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陸國山的臉色忍不住變了，到底是沒有再說一句話。

徐英芝的事，溫遠輝也知道自己做過頭了，上門求過很多次。

林月有一回撞到他，他連招呼都沒有打，趾高氣昂的從她身邊路過。

訊息傳到徐英芝那兒，她真的是被氣笑了，說：“嘉南，看見沒，你那婆婆虛偽得要命，明明不向著你，卻還是要裝出一副在意你情緒的模樣，現在我算是把她看透了，你跟顧非墨還沒離呢，她就一心向著新媳婦了！在這裡膈應誰呢？”

她向來心直口快，有什麼想法都往直裡說，跟陸母也算是徹底撕破臉了。

不過徐英芝也不算徹底死心，在能下地走路那天，就問林月說：“你有沒有問過阿勁那孩子，他向不向著你？”

林月如實說：“沒聯絡過。”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說了國內的事情，想著父母那邊的壓力沒有了，也就不需要跟她維繫婚姻關係了。

徐英芝臉色難看，卻也隻是歎口氣，什麼都沒有說。

似乎是在後悔什麼。

不過當天晚上，顧非墨倒是聯絡她了。那會兒她剛從醫院回來，還在往家裡趕，他的電話就進來了。

林月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接了。

那頭顧非墨的聲音很淡，不太分辨得出來喜怒，說：“你跟我媽吵架了？”

林月“嗯”了一聲，說：“我並沒有道歉的打算，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你要是是來給你媽討回公道的話，沒那個必要。”

顧非墨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笑了一聲：“我這什麼都沒有說，就是來給我媽討回公道的了？”

他的態度倒是讓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不知道你們再鬨什麼矛盾，就聽我爸提了一嘴，我媽這個人倔的慌，按我小時候的經驗，你最近在咱自己家裡待著就成，別去她家裡。”

一個“咱家”，一個“她家”，讓林月皺了皺眉，“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自己吃好喝好就行，反正婆媳關係哪家都有，又不是咱一家的問題。”顧非墨有些疲倦的打了個哈欠，說，“這兩天忙壞了，老婆，你什麼時候來見見我吧，生日你都沒有來。”

頓一頓，又不太高興的說：“我同事他們生日，都有老婆陪。”

林月在一個紅燈路口停下來，遲疑了片刻，問：“所以你是打算向著我？”

顧非墨“嘖”了一聲，說：“也不是向，就是覺得你這個人沒有那麼不講理……不對，好像你有的時候確實也挺不講理的……”最後隨口說道，“算了……嗯，就當我向著你吧。”

紅燈綠了，她發動車子，卻沒有說話。

顧非墨那頭有人喊他了，說：“老婆，我忙去了。”

“嗯。”

林月掛了電話，卻思緒萬千。

她本來以為，他是順勢來提離婚的事情的，畢竟他遠在國外，跟溫湉摟摟抱抱，或徐也在床上有滋有味翻雲覆雨，肯定受不了枕邊風的吹拂。

林月有點心不在焉，回到家她漫無目的的玩著手機，某一刻回神時，卻發現自己點進了出行軟件。

她頓了頓，把軟件給關上了。

林月心裡卻很好奇，顧非墨在國外的生活。比如他跟溫湉走到了哪一步，再比如他工作到底是真忙還是假忙。其實旅遊簽證，她很早就辦下來了，隻不過一直覺得沒必要去，這下倒是合適了。

林月最後跟學校請了兩天假，飛行路徐不短，她一個人在飛機上睡了一覺，因為來的突然，她也沒有告訴任何人，自然也不會有人來接她，林月最後是一個人先坐了地鐵，然後打車，纔到了顧非墨公司樓下。

公司國外的大樓也沒有國內那麼宏偉壯觀，看得出來公司規模還是比較小的。

林月往公司裡走的時候，前台還攔住她，非要問她有沒有預約。

林月想了想，用英文說：“我是來見顧非墨的，也就是你們老闆。”

顧非墨在國外通常用Ian這個英文名，她說的是中文，才特地補了後面一句話。

前台照例問：“您跟他什麼關係？朋友？

林月說：“我跟他領過證，算夫妻。”

