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荔把用匣子裝好的手帕交給他們,蘇奶奶沒著急看,把菜單推給她讓她點杯喝的。
沈荔連忙擺手。
“這店就是我家老頭子開的,你隨便喝,不收你錢。”蘇奶奶笑眯眯的,“你不選就我來幫你選嘍。”
沈荔推辭不過,點了杯便宜的清茶。
老兩口對視一眼,蘇奶奶偷偷笑了笑。
他們檢查東西的時候,沈荔也當面清點起錢來。
老一輩不習慣用轉賬,給的是一大摞現金,用信封裝著。
沈荔數著數著感覺不太對勁,比開的價格多了不少。
“爺爺奶奶,這……是不是給多了?”
她數出自己應得的部分,剩下的裝回信封中。
“都是給你的,多出來的是加急費。”蘇爺爺又慢悠悠將信封推到沈荔面前。
雖然他老了,但還沒落伍,現在年輕人的規矩他還是知道的。
“加急費已經包含在裡面了,真的不用了爺爺。”沈荔道。
蘇奶奶挨個將手帕攤在掌心,對著陽光仔細看,唸叨著:“好,繡得真好。”
於是蘇爺爺又跟沈荔說,“你再不收,我就要繼續加錢了。”
沈荔:“……”
不愧是夫妻,威脅人的手段都一樣。
沈荔看得出來他們是真的滿意自己的作品,便也寬下心來。
“那我就收下了,謝謝爺爺奶奶。”
沈荔走後,蘇奶奶小女孩般開心地合掌,“之前視頻的時候就覺得這丫頭長得好,現在看了真人,果然是漂亮。”
“你是不是想說,性格也挺好,人也實誠,跟你的大外孫很般配?”蘇爺爺打趣道。
“還是你懂我。”蘇奶奶寶貝似的抱著木匣子,“以後咱們多照顧照顧沈丫頭的生意,再找個機會介紹她跟南橋認識一下!”
沈荔不知道這兩位老人家還有別的心思,她正沉浸在小賺一筆的喜悅中。
身上揣著兩萬多的現金,心裡總有些沒底。
她查了查地圖,要去的銀行離這裡太遠,與其繞路過去,還不如直接去雲海小築附近的那家。
沈荔準備原路返回,走在路上就先迫不及待地給沈燦發了個小紅包。今天是週末,沈燦估計又抱著手機玩了,立馬就領了錢,高興地給她發了一段吵吵嚷嚷的語音。
說正在李進強的店裡,強強哥哥給他拿了好多零食。
他本來還有些怕沈荔,那天她在蔣宅發火的樣子實在太嚇人。
但小孩子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又有李進強在中間安撫說和,現在他已經完全不在意了。
搭上地鐵,沈荔心情前所未有的好,這筆單子的成交給了她很大的信
隻要藏好自己真正的水平,賺個溫飽錢還是比較容易的。
地鐵轉到第二條線的時候,蔣昀崢突然打了電話來。
兩人也有段時間沒見了。
她有個大膽的想法,這人不會又在雲海小築等著她吧,這天還沒黑呢,白日宣淫不可取。
“喂。”
“來老宅。”
隻有冰冷的三個字,蔣昀崢就掛了電話。
沈荔心裡一沉,蔣昀崢從來沒有這麼突然叫她回去過,難道是出什麼事?
沒時間回雲海小築了,沈荔下了地鐵就打車直奔蔣宅。
在院子裡就看見裡面不少傭人走來走去,客廳還擺著不少東西。
沈荔氣喘籲籲跑進去,首先看了蔣昀崢一眼。
他正抱胸站在一旁,眉頭皺著,臉色不是很好看。
平日裡屋裡各處的擺件和裝飾品此刻都集中放在地上。
蔣晏晨正擠在人堆裡,“這瓶子本來就長這樣嗎?我怎麼記得還有跟棍子放在裡面?”
“小少爺,那瓷玉棍子去年被你自己打碎了,你忘了?”
“是嗎?那好吧。”
沈荔納悶,走到蔣昀崢身邊小聲問:“這是怎麼了?你叫我過來乾嘛?”
蔣昀崢垂眸看她,“你今天去哪了?”
“沒……去哪啊。”
沈荔結巴了一下,蔣昀崢眼睛微微眯起,沒有說話。
“就是去……去做了個兼職。”
確實是手工兼職有關的事,她說的也沒錯。
蔣昀崢捏了捏眉心,揚聲道:“蔣晏晨,找到沒有?”
“還沒有!”
人堆裡冒出個腦袋,蔣晏晨一看見她,立馬氣沖沖地擠了出來。
“你終於來了!說!你偷拿了我們傢什麼東西?!”
沈荔被他吼得一怔,待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立馬冷下了臉。
“什麼意思?我沒有!你不要血口噴人!”
“還狡辯!”蔣晏晨劃開手機螢幕懟到她面前,“你自己看!”
沈荔瞳孔驟縮,畫面中拍的正是她不久前在茶館的時候,像是在樓下街道上拍的。
螢幕中她與桌對面的人相談甚歡,雙方還交換了物品。
角度問題看不出來她對面是誰,也看不清她這邊拿出去的是什麼,不過拍攝者很快換了個視角,恰好將她點錢的畫面拍得清清楚楚。
“你跟蹤我?”沈荔咬著唇,“我隻是做兼職賣了一樣東西而已,你憑什麼說我是小偷?”
