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搞這種把戲到什麼時候?!”
他一把甩開時淺的手,眼神冷得像冰:“你以為這樣大家就會同情你,原諒你嗎?!”
時淺怔然望著他,眼圈慢慢紅了。
她發現,這世上隻有他的話最能傷她的心。
“容渟,為什麼我說什麼你都不信?”
容渟一頓。
時淺啞著聲,一字一句問:
“你以前說會一直愛我、保護我,可現在傷我最深的人卻是你。”
“你就沒有想過我有多難受嗎?”
容渟攥緊了手,他移開視線:“你是自作自受。”
時淺睜大了眼看著他,眼淚湧出眼眶。
大腦似乎有些缺氧,眼前人的身影模糊成一片。
她低下頭,聽見容渟又說:“我隻是來警告你,三年前的事你最好給個交代,躲是沒用的。”
隨著話語落下,容渟毫不遲疑轉身離開。
一陣冷風鑽進時淺的領口,將心口吹冷。
她抬手去擦眼淚,鼻尖又湧出溫熱。
時淺無力的蹲下身,突然覺得——三個月,好長。
過了兩日。
林菲菲來找時淺。
她們約在天南戰隊附近的咖啡店。
咖啡店臨街,從窗戶看出去正好能看到曾經的天南訓練基地後門。
林菲菲笑得甜蜜:“時淺,你猜猜你這種殘害競爭對手的人,多久會被天南除名?”
時淺一陣發寒。
她不解:“為什麼?你現在什麼都有,為什麼還要害我?”
“我可沒害你,你別胡說。”
林菲菲笑容變深:“你這叫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四個字,叫時淺面色一白。
這時,林菲菲放在桌上手機微振。
她拿起手機一看,便得意的瞟著時淺,輕點螢幕,一段語音外放。
“晚上吃點什麼?我定了你喜歡的餐廳。”
容渟熟悉的聲音刺入時淺的胸口。
林菲菲聲音嬌嗲的回著:“你明知道人家喜歡什麼。”
時淺幾乎用儘所有的力氣才能不失態。
“不用再故意放了。”她說,“想說什麼直接說吧。”
林菲菲這才道:“
“憑什麼!”她忍不住反問。
“嗤,憑我們很快就會結婚,而完美的愛情裡絕不能有你這個汙點。”
“時淺,你這種孤兒院出來的人,承南當初和你在一起隻是一時糊塗。你該醒醒了!”
時淺看著眼前洋洋得意自說自話的女人,胃裡沉沉的發慌。
為什麼……容渟,喜歡的是會這樣的女人……
……
晚上,回到家。
時淺打開裝著相冊的盒子。
她伸出手,卻沒了勇氣觸碰。
那是她二十幾年的人生中最珍藏的三年,現如今卻顯得那麼虛幻。
時淺在冰冷的椅子上坐了一夜,迎著日出才輕顫著手指登上許久未看的微博賬號。
前一條微博的評論區已經被林菲菲的粉絲攻陷,文字不堪入目。
她閉了閉眼,編輯文字,點擊發送。另一邊,容渟點開微博,看見了火速上升的熱搜#時淺迴應林菲菲#
容渟點進一看,掃了兩眼,還是那些他已經聽膩了的狡辯。
他不懂,為什麼她總要如此死性不改?
越看越是心煩,容渟關上手機起身。
簽約戰隊後,他一直住在戰隊宿舍,走出門,便聽到其他隊友十分起勁的八卦。
“你們說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肯定是菲菲女神啦,時淺這謊撒得也太沒技術含量了,誰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啊。”
“就是,而且林菲菲可是我們南神女朋友,我們肯定要幫自己人……”
容渟皺起眉,徑直下樓。
眾人見到他黑沉的臉色,話題莫名一頓。
容渟走向門口,一個隊友忙叫他:“南神,教練說讓你定訓練計劃。”
“我有事,等我回來再說。”
容渟頭也沒回,等走到門口拉開門,他又淡淡開口:“我女朋友,不是林菲菲。”
拋下一個平地雷,他便走了出去。
留下一屋子被他炸得人仰馬翻的隊友,個個大驚小呼。
……
另一邊,時淺回了星光福利院。
這是桐城貧民區一個很小的院子,是院長秦媽媽將自己的祖屋改造而成的。
時淺幾個月大就被人扔在菜市場門口,後來被警察送到了福利院。
這裡就是她最後的港灣。
見時淺回來,秦媽媽又驚又喜。
待看清她的樣子,頓時心疼得不行:“怎麼瘦這麼多?是不是生病了?”
