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東南建工。
江南接到了大姐江琳的電話。
江琳在電話裡說道:“老二,你爸沒事了,現在很好,隻是暫時不能露面。”
江南聽得雲裡霧裡,疑惑地問道:“大姐,真的假的?”
江琳說道:“當然是真的,多的你就不要問了,我也不能告訴你,對了,照顧你的四個人到了嗎?”
江南說道:“到了,已經吃完晚飯了。”
江琳說道:“明天你就不要去上學了,免得給學校和班裡的同學帶來麻煩。”
江南說道:“大姐,我知道了。”
江琳說道:“老二,這次的事情很重要,在我爸跟上面溝通好之前,你要穩住了。”
江南說道:“放心吧,大姐,我知道輕重。”
既然老爸已經沒事了,江南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看著外面大伯找來保護著自己的人,江南絲毫不懷疑大伯會騙自己。
掛了電話,江南又給韋珊珊打了電話,請她明天給自己和花連月還有李湘玲,林美佳分別請了假,自己公司的人明天還是不要去上學了。
江南覺得自己家的公司一定會被盯上,到時候如果被盤問也麻煩,尤其是林美佳。
至於公司的職工,如果被盤問,倒是無所謂,畢竟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而且大家都在公司,也避免一些意外和不測,鬼知道對方會不會搞一些下三濫的手段。
電話裡,江南跟韋珊珊詳細地解釋了自己的處境和小白麪包房事件的原委。
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去上學,這事必須得跟校長說清楚。
說完,江南還特地叮囑了韋珊珊,這事就不要和其他人說了,也請她轉告大家,無論聽到什麼訊息都不要來公司,尤其是金貝貝。
聽完江南的敘述,韋珊珊震驚地說道:“江南,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一會我就跟我小舅舅說這件事,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小舅舅能……”
江南說道:“不用了,你小舅舅現在還要負責我們班的教學,不要摻和進這件事情裡了,這件事情上面的來頭很大,我已經有安排了。”
韋珊珊他們家都是教育口的,雖然在縣城屬於書香門第那種,但面對這樣的事情,也不是那麼容易應對的。
江南不希望給徐校長帶來麻煩和困擾,畢竟自己所在的班級自從高一入學以來,經曆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
大家還有半年就高考了,江南不能因為自己家的事情,把全班的同學給耽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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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刑衙隊。
薛定軍在自己的辦公室給顧學清撥了電話。
薛定軍直接開口說道:“學清,我們的刑衙大隊的同誌已經去大東鎮郵電局瞭解過情況了,96年春,是有人往深城彙款,底單已經銷燬了,據當時經辦的工作人員說,是兩個小姑娘,一般週六的時候來彙款。”
顧學清聽得眉
當時江東平在他們家吃飯的時候可是親口說的江南做的二手呼機的買賣。
現在怎麼調查下來對不上呢,難道是江南已經知道了什麼,跟人家串通好了,應該不至於吧。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江東平說了謊。
薛定軍說道:“我們調查回來的小同誌就是這麼說的,他說人家的工作人員說了,因為當時兩個小姑娘過來彙款,金額比較大,所以人家還特意多問了幾句,所以印象比較深刻。”
顧學清問道:“那知道這兩個小姑娘叫什麼嗎?”
