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接著說道:“既然吉木的爸爸是烈士,為什麼不讓他在連隊呢,這樣也能提乾或者轉士官也比現在強啊?”
江琳說道:“我爸不是沒想過,可吉木的妹妹身體不好,有哮喘,還有一些其他的小毛病,據說都是胎裡帶的,吉木需要照顧他妹妹,所以我爸隻好讓他當了通訊員,而且他也不肯轉士官,說什麼都要退伍,為這事,我爸都快愁死了,好不容易弄出來的,再回大涼山嗎?”
江南說道:“也可以不回大涼山啊,在外面找個工作不就好了嗎?”
江琳笑著說道:“三天兩頭請假的,哪個老闆能要他?”
說完,江琳就那麼看著江南。
江南頓時無語,有些不滿地說道:“大姐,你是為了讓我解決吉木的工作,所以把我騙到滇南來了?”
江琳趕忙糾正道:“老二,來滇南之前,我已經跟二叔說了啊,二叔知道的。”
江南皺著眉頭說道:“我爸沒跟我說啊,吉木要去魔都嗎,給我爸當司機倒也合適。”
江琳說道:“不用去魔都,我爸想把他們兄妹帶到贛南,等過兩年我爸轉業回去,到時候我爸自己照顧,不過我爸不願意麻煩你爸,一直髮愁,所以我這不把你弄過來了嗎?”
江南問道:“那我爸是怎麼說的?”
江琳說道:“二叔說了,既然想把吉木暫時留在贛南,就讓我和你直接說吧,哪裡合適就安排在哪裡,所以,老二,你替我爸收留吉木幾年?”
江南說道:“大姐,你這個圈子繞得太大了,早知道我就不來滇南了,到時候你直接讓吉木帶著他妹妹直接去小川找我不就好了。”
江琳說道:“你是不是傻,這事得你和我爸開口啊,我爸不點頭,吉木怎麼會去你那,而且吉木也是要面子的,如果是外人為了照顧他,他也不會願意去你那的。”
得,工具人,自己還得找個藉口給大伯要人,還得是需要吉木的那種。
吃完早飯,吉木帶著江琳和江南去外面逛街。
這時候南詔老城兩邊的商鋪基本是本地人在經營,賣的都是日常的生活用品,有賣肉的,有賣水果的。
不過這個年代街上穿少數民族服飾的人並不多,偶爾碰見一兩個,也是上了年紀的老太太。
街道上的場景跟贛南普通小鎮的集市差不多,充滿了濃濃的生活味道,隻不過街道後面的蒼山映雪,又顯示出這裡和贛南的不同。
吉木說道:“其實現在不熱鬨,最熱鬨的是每年三月節的時候,大家都穿著民族服裝,那個時候三月街最熱鬨。”
江琳回頭說道:“那個吉木,你要是有事你自己去忙吧,我們自己轉轉就好,我也不會走太遠,就算不認識我們也可以問路的。”
吉木糾結了一下,還是先走了,不過臨走之前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哪裡好玩,哪裡好吃,
吉木走後,江南忽然問道:“大姐,剛剛早上我們出來的時候,我看大院裡大家忙忙碌碌的,乾啥呢?”
江琳說道:“過兩天不是八一了嗎,這兩天我爸會很忙,咱們就自己在南詔轉轉吧,崇聖寺你去不去?”
江南:“……”
其實這次江南過來一個隻是想逛逛滇南城市街道。
這個時代畢竟商業化沒有那麼嚴重,至於景區,前世江南基本都來過,江南還有一個最大的願望就江南一直想去實彈射擊一次,用一用傳說中的八一杠。
江南打算找個合適的時間跟大伯提一提。
至於耳朵海邊的房子,江南倒沒想過要買。
南詔的風花雪月雖好,可江南的靈魂也不是無處安放,大東鎮下山的那邊就挺好。
晚飯仍然是大伯做的,不過前來送菜送水果的叔叔阿姨們也更多了,大家都知道江東生的女兒和侄子來了。
這麼多年,江東生家還是第一次來人,大家都想一睹女大學生和狀元兒子的風采。
次日31號,大院裡過節的氣氛已經非常濃烈了。
早上吉木過來的時候,江南發現他的頭髮已經剃過了,雖然他之前的頭髮並不長。
吉木笑著解釋道:“我們這裡的傳統,每年八一之前都會把頭髮剃了。”
江琳這時也過來了,她看了一眼江南,說道:“江南,你要不要讓吉木帶你去剃個板寸,然後給你找身軍服,拍幾張照片?”
