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軍把花連月和李湘玲帶走的時候,院子裡涼亭的那四個人並未有什麼動作。
薛定軍明白了,這四個人可能隻是保護江南的安全,但是並不會跟他們刑衙作對。
估計他們隻是江南找來防止一些地痞流氓的,想到這裡,薛定軍也不那麼壓抑了,大搖大擺的帶著人,出了東南建工的院子。
花連月被帶走後,江南趕忙給花連升打了電話,跟他說了花連月剛剛被帶走的事情。
花連升聽完,一聲不吭,好半天才說道:“江南,你以後要對月月好一點。”
江南:……
上午。
縣城大部分單位的陸續開門上班的時候,幾個聯合執法部門陸續奔赴了所有的江南花月店鋪,清北家園的施工現場,勒令關門的關門,停工的停工,理由各自不一,不要錢似的給了一大把。
接著就是三家公司的銀行賬戶直接被凍結了。
袁芳怡和楊曉萍的電話都被打爆了,公司各個門店負責人,包括現場的項目經理都過來詢問情況。
幸好江南昨天晚上已經做了安排。
清北家園項目即便停工,大家堅守在現場即可,至於江南花月的店面,關門,員工也堅守在店門口,一樣算上班,不扣工資。
不過受到影響的僅僅是縣城。
所有鄉鎮的江南花月店都沒有受到影響,倒不是他們不想動鄉鎮店,而是各個鄉鎮的工商稅務根本不鳥縣裡指示,要麼縣裡給個說得過去證據,要麼你們親自來關門。
神經病,沒有理由就讓人家關門,不怕被打啊。
這是江南也沒有預料到的情況。
其實這個年代也正常,各個鄉鎮店的店長和員工可不會像城裡考慮什麼法律後果之類,無緣無故讓老子關門,萬一把我們的店整黃了,丟了飯碗,你他媽給我找工作啊。
拿不出理由強迫我們關門,我們跟你拚了,打不過你我就把家裡人叫上,一個不慎就是群體**件。
這也讓江南想到他們農村裡,有些村子兩個家族年年為了灌溉的事情打架,都是很正常的。
江南接到了袁芳怡和楊曉萍的電話,也不意外,跟她們說一切照昨天的安排辦就好,不用擔心。
昌北。
同樣,各個單位上班之後,工商稅務極大執法部門匆匆忙忙去了江南花月店,就連個鬼影子都沒見到,公司裡更是大門緊閉,連個看門的都沒留下。
各個店面更是貼著暫時停業的牌子。
幾大部門的人本來就不想來,畢竟無緣無故地查封人家的店,以後真要是把他們告了,他們也是沒地方說理的。
畢竟是省會城市,不可能像小縣城那樣胡來。
小川和昌北一團糟的時候。
鷹湖。
這輩子第一次體驗包食宿生活的江東平,自然是要深刻體會一下這場旅行的意義,以讓自己的人生經曆更加的豐富完整。
以後在魔都跟人家客戶吹牛逼的時候,也可以自豪的說起,哥們當年也是進去過的。
被昌北刑衙非法帶回去,又在途中稀裡糊塗地被截胡,進了看守所的江東平,自然不會覺得這件事情是個巧合。
他自然而然地想到的就是,鷹湖這個地方莫非也有自己的大學同學,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別的原因。
可當年班裡一個也就二十來個人,贛東省更是就他一個人。
或許,把他帶到這裡的不是他自己的同學,而是他某個同學的朋友,這樣一來也就說得通了。
可能暫時地把他留在這裡,是為了保護他,等外面的事情風頭過了,再把他放出去,也許江南那邊也不用自己擔心了,有人已經去處理了。
起碼這裡面很安全不是嗎?
江東平也隻能這樣的安慰自己,因為無論他問工作人員什麼問題,人家就是不回答。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江東平在看守所裡開啟了他的瘋狂作死模式。
上午放風的時候,江東平穿著發給他的新製服和黃背心,在院裡悠然自得晃悠著,碰到順眼的還跟人家打打招呼。
“兄弟,看你這德行,不像是什麼好人呐?”江東平跟一個刀疤臉打招呼道。
那刀疤臉都被逗笑了,回懟道:“你他媽是好人,你不也來這個地方了嗎?”
