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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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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無表情地帶著寧逸進了蒙古包。

寧逸眼圈紅了,甚至能看得到他眼邊的烏青,一看就是徐漾為我出氣打的。

我愣了愣:「我真的沒有其他東西再給段芝芝了,寧逸,你可不可以不要逼我了?我連死都死得不能安生嗎?」

快要一米九的男人,突然跪在地上哭得像個小孩。

他又擦鼻涕又擦眼淚,跪著一步一步來到床邊:「琪琪,哥哥帶你回家吧?我們回家治病好不好?哥哥不會再去陪別人了,你是我的親妹妹,我怎麼會……」

我推開他:「寧逸,我求你離我遠一點吧。」

他伸出手想要觸碰我,被我不著痕跡地躲開,他有些愣神,又突然紅著眼圈問我:「很疼吧?是不是很疼,琪琪,和哥哥回家吧。」

我突然開始崩潰,這些天來的偽裝終究變成了最猙獰的面孔,我瘋了一樣地咒罵他:「寧逸,我快要死了,你來裝什麼好人,如果真的當我是妹妹,就別讓我再看見你。」

徐漾把他帶了出去,我才重新迴歸平靜。

徐漾擦了擦眼睛:「他自己找來的,我把他趕走,你別動氣了。」

我不知道徐漾對寧逸說了什麼,反正他沒有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日複一日地疼痛,連止疼藥都沒有用武之地,我咬著牙忍著劇痛,隻有徐漾離開蒙古包的時候纔敢小聲呼痛,元寶不再愛出去奔跑,它更加黏我,更愛守著我。

我忍著疼痛,感受著全身每一個關節的酸脹難忍,還是起身陪著它去玩了一次飛盤。

我高高地揚起飛盤扔在很遠的地方,可元寶不為所動,它隻是趴在我身邊,抱著我的小腿。

我揉了揉它的頭:「你想不想讓媽媽開心,去吧,撿起來,乖孩子。」

元寶這才朝遠處奔去,但它還是一步一回頭,生怕我消失掉。

就這樣吧,元寶,你要學會不再回頭。

我騙徐漾說,止疼藥起了作用,我可以慢慢站起來行走,她這纔開心起來。

她是真的相信我,我的身體可能正在有好轉的跡象。

寧逸沒有再來見我,但我還是能看到蒙古包外常常會有很多零食還有營養品,還有一套小時候我夢寐以求的芭比娃娃。

還記得那時候,顧叔叔隻買了一套,四個娃娃,我兩個,段芝芝兩個。

但是段芝芝四個都喜歡。

媽媽二話不說將所有的娃娃放在了段芝芝的房間內。

她甚至當著顧叔叔的面數落我:「你顧叔叔供你們上學容易嗎?你還想玩娃娃?以後有本事自己掙了錢自己買吧,不要和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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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去爭。」

徐漾猶豫:「寧逸,或許是真的悔過,要不……」

我搖搖頭:「阿漾,就算他現在真心想要對我好,也無濟於事了,我根本不需要了,況且我也不想他活在愧疚的陰影裡,讓他離開吧,不要再來了,就當我在很遠的地方還好好活著。」

徐漾歎了口氣,沒說什麼。

陸昂的電話開始打到徐漾的電話裡。

徐漾本就對他恨之入骨,說話更是不留情面。

寧逸沒有告訴過他們我生病的訊息,因為我威脅他如果他告訴其他人,帶了其他人過來,我這輩子不會原諒他。

陸昂在電話裡聽得出聲音倦怠。

他啞著聲音懇求:「徐漾,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求你告訴我,她在哪?」

徐漾冷笑:「怎麼?是段芝芝現在不纏著你了嗎?抑鬱症加上從小身子弱,偏偏還是陽光明媚的性格,是不是所有人都著急忙慌地心疼她啊?」

陸昂頓了頓:「寧琪一直都是很善良的人,我不明白為什麼這一次她一定要推開我,她半年前甚至給她妹妹捐了一顆腎,為什麼現在這麼容不得她?我知道寧琪委屈,但是段芝芝抑鬱症,她很極端,容易尋死,我們總不可能看著她去死吧?」