前台微微驚訝，噤聲了，放林月上了樓。

這邊她不太熟悉，問了好幾迴路，才找到顧非墨的辦公室，一進去，顧非墨的助理就看見她了，忙上前問：“太太怎麼突然過來了？”

林月笑了笑，問：“我不可以過來嗎？”

“怎麼會？”助理連忙說。

林月說：“是不是我來，會打擾到溫湉？聽說她也在這裡上班。”

“沒……”助理被她問的冷汗直冒，林月是突然過來的，他也不知道自家老闆突然看到她會是什麼心情。助理這會兒隻想趕緊去跟自家老闆稟告。

林月說：“葉助理，你坐吧。我自己過去就行，他在開會？”

這是絕了他去打小報告的後路。

助理勉強的笑著坐下了，一時半會兒，如坐鍼氈。

林月問：“會議室在哪？”

“b307。”葉助理說。

林月走過去，在門口站著，透過窗戶，看見顧非墨正認真的聽著下屬的報告，眉頭微微蹙起，顯然不太滿意，像是要發火的前兆。

他在工作上面向來很凶，不太好說話。

今天穿的西裝還是黑色的，看起來就更加嚴肅了。

大概是林月今天穿的酒紅色吊帶裙太顯眼，有開小差的注意到她了，頻頻朝她看過來。

顧非墨本來正在氣頭上，再加上又看見開小差的，那股子火氣幾乎是立刻就要爆發了，隻是他乍一眼往窗邊看去，覺得那姑娘有點眼熟。

再仔細一看，那不是林月又是誰？

林月見他看見自己了，彎了彎嘴角，朝他笑了一下。

108

顧非墨愣了一下，就開口說：“會議上提到的問題先改了，今天就先到這兒吧。”

這場會議到現在甚至沒到二十分鐘。

就在眾人莫名其妙的時候，顧非墨已經抬腳往外走了。他一步一步的朝窗外那個女人走去，然後很自然的搭上了女人的肩膀，帶著女人朝著他辦公室去了。

“那個女人是誰？”也不知道是誰開口問了一句。

沒有人認識林月，也就沒有人回答。

……

顧非墨剛進辦公室，就飛速的關上門，把林月抵在牆角，親了她一會兒，輕聲的喘氣，有點埋怨，說：“你怎麼來了，來了怎麼也不告訴我？我可以去接你，大老遠的奔波，太陽又大，多累啊。”

林月說：“不是你要我來的麼？”

顧非墨沒答。

“那我回去？”

“想得美。”顧非墨的手不規矩的在她身上流連忘返，“既然來了，總得讓我吃頓飯。”

林月阻止道：“辦公室不行。”

顧非墨也沒有打算在這裡做什麼，家裡可是有她的生日禮物沒用呢。難得見面，當然得玩些有趣的。

林月這幾天因為陸母的事情，其實心很累，溫遠輝囂張的姿態，也讓她心不太順，她任由他抱著，說：“我跟你媽的事情，你真的向著我？”

“當然向著你。”顧非墨笑說，“現在給我奶喝的，又不是我媽。”

“那你知道我跟她因為什麼原因，才鬨的麼？”

“什麼？”

林月盯著他說：“我要告溫湉父親。”

顧非墨聽了林月的話以後，皺了下眉，隨後才“嗯”了一聲。

他太平淡了，林月也不知道他是事先知道才這麼冷淡，還是根本就不在意溫遠輝的事情。

“阿姨護著他，而我想給我姑姑討一個公道。”林月淡淡說，“矛盾的點就在這。”

顧非墨道：“先別聊他了，你奔波了一天，我帶你去吃飯。”

他替她理了下頭髮，攬著她往外頭走，外頭的人都聽葉助理說了，知道了面前這位是誰，一時之間難免好奇她，林月就成了焦點的中心。

這位傳聞中，隨時會被溫湉取代的太太。

林月隻點頭朝大家溫和的笑了笑。

她在人群中看了幾眼，倒是沒有看到溫湉的人影，隨口問了一句：“溫湉不在這個部門？”