他身旁的幾個兄弟也是一陣鬨堂大笑,這人腦子有毛病吧,進了這種地方還不老老實實的當個縮頭烏龜,可著勁的找這裡最橫的挑釁。
江東平一副欠揍的表情,流裡流氣的說道:“我就是進來逛逛,過幾天我就出去了,你在這慢慢熬著吧,大傻吊。”
那刀疤臉在這裡哪裡受過這服鳥氣,剛想站起來,卻發現周圍的獄衙都是一臉警告的眼神。
那刀疤臉知道自己碰到了硬茬,縮了縮脖子,退了回去。
這一幕也被江東平看在了眼裡,這也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他又調侃了那刀疤臉兩句,那刀疤臉氣的直接別過臉去,不再理他。
旁邊的幾個小弟湊到刀疤臉的耳邊商量著要不要找個機會修理江東平。
刀疤臉冷笑一聲,說道:“惹不起,你沒瞧見嗎,所有的獄衙都盯著他這邊呢,這人怕是大有來頭。”
還有兩個月就他媽出去了,犯不上,以後出去了找機會修理他就是了。
不過看守所這種地方,每天除了放風的時間,也沒有別的接觸的時間,江東平跟他們不在一個房間,他們就是想找機會,也沒什麼機會。
而且這裡跟監獄不同,這裡飯菜都是送到房間的。
江東平也注意到了,昨天跟他一起進來的那四個昌北刑衙,沒有出現在院子裡,顯然沒有享受到這麼好的待遇。
證實了自己的猜想,江東平也不再繼續沒事找事,找了個地方安安靜靜地坐了下來。
這時,旁邊的一個小夥子提醒江東平道:“大哥,你別招惹那個刀疤臉,他是這裡的老大,你招惹他容易吃暗虧。”
江東平回頭看了一眼,隻見是一個眉眼方正的,孔武有力的小夥子,看上去也不像是什麼壞人。
江東平說道:“哦,沒事,我住單間。”
那小夥子都驚呆了,在這裡住房條件這麼緊張的情況下,居然還有人能夠住單間。
江東平絲毫沒有理會那小夥子驚詫的目光,反而問道:“小夥子,聽你這口音不是我們贛東人,怎麼稱呼,犯了什麼事?”
那小夥子鬱悶地說道:“我叫劉長垣,直隸滄水的,他們說我打架傷人,被告了,還沒判呢,他們說我這種情況最多可以判三年。”
江東平說道:“哦,輕傷,賠點錢應該可以和解。”
劉長垣說道:“大哥,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我根本沒打他,我隻是找包工頭要工錢,就發生了爭執,我就推了他一下,他就自己躺地上了,還說我打了他,還說我會武,輕輕碰他一下就把他傷得很重。”
江東平說道:“哦,那可能是故意訛你,對了,你直隸的怎麼跑我們贛東這裡打工了?”
劉長垣說道:“唉,一言難儘,之前我是在深城打工來著,喜歡上一個姑娘是鷹湖這邊的,去年她回家了,我就跟過來了,我上他們家提親,可又出不起彩禮,隻好在這邊打工了,誰知道,前兩個月她嫁人了,我想著要了工錢我就回深城打工了,誰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江東平說道:“哦,原來是這樣,你剛剛說你會武,都會什麼功夫?”
……
中午的時候,李東漢在辦公室裡給江東生打了電話。
李東漢說道:“老江,你兄弟真他媽真可以,家裡都火上房了,他在看守所睡得著,吃得香,還敢在裡面挑釁最橫的那個,我真是服了。”
江東生此刻到沒有心情跟李東漢開玩笑,直接說道:“那是他看出來了,這是有人保護他,他在驗證自己的猜測。”
李東漢說道:“能看出來就不簡單了,對了,老江,現在你那邊什麼進展了,見到春城行伍分區的老大了嗎?”
