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很輕,顧長沐湊到她唇邊,才聽清她說的話。
他心頭一疼,卻不忍心拒絕她。
時間一點點過去。
邁巴赫在擁擠的馬路上緩慢挪動,顧長沐急切的聲音在陸清清耳邊響起。
“盛明羲今晚在海城第一酒店給蘇珍珍過生日,這段路是海城最繁華的地段,難免有些堵,再過個20分鐘,我們大概就到了。”
可係統的警告卻顯示——
陸清清攻略盛明羲倒計時:00:00:26
陸清清看著外頭滿滿的車流,如同長龍般,蔓延至看不見儘頭的遠方。
她知道,自己恐怕見不到盛明羲了。
她撥通了盛明羲的電話,如果見不到人,在死前再聽一聽他的聲音也好。
“嘟——”
電話每響一聲,陸清清的生命就越少一秒。
電話響了十聲,自動掛斷。
陸清清疲憊靠在副駕駛上,呼吸越來越輕。
她撐著最後一口氣,給陸霆深再次撥過去,與此同時,她看到了對面大樓廣告屏上的一幕。
燈紅酒綠的宴會中央,盛明羲握著璀璨的寶石,衝著蘇珍珍單膝下跪:“珍珍,生日快樂。”
與此同時——
陸清清攻略盛明羲倒計時:00:00:00!
警報!警報!攻略失敗!
第五章
海城,淩晨兩點。
蘇珍珍的生日宴會終於結束,她笑著將客人們一一送走,得意得像是一隻開屏的孔雀。
盛明羲站在酒店露台,看著酒店入口,像是在等著誰。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誰來。
助理走到他身邊,低聲問了一句:“陸總,要安排車回沁絕園嗎?”
盛明羲將煙擰滅,滿臉煩躁:“不去。”
擰滅了煙,他卻轉身下樓上了車,還打開了手機。
不錯所料,手機上有陸清清的未接來電,心頭的煩躁莫名舒坦了點。
他關上手機,仍向後座。
都已經離婚了,他才懶得搭理陸清清那個瘋女人。
盛明羲抬起手,看了眼自己無名指那個素圈戒指,這是結婚那年,陸清清自己設計的,據說還專程去找了國外的著名珠寶工作室定製。
打開車窗,他將戒指摘下來,然後毫不猶豫的往車窗外一扔。
銀色的戒指在空中劃過一道絢爛的光,消失在夜空中。
夜風撲面而來,道路兩旁的路燈像過往的時光,迅速往後褪去,像是翻了新篇的人生。
盛明羲想,這是自由的感覺。
次日。
盛明羲照常上班。
辦公室裡,他的好友宋智坐在旁邊的皮沙發上,像一隻八卦的鸚鵡:“蘇珍珍和陸清清的生日都在昨天,你送了蘇珍珍一顆南非大鑽石,送了陸清清什麼?”
盛明羲聞言,嗤笑一聲:“她也配?”
宋智歎了口氣:“難怪陸清清今天不來送飯了,肯定是生氣了啊。”
他慢悠悠的說著風涼話,帶著些調侃的意味:“難得啊,你們結婚五年,她就像是對你沒脾氣似的,現在終於膩了?”
盛明羲眉頭狠狠跳了一下。
回想起那份已經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不知為何,他心頭莫名的覺得悶,像是堵了一團棉花。
他深吸一口氣,將那股子胸悶的感覺排出,對宋智吩咐:“以後別提她,我已經離婚了。”
“真離了?”
一向吊兒郎當的宋智,難得正經起來:“以陸清清對你的執著,不到死的那一天,她恐怕不會放手吧?”
不知為何,‘死’字莫名的觸動了一下盛明羲的心絃。
他想起陸清清反反覆覆對他說的那句話——
“沒有你的愛,我會死的。”
滿口謊話的壞女人!
盛明羲冷哼了一聲:“她死了關我什麼事?”
宋智聞言笑了,調侃了一句:“你真的對她沒感情呀?那兄弟我可要下手了。”
“你什麼品位?陸清清那種女人,到底哪裡吸引你了?”盛明羲問。
“可不是隨便一個女人都有能耐創辦出數一數二的金融公司MC集團,長得漂亮,人能耐做飯還好吃!”
宋智衝盛明羲挑了挑眉,“說真的,這麼個女人真的多得是人追!”
盛明羲越聽,眉頭皺的越緊。
他掏出手機放在桌上,上面顯示著幾十個陸清清的未接來電。
“那女人無趣又賴皮,你要不怕麻煩就去追。”
第六章
傍晚,天邊夕陽絢爛。
海城最頂級的海宴會所,一群公子哥彙聚於此。
輕緩的音樂、醉人的美酒還有環繞周遭的美人,
“今天,咱們哥幾個聚在一起,是為了慶祝陸總重歸自由!”