徐漾:「她愛死就死去。」

電話掛斷以後。

我突然發現我再次失禁了,我臉上的神色一定很難看。

徐漾將我抱起來然後換床單,為我換衣服。

我弱弱地開口:「阿漾,對不起啊,我拖累你了。」

她搖搖頭:「你別這麼說,求你了,琪琪,你別這麼說。她為了讓我放心,會牽著元寶去牧羊,還過著從前的日子,她害怕我會多心,我都知道。

我趁她們離開,掏出了紙筆,寫下了遺言。

我實在沒辦法再忍受劇烈的疼痛了,更不想在朋友面前拖累她,更不想讓自己的尊嚴一點一點被病魔吞噬。

她們應該有正常的生活。

遺書和我生病之前購買的保險單都放在一起。

最後,還是不開車了吧,會軋壞草地,小草蓬勃的生命纔剛剛開始,又何必被碾壓呢。

我去挑了一匹馬,裝上馬鞍。

帶著我早就準備好的導航儀,去母親河吧,去額爾古納河。

我這一生,從未感受過母愛,就讓我自私一回,讓我死在這裡的母親河吧。

我騎在馬上,搖搖晃晃。

我要快一些,再快一些,被徐漾知道以後,她一定會帶著元寶來找我的。

我站在岸邊,看著湍流的河水,跳了進去。

液體灌入我的鼻腔,我不掙紮地沉入河底,我知道這一刻,我終於解脫了。

徐漾回到蒙古包的時候,才發現寧琪不見蹤影。

整齊的床鋪和打掃得乾乾淨淨的地面,讓她有些慌亂。

她的眼神這纔看到枕頭上放著的一摞紙。

是她的遺書,還有她之前說過的保險單。

元寶似乎覺察到了什麼,也開始慌亂。

遺書上寫道:「對不起啊,阿漾,我實在忍受不了疼痛了,我這一生從未感受過母愛,就讓我在母親河了結我自己吧。」

徐漾開著車帶著元寶,繞行了一條公路,纔到了岸邊。

一群牧民緊緊圍著一小塊地方,徐漾的心此刻已經沉在骨子裡。

她撥開人群,看到的是面色蒼白的寧琪。

草原上的警察調查了一番,看到寧琪的遺書,沒再多說什麼。

徐漾已經呆了。

元寶繞著寧琪的遺體,著急地打轉。

她突然想起寧琪剛來的時候:「把我的骨灰揚在這片草地吧,來年的草原一定會更綠。」

徐漾在牧民的幫助下,為寧琪舉行了小型的葬禮。

火光漫天的時候,元寶瘋了一樣地想往火堆裡跑,徐漾抱著元寶淚如雨下,這些天她的神經再次崩潰:「寧琪!你混蛋。」

寧逸帶著寧琪愛吃的零食出現的時候,他看到不遠處的紅光和一群牧民還有喇嘛。

他湊上前。

看到徐漾抱著元寶痛哭流涕的時候,他仍然在勸自己,火光中的人一定不是他的妹妹。

他蹲在地上,看著徐漾:「那是誰?」

徐漾憎恨地看著寧逸:「那是誰?那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寧逸,你現在來贖罪不覺得太晚了嗎?」

寧逸愣了愣:「怎麼會……不會的,她怎麼可能是我的妹妹?」

寧逸瘋了一樣地想要衝進火海裡,卻被一旁的牧民攔下。

火光灼燒屍體會發出響聲,那是皮肉和骨頭斷裂的聲音,徐漾的心如同被一萬顆針紮了進去。

等火熄滅,元寶也趴在草地上流淚,她摸了摸元寶的頭,走上前去,將寧琪的骨灰放進盒子裡。

寧逸在一旁:「把她還給我好嗎?我帶她回家。」

徐漾置若罔聞,她自顧自地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將寧琪的骨灰收攏好,然後看著寧逸:「寧逸,你不配。」

找了一個天氣不錯的時候,日光晴朗,羊群優哉悠哉地吃著草,徐漾將寧琪的一小撮骨灰放進了很小很小的琉璃小瓶,做成了項鍊,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撫摸著小瓶子:「琪琪,我們以後不會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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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掙紮地沉入河底,我知道這一刻,我終於解脫了。

徐漾回到蒙古包的時候,才發現寧琪不見蹤影。

整齊的床鋪和打掃得乾乾淨淨的地面,讓她有些慌亂。

她的眼神這纔看到枕頭上放著的一摞紙。

是她的遺書,還有她之前說過的保險單。

元寶似乎覺察到了什麼,也開始慌亂。

遺書上寫道:「對不起啊,阿漾,我實在忍受不了疼痛了,我這一生從未感受過母愛,就讓我在母親河了結我自己吧。」

徐漾開著車帶著元寶,繞行了一條公路,纔到了岸邊。

一群牧民緊緊圍著一小塊地方,徐漾的心此刻已經沉在骨子裡。

她撥開人群,看到的是面色蒼白的寧琪。

草原上的警察調查了一番,看到寧琪的遺書,沒再多說什麼。

徐漾已經呆了。

元寶繞著寧琪的遺體,著急地打轉。

她突然想起寧琪剛來的時候:「把我的骨灰揚在這片草地吧,來年的草原一定會更綠。」

徐漾在牧民的幫助下,為寧琪舉行了小型的葬禮。

火光漫天的時候,元寶瘋了一樣地想往火堆裡跑,徐漾抱著元寶淚如雨下,這些天她的神經再次崩潰:「寧琪!你混蛋。」

寧逸帶著寧琪愛吃的零食出現的時候,他看到不遠處的紅光和一群牧民還有喇嘛。

他湊上前。

看到徐漾抱著元寶痛哭流涕的時候,他仍然在勸自己,火光中的人一定不是他的妹妹。

他蹲在地上,看著徐漾:「那是誰?」

徐漾憎恨地看著寧逸:「那是誰?那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寧逸,你現在來贖罪不覺得太晚了嗎?」

寧逸愣了愣:「怎麼會……不會的,她怎麼可能是我的妹妹?」

寧逸瘋了一樣地想要衝進火海裡,卻被一旁的牧民攔下。

火光灼燒屍體會發出響聲,那是皮肉和骨頭斷裂的聲音,徐漾的心如同被一萬顆針紮了進去。

等火熄滅,元寶也趴在草地上流淚,她摸了摸元寶的頭,走上前去,將寧琪的骨灰放進盒子裡。

寧逸在一旁:「把她還給我好嗎?我帶她回家。」

徐漾置若罔聞,她自顧自地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將寧琪的骨灰收攏好,然後看著寧逸:「寧逸,你不配。」

找了一個天氣不錯的時候,日光晴朗,羊群優哉悠哉地吃著草,徐漾將寧琪的一小撮骨灰放進了很小很小的琉璃小瓶,做成了項鍊,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撫摸著小瓶子:「琪琪,我們以後不會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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