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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江月謝時硯
  4.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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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雷聲作響。

江城第一醫院燈火通明,江月渾身濕透的抱著一個孩子衝進醫院,抓住醫生便焦急求救:“醫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燒到40℃了!”

醫生低頭一看,小孩果然臉都燒紅了,忙接過來送進了急救室。

江月靠在治療室外面的牆上,心裡萬分焦急。

又想起孩子燒的暈暈乎乎時嘴裡都還在喊著爸爸,瞬間心如刀割。

來不及多想,她擦乾臉上的雨水,拿出手機,撥出一個熟悉的號碼。

“滴……滴……滴……”

打不通。

江月難得固執,一個接一個的打過去,直到撥了十幾通後,那邊終於接通了。

“什麼事?”

男人的聲音磁性低沉,但隱隱透著一股不耐。

江月顫抖著開口:“時硯,小樂發高燒進了醫院,現在在急救室,他一直在喊你,你來陪陪他好不好?”

那頭,謝時硯沉默了幾秒。“我現在走不開。”

一如既往的冰冷語氣,江月以為他還在忙公事,剛想繼續哀求,卻突然從電話裡聽到小孩子的聲音。

“謝叔叔謝叔叔,皓皓還想聽你講故事,小怪獸最後被打敗了嗎?”

江月徹底怔住,這個孩子的聲音太過耳熟,正是她妹妹江媛的兒子!

小樂燒到39.5℃在醫院急救,他這個親生父親在陪別人的孩子?

江月隻覺得剛纔在雨中奔跑時都沒有現在這麼冷,她聲音顫抖道:“你在哪兒?”

謝時硯並未隱瞞:“皓皓害怕打雷睡不著,媛媛請我來給他講故事哄他睡覺。”

小樂五歲了,他從未哄過自己的兒子睡覺,卻如此耐心的在哄別人的兒子!

江月竭力忍住顫抖的身體,“小樂病的很重……”

謝時硯聲音依然冰冷,“我不是醫生,管不了。”

剛說完,皓皓便已經等不及撲過來要聽他講故事,不小心按斷了電話。

江月攥著手機,如墜冰窟。

深夜的醫院走廊悠長寂靜,她一個人無助的靠在牆上,望著急救室門口刺眼的紅燈,內心恐懼又絕望。

她一直知道謝時硯不愛自己,但也萬萬想不到,在他心裡,發了高燒的小樂竟然還比不上害怕打雷的皓皓重要。

也許隻是愛屋及烏罷了,雖然皓皓不是他的親生孩子,但卻是他心愛的女人生的。

全江城都知道,謝時硯愛的人,是她的妹妹江媛。

五年前,謝時硯病重,江媛毅然躺上手術檯為他捐腎,自此她就走進了謝時硯心裡,發誓此生非她不娶。

可造化弄人的是,在一場商業宴會上,他被下藥陰差陽錯和江月有了一晚,還有了孩子,不得不被逼無奈娶了她。

整個江城,都覺得是江月處心積慮設計嫁進謝家,包括謝時硯,所以他對她從沒有好臉色,對她生的小樂,更是甚少關心。

而江媛在他結婚後,就出國跟一個華裔富商結了婚,還生了孩子,三個月前那富商突然去世,她才帶著孩子回了國。

回來後,這母子倆就立刻得到了謝時硯的關心和照顧。

這三個月,他別提關心她們母子,甚至連家都再也沒回過。

這時,急救室的燈關了,醫生走了出來,說孩子已經脫離危險。

江月懸了一整晚的心,才終於放下。

孩子被推進病房,江月一步不離的跟著,因為是雙人病房,旁邊還躺著另外一個生病的孩子。

那孩子父母都圍在床前,不時的問他冷不冷熱不熱。

孩子享受著父母的關心寵愛,一句一句的撒嬌。

江月又看了眼還在昏迷的小樂,心中酸澀更甚。

另一頭,江媛家裡。

皓皓在謝時硯懷裡睡著,江媛看著謝時硯,想起剛纔那通電話。

“真是抱歉,這孩子這麼黏你,小樂沒事吧?”