吉木趕忙說道:“拍照可以,剃頭還是不要了,回頭外出被糾察當成軍人給抓了,挺麻煩的,還得你爸去領人。”
江南頓時鬆了口氣,以江琳的性格,既然提出來,那就一定要讓江南去試試的,坑弟弟這種事,江琳一向孜孜不倦的。
江南想起了八一杠的事,問道:“吉木,你們打靶嗎?”
吉木愣了一下,說道:“我都好久沒打了,在連隊裡纔有機會打靶,不過靶場也不在這,這裡是機關。”
江琳說道:“老二,打靶的事情等我爸有空再說,明天八一,我爸晚上都要站崗,吉木估計也有安排,明天我帶你去鄉下玩。”
一聽說去鄉下,江南立馬來了興趣,江南問道:“去哪裡?”
江琳說道:“我大學同學家,耳朵原縣,白族哦。”
1號,江琳從老街買了一些水果禮品,帶著江南從南詔車站坐車去了耳朵原。
車沿著耳朵海一路飛馳向北,一路上風景宜人,微風拂面,令人心曠神怡。
江琳忽然對江南說道:“老二,到了我同學家,你可千萬要多吃點,不然主人家會不高興的。”
江南頓時覺得不妙,每次大姐叫她老二,準沒什麼好事。
到了耳朵原下車,江琳的同學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這是一個白白微胖的女生,和大多數本地人的黑瘦顯得格格不入。
江琳笑著向她的同學介紹道:“雲珠,這是我二叔的兒子,江南。”
那位叫雲珠的女生笑著和江南打招呼:“江南,你好,我是你姐的大學同學彭雲珠,你姐在學校裡就和我們提起過你,聽說你爸還是你們縣的狀元呢。”
江南:該死的狀元!
江南訕訕道:“彭姐,你好。”
彭雲珠說道:“走吧,我家在馬街鄉,咱們還得坐趟車。”
剛剛來耳朵原坐車過了耳朵海之後進了山裡,司機也沒有減速。
一路上,江琳姐弟都快被搖暈了,此刻聽到還要坐車,兩人都面露糾結之色。
又坐了四十分鐘的車,車在路邊停下,三人下了車,彭雲珠指著山腳下的村子說道:“我家就在那個村裡了,咱們走幾步。”
三人走上通向村裡的小路,小路兩邊都是水稻田,分割的倒也齊整。
江琳說道:“這裡倒也平整,江南,你看著水稻田,跟我們老家看著是不是很像啊?”
江南點點頭,說道:“大姐,我剛剛都有點恍惚了,要不是彭姐在這裡,我都覺得這裡就是我們村了。”
彭雲珠說道:“我們雖然是白族,可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都住在山上的,這裡的地就是我們村的,現在我們種的是水稻,收完水稻我們種油菜。”
江琳笑著說道:“那和我們老家一樣,我們也種油菜的。”
又走了二十分鐘,纔來到彭雲珠的家。
江琳姐弟抬頭一看,謔,這絕對是村裡大的戶,雖然沒有江南在網上看到的那麼精緻,但也是氣度森嚴了。
門頭青磚砌築,重簷蓋頂,院牆白色,更有花磚裝飾,進了院子,裡面是一座二層小樓,外圍都是雕花格子木門。
江琳一臉疑惑地看向彭雲珠,似乎想要一個解釋。
彭雲珠訕訕道:“江琳,你也沒問過我家裡的情況不是嗎?”