薛定軍說道:“這個,人家隻是說一個小姑娘姓李,就是彙款的那個小姑娘,另外一個姓花。”
顧學清徹底鬱悶了,想了想,她說道:“估計是花京雄的女兒花連月,另一個姓李的小姑娘可能是李運紅的女兒李沐顏,你明天一大早趕在他們上學之前把他們帶回去問話吧,找個藉口先把她們扣住,這樣也能給江南施壓,逼他交出DV帶。”
薛定軍一聽是花京雄的女兒,本能的有點牴觸,不過想了想,也就是問個話而已,真要是定罪,幾乎沒可能。
什麼證據都沒有,連案都沒法立,定個屁。
薛定軍說道:“好吧,學清,我覺得今天你已經找江南談了,他都不肯把東西給你,估計把花連月扣下,也不會有什麼效果。”
顧學清說道:“隻拿下花連月是沒有什麼效果,隻能是給江南施壓,江長勝已經拿下了江東平,明天昌北的工商稅務會直接上門,到時候昌北的江南花月會全面關門整頓,小川這邊也會有人去做,不過這邊就不僅僅是江南花月了,還有長英地產和東南建工。”
既然呼機的事情沒有直接的證據跟江南有關,那就隻能采取雷霆手段了,先發製人,後發製於人。
顧學清不知道,門外的程洛遙正在靜靜地聽著她和薛定軍的對話,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上午江南給她打了電話,跟她說了公司有事,今天就不要過去看書了。
程洛遙當時也沒覺得有什麼,等到了中午,她聽說了新紅旗商場小白麪包房出事了,程洛遙大概知道江南在忙什麼了。
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老媽竟然摻和到這個案子裡,而且從剛剛的隻言片語裡,程洛遙已經明白了,江南手裡的DV帶一定是掌握了非常重要的證據。
而且,她媽似乎參與到了一個很大的陰謀中,因為她聽到了江南的爸爸已經被控製住了,現在她媽打算對江南家的公司和江南下手了。
程洛遙悄悄地退回了自己的房間,蜷縮在被窩裡,她隻覺得自己彷彿三九天掉進了冰窟窿,渾身刺骨的寒冷,她不由自主地開始哆嗦。
自己老媽那平常溫和可親的表情,在程洛遙的腦海中也漸漸變得猙獰,壓抑得她無法呼吸。
從小到大,在她的印象裡,自己的爸媽都是非常正直的人,隻不過在她看來,她的爸爸更加死板一點,考慮問題的高度沒有她媽來得高。
所以在程洛遙的眼中,她媽在她心目中的印象還是更勝一籌的。
可現在她不這麼看了,她有點理解她爸為什麼要和她媽離婚了,她更理解她爸爸為什麼要辭職了。
以前她覺得她爸媽的工作都挺高尚的,為大多數人服務嘛,從根子上改變這個城市的面貌,建設這個國家。
在這樣的家庭影響下,程洛遙自然是從小立誌要做她媽這樣的人。
可現在她不這麼想了,她媽這根本就是為有些人服務,從小樹立的理想一朝崩塌,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程洛遙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顧學清的聲音:“遙遙,這麼早就睡了嗎,媽媽出去辦點事情,你自己在家好好的。”
程洛遙心煩意亂地應了一聲。
等她媽離開以後,程洛遙忽然覺得,自己應該給江南提個醒,不能讓江南這麼被動。
想到這裡,程洛遙從床上一躍而起,衝到了客廳給江南撥了電話。
東南建工。
江南接到程洛遙的電話,聽她結結巴巴地說完顧學清下一步的安排,心裡有些詫異,姑娘,你哪頭的。
不過江南也明白了,這是程洛遙不小心聽到了什麼,給嚇到了。
程洛遙絮絮叨叨地說完,這才提醒道:“江南,要不然你讓月姐先藏起來吧。”
江南也不想跟她說過多,聽她說完,隻是淡淡地說道:“程洛遙,謝謝你給我打電話,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參與了,她畢竟是你媽。”
程洛遙沒有接話,而是說道:“江南,這件事我替我媽跟你說對不起。”
江南說道:“程洛遙,這事跟你無關,隻要你願意,你還是我們小集團的成員。”
昌北。
江長勝家的書房,江長勝剛剛接到了昌北刑衙支隊打過來的電話。
支隊長在電話裡告訴江長勝,他們派去魔都控製江東平的四人小隊,失聯了,最後一次對方跟自己聯絡還是在浙東省的杭城市。
江長勝聽到這個訊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倒不會相信有人截胡,畢竟之前車子已經到了浙東境內了,如果失聯的話,不是在浙東,就是在贛東。