盛明羲衝那人舉杯,算是收到了他的祝福。
宋智在一旁調侃:“除此以外,還要恭喜咱們嘉珩和珍珍終成眷屬。”
於是,現場起鬨的聲音更大,眾人都樂得不行,直到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冒了出來:“那陸清清豈不是很尷尬,老公變姐夫了?”
全場一靜。
盛明羲皺眉,擺了擺手:“別提這種掃興的名字。”
眾人對望了一眼,而後又裝作什麼都沒發生,說笑,玩樂。
……
深夜。
盛明羲喝得醉醺醺,被陸機送回綠城花園。
這時盛明羲成年之後,就為自己購置的居所,從未讓陸清清來過。
結婚之後,他不想讓陸清清走進他的生活,於是專門另外購置了沁絕園,任由陸清清折騰。
推開門,蘇珍珍穿了一身十分清涼的紗裙,含羞迎了上來。
“嘉珩,你終於回來了。”
第一眼,盛明羲恍然以為看見了陸清清。
直到看見蘇珍珍無名指上的寶石戒指,心頭的燥熱忽然平息。
“房間冷,多披件衣服吧。”盛明羲下意識躲開了蘇珍珍攙扶的手。
蘇珍珍笑臉僵住,她當然能聽懂盛明羲的言下之意。
可她並不想就這麼放棄。
她赤著腳,從身後抱住盛明羲:“嘉珩,我聽說你跟錦清離婚了。我等了你這麼多年,對你的心意都沒有變過。你……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她的聲音極為溫柔,但凡對她有一丁點兒的意思,恐怕都難以拒絕這樣低姿態的投懷送抱。
可盛明羲,偏偏就推開了她。
“珍珍,你知道的,我照顧你無關愛情。”
蘇珍珍仰頭看著他,嘴唇微微顫抖。
盛明羲在她肩頭拍了拍,轉身出了門。
蘇珍珍看著他決然的背影,心頭的憤恨,一點一點的從眼中溢位來。
八年前,盛明羲落海,陸清清把他救上岸之後,就昏迷了。
她很早之前就喜歡盛明羲,就求著母親幫她撒謊,搶走陸清清的救命之恩,反正她和陸清清是雙胞胎姐妹,盛明羲未必能認出來。
她以為,有了這層救命之恩,自己一定能得到盛明羲。
但沒想到,陸清清就像是隻打不死的小強一樣,無論盛明羲對她多麼冷淡,那女人都不離開!
甚至還和盛明羲結婚了!
好在,無論陸清清怎麼討好,盛明羲都不吃那套。
夜色中。
加長勞斯萊斯在馬路上疾馳。
盛明羲坐在後座,臉色糟糕至極。
陸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小心詢問:“陸總,您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去趟醫院。”
不知怎麼的,盛明羲莫名的想起了陸清清,過往的片段像是電影般在他腦海中浮現。
他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嗯。”
陸機儘職儘責的將盛明羲送到了醫院門口。
盛明羲剛要下車,看見不遠處顧長沐扶著陸清清的外婆,昏暗路燈下,兩人穿著一身黑,上了顧長沐那台邁巴赫。
這麼晚了,他們怎麼會在醫院?
莫名的,他心頭一緊。
盛明羲撥通了特助的電話,簡短說明情況,末了說:“去查查他們怎麼回事。”
第七章
半個月後。
陸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盛明羲坐在桌前,檔案堆得老高,他卻怎麼也看不進去。
這段時間,他總覺得自己格外不對勁,心中如同堵著一團棉花,憋悶得難以呼吸。
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打斷了他的思緒。
“進來。”盛明羲說。
進來的人盛明羲的特助,他先看了眼盛明羲的臉色,然後小聲彙報先前盛明羲讓他調查的事情。
“陸總,已經查過了,顧長沐那天是陪同蘇小姐外婆去醫院看病。”
盛明羲聞言,鬼使神差般問:“陸清清呢?”
“這個不清楚,但我特地去查了醫院近幾天的監控錄像,並沒有在監控錄像裡看到蘇小姐。”
盛明羲沉下臉色。
他扯了扯唇角,語氣中帶著嘲諷:“虛偽的女人。她不是一直標榜自己孝順,結果連從小把她帶大的外婆生病了,都隻讓一個外人陪同。”
特助張了張嘴,他覺得盛明羲說的不對。
雖然與陸清清接觸不多,可他覺得她並不是這樣的人。
然而,他隻是一個助理,也不好多說什麼。
正在此時,門口又傳來動靜,宋智走了進來。
宋智剛纔在門口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敲了敲盛明羲的桌面,皺著眉頭:“有一段時間沒見陸清清了,聽說她還把股份全部轉給了顧長沐,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盛明羲心頭一緊,隨即又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故弄玄虛罷了。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
宋智聳了聳肩,無奈看著他。
盛明羲自己都沒發現,手中的檔案已經被他捏皺。
想到陸清清將股份全部轉給顧長沐,他心裡就梗得厲害。
MC集團是陸清清花了半天命纔打下的江山,她卻輕而易舉給了顧長沐,還讓顧長沐陪她外婆去醫院……
他們兩個的關係,能乾淨?