江琳笑著搖了搖頭,也沒再說話。
彭紅珠把江琳和江南引進屋內,這纔去廚房把她媽叫過來,把江琳姐弟介紹給她媽。
這是一個白白微胖的中年婦人,彭雲珠倒和她媽挺像的。
中午的時候,一個黑瘦的中年男人,帶著一個黑瘦的小夥子回來了。
彭雲珠介紹道:“江琳,這是我爸,這是我弟彭士剛,你看,我弟像我爸,都是瘦高的,我像我媽,矮胖。”
說完,彭雲珠又介紹了一遍江琳和江南。
彭雲珠說道:“江南,下午我弟帶著你玩。”
彭士剛看上去十**歲,江南打招呼道:“彭哥,你好。”
彭士剛笑著說道:“江南,你叫我阿五就好。”
阿五,豬豬俠,江南腦補……
前世有一段時間,甲方的駐場夏天的時候常帶著兒子上班,食堂的電視機天天放著豬豬俠,那場面……
江琳笑著向她的同學介紹道:“雲珠,這是我二叔的兒子,江南。”
那位叫雲珠的女生笑著和江南打招呼:“江南,你好,我是你姐的大學同學彭雲珠,你姐在學校裡就和我們提起過你,聽說你爸還是你們縣的狀元呢。”
江南:該死的狀元!
江南訕訕道:“彭姐,你好。”
彭雲珠說道:“走吧,我家在馬街鄉,咱們還得坐趟車。”
剛剛來耳朵原坐車過了耳朵海之後進了山裡,司機也沒有減速。
一路上,江琳姐弟都快被搖暈了,此刻聽到還要坐車,兩人都面露糾結之色。
又坐了四十分鐘的車,車在路邊停下,三人下了車,彭雲珠指著山腳下的村子說道:“我家就在那個村裡了,咱們走幾步。”
三人走上通向村裡的小路,小路兩邊都是水稻田,分割的倒也齊整。
江琳說道:“這裡倒也平整,江南,你看著水稻田,跟我們老家看著是不是很像啊?”
江南點點頭,說道:“大姐,我剛剛都有點恍惚了,要不是彭姐在這裡,我都覺得這裡就是我們村了。”
彭雲珠說道:“我們雖然是白族,可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都住在山上的,這裡的地就是我們村的,現在我們種的是水稻,收完水稻我們種油菜。”
江琳笑著說道:“那和我們老家一樣,我們也種油菜的。”
又走了二十分鐘,纔來到彭雲珠的家。
江琳姐弟抬頭一看,謔,這絕對是村裡大的戶,雖然沒有江南在網上看到的那麼精緻,但也是氣度森嚴了。
門頭青磚砌築,重簷蓋頂,院牆白色,更有花磚裝飾,進了院子,裡面是一座二層小樓,外圍都是雕花格子木門。
江琳一臉疑惑地看向彭雲珠,似乎想要一個解釋。
彭雲珠訕訕道:“江琳,你也沒問過我家裡的情況不是嗎?”
江琳笑著搖了搖頭,也沒再說話。
彭紅珠把江琳和江南引進屋內,這纔去廚房把她媽叫過來,把江琳姐弟介紹給她媽。
這是一個白白微胖的中年婦人,彭雲珠倒和她媽挺像的。
中午的時候,一個黑瘦的中年男人,帶著一個黑瘦的小夥子回來了。
彭雲珠介紹道:“江琳,這是我爸,這是我弟彭士剛,你看,我弟像我爸,都是瘦高的,我像我媽,矮胖。”
說完,彭雲珠又介紹了一遍江琳和江南。
彭雲珠說道:“江南,下午我弟帶著你玩。”
彭士剛看上去十**歲,江南打招呼道:“彭哥,你好。”
彭士剛笑著說道:“江南,你叫我阿五就好。”
阿五,豬豬俠,江南腦補……
前世有一段時間,甲方的駐場夏天的時候常帶著兒子上班,食堂的電視機天天放著豬豬俠,那場面……