顧非墨張口就想說不在，不過旁邊的人開口比他快，說：“在的，隻不過她今天學校裡面有事情，就沒有過來了。”

顧非墨皺了皺眉，倒是也沒有再否認。

林月瞧了眼被他握著的手，抬眼看他：“她一直留在你身邊吧？”

“人不是我招進來的，實習也有期限，不能無緣無故給人換崗，讓人家走。”顧非墨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說，“我私下都沒怎麼跟她接觸過。”

林月點點頭，也沒有多問，她過來的目的，也不在溫湉身上。

顧非墨帶著她去了一家五星級餐廳，雖然是高段餐廳，可兩個人吃飯都不是很上心，一個心裡有事，一個想著回去辦事。

林月隻感覺到，他的腿在桌子底下，有意無意的蹭著她，像是在故意撩撥她。

兩個人短短半個小時，就回去了。

林月是第一次來顧非墨國外這棟別墅，屋子裡的生活氣息倒是沒有國內那棟別墅足，有點冷冰冰的。

她站在客廳裡四處打量，顧非墨則是從她身後摟住她。

顧非墨咬了咬她的耳朵，然後把她打橫抱起。

林月也是在今天，才知道自己給顧非墨送了一份怎樣的生日禮物。

不太好描述，說出口簡直有傷風化。

顧非墨用鼻尖蹭蹭她，說：“老婆，你去換給我看吧。”

林月隻覺得他渾身熱度灼人。

“我想了。”他沙啞的說，“咱們都好久沒有那個了。”

他根本就沒打算征求她的同意，說話的時候已經自己動手開始給她換了了，林月被他抵著換衣服，在他扯她衣服時緊緊拽著領口，說：“顧非墨。”

他聞聲抬頭看了看她。

“你對我什麼感覺？”她問。

顧非墨眉梢微抬，繼續動著手，反問說：“你覺得呢？”

他給她換完，隨手拿起手機，拍照。

林月被手機閃光燈晃的閉上了眼睛，然後就是被他欺在身下。

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求穩，說：“既然我跟你媽之間，你向著我，溫遠輝的事情你幫不幫我？”

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說：“怎麼幫？”

“我姑姑應該很快會告溫遠輝。”

顧非墨見她額頭上起了汗，隻覺得她這副狀態異常妖媚，忍不住俯身親了親她。

其實，他就猜到，她來找他，目的不純。什麼時候不提，偏偏這會兒提，是知道他這會兒的思緒薄弱得厲害。

“我姑姑會告溫遠輝，我希望她，能勝訴。”林月繼續說。

顧非墨說：“你的意思都這麼明顯了，我還能不答應？會讓你姑姑勝訴的。”

林月其實有些驚訝，他可以答應得這麼爽快。作為補償，她也更加配合他。

這一次鬨得極其凶，林月很快睡著了。

顧非墨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著她的背，不知道在想什麼。

第二天，他又提前醒來。

曠了半個月，顯然不是一次能夠結束的。

林月半睡半醒間醒來，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醒了？”顧非墨撐在她身上看著她。

“嗯。”她開口時，喉嚨乾澀得幾乎發不出聲音。

他頓了頓，起身給她拿了杯水，看她喝完，接過杯子放到一邊，又覆身而上。

林月往床邊一看，她送的生日禮物，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

反正她以後，絕對不會再買盲盒。

等到結束，倒是還在上班點之前，顧非墨很快起身上衣服，西裝革履。

他把林月也帶去了公司，兩個人下車的時候，正好和溫湉撞上了。

顧非墨對溫湉很冷淡，看都不看她，就帶著林月進了辦公樓。

林月大部分時候都在顧非墨辦公室待著，一直到上洗手間的時候，纔跟溫湉撞上。

溫湉意味深長的看了她兩眼，“徐老師。”

“嗯。”她冷冷淡淡。

“我打算重新追求顧非墨了。”她說。

林月說：“是嗎？”