盛明羲心頭不快,卻不願意承認被陸清清影響了心情。
他乾脆拿上車鑰匙:“走!去夜色闌珊!”
宋智驚到了,‘夜色闌珊’那可是海城著名的‘上壘歡樂場’!
盛明羲嫌棄這地方烏煙瘴氣,從來都不去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嘉珩,你這離了婚怎麼跟個脫韁的野馬似的?”
“不去就滾!”
……
晚上十一點半,夜色闌珊。
包廂裡,名貴的酒在桌上開了一排,盛明羲坐在包廂正中間的沙發上,身邊依偎著姿態妖嬈的女人,一杯接一杯的給他倒酒。
包廂的門大敞著,偶爾過路的人,都能聽到這裡震天的喧囂。
盛明羲抬手看了下時間,又蹙眉抬眼看向空蕩蕩的門口。
隻要他人在海城,從前隻要超過十一點,陸清清早來逮人了。
可今晚為什麼遲到這麼久?
宋智看著他的模樣,知道他是在等陸清清。
可事到如今,兩人都離婚了,盛明羲還嘴硬得很,他也不知要怎麼勸。
“別喝了,我送你回去吧。”宋智奪過盛明羲的酒杯。
盛明羲心裡憋悶得厲害,見宋智攔著他喝酒,心頭更加不爽,揮開他:“回去做什麼!我又沒喝醉!你別管我。”
他奪過了酒杯,旁邊的陪酒女就要再給他添酒。
正在這時,包廂外忽然傳來一句:“陸清清!”
盛明羲順著發聲源看了過去……
第八章
盛明羲將酒杯往宋智手裡一塞,就衝了過去,動作快得簡直不像是喝醉的人。
他衝到聲音的發源地,舉目四望,並沒有看見陸清清。
她並沒有來,隻是出現在了他人茶餘飯後的八卦閒聊裡。
“陸清清啊!那個女人是真的狠!”
說話的是之前有過商業合作的商業夥伴,叫李暢。
他顯然是喝醉了,說話都大舌頭,嘻嘻哈哈的笑著:“但是再狠又怎麼樣!不還是被盛明羲給甩了!現在灰溜溜的不知到哪裡去了,再沒臉出現在咱們海城的社交圈子裡的吧!”
盛明羲聽到這話,隻覺得心裡莫名氣憤。
李暢並沒有發現盛明羲,仍舊說得眉飛色舞。
“當年,她想要我的一個項目,我騙她讓她喝一斤白酒,她還真的眼都不眨就喝了。結果喝完就流鼻血,捂著胃去了醫院!”
“當時還沒離婚吧,你就不怕人家老公找你麻煩啊!”旁邊有人起鬨。
“嗐,盛明羲要是會為她出頭,她怎麼可能還要求我做那種小項目?”李暢幸災樂禍,語氣中是滿滿的惡意。
“女人跟男人一樣拚,這不是活該被——”
話沒說完,李暢忽然被人一腳踹飛!
“嘴巴放乾淨一點!”盛明羲冷著臉,收回腳。
李暢徹底酒醒,嚇得哆嗦。
“陸……陸總,我錯了……”
“她喝了一瓶是嗎?”盛明羲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從桌上拿起了一瓶白酒:“你也給我喝,她喝了多少你翻倍!”
李暢嚇得魂都沒有了,可他也知道陸家那深不可測的家底與根基。他今天要是不喝,日後也不用在海城混了。
酒一杯一杯的嚥下肚,直到捂著胃倒在地上。
盛明羲看著李暢一攤爛泥般的模樣,心頭並沒有增加絲毫的快意。
當年的陸清清,也是這樣倒在地上嗎?
他心頭莫名的酸澀,覺得今晚這場聚會簡直無趣至極,拔腿便往外走。
上了車,他捂著心口靠在車座上。
宋智坐在他旁邊,看著他那副模樣,忽然開口:“你剛纔給李暢灌酒,是給陸清清報仇嗎?”
“我隻是單純看他不爽。”
說完,盛明羲就閉目眼神。
宋智搖了搖頭,心中有不妙的預感。
盛明羲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從來勇往直前的他,已經因為陸清清學會逃避了吧?