時淺露出小小的笑容,搖搖頭:“減肥呢,瘦了好看。”
“胡說!沒什麼比健康更重要的,不準再減了,我給你做你最愛的紅燒肉。”
秦媽媽風風火火的就要去買菜。
時淺將帶來的小玩具分給福利院的孩子們,看著他們小心翼翼的樣子,時淺有些心酸。
她明白這種感覺。
他們都一樣,因為擁有的很少,所有一旦得到,就會無比珍惜。
吃完飯,時淺藉口工作離開。
黃昏的夕陽照著她單薄的身影,直到走出很遠,她纔回頭看向福利院。
門牌上的‘星光’兩個字早已泛黃。
時淺抿著唇笑了,眼神悲傷而留戀。
她知道,這是她最後一次回福利院,往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回到家,推開門那一瞬的燈光讓時淺一愣。
她走進門,便見到沙發上閉著眼的容渟。
時淺有些驚訝,又感覺意料之中。
畢竟自己又死不悔改地‘詆譭’了林菲菲不是麼?
心口湧上一陣酸澀,她輕手輕腳的走近沙發上的男人。
時淺不想叫醒他。
望了他許久,她蹲了下來,聲音輕的像羽毛一樣。
“承南,你知道嗎?其實別人相不相信,我一點也不在乎,我隻在乎你一個。”
“不過沒事,我要做的事……也已經做完了。”
容渟呼吸沉沉,時淺心酸的笑了笑。
拿來毯子蓋在容渟身上,她起身回到臥室。
身後,容渟微微睜眼,眼神一片黑沉。
第二天,等他醒來時,屋子又是一片安靜。
時淺不見了。
容渟有些心煩,昨夜的那兩句輕語迴響在耳邊,他起身煩躁的走了兩圈。
打開桌上的盒子,他撿起昨天不屑扔下的相冊攥著出了門。
回ACKGGY的路上,容渟給時淺發了條簡訊。
時淺幾個月大就被人扔在菜市場門口,後來被警察送到了福利院。
這裡就是她最後的港灣。
見時淺回來,秦媽媽又驚又喜。
待看清她的樣子,頓時心疼得不行:“怎麼瘦這麼多?是不是生病了?”
時淺露出小小的笑容,搖搖頭:“減肥呢,瘦了好看。”
“胡說!沒什麼比健康更重要的,不準再減了,我給你做你最愛的紅燒肉。”
秦媽媽風風火火的就要去買菜。
時淺將帶來的小玩具分給福利院的孩子們,看著他們小心翼翼的樣子,時淺有些心酸。
她明白這種感覺。
他們都一樣,因為擁有的很少,所有一旦得到,就會無比珍惜。
吃完飯,時淺藉口工作離開。
黃昏的夕陽照著她單薄的身影,直到走出很遠,她纔回頭看向福利院。
門牌上的‘星光’兩個字早已泛黃。
時淺抿著唇笑了,眼神悲傷而留戀。
她知道,這是她最後一次回福利院,往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回到家,推開門那一瞬的燈光讓時淺一愣。
她走進門,便見到沙發上閉著眼的容渟。
時淺有些驚訝,又感覺意料之中。
畢竟自己又死不悔改地‘詆譭’了林菲菲不是麼?
心口湧上一陣酸澀,她輕手輕腳的走近沙發上的男人。
時淺不想叫醒他。
望了他許久,她蹲了下來,聲音輕的像羽毛一樣。
“承南,你知道嗎?其實別人相不相信,我一點也不在乎,我隻在乎你一個。”
“不過沒事,我要做的事……也已經做完了。”
容渟呼吸沉沉,時淺心酸的笑了笑。
拿來毯子蓋在容渟身上,她起身回到臥室。
身後,容渟微微睜眼,眼神一片黑沉。
第二天,等他醒來時,屋子又是一片安靜。
時淺不見了。
容渟有些心煩,昨夜的那兩句輕語迴響在耳邊,他起身煩躁的走了兩圈。
打開桌上的盒子,他撿起昨天不屑扔下的相冊攥著出了門。
回ACKGGY的路上,容渟給時淺發了條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