謝時硯想起江月焦急的聲音,黑眸微沉:“發燒了。”

江媛歎了口氣,“沒想到姐姐做了媽媽這麼負責,一點發燒都這麼著急,到底是她費勁辛苦才生下的孩子,你不去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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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儘辛苦生下的孩子。

這話意有所指,又讓謝時硯想起當初就是受孩子裹挾,才讓她進了謝家門。

果然,他的聲音冷了冷。

“不用。”

江媛嘴角一勾,沒再說話。

江月在醫院守了小樂一整晚。

直到第二天清晨,小樂才迷迷糊糊醒來,他還是很難受,但又很聽話,不吵也不鬨,就窩在江月懷裡默默流淚。

江月看的愈發心疼,隔壁床孩子的媽媽問她:“你家孩子真聽話,不像我家這個,特別粘人。”

明明是在誇小樂,江月心裡卻一酸。

因為隻有浸在愛裡的孩子才能肆無忌憚的討寵啊。

“對了,你老公呢,怎麼一晚上都沒見到他?”

江月表情尷尬:“他工作忙……”

這時,小樂也小聲開口:“媽媽,我好想爸爸……”

軟軟的聲音特別可憐,江月握住他的小手。

“爸爸很忙,等小樂病好了就可以見到他了。”

小樂小嘴癟了癟,雖然滿臉都寫著失望,但不想讓媽媽擔心,還是乖乖的“嗯”了一聲。

江月心裡苦澀至極,她知道哪怕平時謝時硯再忽視他,他也終究是愛爸爸的。

看著這樣可憐又可愛的兒子,江月愧疚極了,隻想一個人把父母的愛全部補給他。

醫生說小樂還要住院觀察兩天,她就寸步不離的陪伴著兒子。

中午時,小樂吃了藥又睡了過去,江月守在旁邊刷了會兒手機,正好看見江媛更新了朋友圈。

是一張謝時硯抱著皓皓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眼底流露著從未給予過她和兒子的柔情。

底下還有人評論:孩子爸爸真溫柔。

江媛沒有解釋,彷彿默認了這個稱呼。

那四個字和照片像一根刺般插進了江月的心,她猛地關掉手機,不敢再看。

接著,又照顧了小樂一天一夜,連隔壁床的孩子都出院了,謝時硯也沒有出現。

翌日清早,睡夢中的小樂哭著說渴,江月四十多個小時沒有休息,強行撐著精神想給他倒水,剛站起來,眼前猝然一白,就這麼暈了過去。

醒來時,她躺在旁邊的病床上,護士還沒走。

“你也真是,身體這麼虛弱,病人怎麼照顧病人呢,趕快讓孩子的爸爸過來吧!”

孩子爸爸……

江月心中一痛,謝時硯是不會過來的。

可小樂的確需要有人照顧,想了想,她強撐著虛弱的身體走出病房,撥打了一個電話。

“媽,小樂發燒了,您和爸爸有時間嗎,能不能來幫忙照顧一下孩子?”她小心翼翼地問。

那頭,江母很快回答:“我和你爸沒空,媛媛自從上次給你爸獻血之後,身體一直不好,這兩天想吃你爸醃的鹽漬桃子,我們得趕緊做好了給她送去,發個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還不是你沒照顧好……”

江母一邊怪罪她,一邊掛斷了電話。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她卻仍然還會覺得心痛。

她該習慣的。

從小到大,在父母眼裡江媛的事都是最重要的。

江月苦笑一聲,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強迫讓自己清醒過來,好繼續照顧孩子。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小月。”

江月一轉身,就看到青梅竹馬淩風穿著白大褂站在自己面前,有些驚訝。

“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去隔壁市醫院學習了嗎?”

他氣喘噓噓,像是跑過來的:“今早剛回來,聽同事說好像看見你了就來看看,小樂怎麼了?”

他的眼神很關切,江月沒想到最後唯一關心小樂的人是他,鼻子有些酸。

“沒事,就是發燒了。”

淩風見她一臉蒼白,一看就是很久沒有休息了,立刻道:“你一個人照顧他?謝時硯呢?你父母呢?他們難道不知道你的身體有多虛弱?”

