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這邊好歹是睡著了,但周府上下,此時卻是徹夜難眠,原本安好無事的周驥,一過子時,從顱頂中央冒出了一根黑線,這黑線直逼心脈。
黑線冒出來後,周驥隻感覺呼吸困難,周德興見狀,連忙找大夫,這前後不到一刻鐘的工夫,大夫還沒有回來,周驥就已然一命嗚呼,所謂閻王帖倒也名不虛傳。
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一夜之間,整個周府,人人縞素,儘佩麻衣。
周德興發了狠一般,手底下兩萬餘名兵卒,全部撒網似的派遣了出去,隻要一日抓不住朱雲等人,他恐怕死也不能瞑目。
此時陳山對於周府所發生的事情,幾乎是一無所知,四週一片漆黑,他雙目圓睜,此時毫無睡意。
他此時心中焦灼萬分,亡命天涯他並不害怕,唯一有所顧慮的就是陳天、陳海自己那兩個兒子。
在朱元璋面前,這兩個兒子實在是顯得有些太過於純良了,他們不可能是那隻老狐狸的對手,自己可以不在乎生死,但實在是沒有辦法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步步走向無儘深淵。
“你在想什麼呢?”
朱雲似乎是發覺了陳山並沒有睡著,故此輕聲問道。
陳山微微一愣,隨著這些時日的相處,他對朱雲早就沒了防備和芥蒂,不過就算如此,自己身世之謎,也不可能告訴她。
因為這種事情,恐怕也沒有誰會信,所以陳山能做的,就隻有讓自己的秘密爛在肚子裡。
所以他略微思索了一番後,這才輕聲開口道。
“朱雲,你知道這次追捕我們的是什麼人嗎?”
朱雲不大明白,陳山問話的意思,但還是認真地答道。
“知道啊!八荒王的兩個兒子,陳天、陳海。”
“嗯,想來朝廷是給他們下了死命令,不追到我們絕不罷休,所以我們想要順利回到羅英國,就一定要想辦法擺脫這二人以及他們帶來的追兵。”
朱雲聽完之後,並沒有答話,因為陳山說的都是些明擺著的事實,同樣也是些廢話,要是追兵這
“怎麼擺脫,想辦法殺了這二人?這多少是有些癡心妄想吧!我上次的三百死士,已經是最後的底牌了。”
“不用殺人,也無需費一兵一卒,我明天寫封信,你派個人將信送到他們手中,其餘事宜,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朱雲聽完,不由得側過了身子,隨後一臉疑惑地看著陳山。
但此時身處黑暗之中,朱雲根本看不清陳山臉上的輪廓以及模樣。
“你是認真的?!”
“當然,我幾時騙過你,不過這件事情要儘快,他們應該已經追出城去了,但想來不會走得太遠,找人把信遞過去,其餘的也就不用管了。但若是延誤了時機,沒把信送到手上,那接下來的事情可能就要難辦了。”
見陳山此話說得認真,朱雲也不由慎重對待了起來。
“那何必等到明日,你現在就寫,我連夜給送過去?”
陳山伸手按住了想要爬起來的朱雲。
“好了,再急也不急於這一時,你就安心睡個好覺吧。”
“陳山,這要命的事情還能不及?”
“確實急不得,我剛剛纔想起來陳瑤那丫頭的閻王帖。”
“嗯?”
“按時間來說,藥效今晚就會發作,現在肯定是鬨得滿城風雨,想要安全混出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還不如好生睡上一覺。”
朱雲聽陳山說得有理,於是輕輕呼了口氣。
“嗯,那好,睡吧睡吧。”
說完,二人都保持了沉默,這室內也安靜到了極點,不過偶爾也能聽見窗外傳來的一兩聲蟬鳴鳥叫。
周府的喪事,短短一夜,就傳遍了整座城鎮。
由於在周德興的判斷中,陳山一行人早就逃出了城鎮,所以城內的戒嚴並不是十分嚴重。
但就算是如此,朱雲等人白日裡平白無故也不敢四處閒逛,畢竟外面風聲這麼緊,出去之後難免不會有所閃失。
所以一夥人,就找了間茶館,要了幾壺酒水,一坐就是一天。
這幾人坐在一起,天南地北地閒聊,倒也不顯得無趣。
經過陳瑤和劉雲生的雙管齊下,陳山的面色倒也好看許多,由於朱雲並不放心把他一人丟在客棧之中,所以便一併帶來了。
眾人圍坐在一起,朱雲想起了昨晚所說的事情,於是便湊到了他的身旁,輕聲問道。
“昨晚說的事情還記得嗎?”