……
盛明羲心頭一緊,隨即又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故弄玄虛罷了。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
宋智聳了聳肩,無奈看著他。
盛明羲自己都沒發現,手中的檔案已經被他捏皺。
想到陸清清將股份全部轉給顧長沐,他心裡就梗得厲害。
MC集團是陸清清花了半天命纔打下的江山,她卻輕而易舉給了顧長沐,還讓顧長沐陪她外婆去醫院……
他們兩個的關係,能乾淨?
盛明羲心頭不快,卻不願意承認被陸清清影響了心情。
他乾脆拿上車鑰匙:“走!去夜色闌珊!”
宋智驚到了,‘夜色闌珊’那可是海城著名的‘上壘歡樂場’!
盛明羲嫌棄這地方烏煙瘴氣,從來都不去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嘉珩,你這離了婚怎麼跟個脫韁的野馬似的?”
“不去就滾!”
……
晚上十一點半,夜色闌珊。
包廂裡,名貴的酒在桌上開了一排,盛明羲坐在包廂正中間的沙發上,身邊依偎著姿態妖嬈的女人,一杯接一杯的給他倒酒。
包廂的門大敞著,偶爾過路的人,都能聽到這裡震天的喧囂。
盛明羲抬手看了下時間,又蹙眉抬眼看向空蕩蕩的門口。
隻要他人在海城,從前隻要超過十一點,陸清清早來逮人了。
可今晚為什麼遲到這麼久?
宋智看著他的模樣,知道他是在等陸清清。
可事到如今,兩人都離婚了,盛明羲還嘴硬得很,他也不知要怎麼勸。
“別喝了,我送你回去吧。”宋智奪過盛明羲的酒杯。
盛明羲心裡憋悶得厲害,見宋智攔著他喝酒,心頭更加不爽,揮開他:“回去做什麼!我又沒喝醉!你別管我。”
他奪過了酒杯,旁邊的陪酒女就要再給他添酒。
正在這時,包廂外忽然傳來一句:“陸清清!”
盛明羲順著發聲源看了過去……
第八章
盛明羲將酒杯往宋智手裡一塞,就衝了過去,動作快得簡直不像是喝醉的人。
他衝到聲音的發源地,舉目四望,並沒有看見陸清清。
她並沒有來,隻是出現在了他人茶餘飯後的八卦閒聊裡。
“陸清清啊!那個女人是真的狠!”
說話的是之前有過商業合作的商業夥伴,叫李暢。
他顯然是喝醉了,說話都大舌頭,嘻嘻哈哈的笑著:“但是再狠又怎麼樣!不還是被盛明羲給甩了!現在灰溜溜的不知到哪裡去了,再沒臉出現在咱們海城的社交圈子裡的吧!”
盛明羲聽到這話,隻覺得心裡莫名氣憤。
李暢並沒有發現盛明羲,仍舊說得眉飛色舞。
“當年,她想要我的一個項目,我騙她讓她喝一斤白酒,她還真的眼都不眨就喝了。結果喝完就流鼻血,捂著胃去了醫院!”
“當時還沒離婚吧,你就不怕人家老公找你麻煩啊!”旁邊有人起鬨。
“嗐,盛明羲要是會為她出頭,她怎麼可能還要求我做那種小項目?”李暢幸災樂禍,語氣中是滿滿的惡意。
“女人跟男人一樣拚,這不是活該被——”
話沒說完,李暢忽然被人一腳踹飛!
“嘴巴放乾淨一點!”盛明羲冷著臉,收回腳。
李暢徹底酒醒,嚇得哆嗦。
“陸……陸總,我錯了……”
“她喝了一瓶是嗎?”盛明羲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從桌上拿起了一瓶白酒:“你也給我喝,她喝了多少你翻倍!”
李暢嚇得魂都沒有了,可他也知道陸家那深不可測的家底與根基。他今天要是不喝,日後也不用在海城混了。
酒一杯一杯的嚥下肚,直到捂著胃倒在地上。
盛明羲看著李暢一攤爛泥般的模樣,心頭並沒有增加絲毫的快意。
當年的陸清清,也是這樣倒在地上嗎?
他心頭莫名的酸澀,覺得今晚這場聚會簡直無趣至極,拔腿便往外走。
上了車,他捂著心口靠在車座上。
宋智坐在他旁邊,看著他那副模樣,忽然開口:“你剛纔給李暢灌酒,是給陸清清報仇嗎?”
“我隻是單純看他不爽。”
說完,盛明羲就閉目眼神。
宋智搖了搖頭,心中有不妙的預感。
盛明羲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從來勇往直前的他,已經因為陸清清學會逃避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