江月有苦難言。

淩風看出江月的為難,不再多說,低聲歎了口氣,抓住了江月的手臂。

“我照顧小樂,你去休息。”

說著,兩人便一起走進了病房。

而他們進病房之後,站在不遠處電梯口,將剛纔的畫面全部收入眼底的江媛勾了勾唇,意有所指的對旁邊的謝時硯說:“淩風從小就喜歡姐姐,沒想到姐姐都結婚了還不知道跟他避嫌,兩人該不是……”

謝時硯臉色瞬間沉了幾分,接著漠然轉身,離開了醫院。

一向疼愛自己的淩叔叔來了,小樂開心了一些,病也好的快了些。

但他還是經常有意無意望向門口,像是在等誰。

江月知道孩子還在期待爸爸來看看自己,但謝時硯始終沒出現。

直到出院那天,小樂趴在她懷中悶悶不樂。

“爸爸為什麼不來看小樂,是不是我不夠乖……”

江月心裡酸澀極了,不停地哄他。

“小樂很乖,真的很乖。”

“爸爸太忙了,過幾天就回來了,媽媽回家給小樂做可樂雞翅好不好?”

小樂看著明明眼眶都紅了,卻還是哄著自己的媽媽,心裡一酸,連忙乖巧的點頭。

就這麼過了一週,小樂沒再提起見爸爸的事。

謝時硯本就不常回家,哪怕江月這五年一直想努力做好他的妻子,每天都會做好飯菜等他回家,每天都捧著一顆熱忱的心去愛他,但他很多時候寧願睡公司都不願回來,到後來,她和小樂幾乎都快習慣他的冷淡了

江月覺得這次小樂隻是因為生病所以才特別想見他,現在病好了,也就忘了。

沒關係,她一個人也可以給孩子足夠的愛。

直到某天收拾房間時,她看到了小樂的日記本。

孩子雖然小,但是很聰明,會寫的字不少。

小小的日記本上,一多半都是在思念爸爸。

三個月了,爸爸又沒有回家。

幼兒園的同學都說我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我好想牽著爸爸的手站在他們面前說,小樂不是野孩子,小樂有爸爸。

是不是小樂不乖,爸爸纔不喜歡小樂,小樂會乖乖的,爸爸回來好不好。

又到親子運動會了,我最討厭親子運動會了,大家又要說我是沒有爸爸的小孩了。

每一個稚嫩的字都像是一把刀,把江月的心紮的鮮血淋漓。

她一直以為孩子不懂,原來小樂其實把謝時硯對他的忽視看的清清楚楚。

江月眼眶都紅了,心裡被巨大的愧疚和心疼占滿。

晚上,她將小樂哄睡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再一次撥通了謝時硯的電話。

依然是等了很久才接通。

她緊張的開口:“你最近忙嗎?”

謝時硯聲音冷淡:“有事就直說。”

江月被他冷淡的態度刺得眼睫一顫,但為了小樂還是強忍著開口:“週五幼兒園有個親子運動會,你能來參加嗎?”

那頭似乎冷嗤了一聲,像在嘲笑她的異想天開。

生怕他拒絕,她又立刻帶著哀求的語氣開口:“我知道你恨我,當年的事我也不辯解了,但小樂是你的親生兒子啊,五年了,他見你的次數都屈指可數,你知道別人都在說什麼嗎,別人都說,小樂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

說到這裡,江月的聲音已然哽咽。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終於開口:“把時間和地址發我。”

江月心頭一喜,連忙掛斷電話開始編輯資訊。

翌日。

送孩子上學時,江月便告訴了小樂謝時硯這次會陪他參加家庭運動會的訊息,小樂高興得都跳了起來,江月從未在他眼睛裡看到那麼神采奕奕的光芒。

他開始掰著指頭期待運動會的到來,等終於到了週五,他換上最喜歡的衣服,牽著江月的手興高采烈的去了幼兒園。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有多孩子和家長都到了。

一群人坐在草地上,隻有小樂時不時朝門口張望。

“媽媽,爸爸真的會來嗎?”

