邵宛卿打馬球是有一手,但她向來注重防護,再大的榮耀也沒有性命重要。

她皺著眉問:“公主若當真想嫁入大慶,這樣的想法還是改了好,你若是在賽場上殺了人,無論是誰,都不會有人敢娶你的。”

“哦?原來大慶的男子都是怕死之輩。”她笑嘻嘻地說:“我看未必,之前在大殿中嘲諷本公主的楊鉞就很膽大,大不了本公主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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