這兩個地方應該都不會有人能夠截下江東平,他不相信江東生有這個能力調動行伍內的人,要知道那四個人可是刑衙。
那麼隻有最壞的一個可能了,那就是出車禍了。
電話裡,江長勝叮囑了對方此事一定要絕對的保密,這才掛斷了電話。
江長勝隻覺得一陣後怕,如果江東平遭遇意外,即便是江東華的事情能善了,江東平的事情也沒法善了了。
先不說江東平的大哥江東生了,就是自己的大哥江長安那一關也過不去了。
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事已至此,隻能派人去打聽那一行人的下落了,即便是出了車禍,也得找到再說。
這個訊息絕對不能外泄,而且小川的事情不能停,還要加快,否則小川替他辦事的一行人,甚至他自己的親家鄭昌和知道了,恐怕也不會再管江東華的事情了。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絕對的同盟,大家都會看形勢
可現在她不這麼看了,她有點理解她爸為什麼要和她媽離婚了,她更理解她爸爸為什麼要辭職了。
以前她覺得她爸媽的工作都挺高尚的,為大多數人服務嘛,從根子上改變這個城市的面貌,建設這個國家。
在這樣的家庭影響下,程洛遙自然是從小立誌要做她媽這樣的人。
可現在她不這麼想了,她媽這根本就是為有些人服務,從小樹立的理想一朝崩塌,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程洛遙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顧學清的聲音:“遙遙,這麼早就睡了嗎,媽媽出去辦點事情,你自己在家好好的。”
程洛遙心煩意亂地應了一聲。
等她媽離開以後,程洛遙忽然覺得,自己應該給江南提個醒,不能讓江南這麼被動。
想到這裡,程洛遙從床上一躍而起,衝到了客廳給江南撥了電話。
東南建工。
江南接到程洛遙的電話,聽她結結巴巴地說完顧學清下一步的安排,心裡有些詫異,姑娘,你哪頭的。
不過江南也明白了,這是程洛遙不小心聽到了什麼,給嚇到了。
程洛遙絮絮叨叨地說完,這才提醒道:“江南,要不然你讓月姐先藏起來吧。”
江南也不想跟她說過多,聽她說完,隻是淡淡地說道:“程洛遙,謝謝你給我打電話,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參與了,她畢竟是你媽。”
程洛遙沒有接話,而是說道:“江南,這件事我替我媽跟你說對不起。”
江南說道:“程洛遙,這事跟你無關,隻要你願意,你還是我們小集團的成員。”
昌北。
江長勝家的書房,江長勝剛剛接到了昌北刑衙支隊打過來的電話。
支隊長在電話裡告訴江長勝,他們派去魔都控製江東平的四人小隊,失聯了,最後一次對方跟自己聯絡還是在浙東省的杭城市。
江長勝聽到這個訊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倒不會相信有人截胡,畢竟之前車子已經到了浙東境內了,如果失聯的話,不是在浙東,就是在贛東。
這兩個地方應該都不會有人能夠截下江東平,他不相信江東生有這個能力調動行伍內的人,要知道那四個人可是刑衙。
那麼隻有最壞的一個可能了,那就是出車禍了。
電話裡,江長勝叮囑了對方此事一定要絕對的保密,這才掛斷了電話。
江長勝隻覺得一陣後怕,如果江東平遭遇意外,即便是江東華的事情能善了,江東平的事情也沒法善了了。
先不說江東平的大哥江東生了,就是自己的大哥江長安那一關也過不去了。
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事已至此,隻能派人去打聽那一行人的下落了,即便是出了車禍,也得找到再說。
這個訊息絕對不能外泄,而且小川的事情不能停,還要加快,否則小川替他辦事的一行人,甚至他自己的親家鄭昌和知道了,恐怕也不會再管江東華的事情了。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絕對的同盟,大家都會看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