江東生說道:“沒有,我現在在這裡耐心地等著呢,這邊機關的同誌連電話都不肯幫忙打,想來老大的工作非常重要,現在我是一點勁都使不上,老二我現在不敢讓他回去。”
李東漢說道:“放心吧,你兄弟現在好著了,你那個侄子也是個人物,我的人彙報說,你侄子也是吃飽睡得香,今天好像人家把你們兄弟的幾個公司查封了,你侄子接到彙報電話,波瀾不驚的,你說那個小子是不是有什麼後手?”
江東生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他一個小孩子能有什麼後手。”
李東漢說道:“話不能這麼說吧,你侄子明年也考大學了,不是小孩子了。”
江東生想了想,說道:“也可能是我常年在外,不瞭解南南吧。”
李東漢說道:“老江,你也不別發愁了,就算他們打算拿吉木當替罪羊,程式也要走很長時間的,你在那邊安心等老大回來。”
事已至此,江東生除了耐心等待,也別無它法,好在自己的兄弟在鷹湖呆的還算安心,這也算是唯一的安慰吧。
江東平說道:“哦,沒事,我住單間。”
那小夥子都驚呆了,在這裡住房條件這麼緊張的情況下,居然還有人能夠住單間。
江東平絲毫沒有理會那小夥子驚詫的目光,反而問道:“小夥子,聽你這口音不是我們贛東人,怎麼稱呼,犯了什麼事?”
那小夥子鬱悶地說道:“我叫劉長垣,直隸滄水的,他們說我打架傷人,被告了,還沒判呢,他們說我這種情況最多可以判三年。”
江東平說道:“哦,輕傷,賠點錢應該可以和解。”
劉長垣說道:“大哥,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我根本沒打他,我隻是找包工頭要工錢,就發生了爭執,我就推了他一下,他就自己躺地上了,還說我打了他,還說我會武,輕輕碰他一下就把他傷得很重。”
江東平說道:“哦,那可能是故意訛你,對了,你直隸的怎麼跑我們贛東這裡打工了?”
劉長垣說道:“唉,一言難儘,之前我是在深城打工來著,喜歡上一個姑娘是鷹湖這邊的,去年她回家了,我就跟過來了,我上他們家提親,可又出不起彩禮,隻好在這邊打工了,誰知道,前兩個月她嫁人了,我想著要了工錢我就回深城打工了,誰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江東平說道:“哦,原來是這樣,你剛剛說你會武,都會什麼功夫?”
……
中午的時候,李東漢在辦公室裡給江東生打了電話。
李東漢說道:“老江,你兄弟真他媽真可以,家裡都火上房了,他在看守所睡得著,吃得香,還敢在裡面挑釁最橫的那個,我真是服了。”
江東生此刻到沒有心情跟李東漢開玩笑,直接說道:“那是他看出來了,這是有人保護他,他在驗證自己的猜測。”
李東漢說道:“能看出來就不簡單了,對了,老江,現在你那邊什麼進展了,見到春城行伍分區的老大了嗎?”
江東生說道:“沒有,我現在在這裡耐心地等著呢,這邊機關的同誌連電話都不肯幫忙打,想來老大的工作非常重要,現在我是一點勁都使不上,老二我現在不敢讓他回去。”
李東漢說道:“放心吧,你兄弟現在好著了,你那個侄子也是個人物,我的人彙報說,你侄子也是吃飽睡得香,今天好像人家把你們兄弟的幾個公司查封了,你侄子接到彙報電話,波瀾不驚的,你說那個小子是不是有什麼後手?”
江東生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他一個小孩子能有什麼後手。”
李東漢說道:“話不能這麼說吧,你侄子明年也考大學了,不是小孩子了。”
江東生想了想,說道:“也可能是我常年在外,不瞭解南南吧。”
李東漢說道:“老江,你也不別發愁了,就算他們打算拿吉木當替罪羊,程式也要走很長時間的,你在那邊安心等老大回來。”
事已至此,江東生除了耐心等待,也別無它法,好在自己的兄弟在鷹湖呆的還算安心,這也算是唯一的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