“那是自然,還麻煩你給我找來筆墨。”
朱雲點了點頭,隨即下樓取來了筆墨紙硯,她將筆墨紙硯擺在了陳山的面前。
由於隻有朱雲知道其中緣由,所以其他人都是滿心不解。
“怎的?陳兄弟,此時還有揮毫行墨的興趣?”
劉雲生滿是疑惑地看著陳山問道。
陳山並沒有多說什麼,他用手中毛筆沾滿了濃墨,而後展開宣紙,揮毫潑墨寫下四個大字。
“知難行易。”
劉雲生不由自主地念出了口,而後若有所思地看著陳山。
陳瑤對書法這東西一知半解,但她能清楚地洞察到每個人臉上神情的變化。
所以看著劉雲生疑惑地問道。
“你在想什麼呢?”
“哦,沒什麼,隻是陳兄弟這幾個字不簡單啊!”
陳山將宣紙折貼好後,遞給了自己身後站著的朱雲,然後轉過頭看著劉雲生。
“哦,這字稀鬆平常,有什麼不簡單的。”
“哈哈,雖說我隻是個江湖郎中,但對書法也頗有涉獵,陳兄這幾個字,若是沒有幾十年的工夫底蘊是絕對寫不出來的。”
聽完這話,不等陳山接茬,陳瑤就在一旁翻了翻白眼。
“嗬嗬,我看你這江湖郎中,還真就算不上高明,誇人也誇不到點子上,這幾個字還能有幾十年的底蘊,陳山現在才約莫不到三十幾歲的年紀,難不成這幾個字是打孃胎裡出來,就開始學的?”
對於陳瑤的話,劉雲生倒也沒有反駁。
因為這種事情確實是說不通。
故此他毫不在乎地笑道:“這種東西,誰又能說得準呢?不過陳兄,這信你準備安排誰去送啊?”-
經過陳瑤和劉雲生的雙管齊下,陳山的面色倒也好看許多,由於朱雲並不放心把他一人丟在客棧之中,所以便一併帶來了。
眾人圍坐在一起,朱雲想起了昨晚所說的事情,於是便湊到了他的身旁,輕聲問道。
“昨晚說的事情還記得嗎?”
“那是自然,還麻煩你給我找來筆墨。”
朱雲點了點頭,隨即下樓取來了筆墨紙硯,她將筆墨紙硯擺在了陳山的面前。
由於隻有朱雲知道其中緣由,所以其他人都是滿心不解。
“怎的?陳兄弟,此時還有揮毫行墨的興趣?”
劉雲生滿是疑惑地看著陳山問道。
陳山並沒有多說什麼,他用手中毛筆沾滿了濃墨,而後展開宣紙,揮毫潑墨寫下四個大字。
“知難行易。”
劉雲生不由自主地念出了口,而後若有所思地看著陳山。
陳瑤對書法這東西一知半解,但她能清楚地洞察到每個人臉上神情的變化。
所以看著劉雲生疑惑地問道。
“你在想什麼呢?”
“哦,沒什麼,隻是陳兄弟這幾個字不簡單啊!”
陳山將宣紙折貼好後,遞給了自己身後站著的朱雲,然後轉過頭看著劉雲生。
“哦,這字稀鬆平常,有什麼不簡單的。”
“哈哈,雖說我隻是個江湖郎中,但對書法也頗有涉獵,陳兄這幾個字,若是沒有幾十年的工夫底蘊是絕對寫不出來的。”
聽完這話,不等陳山接茬,陳瑤就在一旁翻了翻白眼。
“嗬嗬,我看你這江湖郎中,還真就算不上高明,誇人也誇不到點子上,這幾個字還能有幾十年的底蘊,陳山現在才約莫不到三十幾歲的年紀,難不成這幾個字是打孃胎裡出來,就開始學的?”
對於陳瑤的話,劉雲生倒也沒有反駁。
因為這種事情確實是說不通。
故此他毫不在乎地笑道:“這種東西,誰又能說得準呢?不過陳兄,這信你準備安排誰去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