“我朋友恰巧看見了而已,誰稀罕跟蹤你。”
蔣晏晨叉著腰,言語間毫不客氣。
他現在覺得前段時間認為她喜歡自己挺不容易,甚至有點可憐她,真是純屬浪費感情!
這女人不僅帶親戚上門討錢,還把他媽媽氣得去寺廟清修小住,現在更是過分得偷拿家裡的東西出去賣錢!
說不定就是那天趁亂跟她那幫窮酸親戚裡應外合拿出去的!
“好,你沒偷,那你說你賣的是什麼東西?”
沈荔緊緊咬著唇,她不能說,但如果不拿出證據,她就要坐實小偷的罪名了。
“我……我賣的是我自己的東西。”
“你全身上下有一樣超過一百塊的物件嗎?什麼東西能賣那麼多錢?”
蔣晏晨一把搶過她的帆布包,沈荔根本來不及阻止,蔣晏晨直接將包倒扣過來,猛地一甩。
一個棕色的信封墜落和一些雜物一起掉了出來,紅色的紙幣從開封處飛出,洋洋灑灑落了一地。
沈荔的臉霎時慘白,身體隱隱發起抖來。
蔣晏晨將包扔垃圾似的一甩。
“證據都齊了,我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沈荔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明明她應該開開心心地回雲海小築,晚上還能久違地放下工作休整一下。
但一切美好的幻想都在此刻紙幣滿地的場景下破碎了。
沈荔下意識看向蔣昀崢,“我沒有偷東西。”
她想從他眼裡看到一點認同或是信任。
但全都沒有,那雙眸子中無波無瀾。
他自始至終都站在旁觀的角度,看著這場鬨劇。
沈荔想起蔣昀崢方纔跟她說的唯一一句話。
他或許也認為是她偷拿了東西出去賣吧。
畢竟她對於蔣家還隻是個外人,對於他蔣昀崢,也不過就是個包養的情人罷了。
疼愛的侄子和可有可無的情人,孰輕孰重,可想而知。
沈荔雙手緊攥成拳,用力得幾乎指甲都要掐進肉裡。
她咬著牙,分毫不肯示弱,眼裡的倔強和狠勁把蔣晏晨都嚇了一跳。
“你說我偷東西,你有什麼證據?”沈荔逼近一步,“我偷了什麼,長什麼樣子,值多少錢?”
“我……”蔣晏晨慌張地眨了眨眼,一下子被問住了。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他接到訊息就氣得找正好在家的蔣昀崢說理了去了,還出動了所有的傭人清點家裡的東西。
但這麼大陣仗找了這老半天,愣是沒發現少了什麼!
“我家這麼大,東西那麼多,光一些個古董就好幾百件,誰能一下子找出來少了什麼!”
蔣晏晨強辯道,“倒是你,別在這給我轉移視線,誰都知道你沈荔是個窮鬼,這包錢看上去得有個兩萬了,說是賣了你自己的東西,切,誰信啊!”
這女人不僅帶親戚上門討錢,還把他媽媽氣得去寺廟清修小住,現在更是過分得偷拿家裡的東西出去賣錢!
說不定就是那天趁亂跟她那幫窮酸親戚裡應外合拿出去的!
“好,你沒偷,那你說你賣的是什麼東西?”
沈荔緊緊咬著唇,她不能說,但如果不拿出證據,她就要坐實小偷的罪名了。
“我……我賣的是我自己的東西。”
“你全身上下有一樣超過一百塊的物件嗎?什麼東西能賣那麼多錢?”
蔣晏晨一把搶過她的帆布包,沈荔根本來不及阻止,蔣晏晨直接將包倒扣過來,猛地一甩。
一個棕色的信封墜落和一些雜物一起掉了出來,紅色的紙幣從開封處飛出,洋洋灑灑落了一地。
沈荔的臉霎時慘白,身體隱隱發起抖來。
蔣晏晨將包扔垃圾似的一甩。
“證據都齊了,我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沈荔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明明她應該開開心心地回雲海小築,晚上還能久違地放下工作休整一下。
但一切美好的幻想都在此刻紙幣滿地的場景下破碎了。
沈荔下意識看向蔣昀崢,“我沒有偷東西。”
她想從他眼裡看到一點認同或是信任。
但全都沒有,那雙眸子中無波無瀾。
他自始至終都站在旁觀的角度,看著這場鬨劇。
沈荔想起蔣昀崢方纔跟她說的唯一一句話。
他或許也認為是她偷拿了東西出去賣吧。
畢竟她對於蔣家還隻是個外人,對於他蔣昀崢,也不過就是個包養的情人罷了。
疼愛的侄子和可有可無的情人,孰輕孰重,可想而知。
沈荔雙手緊攥成拳,用力得幾乎指甲都要掐進肉裡。
她咬著牙,分毫不肯示弱,眼裡的倔強和狠勁把蔣晏晨都嚇了一跳。
“你說我偷東西,你有什麼證據?”沈荔逼近一步,“我偷了什麼,長什麼樣子,值多少錢?”
“我……”蔣晏晨慌張地眨了眨眼,一下子被問住了。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他接到訊息就氣得找正好在家的蔣昀崢說理了去了,還出動了所有的傭人清點家裡的東西。
但這麼大陣仗找了這老半天,愣是沒發現少了什麼!
“我家這麼大,東西那麼多,光一些個古董就好幾百件,誰能一下子找出來少了什麼!”
蔣晏晨強辯道,“倒是你,別在這給我轉移視線,誰都知道你沈荔是個窮鬼,這包錢看上去得有個兩萬了,說是賣了你自己的東西,切,誰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