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刑衙大隊。
一大早,張可卿和吳敏趕到了這裡,找到了大隊長薛定軍辦公室瞭解1226案的案情。
張可卿介紹完自己的身份,打開了小錄音機,便直接問起了1226新紅旗商場小白麪包房的案子。
薛定軍有點懵圈,小川日報他倒是有幸上過幾回,不過那些都是提前安排好的采訪,都有固定的台詞,這次可不一樣,人家是來問案子的。
要是一般的記者,薛定軍直接就打發了,可贛東日報不同,贛東第一報,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事有點棘手了,薛定軍想了想,說道:“張記者,目前案情仍在偵辦之中,相關問題我們不便透露。”
張可卿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她直接說道:“案子已經過去五天了,難道一點進展都沒有嗎,凶手鎖定了嗎?”
薛定軍想了想,隻好硬著頭皮說道:“根據我們初步掌握的線索,目前斷定這是一場由於兩個女生合夥經營產生矛盾,其中一個女生唆使自己男朋友故意謀害合夥人的惡**件,該男友在過程中又產生了其它的念頭……”
張可卿繼續問道:“可以說說受害人的情況嗎?”
薛定軍說道:“受害人是一個17週歲的小姑娘,鷹湖人,跟另一個小姑娘是在昌北認識的……”
鷹湖人,張可卿沒想到死者小姑娘還是自己的老鄉。
張可卿問了基本的問題,旁邊的吳敏便接過了話頭,“薛隊長,能說說是什麼樣的矛盾,讓那個小姑娘產生了這樣的動機?”
薛定軍說道:“主要還是利益分配上的一些問題。”
吳敏繼續問道:“一個麪包房能有多少利潤,能產生這麼大的仇恨,會不會還有其他的隱情?”
薛定軍說道:“他們這個麪包房雖然小,但是唆使男友的小姑娘,她的初中同學家裡有我們本地最多的小超市,她們的麪包房每天給這些小超市供貨,利潤還是可觀的,因為是自己的關係,所以這個唆使男友的小姑娘就覺得自己分的少了。”
這套說辭薛定軍已經完善的很好了。
張可卿和吳敏見也問不出什麼情況了,便告辭離開了。
出了刑衙大隊,張可卿立刻給昌北的程樹民打了電話,跟他說了自己從小川刑衙大隊這邊瞭解到的案情。
程樹民冷笑一聲,說道:“果然是有問題,張記者,剛剛我們得到訊息,有關案發現場當時的錄像,已經被人做成了VCD碟片,在漢昌和湘水兩個城市免費發放,我們這邊已經安排人把東西送過來了,不過據看過的人說,案情還是很好判斷的,所以你的采訪錄音一定要儲存好,到時候看他們怎麼解釋。”
張可卿說道:“有案發現場的錄像,這點剛剛那個大隊長沒跟我們說過。我現在打算去看看你同學的兒子江南,如果他被人軟禁的話,我打算直接把他帶回昌北,
其實程樹民昨天也想過給江南打電話,但周忠召說現在打電話也沒用,估計江南不會相信我們的。
現在張可卿主動提出去看看江東平的兒子。
程樹民想了想,說道:“張記者,雖然我擔心江南的安全,可我也不希望你因為這件事情遇到什麼危險。”
張可卿說道:“放心吧,程大哥,我心裡有數,比這危險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過,再說光天化日的,他們還能直接對我們動手不成。”
程樹民說道:“那好吧,江東平的公司叫東南建工,你過去看看吧。”
掛了電話,張可卿讓司機找個路人問了東南建工的地址,然後找了個出租車在前面領路,直接往東南建工去了。
到了東南建工,張可卿和吳敏下了車,兩人並沒有發現外面有什麼人守著,不過東南建工的大門倒是鎖著的。
張可卿看了身邊的吳敏一眼,便去門口去喊門。
喊了兩聲,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正是杜仁秋。
他看著門外的張可卿和吳敏,問道:“你們是?”
張可卿趕忙拿出自己的記者證問道:“我是贛東日報的記者張可卿,這位是我的同事吳敏,請問,東南建工老闆的兒子江南在嗎?”
杜仁秋看了看張可卿的記者證,好半天才說道:“江南不在。”
張可卿說道:“這位保鏢大哥,你不用懷疑我們的身份,我認識你們江總的大學同學,我知道江南因為證據的事情,被看管在這裡,不過我怎麼沒看到外面有別人呢?”
杜仁秋說道:“證據他們已經拿走了,現在已經沒有證據了。”
張可卿這才明白為什麼外面看管人沒有了,她又問道:“那江南現在在哪?”
杜仁秋想了想,說道:“剛剛早起被人行刺,現在已經送醫院了,你不是記者嗎,能乾預的話,就把這件事情反映上去吧,讓他們找可信的人來好好查查。”
張可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行刺”,好半天她才問道:“你們不是他的保鏢嗎,怎麼沒保護好江南。”
杜仁秋哪裡有心情跟她囉嗦,他說道:“對方在屋頂藏了一夜,等天亮江南起床,找機會用鋼弩射擊的,好了,我不跟你說了。”
張可卿見杜仁秋要走,剛忙問道:“江南被送到哪個醫院了?”
杜仁秋說道:“小川醫院。”
剛剛救護車那麼大陣仗都來了,江南被射傷的事情肯定是隱瞞不住的,杜仁秋也不怕告訴她。
隻是目前最難的是,如果小川的刑衙趕在李東漢到來之前,搶奪這個凶手那就麻煩了,畢竟這是在人家的轄地。
小川刑衙大隊。
薛定軍接到了小川醫院的報案,也是震驚不已。
江南被鋼箭射中,這是為什麼,上面不是已經拿到了DV帶嗎,難不成江南還有備份?