“我很奇怪，你一在，他就半點不搭理我。”溫湉似笑非笑說，“可是你不在的時候，他會對著我擺黑臉，卻不會不理我。”

顧非墨皺了皺眉，倒是也沒有再否認。

林月瞧了眼被他握著的手，抬眼看他：“她一直留在你身邊吧？”

“人不是我招進來的，實習也有期限，不能無緣無故給人換崗，讓人家走。”顧非墨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說，“我私下都沒怎麼跟她接觸過。”

林月點點頭，也沒有多問，她過來的目的，也不在溫湉身上。

顧非墨帶著她去了一家五星級餐廳，雖然是高段餐廳，可兩個人吃飯都不是很上心，一個心裡有事，一個想著回去辦事。

林月隻感覺到，他的腿在桌子底下，有意無意的蹭著她，像是在故意撩撥她。

兩個人短短半個小時，就回去了。

林月是第一次來顧非墨國外這棟別墅，屋子裡的生活氣息倒是沒有國內那棟別墅足，有點冷冰冰的。

她站在客廳裡四處打量，顧非墨則是從她身後摟住她。

顧非墨咬了咬她的耳朵，然後把她打橫抱起。

林月也是在今天，才知道自己給顧非墨送了一份怎樣的生日禮物。

不太好描述，說出口簡直有傷風化。

顧非墨用鼻尖蹭蹭她，說：“老婆，你去換給我看吧。”

林月隻覺得他渾身熱度灼人。

“我想了。”他沙啞的說，“咱們都好久沒有那個了。”

他根本就沒打算征求她的同意，說話的時候已經自己動手開始給她換了了，林月被他抵著換衣服，在他扯她衣服時緊緊拽著領口，說：“顧非墨。”

他聞聲抬頭看了看她。

“你對我什麼感覺？”她問。

顧非墨眉梢微抬，繼續動著手，反問說：“你覺得呢？”

他給她換完，隨手拿起手機，拍照。

林月被手機閃光燈晃的閉上了眼睛，然後就是被他欺在身下。

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求穩，說：“既然我跟你媽之間，你向著我，溫遠輝的事情你幫不幫我？”

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說：“怎麼幫？”

“我姑姑應該很快會告溫遠輝。”

顧非墨見她額頭上起了汗，隻覺得她這副狀態異常妖媚，忍不住俯身親了親她。

其實，他就猜到，她來找他，目的不純。什麼時候不提，偏偏這會兒提，是知道他這會兒的思緒薄弱得厲害。

“我姑姑會告溫遠輝，我希望她，能勝訴。”林月繼續說。

顧非墨說：“你的意思都這麼明顯了，我還能不答應？會讓你姑姑勝訴的。”

林月其實有些驚訝，他可以答應得這麼爽快。作為補償，她也更加配合他。

這一次鬨得極其凶，林月很快睡著了。

顧非墨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著她的背，不知道在想什麼。

第二天，他又提前醒來。

曠了半個月，顯然不是一次能夠結束的。

林月半睡半醒間醒來，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醒了？”顧非墨撐在她身上看著她。

“嗯。”她開口時，喉嚨乾澀得幾乎發不出聲音。

他頓了頓，起身給她拿了杯水，看她喝完，接過杯子放到一邊，又覆身而上。

林月往床邊一看，她送的生日禮物，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

反正她以後，絕對不會再買盲盒。

等到結束，倒是還在上班點之前，顧非墨很快起身上衣服，西裝革履。

他把林月也帶去了公司，兩個人下車的時候，正好和溫湉撞上了。

顧非墨對溫湉很冷淡，看都不看她，就帶著林月進了辦公樓。

林月大部分時候都在顧非墨辦公室待著，一直到上洗手間的時候，纔跟溫湉撞上。

溫湉意味深長的看了她兩眼，“徐老師。”

“嗯。”她冷冷淡淡。

“我打算重新追求顧非墨了。”她說。

林月說：“是嗎？”

“我很奇怪，你一在，他就半點不搭理我。”溫湉似笑非笑說，“可是你不在的時候，他會對著我擺黑臉，卻不會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