江月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頭,“爸爸答應過,就一定會來的。”

小樂這才放下了心,又等了十多分鐘,遠處走來一道高大的身影,謝時硯穿著西裝走了進來。

小樂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揚起手就要喊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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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進病房之後,站在不遠處電梯口,將剛纔的畫面全部收入眼底的江媛勾了勾唇,意有所指的對旁邊的謝時硯說:“淩風從小就喜歡姐姐,沒想到姐姐都結婚了還不知道跟他避嫌,兩人該不是……”

謝時硯臉色瞬間沉了幾分,接著漠然轉身,離開了醫院。

一向疼愛自己的淩叔叔來了,小樂開心了一些,病也好的快了些。

但他還是經常有意無意望向門口,像是在等誰。

江月知道孩子還在期待爸爸來看看自己,但謝時硯始終沒出現。

直到出院那天,小樂趴在她懷中悶悶不樂。

“爸爸為什麼不來看小樂,是不是我不夠乖……”

江月心裡酸澀極了,不停地哄他。

“小樂很乖,真的很乖。”

“爸爸太忙了,過幾天就回來了,媽媽回家給小樂做可樂雞翅好不好?”

小樂看著明明眼眶都紅了,卻還是哄著自己的媽媽,心裡一酸,連忙乖巧的點頭。

就這麼過了一週,小樂沒再提起見爸爸的事。

謝時硯本就不常回家,哪怕江月這五年一直想努力做好他的妻子,每天都會做好飯菜等他回家,每天都捧著一顆熱忱的心去愛他,但他很多時候寧願睡公司都不願回來,到後來,她和小樂幾乎都快習慣他的冷淡了

江月覺得這次小樂隻是因為生病所以才特別想見他,現在病好了,也就忘了。

沒關係,她一個人也可以給孩子足夠的愛。

直到某天收拾房間時,她看到了小樂的日記本。

孩子雖然小,但是很聰明,會寫的字不少。

小小的日記本上,一多半都是在思念爸爸。

三個月了,爸爸又沒有回家。

幼兒園的同學都說我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我好想牽著爸爸的手站在他們面前說,小樂不是野孩子,小樂有爸爸。

是不是小樂不乖,爸爸纔不喜歡小樂,小樂會乖乖的,爸爸回來好不好。

又到親子運動會了,我最討厭親子運動會了,大家又要說我是沒有爸爸的小孩了。

每一個稚嫩的字都像是一把刀,把江月的心紮的鮮血淋漓。

她一直以為孩子不懂,原來小樂其實把謝時硯對他的忽視看的清清楚楚。

江月眼眶都紅了,心裡被巨大的愧疚和心疼占滿。

晚上,她將小樂哄睡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再一次撥通了謝時硯的電話。

依然是等了很久才接通。

她緊張的開口:“你最近忙嗎?”

謝時硯聲音冷淡:“有事就直說。”

江月被他冷淡的態度刺得眼睫一顫,但為了小樂還是強忍著開口:“週五幼兒園有個親子運動會,你能來參加嗎?”

那頭似乎冷嗤了一聲,像在嘲笑她的異想天開。

生怕他拒絕,她又立刻帶著哀求的語氣開口:“我知道你恨我,當年的事我也不辯解了,但小樂是你的親生兒子啊,五年了,他見你的次數都屈指可數,你知道別人都在說什麼嗎,別人都說,小樂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

說到這裡,江月的聲音已然哽咽。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終於開口:“把時間和地址發我。”

江月心頭一喜,連忙掛斷電話開始編輯資訊。

翌日。

送孩子上學時,江月便告訴了小樂謝時硯這次會陪他參加家庭運動會的訊息,小樂高興得都跳了起來,江月從未在他眼睛裡看到那麼神采奕奕的光芒。

他開始掰著指頭期待運動會的到來,等終於到了週五,他換上最喜歡的衣服,牽著江月的手興高采烈的去了幼兒園。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有多孩子和家長都到了。

一群人坐在草地上,隻有小樂時不時朝門口張望。

“媽媽,爸爸真的會來嗎?”

江月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頭,“爸爸答應過,就一定會來的。”

小樂這才放下了心,又等了十多分鐘,遠處走來一道高大的身影,謝時硯穿著西裝走了進來。

小樂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揚起手就要喊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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