剛剛贛東日報記著的到來,已經讓薛定軍問到了一股危險的味道了,他正考慮要不要把此時告訴鄭昌和,眼下又出了江南的事情。
薛定軍心煩意亂,如果這是鄭昌和安排的,那說明麪包房的案子離東窗事發不遠了,他還是不要繼續深陷為好。
想了想,薛定軍安排了副大隊長帶著兩個兄弟去小川醫院瞭解一下情況,剩下的事情回頭再說吧。
張可卿帶著吳敏又匆匆趕到小川醫院,找到了急診室問了情況,才知道江南已經被送進手術室了。
還好沒有射中心臟,隻是射穿了肺葉。
張可卿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讓吳敏去手術室門口等著,自己匆匆跑到院子裡,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給程樹民打電話。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是要第一時間告訴程樹民的。
昌北。
陳思行由於路上碰見了車禍,導致長途車很晚纔到昌北,陳思行隻好在昌北住了一晚。
今天早上,陳思行匆匆趕到退休乾部家屬院,去找自己的二叔陳元正。
陳元正老伴去得早,加上兒子們都各自成家立業了,所以退休以後,陳元正一直一個人住在家屬院,平常就在家屬院的小食堂吃飯。
見到自己的侄子來昌北看自己,陳元正還很納悶。
老人家雖然已經七十八歲,可腦袋卻不糊塗,他問道:“思行,這麼早過來,你是昨天就來昌北了嗎?”
陳思行笑著說道:“二叔,你說的沒錯,我是昨天就來了,不過堵在路上了。”
陳元正說道:“哦,昨天是週五,你不用給孩子們上課的嗎?”
陳思行沒想到老爺子這麼心細,他趕忙說道:“二叔,我這次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您的。”
接著,陳思行便把小川新紅旗商場發生的事情跟自己的二叔說了一遍。
陳元正聽得眉頭緊鎖,他說道:“這麼說,小川的事情另有隱情,而證據就在你的學生手裡?”
陳思行說道:“二叔,就是這麼回事,不過他手裡的證據已經被別人拿走了,你想他一個孩子,怎麼可能頂得住這種壓力。”
陳元正說道:“那實際的情況是怎麼樣的?”
陳思行說道:“我那個學生,不肯跟我說,我隻好跟他說等我到了昌北打電話給他,讓他跟您說。”
陳元正皺著眉頭說道:“思行,看來你這個老師當的不合格,學生都不信任你,那你跟我來書房打電話吧,我先瞭解一下情況再說。”
叔侄兩人到了書房,陳思行也不再磨嘰,直接拿起電話給江南撥了過去,電話那邊無人接聽。
陳思行連續打了好幾遍,還是無人接聽。
陳思行急了,這孩子莫不是出什麼事了吧。
思索片刻,他給徐海川的家裡打了電話,讓他趕忙去一趟江南家的公司,看看什麼情況。
剛剛贛東日報記著的到來,已經讓薛定軍問到了一股危險的味道了,他正考慮要不要把此時告訴鄭昌和,眼下又出了江南的事情。
薛定軍心煩意亂,如果這是鄭昌和安排的,那說明麪包房的案子離東窗事發不遠了,他還是不要繼續深陷為好。
想了想,薛定軍安排了副大隊長帶著兩個兄弟去小川醫院瞭解一下情況,剩下的事情回頭再說吧。
張可卿帶著吳敏又匆匆趕到小川醫院,找到了急診室問了情況,才知道江南已經被送進手術室了。
還好沒有射中心臟,隻是射穿了肺葉。
張可卿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讓吳敏去手術室門口等著,自己匆匆跑到院子裡,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給程樹民打電話。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是要第一時間告訴程樹民的。
昌北。
陳思行由於路上碰見了車禍,導致長途車很晚纔到昌北,陳思行隻好在昌北住了一晚。
今天早上,陳思行匆匆趕到退休乾部家屬院,去找自己的二叔陳元正。
陳元正老伴去得早,加上兒子們都各自成家立業了,所以退休以後,陳元正一直一個人住在家屬院,平常就在家屬院的小食堂吃飯。
見到自己的侄子來昌北看自己,陳元正還很納悶。
老人家雖然已經七十八歲,可腦袋卻不糊塗,他問道:“思行,這麼早過來,你是昨天就來昌北了嗎?”
陳思行笑著說道:“二叔,你說的沒錯,我是昨天就來了,不過堵在路上了。”
陳元正說道:“哦,昨天是週五,你不用給孩子們上課的嗎?”
陳思行沒想到老爺子這麼心細,他趕忙說道:“二叔,我這次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您的。”
接著,陳思行便把小川新紅旗商場發生的事情跟自己的二叔說了一遍。
陳元正聽得眉頭緊鎖,他說道:“這麼說,小川的事情另有隱情,而證據就在你的學生手裡?”
陳思行說道:“二叔,就是這麼回事,不過他手裡的證據已經被別人拿走了,你想他一個孩子,怎麼可能頂得住這種壓力。”
陳元正說道:“那實際的情況是怎麼樣的?”
陳思行說道:“我那個學生,不肯跟我說,我隻好跟他說等我到了昌北打電話給他,讓他跟您說。”
陳元正皺著眉頭說道:“思行,看來你這個老師當的不合格,學生都不信任你,那你跟我來書房打電話吧,我先瞭解一下情況再說。”
叔侄兩人到了書房,陳思行也不再磨嘰,直接拿起電話給江南撥了過去,電話那邊無人接聽。
陳思行連續打了好幾遍,還是無人接聽。
陳思行急了,這孩子莫不是出什麼事了吧。
思索片刻,他給徐海川的家裡打了電話,讓他趕忙去一趟江南家的公司,看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